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與青衣男子關係較好的一名弟子輕聲說道:「李匡,你小聲一點!夜心聽到你抹黑他的話對你不好。」李匡大聲的說道:「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墊腳石嗎?哼!我會使勁的黑他,墊腳石就墊腳石,背景人物就背景人物,好過在他的人生路上成為路人;我努力過就足夠!」
那名弟子目瞪口呆,無話可說;李匡和緩的說道:「我會有分寸的!作為同門師兄弟,只不過是黑他而已,他夜心還不會喪心病狂地來殺我。」
那名弟子苦澀的說道:「或許你是對的!我們只能默默無聞的、籍籍無名的、毫無存在感的冷漠活著。」李匡冷喝道:「你們這些人叫做麻木不二,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那名弟子鄭然的說道:「也是!這樣麻木不仁、驚嘆別人的輝煌,把別人的奇聞異事作為人生的談資;和行屍走肉也沒什麼區別。要不我也和你一起抹黑他夜心,也算是在他夜心人生路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將來的我也可以成為別人的一段談資妙事。雖然是有些不好的形象,但是也算得上一位響噹噹的歷史人物。不能千古留名,但是可以遺臭萬年。」
李匡大手一揮凜然的說道:「還沒有嚴重到遺臭萬年的地步,最多背負一些罵名,或許也會博得一份沉甸甸的同情。」那名弟子慷慨的說道:「我叫江岱雲,我們就一起黑他夜心,要不連凌星宇也一起黑吧!那樣做此不是更加轟動!」李匡怒道:「你想死啊!凌晗香不把我大卸八塊。」
江岱雲呆呆的說道:「你黑夜心,凌晗香一樣會記恨於你的吧!」李匡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傻啊!我黑夜心那是因為情敵關係;情敵你懂不懂?我黑他凌星宇算什麼回事,凌星宇那是凌晗香他哥,我的那一點點機會還會存在嗎?你腦子不好使,智商堪憂。」
江岱雲低聲咕噥道:「你還情敵關係?你只不過一廂情願罷了;凌晗香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既然我不能愛凌晗香,那我黑凌星宇讓凌晗香恨我也好,被一個絕世美女一直恨著也是不錯的!」江岱雲和李匡就這樣定下了驚天的黑人內幕,也在歷史上留下了一段笑料。
冷倬雲默默地帶著夜心繞過了一棟棟房屋、一片片樹林;來到了一處安靜深幽的地方;一聲清響攜帶著淡淡的威嚴說道:「倬雲你先一步離去,讓夜心自己進來。」冷倬雲恭敬的說道:「是,樓主!」冷倬雲身影輕飄飄地離去,夜心緩緩推來小院大門。
大門內有一條青石小徑,小徑彎彎曲曲如盤龍;石徑彎曲迴旋之處有一展屏風,屏風低矮而單薄;清屏後有一道繼續延伸行進的石階,石階平坦而踏實;台階旁邊有一圃盛開而清香的花朵,花色呈鮮艷;花圃外有一堵竹子編製成的籬牆,籬牆低矮而簡樸;籬牆內有一處青翠的竹林,竹林稀疏而挺直;竹林盡頭有一棟錯落有致的房屋,房屋雅致又清幽。
夜心極為的驚奇輕輕推開竹門,竹門內站在窗旁的師尊風不語轉過身來氣得鬍子直抖的大聲說道:「夜心你很能耐啊!師尊叫你來中央域,你倒好!逃之夭夭;好不容易幾個月後剛剛來到聽風樓,你就因為爭風吃醋把五大風之子之一的季無雲給打了。」
夜心低頭真心實意的說道:「師尊、弟子知錯!」師尊輕輕一嘆,披肝瀝膽,娓娓說道:「心兒!為師並不是要怪罪你年輕氣盛的意思。你一直都是極為有主見,無拘無束視世俗規矩為無物。為師怕你將來與整個天下為敵,做挑戰世俗秩序的鬥士,那樣的你會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夜心一陣心暖傾心吐膽,說道:「師尊您放心!弟子雖然不認同一些糟粕的世俗規矩,但是弟子還不會去做那些落落難合而在世人眼中所謂的聖鬥士。」師尊和顏悅色欣慰的說道:「心兒!你能明白就好!你和宇兒兩人中為師最為擔心你了,你做起事情來從不顧後果。」夜心嘴角微翹說道:「師尊你這是稱讚弟子嗎?」
師尊搖了搖頭一片剛毅木訥,說道:「不是!一往無前固然好,可是為師還是希望你能夠能屈能伸!」隨即,語氣毋庸置疑的說道:「情因年少,酒因境多!心兒!以後一段時間內你不可見周靈兒!」夜心皺眉,說道:「為什麼?給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師尊心如鐵石,說道:「心兒!放得俗人之心,方可為丈夫;放得丈夫之心,方名為仙佛;放得仙佛心,方名為得道。」夜心搖頭堅決的說道:「師尊!這不算充分的理由!弟子走的道可不是聖人之道。」師尊看了眼眸堅定不移的夜心一眼微微一嘆目光轉向窗外說道:「為師真的希望你走的是聖人之道!大道無情,沾上太多的紅塵俗事;何去去登臨武道巔峰?」
夜心心境雷打不動不贊同而爭辯道:「師尊!無欲無求,登臨武道巔峰而是為何?」師尊一臉浩然正氣,理所當然的說道:「登臨武道巔峰當然是為正道滄桑,化身正道。」夜心堅定地看著師尊風不語說道:「師尊!那何為正道?而又何為魔道?」師尊鏗鏘有力的說道:「正道乃是一種福祉,一種善念;魔道乃為一種災禍,一種惡念。」
對於師尊的剛腸嫉惡,夜心洒然說道:「師尊!聖人之道有違人之天性,事之始末。」師尊轉過身去負手而立冷哼道:「天性!七情六慾乃凡夫俗子所為,此輩此能窺視天道。心兒!你不可把武修道修與凡夫俗子相提相印,他們本質上就已經不是一個同等階層。」
夜心爭辯說道:「師尊!武修道修也是從凡夫俗子而來,何能撇開七情六慾。」師尊冷笑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入道,沒能斬斷塵緣。」夜心斷然說道:「師尊!塵緣也是一種道!魔道也是一種道!世間不止有聖人之道!道其實沒正邪之分,高低之判!」
師尊轉身伸手大聲斥責道:「荒唐極致!喪心病狂的言論!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心兒!你的思想很危險!」夜心不服氣的說道:「師尊!你的思想很墨守成規!人不可能無欲無求的活著!世界繽紛多彩,不可能只有規規矩矩的一個模子,一個格子;總會有不規則的形狀。師尊你只是習慣地想當然把方正的格子贊為正道,把不規則的形狀貶為魔道!這不公平。」
師尊風不語臉紅耳赤長長的鬍子不停的抖動著暴怒道:「哪來的歪理,謬論!魔道都是一群大奸大惡之徒,沒有吃苦耐勞、一步一台階的踏實精神,專營好逸惡勞、挑著偏徑巧徑一步登天的齷蹉行徑。」
夜心申辯而抗議的說道:「魔道也有好壞之分,正道也有虛偽之徒;大奸大惡之人已經脫離了道;踏踏實實沒有錯,但是劍走偏鋒也是一種途徑。」師尊勃然大怒吼道:「你把大奸大惡挑出以齋清魔道的邪惡,劍走偏鋒只是用了美化的辭藻,那根本就是想不勞而獲,少出多得。」
師尊不讓夜心爭辯而面向著牆壁上刻著的兩道楷書「寧為真士夫,不為假道學;寧為蘭摧玉折,不作蕭敷艾榮。」說道:「心兒!你難道要步你大師兄的後塵嗎?」
夜心固執的說道:「正道中也有虛偽奸詐之徒!再說了大師兄固然憤恨而走上了魔道也沒有不對,大師兄沒有去害人!師尊你總是把正道歸為好的想,把魔道分成壞的判!虛偽奸詐之徒也是極為可惡的!」
師尊暴跳如雷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夜心吼道:「夜心!你想氣死為師!你這是以偏概全!哪來那麼多奸詐之徒。虛偽之人只是行走詭道,何時成為正道之人士;你哪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觀點!」
夜心對於師尊的畫地為牢嘀咕道:「師尊!你就不以偏概全了嗎?正道很多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是自作自受。」師尊氣急而敗壞的說道:「夜心!你不服是吧!你給我去面壁思過!」
夜心坦坦蕩蕩的說道:「是師尊!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周靈兒?」師尊實在氣不過背過身軀深吸一口氣平復怒氣說道:「等你什麼時候拿到年輕一輩乃至青年一輩的巔峰第一人再說,或者你突破破天境王者再議!」
夜心還是不死心分辯的說道:「師尊!你好好想想不要把正道都是往好的想,把魔道都是作壞的想;沒有人天生有標籤他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師尊背著的身子不斷的顫抖大聲吼道:「夜心!你給我去面壁!不准出來!」夜心很無奈,看來想要改變師尊根深蒂固的思維需要多加猛料。
夜心對著師尊的背影,璞玉渾金,說道:「師尊!我該去哪裡面壁?」師尊身子抖索顯然氣得不輕吼道:「冷倬雲你給我出來帶夜心去後山禁地水月亭面壁!除了你任何人不許接近水月亭;特別是凌星宇!」
冷倬雲極為震驚的身影閃爍而來站在竹屋內看著怒氣蓬勃的風不語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規勸的說道:「樓主這!念在夜心初犯的份上面壁還是免了吧!」
風不語吼道:「你照做就是,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冷倬雲恭恭敬敬的點頭大聲說道:「是!樓主!」心中嘀咕道:「我的天啊!一向謙順溫和的樓主都被氣成這樣,顯然這位夜心闖禍不小啊!」夜心靜靜的跟著冷倬雲前往聽風樓後山走去。
風不語等到夜心的身影遠遠地離去後喃喃的說道:「心兒!不要怪為師嚴厲古板,為師不希望你走上你大師兄的邪門歪道重演當初的悲劇,自取滅亡。為師最擔心你冒天下之大不韙,這種事情你會做得出,你從來都沒有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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