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舟在湖面劃出一道水線,快速的衝到岸邊,許多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米國大兵小心在岸邊戒備著。
他們從衝鋒舟上抬下許多黑袋子,而袋子裡面裝的,應該是一具具屍體,這點從它們的外形很容易看出來。
大批的警察在遠處設置了隔離帶,阻止想看熱鬧的人群靠前,許多記者也都被攔在外面。
「克雷曼警長,您能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何米凱爾湖會出現這麼多浮屍?而網友的帖子也都被第一時間刪除了?」
一個個無冕之王,拿著長槍短炮把克雷斯頓的警長克雷曼團團圍住。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還有待調查……畢竟你們之中有些到的比我還早。至於說刪帖,我還沒來得及上網,所以不知道。但我相信,我們的zf是不會這樣做的,在我們國家,言論是自由的!」
克雷曼沒有慌亂,他很鎮定的侃侃而談,應付著這些有著尖牙利嘴的記者。
「那這些浮屍由何而來?您能試著分析一下嗎?」又有記者問了新的問題。
克雷曼清清嗓子,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吵,聽他說。「各位,作為一個老警察,我現在回答不了你們的問題。我的工作,要求我行事嚴謹,不能有半點馬虎。在沒有經過調查,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我是不會做一些無聊的推測的……這是對我工作的褻瀆,對那些死者的不尊重。」
他的話慷慨激昂,擲地有聲,一時間竟然把那些記者鎮住了。
「大家讓一讓,我要進去調查真相了。」
說著,克雷曼撥開人群,大步向里走去,雖然他心裡已經在罵娘,可是又不得不裝出平靜的樣子。
他的轄區突然冒出幾十具浮屍,不管真相如何,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尼克,你覺得這些浮屍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有變態殺人狂出現了?」
「我覺得不大可能,要真發生那種事情,那些死者的家屬,早就報案了……要知道,這不是幾個人,而是幾十個。」
「尼克,難道你忘了,我們國家有很多流民,他們沒有合法的身份,就算失蹤不見了,又有誰會去理會?」
「西蒙,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更傾向於是某個殯葬場貪心所致,他們收了錢財,又不願意幫死者火化……以前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這麼多屍體,除了他們,別人搞不到的。有那個殺人狂,一下殺這麼多人而不被發覺?」
「你怎麼能確定他們是同一天被殺的?」
「西蒙,從那些屍體上,很容易看出這一點……他們的死亡時間相隔並不長。」
「也許你是對的,可我仍然堅持我的觀點。」
白長武聽到這兒,悄悄後退,遠離了那些議論紛紛記者。
看他回來,葉佳茜迎上兩步,小聲問,「那些記者都怎麼猜?」
「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甚至連外星人都有人說……就是沒人猜,是有人在做喪心病狂的**實驗。」白長武的話中透出些許失望。
葉佳茜也不由撇嘴,「看來米國人的想像力,也就局限於此了。我猜他們大概會把事情,推到某個不存在的變態殺人狂身上……他因為討厭這些外來人員,搶走了他的工作崗位,才不斷的殺人。」
說到這裡,葉佳茜臉現嘲諷,「再接下來,好萊塢會跟據這個案子,拍一部懸疑恐怖片,湖中之屍什麼的,如果賣座,就拍一個系列……總之當這個話題炒熱,又轉移到其他方面時。大家津津樂道的,就會是兇手的殘忍,還有電影的精彩。而那些死者……誰又在意呢?」
「你就別感慨了,做反人類實驗的事情,任何zf都會死死捂住的,不然就是跟整個人類為敵,誰也沒有那麼大膽子的……對了,你那邊查的怎麼樣?」白長武倒是看的明白,有些事情做的說不得,所以該捂的時候都會捂。
言論自由,都是有其限度的。
當然了,什麼自由都有限度,無限制的自由從來不存在。
聽他問起,葉佳茜也把她偵查到的事情說了出來,「這裡有兩輛被炸毀的車子,我想多半是他們做的,因為有輛車子肯定是他們的。」
「那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白長武很關心的問,他喜歡的女人找不到了,他怎麼能不急?
「我猜是在湖底……他們肯定是在無意中發現這些浮屍,然後遭到看守人員的攻擊,猝不及防之下,他們只能先行反擊,然後在機不可失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擅自行動。」
葉佳茜說到這裡,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他們,才又繼續說道,「這從現場的戰鬥痕跡,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只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鄭鈞他們,還有家裡的消息,可都是不許輕舉妄動。」
「我們就算想妄動也沒機會了,你看那邊。」白長武向遠處一指。
二十餘輛裝甲運兵車,在兩輛輕型坦克的陪護下駛來。天上還有武裝攻擊直升機,運輸機。
在自家的地盤上,米國人還是捨得下本錢的。
「咱們該走了。」葉佳茜輕嘆一聲,知道這是唯一的選擇了。
若他們能早點得到消息,在軍隊、警察之前趕到,還有機會潛入到湖裡,去支援隊友。
可現在,他們能做的,只是在心裡默默祈禱,祝隊友一切順利。然後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撤離。
米國大批軍隊的到來,也讓記者們安靜了下來,他們都能猜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尋常,可是他們卻不能像剛才一樣,明目張胆的議論了。
這些人可是有槍的,而且必要時,他們可以不講道理。
這時候不要傻逼的講什麼人權法律,當你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就算能還你公道,又有什麼意義?
就像湖裡這些死屍,就算能查明真相,也把兇手繩之於法了,那又怎樣?他們還能活過來嗎?
而且看軍方這架勢,怕是真相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一種讓民眾義憤填膺,又津津樂道,卻離真正的「真相」十萬八千里的形式出現。
這次會是誰來背黑鍋呢?
某個組織,還是某個瘋狂的人?
他們現在能做的,好像也只能是等了,等zf的風向出來,他們才能扇風點火。
不然萬一錯了風向,倒霉的不還是自己?
有些真相只能在迷霧後面……
「克雷曼,可以叫你的人退後一些嗎?這裡將由我們全權接管。」
從直升機和裝甲車中,各鑽出一個將軍,他們其中一個,和克雷曼商量。
說是商量,其實就是命令。
看到來了兩位將軍,克雷曼就知道事情,遠比他想像的嚴重的多。
是非之地,自然遠遠躲開的好,克雷曼沒有多說什麼,把這命令執行的很徹底。
他率領警察,開始驅散那些圍觀的民眾,而一些聰明人,不等來趕,就自行離開了。
「沃曼,好久不見。」
「蘇克爾,好久不見。」
兩個將軍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鑽到了一輛裝甲指揮車上。
車裡只有他們兩個,沃曼看著眼前的老夥計,「蘇克爾,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把我們一起叫來?要只是為那該死的實驗,我想外面那些警察就可以處理的很好了,我們來了反而讓事情更複雜。」
他認為這種此地無銀的做法,相當愚蠢。
「沃曼,我們來這裡和那見鬼的實驗沒關係,我和你一樣討厭那種怪物……我們是人,不是嗎?沒人想變成怪物。」
蘇克爾安撫了老夥計一下,見他平靜下來,才開始說正事,「你還記得十多年前,我們從沙漠裡找到的那個飛行器嗎?」
「當然記得,那個沒有任何守衛的飛行器,讓我們損失了上百名士兵,幾十輛坦克裝甲和飛機……當然了,我們收穫更大……永遠的世界第一。」
沃曼說到這裡,看了他一眼,「那個飛行器不是早就被拆分研究了嗎,和這裡有什麼關係?」
蘇克爾問他,「你還記得飛行器上那五個金屬蛋嗎?」
「據說是外星生命的東西,我又怎麼會忘記……你們不是把那些蛋,也送給那個瘋女人做研究了!」
沃曼不由激動起來,要真是那樣,將是人類的災難。
「那倒沒有。」蘇克爾搖搖頭,「當初有人想把那些蛋孵化出來,好研究外星生物,可是我們軍方拒絕了,不能讓任何危險因子在這個星球上落地生根,不然將是毀滅性的危害……那些蛋早就被熔煉了,做成了五隻機械獸。」
沃曼不解的看著老夥計,既然事情都這樣了,還提來做什麼?
「五隻機械獸都能自我修復,算是初步有了記憶金屬的能力,本來這是一件好事,我們的戰力將會更強……可莫西發那個蠢貨,為了檢驗它們的戰鬥力,竟然讓它們來和那些怪物戰鬥。這麼愚蠢的行為,上邊居然同意了。」
蘇克爾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在這些浮屍出現後,我們和莫西發失去了聯繫,怎麼都聯繫不上……而那種屏蔽信號的方式,你我都應該很熟悉。」
「你是說……」沃曼沒有說出來,而是用手比劃了一下當年那個飛行器的形狀。
蘇克爾點頭,證明他所猜不虛。
沃曼感覺頭很痛,這件事情的確比實驗室更要緊,也更棘手。
姜銘和聞心瀾自然不知道有大批米國士兵趕來,而他們的將軍又頭疼著。
他們只是小心的推開了一扇門,怕再有什麼噁心的東西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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