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劍聽完這對孿生姐妹所說的話後,心中感慨萬千、五味雜陳。倘若胡燕並非一統天下,未曾無意間協助過蕭靖擊潰由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小王朝,那麼今日的蕭靖恐怕未必能夠將自己置於如此絕境吧!若是蕭靖率領的軍隊再遲來半年時間,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可以與之一搏勝負也未可知啊!
只可惜,世間並無「如果」一說。
此時此刻,葉劍已然明白擺在眼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選擇與蕭靖決一死戰,但結局必然是難逃一死且聲名狼藉;要麼向蕭靖俯首稱臣、歸降於他,如此一來雖保住性命但卻會失去鬥志和心氣兒,此後無論是為官還是從商,都還能過上不錯的生活罷了。
葉劍緩緩地走向偽皇宮,步伐顯得有些沉重和緩慢。他心中思緒萬千,而此時此刻的八皇子卻宛如無事發生一般,正全神貫注地在那裡繪畫著什麼。
"陛下,臣能否與您談一談內心之事?" 葉劍依舊保持著一貫的恭敬態度問道。
聽到聲音的八皇子連忙放下手中畫筆,迅速起身並恭敬地行了個禮回應道:"亞父,請儘管直言無妨。"
原來,八皇子之所以尊稱葉劍為 "亞父",乃是受到先前某位大臣的指點所致。對於這份禮遇,葉劍並未推辭而是欣然接受下來。
"無論如何努力嘗試,我們始終無法戰勝蕭靖啊......" 葉劍無奈地嘆息一聲後接著說道,"為了余丘百姓著想,或許我們應該選擇歸降於蕭靖才是明智之舉。"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無奈,似乎已經對當前局勢感到無力回天。
八皇子聽了,沒有說話,其實他早都希望歸順蕭靖了。從哪個角度講,最該繼承蕭漢正統的,都應該是蕭靖。他已經害怕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
見八皇子不出聲,葉劍以為八皇子有不同想法,又勸道:「這是命呀,我們熬不過命,明日開城門投降吧。」
「聽亞父的。」八皇子始終要等聽明白葉劍的真正意圖才好說話。
「唉…天意。明天出城歸順蕭靖吧。」葉劍長嘆一聲。
蕭靖則坐在營帳里,他計劃給葉劍三天時間。
蕭靖端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而竹竿卻筆直地站立一旁,仿佛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這並非故作姿態,而是他自幼便養成的習慣。
"竹竿啊,快過來坐吧,一起喝杯茶。"蕭靖熱情地招呼著,同時示意身旁的慕容嵐騰出一個座位。然而,竹竿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是站著比較自在。
"殿下,您和慕容姑娘先坐,屬下這樣站著反倒覺得心安些。"竹竿謙遜地說道。
"哎呀,你如今已是統領數萬大軍的將領了,怎可還像從前跟隨胡燕那會兒一樣拘謹呢?旁人見了,豈不要責怪我這個當主子的不識大體?"蕭靖執意要讓竹竿落座,甚至親自起身將他拉到身邊。竹竿頓時滿臉通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屬下心中,殿下始終是當年那位英明神武的殿下,並無絲毫改變。"
"對了,我聽聞你迎娶了鵝城長史的千金為妻,為何事先未曾告知於我?"蕭靖略帶埋怨地問道。
"殿下日理萬機,實在不敢輕易打擾。況且貴妃娘娘也曾親臨道賀,屬下感激不盡。這份厚禮,還是後來殿下得知此事後特意補上的呢。"竹竿趕忙解釋道。
"咱們這些一同前往胡燕的好友,如同親如兄弟姐妹一般。日後切莫如此生分,有什麼喜事都要與大家分享才好。待到你家孩子滿月之時,定要記得邀請我前去赴宴。這回可不許再忘記啦!"蕭靖雖然口中略有責備之意,但竹竿聽在耳里卻是格外溫暖受用。
「殿下,余丘城裡還沒動靜?是否今晚突襲?」竹竿有點心急了,上次一到就應該發起進攻。
「給他們點時間,他們會做出理智抉擇,畢竟他們在島上也待過很久,那是人待的嗎?何況我跟八皇子無仇無怨,跟葉劍也沒過節。人逼到絕境,會做出最佳選擇。他們不會再跑了,也跑不了。所以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耐心。」蕭靖笑道。
三人正圍坐在一起閒聊著,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匆匆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高聲稟報:「啟稟殿下,外面有來自余丘的使者求見!」
蕭靖微微皺眉,心中暗自詫異,但還是立刻下令道:「帶進來吧。」不一會兒,只見一名身著蕭漢朝服的使者緩緩走進屋內。他神情恭敬,雙手捧著一封書信,小心翼翼地遞到了蕭靖面前。
蕭靖接過信件,仔細端詳起來。只見信封上用硃砂筆題著「蕭靖殿下親啟」幾個大字,字跡蒼勁有力。他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展開一看,原來這封信竟是以八皇子的名義所寫。
信中的文字洋洋灑灑,對蕭靖的才能和品德讚不絕口,表示願意歸降於他,並為蕭漢的百姓謀取福祉。同時,信中還對當初八皇子稱帝一事做出了解釋,稱其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凝聚蕭漢百姓的力量,共同抵禦外敵胡燕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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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信後,蕭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深知這其中必然隱藏著某些陰謀,但一時之間也無法判斷對方的真實意圖。他將信遞給身旁的兩人,問道:「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
「依我看啊,這應當就是葉劍的想法罷了。畢竟那八皇子不過區區十四歲而已,又怎會有如此多複雜曲折之心思呢?咱們還是得提前做足假意投降的準備才行吶!」慕容嵐分析道。
「所言甚是。凡事都需未雨綢繆,以防萬一嘛。不僅要做好假意投降的安排,還得設想好其他可能發生的變故,並為此制定相應對策。只有這樣,方能萬無一失。」蕭靖一邊回應著慕容嵐的話,一邊向一旁的竹竿詳細地部署起各種應急預案來。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蕭靖親自率領五千精兵強將,整齊列隊於城外。他與慕容嵐各自騎著一匹雄赳赳氣昂昂的高頭大馬,穩穩噹噹地立於軍陣前方,威風凜凜,氣勢如虹。
辰時剛過不久,只見余丘城西門緩緩打開,先是有四名手持白旗的士兵騎馬而出,緊接著便是一群文質彬彬的文職官員魚貫而出。待到這些人盡數出城之後,又有數輛裝飾精美的馬車駛出城門。
在其中一輛略顯奢華的馬車旁邊,站立著一名身披銀色盔甲、手握長槍的中年男子。此人面容英俊,風度翩翩,正是眾人苦苦等待多時的葉劍無疑。
蕭靖翻身下馬後穩穩地站立在陣前,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而與此同時,慕容嵐依然身披那身鮮艷奪目的紅盔紅甲,端坐於馬背之上,顯得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輛裝飾最為奢華的馬車緩緩駛來,最終停在了距離蕭靖約兩百多尺遠的地方。緊接著,車門被輕輕推開,身著樸素平民服飾的八皇子從車內走出。只見他步履穩健,神情自若,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一旁的葉劍見狀,迅速將手中緊握的長槍遞給身旁之人,然後緊隨其後,緊緊跟隨在八皇子身後,一同朝著蕭靖所在的方向邁步前行。
面對這一情景,蕭靖卻無動於衷,依舊昂首挺胸,筆直地矗立在原地,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無法撼動他堅定的意志。
見到八皇子和葉劍來到近前,蕭靖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臣弟拜見靖殿下!" 八皇子毫不猶豫地跪地行禮,葉劍也緊跟著跪下行禮。看到他們如此恭敬,蕭靖倒也不好意思繼續擺架子,連忙上前將兩人扶了起來。
"八賢弟,快快請起,咱們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多禮?葉叔,別來無恙啊。" 蕭靖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但內心卻對葉劍充滿警惕,生怕他會突然發動襲擊——要知道,葉劍可是麒麟閣大賽中的探花,實力不容小覷。
葉劍的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對於這樣的場面感到頗為尷尬。
"從今往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們還有許多共同的敵人在前方等待著我們,實在沒必要內部爭鬥、損耗力量。那些令親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今後絕不能再發生。" 蕭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握住八皇子的手,並示意葉劍一同走進旁邊不遠處的主帥營帳。此時,慕容嵐也已下馬,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到了營帳,茶早已經泡好。
「八弟,你有何計劃?現在太子殿下在凌河出了家,你年紀尚小,建議到凌河安居下來,讀些書。不知你的想法如何?」蕭靖又把凌河書院以及凌河的發展大致說了下。
蕭靖的話語早已經把八皇子的心勾的痒痒的。
「聽靖殿下的吩咐,我去凌河。」八皇子也不再猶豫。
「葉叔,你有什麼打算?」蕭靖轉身微笑看著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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