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石 69.木屋之中

    readx;    「呼~」當雙腳真正地接觸到地面,釋然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此刻他終於感受到所謂的「踏實」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

    然而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看著水若的臉色蒼白如紙,釋然一把將其抱起,邁開步子就想狂奔,只是想不到腳下虛浮,第一步就是猛地一個踉蹌,雙手一松,而後水若以一種自由落體的方式飛了出去……

    此處好像是一個灘涂,不過面積似乎大了點,而且整塊地方都霧騰騰的,讓人看不清全貌。

    釋然用自己現在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在樹林裡面飛奔著,水若則安然地趴在他的背上,就是臉上似乎有點髒……他現在只想找一個可以避風的地方,比如山洞樹洞之類的,可惜這一路奔來,連個耗子窩都沒有發現。

    不過,畢竟今天是釋然做「主角」的日子,在「主角光環」的照耀下,用「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來做他今天的詮釋,倒是最完美不過。

    穿越層層迷霧,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座小木屋,孤零零的埋藏在霧靄中的小木屋。

    釋然沒有多想什麼,背著水若很快就來到木屋前,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請問屋裡有人嗎?我們是迷路的人,想要尋求幫助。」聲音似乎在空中滯留了許久,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頓了頓,只好再次叫門,只是結果仍然與上次相同。「看來真的是沒有人了。」他自言自語道,上前推開了小木門。

    木屋內確實沒人。釋然進屋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裡的木床,便趕緊將水若放上去。可是他卻仍然發愁,看著透濕的衣服緊貼在她玲瓏的軀體上,不住地往外冒著白煙……「阿彌陀佛」之聲不住地響起,不知是在這木屋裡,還是在和尚的心裡。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樣的濕衣服穿在身上實在是對她身體不好……」

    喉結不由自主得上下動了動,房間內的溫度好似莫名其妙的高了許多,濕漉漉地白色袈裟粘乎乎地貼在身上,讓人很是煩躁。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是為了救人。如果不把這濕衣服換下來,她會生病的,在這荒郊野外……」思緒見鬼一樣的在「荒郊野外」這裡停頓了一下,「荒郊野外……沒有藥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佛號猛然停了下來。釋然貌似終於說服了自己,努力克制住顫抖地雙手,朝毫無知覺的水若伸去。眼睛不知何時有了新焦點——那被濕衣勾勒出誘人形狀的胸部正隨著呼吸平穩地起伏著。手的方向也下意識地偏向了那邊。

    「佛曰……」腦子的運轉速度隨著手指與酮體的距離越來越近而變得越來越遲緩,當指尖都能感受那濕濕的溫度時,他的腦袋終於徹底地空白了。似乎佛祖已經無法拯救他了。

    可是一聲悶咳卻「很不是時候」的響起,就像一個巴掌重重地呼在這死光頭的臉上,讓他一下蹦出了三丈遠。

    緊接在這一聲悶咳之後的是一連串地咳嗽。

    釋然見狀,忙跑回床邊,將水若扶坐起來,靠在自己身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讓她氣能順一點。

    終於,水若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感受到背上有溫柔的輕拍,身邊有暖暖的溫度,回頭看去,朦朧間看到這個白色的身影,臉上不由地綻放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看見水若醒了,釋然趕緊說道:「你快先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了,要不會生病的。」

    水若沒有回答,這個笑容仿佛一下子用盡了她剩餘的所有力氣,身子往釋然身上一軟,再次昏了過去。

    釋然輕輕地推了推,發現真的又是毫無反應,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站起身,緩緩將她重新躺好。

    看來還是要自己動手啊!

    心念一動,手上多出了一套白淨的僧衣,很明顯這是釋然自己的衣服,不過此時卻不是為自己準備的,而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女子。沒辦法,儲物戒中沒有女子的衣服。


    說起儲物戒,釋然自然也是有的。但是這狐狸和尚腦子裡明顯有根筋不對,一般正常點的人最最起碼也會帶點傷藥什麼的應急物品,以備不時之需吧,也就是這貨,裡面除了兩套衣服外,什麼都不放!

    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很容易就會忘記有這麼個東西存在。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先把衣服拿出來候著。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時候滿腦子都是脫,根本還沒有考慮到穿……

    直到看到那再次昏厥前遺留在臉上的笑容,腦子裡才真正的清醒了一些。

    手上還是會顫抖,心跳還是會加速,身體的某個部位在不知不覺中變大了很多倍——這是瞳孔。但是一切都是變的自然了許多,不用再有佛祖的加持,也不需要老是想著些什麼,只是這樣乾乾淨淨地做好這個動作。(當然,水若貼身的內衣是沒有換的,不要問為什麼!)

    脫去濕衣,替她換上乾爽的僧衣,釋然才發現光頭上已經是一腦袋汗。抬手擦了一下,這冰冰涼的感覺讓他想起來,自己的濕衣服還沒有換呢。

    隨後便輕手輕腳地朝屋外走去。為什麼要到外面換衣服呢?說實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知道第一次遇見殺組的那天晚上,釋然幾乎是全裸站在水若面前的!

    緊湊的節奏會讓時間的流速加快,不知不覺中,夜已覆蓋大地。

    不知是島上的霧氣太濃,還是今夜本來就沒有星月,樹林裡顯得特別黑暗。但是卻也因此突出了小木屋裡的光亮。

    屋內時不時傳出「噼噼啪啪」木材燒裂的聲音。昏黃的光在釋然臉上左右搖擺,仿佛正在挑逗一般。不過結果是失敗的。此時的他正雙目緊閉,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狐狸和尚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法相莊嚴。

    忙活了一天,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修復下受損的經脈。

    說起來,今天真的是把釋然累壞了。替水若換好衣服後,便是外出撿柴生火。好在這小木屋雖小,但是桌椅櫥櫃等的東西都一應俱全,而且燒火用的工具比想像中的都齊備,看來這裡原先的主人沒少烤火啊。不過想想也是,在這麼潮濕的環境下,不多生火去去濕寒之氣,身子是很容易生病的。

    生完火,將窗戶打開一點,讓空氣可以流通又不至於讓熱量流失太多。而後,又是馬不停蹄地趕去河邊,一是看看情況,二是打點水再捕幾條魚。到了河邊,第一種目的很輕鬆就達到了,遇到的情況也在意料之中——還是迷霧包裹,完全不辨方向。第二種目的的實現就與前一種完全相反了,打水是很容易,可是問題是,這水裡居然沒有魚!剛開始釋然自然不會這麼認為,但在用完「坑蒙拐騙」等等的技巧,並為之耗了大半個時辰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了這一點。

    「佛勒個去的!」也不知道這話是從哪裡學來的,反正說得很是順嘴和爽快,看來有時候「阿彌陀佛」還不足以表達和尚的日常情緒啊。

    雖然對沒有魚很是氣憤與不滿,但在回去的路上卻是發現了不少野菜,氣也就消了一些,至少是不用餓肚子了。

    回到木屋,用打來的清水將野菜與鍋碗瓢盆洗淨,便開始煮菜。這邊大鍋里讓它慢慢煮著,另一邊釋然盤坐著開始療傷。

    在檢查完一圈後,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還好,傷勢比想像中的要輕一些。最主要的傷還是自己用力過猛造成的,不過佛家的修煉法門與道家不同,佛家更注重對人身體的淬練,體內經脈較之也更為堅韌,因此釋然這個傷短時間內便可以恢復。

    細長的狐狸眼緩緩睜開,其實現在他是蠻後悔沒有帶些藥出來的,大梵寺身為天下佛門之首,有的是靈丹妙藥,再加上他這個「主持唯一弟子」的名頭,寺內的丹藥基本上就是「隨君自取」。可是偏生的這一個狐狸和尚性情古怪,覺得這些東西到手得太沒有難度,沒意思;再加上對自己的本事很是自信,覺得根本用不著。於是乎,現在就只能讓這一夜便可恢復得七七八八的傷勢,得硬生生托上個兩三天了。

    左手輕抬,掌中是一隻紙鶴,右手指於其上方劃出道道玄奧弧線。動作畢,紙鶴飛。釋然要將今日之事以及現在的情況先傳回去,讓葉嫣然她們早做打算。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咳,剛想轉身去看,便聽見床上之人正呢喃著要水。忙去端過一碗,卻發現水若仍然是神志不清的樣子。輕輕將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才驚覺,原來對方此時正在發高燒。

    這下著實讓人有點慌神。修真之人多少都會懂點醫術,可是這醫術往往更多的是療傷而非看病,一般修煉之人哪裡還會生這種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再加上身邊沒有任何藥物,導致的結果便是本來是鋥光瓦亮的關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撓出了幾道紅紅的印子。

    無法,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了——冷毛巾敷額頭。

    不得不說,這種方法確實累人。水若額頭好熱,冰冷的毛巾放上去不一會兒就是溫溫的,釋然要做的便是將這溫溫的毛巾拿下來放到冷水裡降溫,再放回她的額頭。中間空檔的這點時間,他本來想用來療傷,然而心中總有牽掛,始終無法平心靜氣,導致收效甚微。

    就這樣起起坐坐弄了一夜,中間柴火不夠,釋然還要去外面弄柴火。半夜外出撿樹枝,想想也是辛苦。不過好在水若的高燒漸退,這一番疲憊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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