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迅速掠去,跟蹤的人哪有這水平,一下蕭靖早已經沒了蹤影。
蕭靖繞了一大圈才來到翠湖山莊,他直接就從院外掠進庭院,沿著湖邊就往映月堂而去。進門前,他去掉了臉上的臉皮。
一到堂里就感覺不對,葉劍坐著,葉薔和葉薇都在他身後。葉劍臉色很是苦楚。
女師傅則坐在凳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兩個女徒弟也站在師傅後面抹著眼淚。
維亞娜看到蕭靖進來,趕緊迎上去,眼睛也是紅紅的,剛剛哭過。蕭靖一陣懵逼,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劍看蕭靖進來,也站了起來,躬身道:「謝謝殿下,救了秋寒。」
「你們認識?誰是秋寒?」蕭靖大吃一驚,雖然他已經猜到秋寒是誰。
「說來話長,殿下趕緊坐下。」葉劍又安排人給蕭靖上茶。
待蕭靖坐好,女師傅秋寒帶著兩女徒弟給蕭靖下跪:「謝謝殿下救命之恩。」
蕭靖趕緊過去扶起三人。
「怎麼回事?快快說來。」蕭靖望著葉劍說道。
「唉,我和秋寒都是餘姚人。家父葉佩與秋寒的父親施潭年輕時在一個書院讀書,後來兩人一同都考上了秀才。我和秋寒指腹為婚,兩人青梅竹馬。可惜施叔叔突然家道中落,又遭仇人報復,在餘姚無法立足。那時家父已經高中進士,我也隨父親前往青安城。等我們再回餘姚尋找施叔叔一家時,施叔叔已經病故,家人卻再也找不到。我們找了很久,始終杳無音訊。」葉劍嘆息道。
「後來呢?」蕭靖知道故事不可能到此結束,肯定還有後來。
「找不到秋寒後 ,父親就取消了婚約。十幾年後,我在青安紅韻樓見到了秋寒,那時她已經是震動京城的紅牌。我要幫她贖身,讓他做我偏房,她死都不願意,無奈只能經常去看她。後來我夫人去找了她,沒多久她就沒了音訊。我再去紅韻樓找她時,說秋寒已經贖身嫁人了。」葉劍面有痛苦之色。
「唉,歲月弄人。」蕭靖感慨道。
「老天也是開了眼,讓你們劫後重逢。」蕭靖接著道。
「這次我不會再讓秋寒從我身邊離開。」葉劍堅定道,儘管兩個女兒就在身後。
「爹,我支持你。」葉薇道,然後把手放在父親肩上。
「我也支持你,爹。」葉薔也說道。
「前輩,你們真是太難了。好好在一起。」蕭靖對葉劍道。又看了眼秋寒,秋寒不語,只是淚如雨下。
「葉前輩,這次麒麟閣比賽結果如何?」蕭靖問道。
「呵呵,見到秋寒把這事給忘了。殿下,麒麟閣比賽你第一,我第三。」葉劍立馬高興起來。
「太好了。恭喜前輩。」蕭靖道,事不過三,葉劍終有所得。
.「第二是誰呀?」蕭靖問道。
「胡燕藥城的金科。」葉劍道。
「金科?藥城。胡人嗎?」蕭靖問道。
「胡人,轉了漢姓,金科已近四十,也參加了三屆比賽。我們是老熟人了。」葉劍道。
「怎麼沒聽說過?」蕭靖道。
「殿下年紀尚輕,又沒走過江湖,沒聽過實屬正常。小薔,去看看飯菜好沒,今晚好好慶賀,三喜臨門。」葉劍很高興。
「葉前輩,等我們回到甘河,我還想請你及秋寒師徒三人到胡京安國王府走走,我想讓秋寒師傅給我梅蘭姑娘好好指點。」蕭靖道。
「梅蘭姑娘可是殿下的…?」葉劍也不知道什麼詞能準確表達。
「我娘從蕭漢幫我物色了梅蘭八個美女,一直為我彈琴唱戲。她們畢竟十歲上下就來了胡燕,江南韻味差了些許,需要秋寒師徒幫忙指點。不知秋寒師傅可否屈尊一往?」蕭靖笑道。
「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奴家願聽殿下差遣。」秋寒道。
經過這一番折騰,秋寒也不得不相信命運的安排,她深愛著葉劍,葉劍既然下決心娶她為偏房,她也就隨了自己的心愿。
這時,酒菜都已擺上席,極其豐盛。
「葉前輩、秋寒師傅,祝你們有心人終成眷屬!真為你們高興!兜兜轉轉,命運還是眷顧你們!太好了。」蕭靖真心為二人高興,舉杯敬道。
「謝殿下。」葉劍與秋寒也舉杯共飲。
「殿下,可是子時北門出發?」葉劍敬蕭靖酒時說。
「是,你要安排好家裡。」蕭靖道。
「秋寒她們留在這,葉薔在家裡,還有管家,無妨。我們一起去麒麟閣。」葉劍真是高興異常。
維亞娜看見這悲劇突然轉為喜劇,也真為葉劍他們高興,也舉起杯子頻頻敬酒。
「葉前輩,吃完飯,我們都要開始準備,特別是葉薇還想與我們去月牙湖,東西都比較多。我們的行李、馬匹都在客棧,我們還得回去收拾。我們這就暫時別過,子夜甘河城北門見。」蕭靖道。
「好,那酒席就散了。」葉劍一看,也到了亥時。
蕭靖與秋寒師徒、葉薔一一別過,相約胡京安國王府見。
走出翠湖山莊,天已經黑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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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河兩側的酒樓依然熱鬧,江上船舫仍是燈紅酒綠。
蕭靖換上了去甘泉客棧的胡人臉皮,兩人向客棧方向走去。
「葉前輩和秋寒師傅的故事真是感人,讓我久久不能平靜。」維亞娜道。
「是呀,人生幾十年,兜兜轉轉,還好是個喜慶的結局,否則真是太傷感了。」蕭靖感嘆道。
「回了胡京,你趕快給個名分我,我也不要什麼妃,做妾就好。」維亞娜聲音有點哽咽道。
「放心,回去就辦。生死不離。」蕭靖抱著維亞娜肩膀道。
維亞娜把頭埋在蕭靖的懷裡,心裡充滿了喜悅。
回到客棧,客棧一樓還有不少江湖人士在那大談麒麟閣大賽。
「還是那阿骨打最牛逼,只參加三場比賽就第一,最後一場直接棄權。」一人高聲道。
蕭靖心想,怎麼還有一場,不知道呀,可惜了一次鍛煉機會。
「阿骨打要參加,那個金科怎麼可能第一?他算個屁呀,連續參加三屆才好不容易第二。」又一人道。
「那蕭漢的葉劍也是三次參賽,與阿骨打就不是一個級別。」一個聲音道。
「這阿骨打也是神奇了,比完賽不見人,比賽時又出來。聽說到處找他,就是不見人,你們說詭異不詭異?」有人道。
「這才是真正高手!現在沒一個人知道阿骨打來自何方?他們說阿骨打是被胡燕滅掉的一個部落里的人。」又有人道。
「說是奴隸,逃出來的。」一人道。
「這麼牛逼人會是奴隸?鬼信呀。」一人嗆道。
…
蕭靖邊聽邊找酒樓老闆。
「老闆,我的馬都弄好了嗎?一會裝車了。」蕭靖小聲道。
「你們今夜就出城?」老闆很奇怪。
蕭靖給店主塞過一塊碎銀。
「晚上走沒這麼熱。我婆娘怕中午太熱。拜託老闆幫我把馬那邊準備好,一會我搬東西上車。」蕭靖道。
「客官放心。一會你到後院去,一切弄好。」店主咬著銀塊,臉上儘是興奮。
蕭靖和維亞娜到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物品。裝金子的箱子放在牛皮墊子裡最合適,墊子體積大又重,蓋著不扎眼。
當蕭靖和維亞娜把東西全部搬到院子裡時,七匹馬、一車馬草全部到位,水袋全部裝滿了水。蕭靖另外還讓店主裝了不少木材,說不定還可生火。
蕭靖讓前面胡京來的三匹馬與剛買的另兩匹馬一起拉馬車,馬車是蕭靖專門找的,比較大,他倆行李基本都可以裝下,裡面還可以坐兩人。蕭靖則負責趕馬車。祥雲和奔雲則讓他們跟在馬車旁,馬韁繩就系在馬鞍上。
一切準備就緒,也到了癸時,蕭靖趕著馬車往甘河城北而去。
蕭靖已換上阿骨打的臉皮,維亞娜則恢復原樣。兩人坐在趕馬的地方,有說有笑,前往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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