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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燦扭過頭,看著李列。
曾經在李櫻生命里,都十分重要的男人。這一刻,怒目而視。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這個混蛋!」許燦左手繞到腰間,直接拔劍。李列牢牢握著他的右手,語氣冷冽地說道:「給我放開!」
許燦斥道:「滾!」
李列一齜牙,「你滾蛋!」
兩人目光之中都能噴出火來。許燦被李列言語刺激,立刻抬劍就要砍。李櫻見狀,連忙叫道:「不,許燦,你不能動手。」
「不動手?哈哈,你敢為了他們來命令我?」許燦舉起了腰間的劍,他想要向李列砍去。然而一發力,自己手上的劍卻是紋絲不動。
許燦一回頭,發現是李沐伸出手,捏住了自己的劍。他只是按在了劍脊之上,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移動。許燦心中惱怒更盛,張口罵道:「小畜生,你還敢動手?」
李沐臉色一凝,發力一拉,復又一掌打在許燦手腕。許燦手中劍瞬間易手。李沐直接舉劍,對準了許燦削去。許燦有些駭然,色厲內荏地叫道:「小畜生,有種!」
聽他一口一個小畜生叫著,縱然是泥人也要冒出三分火氣來,更別說是剛剛經歷父母團聚的李沐了。李沐也是狠下心,定要叫這人付出代價。然而他搶來的劍才剛剛揮起,一道人影就閃現到了他的面前。
那個拿著鑰匙,毫不起眼的何伯出現在了李沐面前。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輕輕說了一聲,「放下。」
李沐的動作僵在了那裡,何伯在說出放下這兩個字時,他感覺到了一股猛烈的殺意直面自己而來。那殺意宛若滔滔冰河,帶著刺骨寒意,在瞬間將自己冰凍。
李沐的劍舉起,卻沒有任何動作。因為李沐的直覺告訴他,只要他敢略微動作,那麼必定會引來致命一擊。
何伯見他沒有動作,滿意地笑了一下。「很好。」然後他伸出手,接過李沐手中劍。李沐沒有抵抗,因為這個何伯的實力遠超於他。而且,他的殺意,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他應該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人。
在這個時候,李沐也終於明白李家把自己大大方方地關在這裡,為什麼沒有用某些辦法來限制自己的武功。因為,只要有何伯在,李沐加李列兩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自然也就不用費心費力,去限制李沐的武功。
何伯收起了劍,恭敬地遞給許燦。許燦開心地笑了,「你這老奴倒是有眼力。」說著,他還要抽劍再砍。只見何伯手中一轉,順勢一推,許燦握著劍的手翻轉過來,竟然是將劍插回了劍鞘。「姑爺,這兩位是家主交代的重犯。如果有什麼閃失,老奴可擔當不起。」
若換做平時,許燦或許會順水推舟,不再計較。然後此時的許燦,心裡早已失衡。準確地說,是已經達到了扭曲的地步。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許燦面色潮紅,訓斥道:「你一個看管牢犯的下人,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還想用家主來壓我?」他這話可謂是不留半點情面。何伯臉上帶著笑,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倒是李櫻說道:「許燦,你這人怎麼變成了這樣?何伯於我家有恩……」
「住嘴!」許燦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神色,「我怎麼變成了這樣?李櫻,問問你自己,你捫心自問,你們李家到底是怎麼對我的?」
「他們?哈哈,他們!一個是你的姘夫,一個是你生下的孽畜。我在你們李家兢兢業業,處處和善,結果,你們李家就是這麼欺騙我的麼?」許燦還在笑,不過他的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我早就該知道!我早就該知道的……什麼年幼無知,被人欺騙。枉我還等了三年才與你成婚,我以為你是我這輩子能夠翻身的希望。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李家上下一心,全是為了來賺我這一個傻子,我這個傻子!」
「這十四年,我對你如何?李櫻,你自己說!我對你如何?」許燦攤開雙手,質問著李櫻。「我是不是兢兢業業,百依百順?我是不是費盡心思,博你開心?我是不是床前屋後,無微不至?你說,你來說!」
「欺騙了我這十四年的感情,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冷峻姿態消遣我,就這麼讓你開心嘛?!!」許燦說到激動處,臉上的血色濃郁得可以擠出血來。
李櫻癱倒在李列懷裡,面露痛苦之色。許燦的質問,每一句都直入她的心靈。她以為李列李沐已死,為他們愧疚了十四年。但是在李家的逼迫下,她又和許燦有了李湘這個女兒。這也變成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
這十四年,許燦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縱然最開始李櫻十分厭惡他,最後也是被他的努力所感化。可是,十四年了,當李櫻知道李列父子還活著,對李列父子的愧疚瞬間就占據了她的內心,再無其他。而許燦也知道了李家欺騙了他,所以憤恨異常。兩人的關係,直接出現了異變。
許燦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質問,但是何伯卻是淡淡說了一句,「老奴不敢看不起姑爺,但是老奴這條命,是大小姐留下的。姑爺還是不要再指責大小姐為好。得罪了,姑爺。」說完,他也不理許燦,而是直接伸出了手,按在了許燦肩膀上。這一按,許燦根本無法閃避。被何伯搭住的一瞬間,許燦全身上下被一股冰冷真氣撐得嚴嚴實實,再也無法動彈。何伯提起他,然後對李櫻說道:「大小姐,時間到了。外面應該有人要找你了。」
李櫻點了點頭,她抹了一把臉,推開了李列的懷抱。然後,又簽過李列與李沐兩人的手掌,說道:「暫時委屈你們呆在這裡。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
李列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許燦,低聲道:「你小心許燦。」「我知道的。」李櫻勉強笑了笑。她拉著李沐,說道:「沐兒,你知道嗎?今天聽你喊我一聲娘親,是我這十四年來,最高興的日子了。」說完,李櫻也是隨著何伯,走出了牢房。
門外傳來上鎖的聲響。李列坐在了床頭,沉默不語。李沐則是有些擔憂地說道:「爹,娘這樣沒事吧?那個許燦,似乎有些不正常。」
李列嘆息一聲,「我只怕他遷怒你娘。木頭,一定要記得我說過的話。如今的這一切,都不要去責怪你娘。都是爹的錯。」
「怎麼會是爹的錯,錯的,應該是這個家族。」李沐說道,「對待自己家裡人都如此狠厲。」
「是爹的血脈身份擺在那裡,也怪不得他們。如果細說起來,你該叫一聲二爺爺的李欽當年好心留我一命。我卻拐了他女兒,還帶走了最大奴姓李李氏。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李列問道。
李沐思索了一會,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感同身受。李列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對錯各半,誰也不用去說誰。如今,我只想你不要受我牽連。我縱然不能讓你做李家大少,但是至少要讓你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
「爹。」李沐一時之間,有些動容。
牢房之內,因為李櫻和許燦的離去,又恢復了平靜。而李家莊園,卻因為有一人到來,而無法平靜。
來者,姝州魁首,鹽馬幫幫主——竇燕山。
竇燕山已經年過六旬,留了一把長鬍子,讓他看上去更加老相。可他的魁梧身材,似乎在訴說著他身強體壯,精力充沛。竇燕山此行來,還帶了他的兩個兒子。說起他的兒子,不得不提一句。
姝州童謠有唱,「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竇燕山能夠以鹽馬幫幫主身份登上姝州魁首的位子,就是因為他手下還有五個揚名在外的兒子。這五個兒子之中,只有竇仁,竇義,這兩個兒子是親生的,其他竇禮、竇智、竇信三子都是收養來的。竇燕山視如己出,對他們也是一視同仁。
竇燕山名下五子,各個成材。原本竇燕山的鹽馬幫規模尚小,在幫派眾多的姝州並不算出名。可是在五個兒子的打拼之下,鹽馬幫吞併了大部分姝州的幫派,可謂是一家獨大。
勢力變大之後,鹽馬幫也開始安下心來做生意。其中最大的兩樣生意,便是鹽和馬。鹽是井鹽,馬是滇馬。鹽商為國家之重,大貟也是提倡官鹽,禁止私鹽。鹽馬幫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它打敗了其他幫派,占據了姝州最大的幾處鹽井。
然後鹽馬幫打點通了上下關節,給自己弄了一個官私合營。這麼一來,鹽馬幫的鹽井變成了有官家背景的鹽井,也就是合法了。他們產生的利潤除了交上重稅,還有大部分都交孝敬給了西南各州的官員,自己能得到的其實是一小部分而已。但是哪怕是一小部分利潤,也能讓一個江湖幫派在短時間內,積累財富,發展壯大。
至於另外一項生意,也是帶著一絲官方的味道。而這項生意,則是與軍方有關。準確地說,是西方的素色軍。西南之地多山,雲滇之外卻能產身材矮小,耐力驚人的滇馬。馬這一項對於軍隊的重要性,可謂是不言而喻。鹽馬幫憑藉販鹽的財力,打通了雲滇之地,更有手段買來滇馬,可謂是手眼通天。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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