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樺見老爹譚富貴說的很有把握,當下就來了興趣,壓低了聲音小聲問:「爸!如果濮空城灌頂成功後不聽我們的命令,你有什麼法寶讓他後悔啊?不會是對付他的父母家人吧?」
「呵呵,對付他的父母家人?」
譚富貴失笑著望向研究室里灌頂艙內的濮空城,嗤笑道:「對付他的父母家人這算什麼法寶?要是這個人天性涼薄,不把父母家人的生死放在心上,這個法寶豈不是不靈了?」
「那爸所說的法寶究竟是什麼?」
譚樺的興趣更大了。
在譚樺發亮的目光注視下,譚富貴笑呵呵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銀色金屬殼的小盒子,很精緻的一個小盒子,大約只有成人的拇指大,比普通的一次性打火機還要小,上面有一個上下滑動式的小開關。
「這是什麼?」
譚樺好奇地伸手就要拿到手裡來仔細看一看,還沒等他的手碰到這個小東西,就見譚富貴笑咪咪地用右手拇指輕輕將那個滑動式的小開關往上一推。
一陣蚊鳴似的嗡嗡輕響立刻響了起來,這嗡嗡聲一響,譚樺伸過去的右手就僵住了,不僅他伸過去的右手,他好奇的表情、整個身體都僵住了,仿佛被人點住了穴道,像一座蠟像一樣定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連他的眼睛也呆滯得沒有任何神采。
「呵呵。」
譚富貴笑咪咪地瞥了一眼僵住的兒子,輕輕一笑,用右手拇指又把那個小開關滑了回來,這個小開關一滑回來,剛才還像一尊蠟像一樣連眼睛都動不了的譚樺立時又「活」了,手動了,表情變了,身體也下意識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這、這……爸!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剛才那是怎麼了?我剛才怎麼一點也動不了?難道這個小東西能控制住我?怎麼可能呢?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重新「活」過來的譚樺一臉恐懼地看著老爹譚富貴手裡那個小小的東西,像極了見到貓的老鼠。
「呵呵,現在你知道我的法寶了?」
譚富貴依然笑得那麼悠哉,望著兒子臉上的恐懼他好像覺得很有趣。
自從譚樺灌頂成功擁有了強大的武功之後,譚樺就漸漸地不再把譚富貴這個老爹放在眼裡,但此時因為譚富貴手裡那個小盒子,譚樺比小時候都更怕譚富貴了。
看到最近越來越無法無天的兒子又變得害怕自己了,譚富貴很滿意。
看著譚富貴手裡那個小盒子,譚樺胸膛激烈地起伏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按下心底的恐懼,才終於敢心有餘悸地坐回老爹旁邊。
「爸!這個法寶到底是什麼東西?它好像能控制呢?」
坐回譚富貴的身旁,譚樺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
譚富貴笑咪咪地在譚樺眼前亮了亮那個小控制器,笑呵呵地說:「這個東西其實在灌頂艙剛研究成功的時候就一同研究出來了,不然,你以為董事長和總裁怎麼敢隨意製造那麼多超級武士?難道他們不擔心製造出來的超級武士中有人反抗他們的命令嗎?」
「那爸,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譚樺此時好奇得不得了,就差焦急地抓耳撓腮了。
「這啊!它就是你們超級武士體內真元的控制器,只要一打開它的開關,在一千米以內,所有的超級武士都會成為『木偶』,就算天下第一的超級武士,也會立刻變得連一個三歲小孩都能任意殺死!」
譚富貴給兒子介紹這個小控制器的時候,雙眼像欣賞稀世珍寶一樣盯著手裡的小盒子一眨不眨。
而譚樺聽了老爹的介紹,眼珠就在不停地轉動,片刻後,他眼中野心之火大起,悄悄掃視了一眼周圍,見附近沒有一個人後,他把嘴巴湊到譚富貴耳邊悄聲蠱惑:「爸!既然我們有這個東西,那、只要咱們解決掉上面的董事長和總裁,我們不就能控制所有的超級武士為我們效命了嗎?咱們何必……」
「住口!」
沒等譚樺犯上作亂的話語說完,譚富貴就神情大變地打斷了他,嚇得譚樺臉色一白。
「爸!你不敢?你怕什麼呢?為什麼不敢?難道你願意一輩子聽命於上面那兩個老頭子?」
「啪!」
譚富貴惡狠狠地一巴掌抽在譚樺臉上,這一巴掌非常突然,讓一點防備心思都沒有的譚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爸?你打我?你不敢做大事,還要打我?」
譚樺又驚又悲憤地用手捂住被抽的左邊臉頰,一邊質問譚富貴。
「混賬!你還說?」
譚富貴目露凶光地瞪了譚樺一眼,然後湊近到譚樺臉前,壓低著聲音急急地告誡道:「混賬東西你給我仔細聽清楚了!你以為你老爸我手裡的這個就是最高級的控制器嗎?你以為總裁和董事長都像你一樣蠢?想死你就隨便找一種方法解決自己!別牽連到你老子我!我警告你你這個渾球,以後再敢說這種話,就別怪你老子我大義滅親!沒了你,還有你大哥和二哥給老子養老!哼!愚蠢透頂!」
這次譚樺沒再頂嘴,額頭上冷汗直冒,身體一軟癱靠在椅背上,這個時候他的眼中再也沒有半點野心之火,慌亂的眼神里滿是後怕。
如果不是他老爸剛才嚴厲地喝止了他,如果他真敢把剛才的野心付諸實行,那結果……
被徹底嚇住的譚樺再也不敢說一個反字。
過了一會兒,後怕之心平復了些,譚樺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眼珠一轉,又湊到譚富貴耳邊笑嘻嘻地提議:「爸,既然你手裡有這個控制器了,那咱們接下來就可以招攬孤獨寂寥和紫衣侯、天煞孤星那些人了,有這個控制器在,哪怕他們灌頂後有翻天的本領,也逃脫不了我們的控制啊!」
譚富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撇嘴道:「這個還要你教我?你沒看見我今天就招攬了『畫戟信徒』濮空城嗎?放心吧!你說的那些高手就是我們接下來要招攬的目標。等那些高手全被我們招攬到手後,我們集團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做很多事了!呵呵。」
「呵呵。」
譚樺見老爹笑,趕緊跟著傻笑了兩聲。
譚富貴見這個混球終於對自己畏懼有加了,當下心情更加舒暢了,輕笑立刻變成了哈哈的大笑,狀甚愜意。
大約兩個小時後,譚富貴父子看到研究室內的濮空城一步一步從灌頂艙里走出來。
現實中的濮空城不像遊戲裡的畫戟信徒那樣高達兩米六多,也不健壯,甚至可以說是文弱,因為不常見陽光,他的皮膚有一點病態的蒼白。
此時從灌頂艙里走出來的濮空城雖然還是一般的身高,但身上原本乾癟的肌肉卻已經鼓了起來,看上去雖然還是那樣瘦小,卻給一種鋼澆鐵鑄一般的強悍感覺,每一步走在地板上都給一種即時一輛大卡車撞上去也不能讓他退一步的沉穩感。
研究室外的譚富貴隔著研究室透明的鋼化玻璃望著走出灌頂艙的濮空城,雙眼放光,嘴裡連贊了三個好字。讓他身旁的兒子譚樺都嫉妒了。
嫉妒的譚樺用挑剔的目光去看研究室里的濮空城。
剛走出灌頂艙的濮空城身上還只是穿著一件濕漉漉的三角褲衩,灰色的。身上包括頭髮上都濕漉漉地直往下滴水。
譚樺用挑剔的目光去看,卻越看越嫉妒,因為身為武人的直覺告訴他,灌頂後的濮空城比他譚樺強大多了。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文弱的人看到一個強悍的大兵,不用比,只用眼睛看就能看出誰強誰弱。
剛剛走出灌頂艙的濮空城沒有像洪一欣那樣魚躍出灌頂艙,更沒有像洪一欣從灌頂艙里出來後那樣暢快地哈哈大笑。
他只是嘴角帶著一點淡淡的冷笑,接過白大褂遞過來的干毛巾擦乾頭髮上、身上的水漬,然後又接過白大褂遞過來的衣服默默地穿在身上。
譚富貴剛才看到濮空城的強大氣勢後就欣賞不已,此時又看到濮空城如此沉穩,當下譚富貴更加喜愛了。
「太棒了!這個濮空城真是絕世的人形兇器啊!有了他,就算想刺殺國家元首也極有成功的把握啊!哈哈!」
譚富貴喜不自禁地用力一拍椅子的扶手,突然站起身往電梯那裡快步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對兒子譚樺道:「走!快跟我一起去看看這個濮空城已經強到什麼程度了!這樣的高手完全可以做我們的王牌啊!」
他原本對兒子譚樺的武功是很看重的,因為和之前灌頂的那些高手比,他的兒子譚樺確實是出類拔萃的第一高手,但剛才看到了灌頂後的濮空城,光看氣勢,譚富貴就知道他的兒子譚樺絕對不是這個濮空城的對手。
「這樣的高手……無價啊!呵呵。」
站在電梯裡等電梯下到下面第三十九層的時候,譚富貴嘴裡還在嘖嘖地讚嘆,完全就沒有注意到他身旁的兒子已經嫉妒得想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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