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張松等人目光都緊盯著楚耀,從其臉色上似乎感受到了一陣冰寒的氣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保持寂靜。
「你要救的人,在哪?」
楚耀沉默片刻後緩聲開口,杜鵑兒的目的他非常清楚,不外乎是為了之前與自己的那一筆交易,她要自己救人。
杜鵑兒再度笑了,絢爛的笑容中流露出幾分得意,片刻聲音清脆地響起道:「你在夢落休閒吧門口等著,半個小時之內會有人來接你。楚神醫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話音一落,沒等楚耀出聲電話已經收線,楚耀輕緩把話筒放下。
張松不由地急促詢問:「楚耀怎麼樣?是什麼人綁架了我妹妹?」
楚耀目光冷漠地瞥著門外的方向:「放心吧,我一定會把玲兒毫髮無損地接回來,而且……」
眼眸的冷意閃爍,下半句話沒有出口,但是所有人都可以猜測得到。人都有弱點,弱者的弱點任人魚肉,而強者的弱點往往還有另外一個稱呼,那就是逆鱗。杜鵑兒明白楚耀是個注重情義的人,這是他的弱點,但她不知道,這也是他的逆鱗。
邁步朝著外面走出去,迎面小關雙傑走了進來,兄弟兩人的魁梧身材和赤火小隊有得一拼,六位大漢第一次見面不由地相互打量了一眼。
通吉范沉聲說道:「大哥,我們陪你一起過去吧。」
「沒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大家的好意楚耀心領。」楚耀徐聲說道:「對方既然對玲兒下手,那就未必不會還留有後著,你們都留在這裡以防再生變故。」
目光一側,聲音平緩地說道:「姜大哥,你幫我以最快的速度徹查一下南明大學一名叫杜鵑兒的女子是什麼來頭。」
姜大坨頓了會立即點頭,楚耀徑直邁步走出了夢落休閒吧,身子筆直站立於大街一側目光漠然地平視著前方,從臉龐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異樣的神色。
約莫十多分鐘以後一輛普通的出租車徐徐地停在了楚耀的面前,車窗打下一名面容平凡無奇的男子朝著楚耀疑問一聲:「楚耀?上車吧。」
夢落休閒吧內眾人看著出租車逐漸地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楚耀不會有事吧。」
張松眉宇忍不住掠過了幾分急切,擔心妹妹的同時也擔心楚耀的安危,畢竟從電話可以聽得出來,這一起綁架張玲的案件就是針對楚耀的。
「這位兄弟就儘管放心吧。」
向隆包在一旁絲毫不在意地一笑:「連島國的千軍萬馬都留不住楚兄弟,這些宵小之輩撞在楚兄弟的槍口上那是自取滅亡。」
…………
車輛在市區裡面環繞了一圈後徑直駛向了郊區的方向,半途中楚耀已經接到了姜大坨傳來的情報。
「異能會?」
楚耀眼眸不禁稍微掠過了一絲異色,這倒有點出乎他的意料,那杜鵑兒是黔中市異能會的人?第一次聽過異能是在天馬山之行的時候楊環毅對自己所說,當時自己還懷疑楊環毅是異能會的人,不過他當時否定了。
之後楚耀也沒再問過楊環毅關於異能會的事情,而杜鵑兒竟是異能會的人,而且地位似乎還不低。楚耀輕輕地默念著這幾個字,深邃的瞳孔深處冷意漸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異能會的存在與否本對楚耀來講並沒什麼影響,如今對方已經欺壓到了頭上,若是甘心就範那就不是他林大盟主了。
「到了。」
車子徐徐地停靠在了一個風景頗為青秀優雅的小區面前,楚耀推門下了車,這時小區前面一張靚麗的姣美臉蛋出現在其眼前。
杜鵑兒滿臉的笑靨,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楚耀打她的幾記耳光,流盼閃動地扭步走了上來:「楚耀醫,我們又見面了。」
楚耀視線冷瞥著杜鵑兒,這一個女人在楚耀的眼中只代表著八個字,笑裡藏刀毒蠍心腸。
「帶路吧。」
杜鵑兒眸子笑意溢出,銀鈴般清脆一笑徑直帶著楚耀進入了小區,上了一輛車直接駛向裡面,在其中一棟別墅停了下來。楚耀輕緩邁步走向別墅,渾身的神識頃刻間蔓延四周,此刻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便是張玲的下落。
似乎看出了楚耀的意思,杜鵑兒紅唇輕點微笑著開口說道:「楚神醫,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玲兒小姐並不在這裡。」
聞聲楚耀瞳孔輕冷一縮,視線唰地一陣森寒冷厲到極點的光芒盯住杜鵑兒。這一剎杜鵑兒有種渾身宛若墜入了冰窟般的感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眸子隱隱有些忌憚又暗藏怨恨地看一眼楚耀。
旋即徐徐地出聲說道:「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請楚耀醫移步過來給我爺爺看病罷了。」
「這便是你請人的方式?」
楚耀目光冰冷,杜鵑兒此時的神色依舊再度平靜下來,有張玲這一籌碼在自己不需要害怕,淡聲地開口:「楚神醫,我曾經非常誠懇地邀請過你了。」
楚耀眼眸掠過了一陣帶著嗤笑地冷意:「看來你的意思是我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腳步輕緩邁前,杜鵑兒心頭卻始終有些隱隱不安起來,腦海中細細地回想過自己的計劃,感覺一定不會出什麼差池後心頭方才稍安定,眼帘深處的栗色暗暗地閃動心中自語:「楚耀,我說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邁步走進了客廳裡面,楚耀目光環視一眼嗤笑一聲:「真沒想到,偌大的異能會黔中市分會竟然一個屬性者都沒有。」
杜鵑兒眼帘閃過了一絲異色,她沒想到楚耀在這麼短時間內已經查到自己的底細,神色轉而輕微掛上了笑意:「鵑兒是真誠地邀請楚神醫來給治病。」
楚耀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真誠?要是別墅上下暗藏的近百道氣息如今馬上消失了的話,自己倒有可能真相信了杜鵑兒所說的真誠了。
以楚耀的實力,周圍的埋伏怎麼可能察覺不到?當然,楚耀相信埋伏在周圍的這些人應該不是純粹的為了對付自己,而是應該是應付特殊的情況。畢竟自己要醫治的人,在異能會也算得上一個大人物。
杜鵑兒輕地擺手:「楚神醫,請吧。」
楚耀目光順勢看了過去,這時的大廳上赫然擺放著一張床榻,床簾放下狀態,楚耀邁步走了上前直接掀開了床簾投目看下去。
床榻上一名身穿著中山裝的老者正閉目躺著,略顯乾枯的雙手擺放胸前,雙眸隱隱有些凹陷,臉龐的皺紋也布滿起來,此刻似乎是感受到光線的突然增強一般眼帘輕緩地睜開。
「爺爺。」
杜鵑兒這時疾步走了上來輕微笑道:「這是我給您請來的楚神醫。」
聞言老者略微渾濁的眼眸頃刻之間精光一閃而逝,目光如電般盯著楚耀,半會眼帘的光芒又逐漸地褪去恢復黯淡無光。
多少年了,自己所受的傷勢有多嚴重老者心中有數,這些年來自己見過無數的神醫,心中升起了無數次的希望,但是哪一次不是一番折騰後留下了無盡的嘆息。
眼前這位所謂的楚神醫,老者一看就覺得是混吃混喝的江湖郎中一類,更不抱希望,徑直淡緩地出聲:「鵑兒,給他點錢打發走吧。」
「爺爺!」
杜鵑兒語氣略帶急切:「楚神醫的醫術很高明的。」
此刻楚耀一旁冷眼地看著爺孫兩人,半會淡漠出聲說道:「杜鵑兒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還有,沒見到玲兒之前我不會實施任何治療。」
聞言老者不禁神色輕怔地轉臉看著杜鵑兒,此時杜鵑兒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緩聲道:「楚神醫,只要你能夠說出我爺爺的病情,我立即讓你見到玲兒小姐。」
老者這時不禁皺眉詢問「鵑兒你們在說什麼?」
楚耀冷笑:「你孫女做什麼你會不知道?」
「楚耀!」
此刻杜鵑兒聲音忍不住擴大了幾分冷聲說道:「我請你來是治病,不是廢話的!」
同時一聲細微的聲音直接如細線般傳入了楚耀的耳邊:「除非你不想見到張玲了!」
楚耀面容輕沉不再言語,而是伸手搭住了老者的脈搏,片刻瞳孔不由輕震,目光緊盯著老者忍不住脫口而出:「天機鬼符?」
老者那渾濁的眼眸頃刻間不由地精芒迸射,渾身猛震死死盯著楚耀,神色隱隱有些激動:「你知道天機鬼符?」
這一剎,整個大廳的氣息仿佛繃緊的琴弦一般一觸即發。老者的反應甚至出乎了一旁杜鵑兒的意料,其臉色輕微一變。一直以來她只知道爺爺受了很重的傷,而並沒聽過有人給爺爺診脈後會說出天機鬼符四個字,引起爺爺如此大的情緒變化。
楚耀目光漠然,淡淡地鬆了診脈的手,修長的身軀站立挺直負手而立:「天機一派的機關術獨步天下,號稱無物不可設計無處不可設計。多年前,一名天才天機派前輩曾經公開,他研製出了一種針對人體的機關命名為天機鬼符。」
「該鬼符的攻擊手段非常詭異,只要中了人身,鬼符之上的神秘機關術便啟動,以人體為介質以血液為引,號稱人身未死絕血液不流干,機關便不除。」
一字一頓,震徹大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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