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洞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三個時辰過去了。
紀行交給白龍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
十二號礦洞裡,已經布下了兩種神陣。
只等齊還之取來地煞石,就可以正常採礦了。
紀行也陸續檢查了三座礦洞。
十一、十號和九號礦洞,都沒什麼問題,可以正常開採。
藉此機會,紀行把三條礦脈都吞噬了一遍。
從每條礦脈中吞噬的力量,都不算太多,剛好讓他提升一倍實力。
如此,護衛和礦工們不會發現端倪。
紀行的實力,也提升了三倍左右。
加上之前閉關修煉的成果,他已經提升了四倍功力。
離神境八重不遠了!
再有一個時辰,他再『檢查』一條礦脈,就能提升五倍實力,嘗試突破八重境!
但就在這個時候。
「咻!」
一道神光從洞外飛來,停在他的面前。
神光散去,現出一道傳訊玉簡。
紀行伸手拿起玉簡,用神識讀取其中的信息。
片刻後,他就皺起眉頭,臉色也變得陰沉。
這時,白龍來到他身旁。
見他面色異常,白龍開口問道:「師尊,誰發的傳訊玉簡?出什麼事了?」
紀行把玉簡丟給他,語氣平靜的道:「齊還之發來的,他出事了,陷在五霞山,等著我去救他。」
白龍讀取了玉簡里的內容,疑惑問道:「這裡就一句話啊,您怎麼知道他出事了,還要您去救?」
紀行解釋道:「他從這裡回青山城,一直往南走就行了,五霞山卻在東南方。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他繞道去五霞山幹什麼?
而且,離開齊府之前,我猜到城主府和血劍宗會對付齊家。
對方很可能對齊還之下手,所以我就給了他一個暗號。」
白龍恍然大悟,道:「您的暗號,就是『頓首』二字?」
紀行點了點頭。
白龍微笑著道:「高明!一般寫信的結尾,才會用到這兩個字。
像齊還之這種富少,肯定不會文縐縐的,一般不用這倆字。
一旦用了,就表示他被暗算了。」
「沒錯。」紀行再次點頭。
白龍咧嘴冷笑道:「對方如此迫不及待嗎?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血劍宗還是城主府的人?
師尊您稍等一下,我去召集那些護衛,帶著他們去救齊還之。」
紀行擺了擺手,勸阻道:「不用帶護衛,人多了反而麻煩,你跟我去就行了。」
白龍明白他的意思,便點頭同意了。
隨後,師徒倆快速離開玄光洞。
到了洞外,紀行把白龍收進神塔中。
他獨自騎著白翼馬,風馳電掣的跨過海面,朝五霞山飛去。
……
夕陽西下,光線昏黃。
五霞山坐落在原始叢林中,高達千丈。
山頂和半山腰處,潛伏了二十多名神境的高手。
這些人都是歸元會的骨幹。
他們藏得很隱蔽,密切注視著北方的空,等待獵物上鉤。
山腹內,幽暗的山洞中。
副會長依舊藏於黑暗,坐在磨盤大石上,安靜地等待著。
祝青橙盯著齊還之,也耐心的等著。
長久的沉默之後,齊還之瞪著祝青橙,問道:「子,我已經給行公子發傳訊了,你能把刀拿開嗎?」
祝青橙手中的刀,依舊指著他的褲襠,讓他很沒安全感。
「呵呵呵……果然是紈絝子弟,為了骯髒的孽根,竟然出賣齊家的恩人。」
祝青橙不屑的冷笑一聲,默默收回了刀。
齊還之羞怒交加,咒罵道:「你總拿刀指著我兄弟,是不是嫉妒我兄弟比你大啊?
不對!你這麼陰陽怪氣,還什麼孽根……我懂了!
你肯定沒有兄弟,你被閹過!」
齊還之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雙眼直冒精光的盯著祝青橙。
那眼神中,既有輕蔑和鄙夷,還有幾分憐憫。
「你!!」祝青橙氣的臉色漲紅,恨不能一刀閹了他。
這時,黑暗中又飛來一道金光,『咻』的釘在齊還之肩膀上。
金光匕首消失了,他肩頭留下一道血洞,不斷往外冒著鮮血。
齊還之痛的咬牙切齒,額頭直冒冷汗。
他知道,這是黑袍男子的警告。
他憤怒欲狂,心中殺機暴漲,卻也只能強壓下去。
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早在心中發誓,此事結束之後,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沉默了一陣,他面無表情的望著祝青橙,問道:「子,雖然行公子當了齊家的供奉,可他剛到青山城不久。
我對他的身份和來歷一無所知,既然你們跟他有恩怨,能否告訴我他是什麼人?」
祝青橙冷笑道:「想從我這裡套話?你太真了。」
齊還之皺眉道:「我已經出賣他了,等他來到這裡,中了埋伏之後,肯定會跟我決裂。
你告訴我他的身份來歷,若他來路不正,齊家也會跟他斷絕關係。」
祝青橙瞥了他一眼,輕蔑冷笑道:「你們齊家還真是夠冷血,過河拆橋啊!」
齊還之皮笑肉不笑,道:「商賈世家,當然要趨利避害。」
祝青橙點了點頭,道:「行不是神族,他原本是……」
他的話剛到一半,黑暗中的副會長,便傳音呵斥道:「跟他廢話什麼?」
祝青橙身體一僵,連忙住口不言了。
齊還之見他沉默,連忙催促道:「接著啊!行本來是什麼?」
祝青橙不敢多話,扭頭望向別處。
這時,一道身影奔進山洞中,飛到磨盤大石下。
那是個青年神族,對黑袍男子躬身行禮,稟報道:「啟稟大人,目標獨自一人,正往五霞山趕來,相距三萬里。」
黑袍男子揮了揮手,青年神族連忙退下。
「走,咱們去會會那子。」
黑袍男子邁步朝洞外走去,語氣漠然的道。
祝青橙連忙拎著齊還之,跟著離開山洞。
片刻後,三人飛到五霞山的山巔,在一塊黑色巨石上站定。
與此同時。
一匹白翼馬從北方馳來,降落在山巔的叢林上空。
馬的背上,果然只有一人,正是身穿白袍的紀行。
看到這一幕,副會長和祝青橙都露出了陰森的冷笑。
齊還之的心卻提了起來,滿腔焦急的想道:「行兄弟,我是按照你的叮囑去做了,可你怎麼一個人來?
這幫人實力很強,你別救我出去,恐怕自身都難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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