以劍之名祭你風華初成
卻誤許溫柔錯算江湖仇恩
天人永分留泱泱長恨
心上重門餘一寸裂痕
以我之名懷你碧草芳魂
今長眠北邙坡下無碑無墳
……
看著慕容劍心那陌生又熟悉的容顏,聽著她用清冷的聲音唱這首《以劍之名》,姜銘甚至都以為她就是荀意。
可是身周那閃爍的彩燈,卻無時不刻在提醒著他,小意不可能來到兩千後的今天。
無論她們有多麼相像,都是不同的兩個人。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姜銘很是奇怪,這些女孩一旦玩起來,怎麼會這麼瘋狂。
她們午飯用了兩個小時,然後逛街買東西了用了整整一下午,草草吃過晚飯,就到ktv來嗨歌,真是半點倦意都沒有。
就連姜銘都覺得腳下發飄了,她們仍是活力十足。
薛盼是個自來熟,很快就和幾個女孩打成一片,她們一邊聽著慕容劍心唱歌,一邊喝酒玩遊戲,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我出去一下,你看著她們,別叫她們喝太多。」姜銘跟沈霜琴打聲招呼,就起身出了包廂。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慕容劍心唱這首歌,他心裡就堵得厲害。
他以前從未聽過這種歌,但是聽到那句「無碑無墳」,他就會忍不住想起那些埋骨大漠的兄弟。
只為他一己執念,數千弟兄就落個無碑無墳的下場,甚至都不能馬革裹屍還,教他怎能不悔。
本以為出了包廂能清淨一下,那曾想外面更是喧囂無比,尤其是大廳里的勁歌熱舞,更是教姜銘煩躁不已。
問過酒小妹,他左轉右轉,從歌廳的後門走了出來。
這是一條破舊的小巷,路上都是各垃圾和污水,或許因為少有人來,這裡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安靜了。
而這份安靜,正是現在的姜銘渴求的。
靠在鏽跡斑斑的鐵欄杆上,姜銘腦中如電影般回放著往事。
那一幕幕熟悉又遠去的影像,已經教他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可是和眼前這鋼鐵混凝土澆灌的城市一比,卻又那麼不真實。
或許對別人來說,那是正常的,因為兩千年的發展,就該是這個樣子。
而對姜銘來說,那只不過是昨天和今天而已。
一瞬而千年,又有幾個能有這種體會。
「嗒……嗒……嗒」皮靴踩在水泥路上,在這清靜的地方,聲音就變的格外的清晰響亮。
姜銘看過去,一個大漢穿一件黑背心,迷彩長褲,緩緩向他走來。
大漢的步伐很有規律,而且穩健,眼神凌厲,氣勢迫人。今天那個鄭志凱和他一比,真是渣都不是。
他走到姜銘身前一米處停了下來,從後腰緩緩抽出一把烏黑長刺。
姜銘不認識那把三棱刃的武器就是曾經大名鼎鼎的56式軍刺,可是在看到軍刺的一瞬間,他就知道是眼前這人殺死了趙大勇那個修車工。
「你想殺我?」姜銘站直了身子,一改先前的懶散。
大漢咧嘴一笑,也不說話,只是軍刺一揮,人已經沖了上來。
只是眨眼間,軍刺棱刃上的寒氣就已經清晰可辨。
只是他這一刺沒能奏功,姜銘只是一個錯身就躲了過去。
一刺無功,大漢速度不減,反手就追刺過去。
大漢身上血氣極濃,貌似手上沾過不少血腥,不然殺氣不會這麼重。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對手,姜銘心裡竟然有些興奮。
他不再躲避,而是迎了上去,一手握拳擊在大漢持刃的手腕上,一手豎掌斬向大漢的脖子。
手腕給狠狠擊中,那刺骨的疼痛教大漢差點丟掉手中的軍刺。
這時他眼中才有了一絲詫然,沒想到一個小小學生仔,居然有如此身手。
他覺得自己大意了,馬上側身閃退,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姜銘的攻擊。
姜銘目光清冷,身隨拳走,雙拳不停進擊揮動。
那大漢一招失利,就變的極為被動,只能拼命躲避,不停拿雙臂去抵擋姜銘的鐵拳。
嗒嗒嗒……
大漢連退十多步,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他心下一片駭然。
資料上明明說這少年只是個紈絝子弟,可誰家的紈絝子弟能有如此身手?
媽的,那個混蛋給的資料,差的也太遠了。
一退再退,眼看就要撞上身後的鐵欄杆。
大漢虎吼一聲,拼著受傷也不再去擋姜銘的拳頭,而是把軍刺自下而上挑了出去。
姜銘一把攥住他握著軍刺的手腕,一腳狠狠踹在他的小腹上,人緊緊的追上,跟著就是一個膝撞,給大漢頂在鐵欄杆上。
「咣啷」一聲,大漢的背部甚至將鐵欄杆撞的凹進去一塊。
姜銘將大漢的空手抓住一扭,壓在了大漢的胸膛上。
而那隻握著軍刺的手也同樣給姜銘抓著翻轉,將軍刺的利刃緩緩壓向大漢的心口。
大漢此時才知道姜銘的實力應該遠勝於他,剛剛只是陪他玩玩而已,想到這些不僅萬念俱灰。
當殺手這麼多年來,他最自傲的就是這身功夫,當這身功夫沒了絲毫用處的時候,他也就沒了半分依仗。
「你不是姜銘,他根本不可能有這身功夫。」
姜銘沒有理會他,只是將軍刺抵在他的心口上,面無表情的的問道,「是誰想要殺我?」
大漢咧嘴一笑,「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我是不可能出賣僱主的。」
姜銘手上使力,軍刺的棱刃如若無物的刺穿大漢的背心,插進他的肌膚寸許。
「是誰想要殺我?」
鮮血瞬間就將大漢的背心浸濕了一大塊,大漢低頭看看,臉上卻沒有半分懼,幹上這一行,遲早有這麼一天,他早就看透了。
只是,這一天來的早了些。
他看著姜銘,咧嘴道,「好重的殺氣,比我還濃,死在你手裡也不冤。嘿嘿,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是姜銘!」姜銘說完,手狠狠壓下。
「噗呲」一聲,三棱刃從大漢前心插入,從後背鑽出一個尖頭。
「你絕對不是……噗……」
大漢已經說不出什麼了,他心臟被刺穿,血很快灌滿了他的胸腔,從他嘴裡開始往外噴涌。
而被軍刺刺穿的地方,因為軍刺沒有拔出,血反而流的沒有那麼多。
姜銘放開他,人向後退了兩步。
就見大漢靠著鐵欄杆緩緩坐到在地上,一雙大眼死死盯著姜銘,似乎要看穿姜銘的靈魂,想知道殺了他的人是不是就真是那個資料上的紈絝子弟姜銘。
對於一個真正的漢子,姜銘給予了足夠的禮敬,下手乾淨利落。
他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只是那幾次三番要取他性命的人,他已打定主意不會放過。
本來不怎麼好的心情,現在已經糟透。
到底是誰,會對他這條命念念不忘痴心不改?
小巷又恢復了寧靜,姜銘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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