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冬雍看了一眼劉季揚,然後嘲諷道:「那就得看這小子在財神眼裡,值多少錢了。」
善財仿佛沒有聽出他嘲諷的語氣,仔細低頭算了算之後,他回答道:「能博財神爺開心,定是世間無價。」
朱冬雍聳了聳肩,「財神爺開心,我們幫主就會不開心。我們幫主不開心的後果,你上次應該已經見識過了。」
善財仿佛回想起什麼似得,「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漕幫幫主不開心,就要以多欺少,以大欺小。這樣想來,我應該把龍女帶來的。我們兩個就可以打你們四個了。」
聽到這話,劉季揚反而笑了起來。「善財,就憑你這句話,你今天就不用回去吃飯了。」
「哦?劉幫主竟然要請我吃飯?」善財搓了搓手。
「是啊,吃飽了,好上路。」劉季揚一揮手,杜碧瀅雙手一展,四顆神木骰已經拋向善財。
善財不慌不忙,將手伸進了背後的口袋裡。等到他再拿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塊方方正正的金磚。「早就說了,你這個女人,暗器總歸是要像樣一點才行的。看磚!」說罷,他接連扔出四塊金磚。善財的準頭極好,以大攻小,四塊金磚將神木骰的進攻路線徹底封死。杜碧瀅只能以金線收回自己的獨門暗器。
杜碧瀅沒有建功,朱冬雍也是動了。他將李沐一扔,直接拔出殺豬刀,施展出出神異相。善財這個人,是少數朱冬雍需要拔刀對付的人。善財雖然口氣不小,但是並不是無的放矢。當初漕幫四大天王對上善財龍女二人之後,朱冬雍就知道此人難以對付。
善財的武器,就是那身後背著的一大袋金磚。這是財神給他打造的專屬武器,以金磚砸人,除了需要善財那遠超常人的指力和腕力,也需要背後財神那深不可測的財力。
拈花君子劉思城飛花摘葉,飛的也只是金葉子。易凡曾打趣過他,問他扔出去之後,會不會去撿?劉思城自然是不會去撿的,就像善財也不會去撿他扔出去的金磚。
朱冬雍提刀大步而出,一刀斬向了善財。他身後的血色骷髏,也是一般動作。一刀斬下,惡風夾雜著血腥,撲面而來。
善財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如同他自己所說,今天龍女不在。少了那個力比龍象的怪力女人,他一個人對付漕幫四天王,實屬託大。再加上還有一個勢力不容小覷的劉季揚,他哪敢真的不把漕幫放在心上?
面對朱冬雍這一刀,善財舉起了雙手,做出了一個空手入白刃的動作。叮,朱冬雍的殺豬刀被他用手合住。可惜,攔住了朱冬雍的殺豬刀,攔不住血色骷髏的另一把殺豬刀。
眼看刀光落下,善財身後閃過一絲怪異的神光,真氣凝結之下,他肩膀之上伸出兩隻真氣凝結的大手,同樣的空手入白刃,合住了血色骷髏的殺豬刀。
「三頭六臂,為什麼不放出神異相出來呢?」朱冬雍嘲弄道。
善財面色上氣血翻湧了一通,嘴上說道:「對付你們,還用不著放出來。」
「呵,能不能放出來和放不放得出來,那可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朱冬雍搖了搖手指,然後抽刀再砍。善財雙手夾著刀刃,但是朱冬雍實力並不弱於善財。他這一抽刀,善財拿捏不住,只得放手。鬆手瞬間,他腳下連點,飛身後退。
朱冬雍一刀劈空,刀空氣不空。真氣從刀劍噴薄而出,如同一道彎月,襲向善財。血色骷髏追在這道彎月之後,直追善財。
善財只能再退,退到院前中庭。血色骷髏不管不顧,一刀斬落,乾淨利落地將整間房子劈成了兩半。
「轟隆隆」的倒塌聲中,瓦礫四散,塵土升騰,直衝雲霄。
而那廂,沒了善財阻止的師徒二人,終究還是施展出了酒神咒。牧不歸的酒徒,雙手捧著真氣所化的酒葫蘆,臉上是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恨意。而壺中仙這邊,年邁的酒神雙手虛握,他動用了九次酒神咒,已經失去了酒神的位階。
「好了師父,你可以死了。」牧不歸點頭微笑。
壺中仙一雙渾濁的眼眸看著牧不歸,不言不語。
酒徒與酒神兩個出神異相漸漸淡去,化作兩股最為精純的真氣,然後相撞,相鬥,拼個你死我活。
真氣相撞的瞬間,在場所有人眼中俱是一黑。但是這暗色只不過持續了一瞬,緊接著便是如同旭日東升一般,發射出耀眼的光芒。
這光吞沒了壺中仙與牧不歸,也吞沒了漕幫的人和李沐,然後擴散開去,波及了門外前來支援的九歌幫眾,以及守衛的漕幫眾人。
光華閃爍,一股勁風從中間爆開,吹襲向四周。原先被朱冬雍斬出來的瓦礫灰塵,竟然都被卷上了半空。若是此時能夠睜開眼睛,還會發現在瓦礫之間,竟然還有幾個人影,也被捲入其中。
爆炸,光芒,衝擊。這一切大約過了一刻鐘才平息。
漕幫經營數年的嵐州分舵,在這一刻鐘的時間之內,被夷為平地。
在殘垣瓦礫之間,劉季揚眯著眼睛,站起身。在他身後,牧不歸面色慘白地躺在那裡,他所躺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人形大坑。在酒神咒對拼的那一刻,哪怕是劉季揚的實力,也不敢在最中央硬接兩個酒神咒。所以,劉季揚只能在餘波之中,出手護住了牧不歸,保住了他的性命。
至於壺中仙,他躺在十丈遠的地方,已是出氣多,入氣少。
不過他身前也有一人,那人衣衫在爆炸之中成了襤褸,但是他如同山巒一樣屹立在那裡。劉季揚會為了手下出手救人,李沐身為九歌幫幫主,也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在劉季揚出手,放開了李沐的時候,李沐第一時間進入了魂魄分離,運用雲中步,來到了壺中仙身前。只不過劉季揚可以讓自己完好無損,李沐只能選擇以自己身相抵。
劉季揚看著李沐,說道:「不錯不錯,我愈發欣賞你的所作所為了。不過這也意味著如果你不臣服於我,那我定然要殺你以絕後患。」
李沐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裡,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他承受了酒神咒的餘波,連站立也勉強。縱然有身體鮫珠修復,一時半刻也沒有辦法修復如初。
這個時候,瓦礫裡面伸出了一隻手。善財從瓦礫底下跳了出來。「好險好險,幸好本大爺提早躲在了地下。不然也夠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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