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格斯明確被趙邁拒絕之後,便暫時閉上了嘴。他的目光在另外兩個參賽選手身上來回掃視,就像是在評估新的獵物一樣。趙邁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知道他肯定還要做些小動作,但……那有意義嗎?
趙邁不會輕視任何對手,但也不會允許別人胡亂給自己找麻煩。「福格斯先生,你是英國魔法部的官員,是來協助我們三個霍格沃茨的學生參加青年巫師錦標賽的。你最好別做這個責任以外的事情,尤其是會干擾到我們三個比賽的事情。」
「你管得太多了,東方人。我和其他人的對話,和你沒什麼關係。」福格斯回應道。
趙邁點了點頭,對傑寶和保羅說道:「咱們三個都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代表霍格沃茨參加比賽。如果你們不想讓渡這個名額而有人騷擾你們的話,來找我,我會擺平這件事情。」
「擺平?你的口氣還真是不小!你能擺平誰?」維特·福格斯搖了搖頭,鼻子哼了一聲。而「官方替補」法拉佛也皺著眉頭,瞪了趙邁一眼,顯然充滿了敵意。
做這些個小動作有什麼意義嗎?趙邁不會將胡亂擠出來的目光都當做什麼了不得的威脅。再說這兩個人又不是什麼美女,更沒有養眼的功效,所以他抬起頭來,看著空中飛行的紡錘狀屋子,探究他們是被什麼力量結合在一起的。
「這個飛屋魔法陣是亞特蘭蒂斯的驕傲,由二十三個重疊的魔法陣互相配合而成,完成了一個大循環,讓亞特蘭蒂斯真正實現了自身能量的封閉。就算和外界完全隔絕,我們也可以永遠有能量可以使用。」索拉姆自豪地笑著。
「這不可能做到吧,難道你們使用魔咒可以做到沒有消耗嗎?」傑寶一邊開口提出問題,一邊避開福格斯而靠近了趙邁,就在他身邊同行:「如果你們能做到自身封閉的話,那豈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無限使用魔咒?」
「哦,那是兩回事,不是一個概念。」索拉姆道:「每個人的力量當然和自身有很大關係,有些巫師強一些,能夠呼風喚雨;有些巫師弱一些,只能點亮蠟燭。在亞特蘭蒂斯,雖然我們也關注巫師的力量,但更重要的是整體的可持續發展。」
「你們在過去是不是遇到過什麼危險?」趙邁突然說道:「傳說中亞特蘭蒂斯的沉沒是怎麼回事?」
「咦,你的思維很有意思,很注重從失敗中吸取教訓,因而能立刻想到問題,而不是單純的讚嘆。」索拉姆用欣賞的眼光看了看趙邁,然後放緩了語速,耐心地說道:「雖然現在看似取得了很大的成績,其實不過是在糾正過去犯下的錯誤。曾經亞特蘭蒂斯大量使用魔咒,破壞了自然以及周圍元素的環境,導致整體空間崩潰。一個巨大的時空陷坑出現在城市下方,似乎要將所有人吞噬。我們有二十多名能夠呼風喚雨的法師,用自身的生命和力量填補了那個時空陷坑,然後城市才有機會從原來的位置離開,沉降到安全的大海之中。我們以為自己都是上天入海的巫師,但那是才發現,我們連生存的問題都沒有解決。因此亞特蘭蒂斯才能靜下心來,不再追求威力更強的魔法,而是更好的魔法。」
「不錯的目標,我很想學習一下,有什麼途徑嗎?」
索拉姆嘴角向兩側舒展開,微微搖了搖頭:「哦,亞特蘭蒂斯並不是學生要求加入,而是老師來挑選學生。如果你能在青年巫師競技賽上表現優異,那麼自然會有老師來找你的。成為亞特蘭蒂斯的一員之後,便能留下來學這裡高深的知識。」
「只有加入才可以嗎?」趙邁問道:「我很少聽到亞特蘭蒂斯的人在外界出現,你們怎麼了解外面的世界呢?」
「我們不需要了解,我們連自己都研究不完。」索拉姆說道:「與其浪費時間在那些落後的世界上,不如好好發展我們這個平衡的空間。我們見過了許多世界,他們在各個方面都不如我們。」
話語中是滿滿的自信和驕傲,但是這自信和驕傲讓別人感到很不舒服。福格斯用手杖在地上重重敲了一下,鼻子裡哼了一聲,顯然對亞特蘭蒂斯人的話並不認同。索拉姆還是那一副微笑的表情,飄飄悠悠在前面帶路。
趙邁當然也不樂意聽那樣的話,就在他產生厭惡的感覺,不想再與亞特蘭蒂斯人打交道的時候,心中卻突然產生一個念頭:這種自大完全沒來由啊!一個如此注重平衡的世界,或許封閉了一些,但是絕不會輕易做出極端的結論,比如「我是世界第一。句號。」
如果這是一種故意做出來的樣子,目的就是為了讓驕傲的巫師產生厭惡,避免騷擾他們的學者。甚至這是一種選拔手段,暗中觀察客人們的反應,從而挑選脾氣性格適合研究的學生呢?趙邁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他利用心靈異能的感官向周圍探查,果然發現了許多窺視的魔法結點。
「索拉姆,我們的住處不會有這麼多的監視者了吧?」趙邁話一出口,索拉姆就一晃肩膀,顯然沒料到趙邁這麼敏銳。「我們和其他隊伍是競爭的關係,如果發現沒有邀請的探視者,是會直接反擊的。你認為呢?」
「每個隊伍的房間當然都是嚴格檢查的,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很好,不會有窺視者和搗亂者。」索拉姆說:「這一次比賽由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巫師團組織和評判,一切都會很完美的。」
「希望是這樣的。」福格斯說:「亞特蘭蒂斯總是不將比賽方式和內容交給各國魔法部,在各個國家中引起了不少非議。你們這樣保密是為了什麼?最終比賽的時候,各個國家還不是都會知道?」
「啊,您說的沒錯。」索拉姆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嘴巴,看來是一點都不想把原因說出來。『我們就是這麼想的、這樣做的,你們愛怎樣不樂意就怎樣不樂意去吧』。福格斯等了半天,都沒聽到任何解釋,實實在在被噎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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