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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無忌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個畫卷,放在了文案上。
「這是什麼?」小蝶好奇問道。
「這是一幅畫卷,名叫老樹落葉圖。」衛無忌答道。
「打開來看看。」小蝶起身從旁邊移過來一個架子,將畫卷掛上,展開立在三人面前。
古畫沒有題字,也沒有落款。只有一棵蒼老的古樹,盤根錯節,虬枝橫柯,落葉飄飄而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隱隱露出蒼涼的孤獨之意。
「這是、這是小姐在裡面!?」
以小蝶的實力,自然是一眼看穿畫卷的端倪,不必當初衛無忌看穿畫卷那麼辛苦。
「你、你竟然私藏小姐的畫像!衛無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好大膽子。」小蝶氣呼呼地說道。
「小蝶,別胡亂說話,這幅畫卷年代久遠,貌似……上古時代之物。」
司馬無憂止住小蝶的說話,仔細看去,「咦?這裡面好像……還有另外的空間,這幅畫卷是通向另一個界域的通道?」
「無憂小姐所言極是。」
衛無忌點頭說道,將經過從頭說了出來。
從他無意中進入畫卷界域,修煉脫困。然後進入天星域的東漠荒原,機緣湊巧,在銅鐘裡面,得到大無相煉心訣的衍生功法。最後得到了上界天荒原,無相玄境中央,無相石窟的地圖。
所有的事情,衛無忌都都講了出來。不過無關之事,比如神意執念,就略過不提了。
「你是說這是一個秘境洞府的鑰匙,可以開啟某處洞府的大門?」司馬無憂睜大了眼睛,仿佛聽著一個遠古的傳說故事。
「在下進到了無相石窟,見到了司馬家族上古時代的女聖人司馬筠,準確地說,是見到了女聖留下的一道意念。她要我辦一件事,所以我返回了天星域。」
衛無忌說道,「走出無相玄境之時,我與司馬長久前輩相遇。承蒙前輩厚愛,幫我來到了天外之境,找到了莫月生,然後見到了小蝶姐。」
「你是說,你與我家的九爺爺見過面,還說過話?九爺爺守護司馬家的無相玄境,一般不會搭理人。」司馬無憂驚奇問道。
「如果沒有前輩的幫助,我根本就來不了天外之境。」衛無忌將經過大致說了。
「你是說你要了界域之鑰,回到天星域,是為了司馬家族上古時代的聖人,我的先祖女聖司馬筠?」司馬無憂問道。
「女聖司馬筠,與無憂小姐一模一樣,容貌沒有絲毫的差異。」衛無忌將女聖司馬筠與赤峰聖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無相石窟中的墓地,已經向宇宙星空而去。無憂小姐如果想前去憑弔,我這兒有秘境的道路地圖。」衛無忌說完,伸手取出一枚玉符,將無相石窟的地圖,交給了司馬無憂。
「我曾經讀過家族的典籍,對於先祖女聖的記載,語焉不詳,原來實情竟然如此。」司馬無憂接過玉符,點了點頭。
「司馬筠心底悲傷,在無相石窟留下了詩句,應該現在還在石室裡面。」衛無忌說道。
「留有詩句,是什麼詩句?」司馬無憂問道。
衛無忌將石壁上的詩偈,念了出來,
綠袖紅香,憂傷霓裳;
小樓東風,漫帳成殤;
無相無相,如何相忘;
心之所哀,兀自成霜。
司馬無憂低頭沉思,想到自己的一些心事,不由得幽幽地一聲嘆息。
「小姐……」小蝶知曉司馬無憂的心事,在旁邊輕聲說話。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心有感觸,見笑了。」司馬無憂從沉思中退了出來,莞爾一笑。
衛無忌看見司馬無憂的笑容,心中宛若平靜的潭面,投入一顆石子,生起一道漣漪的波紋。
司馬無憂的容貌,衛無忌在古樹落葉圖的畫卷界域,對照陣靈的化現,已經在心中十分地熟悉。但沒有生命的陣靈,冷冰冰的表情,宛若石塊一般。現在衛無忌看見司馬無憂的笑容,才知道美麗的極致,就算是永恆不化的寒冰,在這一刻也會溶解了。
「這位……」
司馬無憂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稱呼衛無忌,才算合適。直呼其名,顯得不夠禮節;公子相稱,太見外了。如果省去姓氏,以無忌相稱,仿佛兩人的關係,還沒有熟絡到那個份上。
「就叫小衛吧,我也是這麼喊他。」小蝶在旁邊說道。
「私下無人之處,我就叫你小衛吧。」
司馬無憂點頭說道,「小衛,聽你所說,大無相煉心訣的全部心訣,你都得到了?」
衛無忌點了點頭,「無憂小姐需要,我即刻抄錄一份,交給小姐。」
「我有自己的修煉,不需要這套煉心訣。你自己不要泄露出去,小心其他之人的覬覦,恐有性命之憂。」司馬無憂說道。
衛無忌點了點頭,謝過司馬無憂的提醒,「煉心訣本是司馬家之物,能夠最後交還司馬家族,物歸原主,亦是一件美事。」
「小衛,你現在也是歸在司馬家族,有此維護家族之心,無憂心中感激。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此事等以後再說吧。」
司馬無憂一向以家族利益為先,聽了衛無忌的話,心中讚賞,鄭重地站了起來,向衛無忌莊重拱手,先行謝過。
衛無忌也急忙起身,向司馬無憂還禮,兩人互拜。
小蝶在旁邊掩嘴而笑,花枝亂顫,差點笑出聲來。
「小蝶,你在笑什麼?」司馬無憂問道。
小蝶咳嗽兩聲,說道:「小姐,我看你們這麼互拜,好像那個什麼來著?那個……」
「小蝶,你越來越放肆了。」司馬無憂正色沉聲,打斷小蝶的說話。
小蝶乍舌,立刻不再說話,但臉上還是泛著笑意。
「小衛,你以後不用回軍營了,就跟著我身邊,在禁衛中任職。嗯……依照家族的律令,我授你六等禁衛之職,等會兒小蝶會帶你去領取身份玉牌。」司馬無憂說道。
司馬家族的禁衛,分了九個等級,是家族的親衛之師。司馬無憂的身份,最高可以授予六等禁衛。六等以上的禁衛,必須經家主過目,才能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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