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天,楊軍每晚都會乘著他那隻巨型禿鷹飛到揚州城的上空,每當這個時候,揚州城裡就會一片騷亂,能躲進屋的都躲進了屋裡,就算沒屋可躲的也尋一棵大樹或者牆根下面躲著,因為邪劍客第一次晚上乘鷹而來的那次惡行已經傳遍了全城,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邪劍客乘鷹而來是為了擄人。
揚州城裡目前能和邪劍客一戰的,也就一刀封侯一人,就算錢多能殺人和黑骨精嘴上雖然不承認,但心裡已經怕了邪劍客。
偏偏唯一能和邪劍客一戰的一刀封侯卻沒有一隻飛行的幻獸,根本無力飛上夜空對付邪劍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邪劍客每晚乘鷹而來,驚得全城一片騷亂之後,又輕易地擄上兩個武功不錯的高手而去,一連七天下來,除了一刀封侯還表現的很沉穩,其他人都感到憤怒無比,也惱火、憋屈無比。只是他們的武功與邪劍客相差太遠,不管心裡有多惱火、有多憋屈也都只能忍著,不僅如此,每次邪劍客乘鷹而來的時候,他們還得和普通人一樣趕緊躲進屋裡。
這幾天感到最憋屈的當數錢多能殺人、黑骨精,以及一刀封侯的十二個弟子了,其中以戍犬最甚,他那天接到師父的命令立即往揚州城趕回來,卻在半路上看見邪劍客帶著一群女人攔路殺人,當時他並沒有認出那個披著墨黑披風的青年是邪劍客,所以並沒有按耐住他一向喜歡好管閒事的性格,當即就沖了上去,等到重傷後,被兩個女人殺死、復活後,才在師父這裡得知一招就打敗他的那個青年就是凶名卓著的邪劍客。
戍犬本以為師父很快就能幫他報仇,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對如此肆虐的邪劍客,他的師父一刀封侯竟然只能靜坐在城主府里,根本無法奈何對方。
第七天了,戍犬站在大廳的窗戶後面望著夜空中那隻巨鷹背上的黑影,恨得牙齒咬得格格直響,未久,夜空上的巨鷹載著那個黑影猛然俯衝而下,等到巨鷹重新飛回高空的時候,戍犬火大地看見黑影背上那個黑影的手裡多了兩個無力反抗的人影。
「啾啾……」
巨鷹愉悅地一聲長鳴,巨翅幾次扇動就已迅速遠去。
看著巨鷹載著那個人迅速遠去,直至消失不見,戍犬一咬牙,突然轉身大步向廳里走了幾步,憋屈地望著大座上的師父一刀封侯,雙唇蠕動了幾下,悲憤地問師父:「師父!我們就這樣任由邪劍客在我們的城裡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師父啊!再這樣下去,城裡的玩家都會離開我們的揚州城去其他城池的,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城裡沒有了玩家,那我們掌控這座城池還有什麼意義?師父!我們不能這樣放任邪劍客啊!不能哪,師父!」
「是啊師父!我們不能任他這樣放肆了。」
酋雞這個時候也站出來附言。酋雞此人武功在一刀封侯的十二個弟子裡排行最末,因為他不僅囉嗦,還把大把的精力用在女人身上了,所以他的天賦儘管很好,可是武功在十二個弟子裡卻是最差。
酋雞附言之後,朵兒、寅虎、子鼠、申猴等人也都紛紛附和。
廳里只有一刀封侯、朵兒,以及一刀封侯的十二個弟子,錢多能殺人和黑骨精等人雖然還在這座城主府里,但他們都與一刀封侯不大對路,所以極少與一刀封侯待在一起。這個時候,他們大概還在客院那邊吧。
一刀封侯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淡淡地從眾弟子和朵兒身上掃過,最後落在老六巳蛇身上。
巳蛇當初之所以能得到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此人性情陰冷,陰毒狡詐,在一刀封侯賜予他「巳蛇」這個名號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個毒蛇的綽號。
巳蛇見師父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他陰冷的目光在眾師兄弟和朵兒身上掃過一遍,開口向一刀封侯稟報道:「師父,那些女人的位置已經打探清楚。」
巳蛇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只有一刀封侯沉穩依舊,等鬧哄哄的眾人安靜下來,他開口道:「都準備一下,明天晚上邪劍客來我們城裡擄人的時候,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說完,他就起身去了大廳後面,剩下眾弟子和朵兒在大廳里小聲地議論著,對於明晚就能反擊,眾人的反應或多或少都有些激動,只是除了巳蛇和未羊,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還迷糊著,並不清楚師父一刀封侯剛才說的反擊是怎麼個反擊法,和老六巳蛇之前匯報的消息又有什麼關係。
話最多的酋雞忍不住第一個走到巳蛇那裡問具體情況,酋雞的問題也是其他人心裡的疑問,所以當酋雞開口之後,大家都安靜下來,目光都聚集在表情陰冷的巳蛇臉上。不過巳蛇不僅陰冷,還孤僻,面對大家的好奇和酋雞略帶討好的笑臉,他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竟然一字未說,讓酋雞好不尷尬,也讓其他人在失望之餘,對巳蛇的看法更差了。
巳蛇其人,不僅外人懼怕、憎恨,就是他們這些師兄弟也都很討厭,因為巳蛇不僅對外人陰冷狠毒,就是對他們這些師兄弟也同樣如此。每次和師兄弟們切磋刀法的時候,他明明能收住手的時候,卻總是毫不留情地傷到和他切磋的師兄弟。截至目前為止,除了武功最高的辰龍和寅虎,其他九個師兄弟受師父命令和他切磋的時候,都被他不止一次的傷過。
揚州城南郊外大約四十里外的一個小山谷里,楚婉和五十幾個女兵此時一個個都靠著一棵大樹,目光透過林木間的空隙望著外面的夜空。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很安靜,每個人的刀劍不是抱在懷裡,就是握在手裡,或者橫放在膝上、身邊。
小溪涓涓的流水就在她們身旁幾米外的地方汩汩地淌過,偶爾會有一兩隻小動物從附近跑出來,看見她們後,又立刻驚慌地逃走。
大家都在靜靜地等著,大約三四分鐘後,一個女兵眼尖的女兵突然站起身,微喜地用手指著遠處的夜空道:「隊長、姐妹們!你們快看!楊教官回來了!在那邊呢。」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楚婉和其他女兵們都望見楊軍了。
羽兒飛行的速度極快,大家剛才看著還在遠處,一眨眼它就載著楊軍和兩個俘虜刮地一陣大風落在山谷的空曠處,楚婉和女兵們見了,立即從藏身的地方跑出來,她們跑出來的時候,楊軍剛剛從羽兒背上走到谷里的碎石地面上,羽兒啾啾地叫著在谷里走來走去,楊軍微微笑著將手裡的兩個勁裝男子扔到女兵們面前。
這兩個男子依然是從揚州城的城門守兵里抓來的,內力都在五十萬以上,女兵們看到這兩個倒霉蛋落到自己面前,其中兩個女兵面露喜色地走上去,一人一劍揮下,那兩個被楊軍封住穴道的倒霉蛋立即身首異處,他們的屍體化作白光還沒有完全消散乾淨,那兩個女兵就已經吸收掉了他們的本命精元。
從七天前開始,楊軍每晚抓回來的俘虜就由女兵們挨個享受,今天輪到這兩個,其中一個楊軍有點印象,名字好像叫於英男,楊軍能記住她的名字,不僅是因為她這名字和《蜀山劍俠之仙侶奇緣》中的女主人公餘英男名字同音,還因為她不久前得到了一本最頂級的秘笈——《太玄經》。
「楊教官!你這個辦法真好!只要再這樣來上幾個月,咱們就全是第一流的高手了,呵呵。」
於英男和另外一個女兵吸收完那兩個俘虜的本命精元後,性格比較直爽的尹凌笑著稱讚,其他女兵聽了,也臉露微笑,不少人還跟著附和。
相比較前些日子她們對楊軍的冷漠和疏遠,這些天以來,因為楊軍給她們帶來的實惠,她們對楊軍的印象又好了起來。楊軍淡淡地笑笑,不語。
去揚州城擄來兩個人,對他來說一點難度也沒,所以做了這樣的事,楊軍並不感到驕傲。
就在這時,楊軍手腕上的通訊器突然嘀嘀嘀地響了,楊軍抬起手腕一看,竟然是家裡打來的電話。
按下接聽鍵,音筒里傳來母親的聲音:「是小軍吧?」
「媽,是我。」
「家裡剛剛來了兩個人,說要見你,他們還說請你務必儘快趕回來,否則就可能見不到他們了……」
楊母說得楊軍眉頭微微皺起來,心裡很疑惑那兩個人是誰,當下就打斷母親的話,問了句:「媽,他們叫什麼名字?」
「啊?他們叫什麼名字啊?小軍你等一等啊!我問一下他們……」
楊母想嘮家常一樣讓楊軍等一等,然後掩住了話筒,想必是在問那兩個人了。楊軍靜靜地等著,在楊軍接聽這則通訊的時候,楚婉等人都自覺地保持了安靜。
片刻後,通訊里又傳出楊母的聲音:「小軍啊,我剛才問了一下他們,其中一個男的說他叫什麼孤獨寂寥,你說這天底下只聽說有姓獨孤的,哪裡有姓孤獨的?我這麼提醒他,他還說沒錯,就是孤獨寂寥,不是獨孤寂寥,小軍你說他說的這是不是假名啊?啊?」
母親還在電話里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楊軍眉頭卻已經一動,孤獨寂寥?他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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