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克雷斯頓的大街上,看著身周過往的行人,姜銘卻莫名感覺有些冷清。
也許是人太少了,才給他這種錯覺,但他不喜歡這裡卻是真的,他自己也說不上理由,但自從來到米國,他還是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
女人對逛街似乎有著莫名的狂熱,無論何時何地,她們總能逛的不亦樂乎。
聞心瀾又在走街串巷的買東西,地攤上那些小商品,對她有著極強的吸引力,她似乎什麼都想買,什麼都要看一眼。
姜銘甚至懷疑,她已經忘了來這裡的目的,就一心想著購物了。
又來到一個步行街,聞心瀾似乎更加開心了,在一些喜歡的小攤子前,笑逐顏開、流連不已。
姜銘只能無奈的伴在她身邊,充當拎包童子,外加提款機的角。
兩人走走停停,聞心瀾不時會買一些小物件,姜銘也漸漸習以為常,聽之任之。
聞心瀾又在一個小攤子停了下來,和攤主嘰里咕嚕說著什麼,奈何姜銘大多都不懂。
百無聊賴之際,他左右隨意的瞟著,顯得有些無所事事、漫不經心。
當他的目光掃過一個小攤子時,眼神一凜,隨即又看了回去,稍稍一愣,便大步走了過去。
「大媽,您這罈子怎麼賣?」姜銘指著一個不起眼的大罈子,問那個上了年紀的攤主。
所幸都是華夏人,姜銘不擔心交流問題。
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大媽,見來了主顧,臉瞬即笑成了一朵花,「小伙子,國內來的,是來旅遊,還是想長期留下來啊?」
我就想買個罈子,您這有些跑題了?姜銘估計她也是難得見一個國人,所以想拉著聊兩句,所以也就耐著性子回道,「我就來玩玩,過兩天就回去。您這罈子怎麼賣?」
「米國就跟天堂一樣,你這小伙子怎麼就不想著留下來呢?」大媽又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姜銘皺皺眉頭,「這罈子賣不賣?不賣我走了。」
「賣賣,當然賣。」看他有些不耐煩,大媽趕緊說道,「不過這罈子是我們家的傳家寶,給的少了可不行……喂!喂!小伙子你別走啊……一百塊,一百塊就賣給你!」
姜銘就是見這罈子和他在古玩街買的那個一樣,才過來問一下,這老大媽盡說廢話,絮叨個沒完,還想宰他一筆,他就不樂意了。
所幸這兩天和聞心瀾逛街,也不是一無所獲,一些砍價技巧也學了一些,於是也不廢話,轉頭就走。
這不馬上就沒廢話了,連價格都出來了。
姜銘停下問她,「一百?人民幣還是美元?」
他本來是不在乎這些小錢的,不過最近被聞心瀾帶壞了,覺得能省一點是一點,為何要便宜別人?
大媽倒是給他噎了一下,站在米國的土地上,你問是美元還是人民幣?是不是傻!
不過大媽倒也能懂他的意思,想了想,一咬牙,「都是老鄉,我賣你50美元,再也不能少了……這真是我家傳家寶!」
姜銘想了一下,才慢慢走回去,有點不舍的從兜里掏出五十美元遞過去。
大媽一把抓過錢,仔細看了一眼,才揣進兜里。
這時姜銘已經拎起罈子離開了,他不可想再和那大媽說話了。
「一會兒沒見,你就買這麼個破玩意兒?」聞心瀾看著那巨大醜陋的破罈子,就忍不住想踹他,買這東西有什麼用?
姜銘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翻看著那個罈子。越看越像先前那個,可就是少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花了多少錢?」見他不理人,聞心瀾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五十。」怕她沒完沒了,姜銘終於回了她一句。
聞心瀾的表情瞬間就變了,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大傻逼,「十塊都不值的破東西,你花五十!是不是傻!在哪兒買的?我帶你找他算賬去!」
看著她義憤填膺的女俠范兒,姜銘為避免麻煩,只能多說了一句,「也許這個罈子的價值,遠遠超過你的想像。」
他也不多做解釋,轉身向前走去,能不能領會,就是聞心瀾的事情了。
他在搞什麼鬼?左看右看就是一個破罈子,還能是什麼寶貝不成?
別告訴我說那是古董,會笑死人的!
聞心瀾雖然沒研究過古董,但就憑那罈子的品相,就和這倆字不沾邊。
反正他有錢,願意給人訛詐是他的事情,我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因為對姜銘的行為略有不滿,她故意帶著他到處走,讓他拎個大罈子在街上丟人現眼。
「他們玩的還挺開心的嘛。」一家咖啡館裡,坐窗邊的葉佳茜發現了他們,不無羨慕的說了一句。
他們一下飛機,就分開行動,不然聚在一起目標太大。
然而白長武卻是一個相當無趣的人,幾天相處下來,除了他的臭臉,葉佳茜就沒見過別的。
讓她心裡的一些憧憬,隨著這次米國行,灰飛煙滅。
看看窗外的姜銘,雖然也總板著臉,但時不時露出的無奈表情,卻讓人覺得生動有趣。
她都有些後悔換搭檔了,本來就是危險至極的任務,結果還要每天對著一張殭屍臉,想想都覺得悲催。
她笑不出來的樣子,和聞心瀾那玩的不亦樂乎的模樣,對比不要太鮮明。
「嗯。」白長武自然也看到了,他鼻音重重的應了一聲,就把注意力放到咖啡杯上,再也不向外看一眼。
葉佳茜看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才驀然想起,他和外面那女人是未婚夫妻,雖然沒有公布於眾,但卻是兩家老人默許了的。
這下不會出什麼事情?
姜銘兩人卻沒有發現他們,一直玩到傍晚才回到酒店。
這次在姜銘強烈要求下,找了一家高級的地方——他實在不想聽那些噪音。
姜銘拎著罈子的形象太過引人矚目,弄的酒店工作人員頻頻看過來,他卻旁若無人的直接回了房間。
「被人當猴看的感覺怎麼樣?」一回到房間,聞心瀾就挖苦他一句。
「挺好的。」姜銘說著扯過床單,把罈子一包,一拳打了上去。
咣啷!
再看那床單,本來鼓鼓的一團,瞬間塌了下去。
聞心瀾很是無語的翻個白眼,這貨買個罈子,難道就為了練拳擊?還是想證明他的拳頭比罈子還硬,好在行動前找點自信心?
姜銘自然聽不到她的腹誹,聽到了也會當沒聽到。他慢慢揭開床單,一眼就看到了在碎陶片之間的青銅片——果然有!
他小心把那些青銅片撿了起來,還是九片,而且形狀各異,充滿了人為的切割。
迄今為止,這樣的青銅片,他已經見過十八片,可對它們的來歷還是一無所知。
又看了兩眼,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就不再費那個心神,還是帶回去給洛老爺子研究。
聞心瀾絕沒想到罈子里居然還暗藏玄機,看了青銅片兩眼,「這是什麼東西?」
姜銘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聞心瀾看出他沒有撒謊,不禁換了一個問法,「這東西很值錢?」
想到洛老爺子的狂熱,姜銘點點頭,「在有些人眼裡,這是無價之寶。」
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談,姜銘就問了她一句,「我們都到地方了,接頭人什麼時候和我們聯繫?」
他有些急不可待了,早點完成任務,他才能早點去做自己的事情。
「已經聯繫過了。」聞心瀾壓低了聲音道,雖然整間屋子她都檢查過,還是下意識的不想太大聲。
不過這回答,倒讓姜銘楞了一下,隨即問道,「什麼時候?」
聞心瀾搖搖頭,一指買來的那一堆東西,「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需要的線索,應該就在這些東西中。」
姜銘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接頭人是誰?」
聞心瀾理所當然的搖搖頭,「國家安排一個深度潛伏的人不容易,哪能如此輕易暴露。要知道,我們的任務有可能會失敗,但凡能危及到潛伏人員的事情,一律不許發生!……前面幾組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姜銘不說話了,他能保證自己即便被擒,也能守口如瓶,什麼也不說。可他保證不了別人也能做到這樣,而在國家眼中,他也同樣如此無法信任。
所以為保障潛伏人員繼續潛伏,這樣安排,無可厚非。
讓姜銘不能釋懷的不是不被信任,而是他見不到聯絡人,就無法判斷他的情報是否可信。
別人不相信他,他同樣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最終兩人在一堆東西中,找到一張小小的內存卡。
聞心瀾取出一個很別致的,類似mp4的小播放器,把卡插了進去。
「除了這種特製的播放器,這張內存卡插到任何設備上都會自動燒掉。」
怕姜銘不理解,聞心瀾特意解釋了一句。
然而看到裡面的內容,兩人卻都有些失望。
這份情報除了指出實驗室的大概位置,用處並不大。
那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而行動計劃,也是來之前就訂好的。
其實就連大概位置,他們來之前也知道,只是聯絡人最新的消息,幫他們縮小了一下距離而已。
由以前的方圓十里,縮小到五里,聊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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