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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染兮遙<="">第一百八十四章同死閱讀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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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的臉色極度陰沉,看得出來,若不是念在方才那一番寬宏大度的說辭,恐怕此時他早已怒火滿腔了,如今能極力的克制住自己也算頗有定力了。
幻塵師太心中也是一顫,暗道這端木凝闕卻也是越來越放肆任性,分不清形勢,這裡可是離憂大殿,不是她那幻憂峰,隨她胡鬧去,她自己也不過是戴罪之身,僥倖逃得命去,竟然還要去觸怒清玄上人。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再者,那林逸之身上的的心法,除了他自己和端木凝闕以外,恐怕只有幻塵師太最為清楚。原本幻塵師太對林逸之已然動了殺機,只是苦於端木凝闕一心痴念,情根深種,這才遲遲沒有下手。然而這一次端木凝闕為了救他,動用了她一再告誡不可動用的血誓,將他身上的寂滅之氣引入自己體內,幻塵師太聞之早已是勃然大怒,痛心疾首。若不是木已成舟,再想補救也無濟於事,恐怕幻塵師太早一劍劈了林逸之去。
那一日蘇沅將端木凝闕帶回幻憂峰時,她早已昏迷不醒,遍體鱗傷了。驚得幻塵師太忙問緣故,這才從蘇沅口中得知端木凝闕動用了血誓,不由得大驚失色,細細探查,果真發現端木凝闕的丹田處那一抹如幽魂一般的藍色氣息。
幻塵師太幾乎耗盡真氣想要運用離憂無極道將端木凝闕體內那一抹幽藍寂滅之氣祛除掉,可是她卻發覺,無論她如何將多少真氣渡給端木凝闕,也無法將那一抹幽藍扼殺,反而那抹幽藍忽然感覺有蓬勃的真氣突然注入,竟然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無休止的吞噬著這些純淨的真氣,那幽藍的區域沒有減少,反而呈現漲大之勢。
幻塵師太只得收手作罷,命蘇沅將端木凝闕扶回內室,好生將養,待她醒了便送她去幻思崖,任何人不得靠近。
待蘇沅扶端木凝闕離去後,幻憂峰大殿之上只剩下了幻塵一人,她久久的坐在堂上,一語不發,痴痴的想著什麼。直到夕陽西沉,晚霞血染。
最終留下一道極為落寞而憂傷的背影,隨著一聲嘆息:一入寂滅終身誤!時也!命也!然後那道落寞的身影漸漸的和那道如血的殘陽融為一體,直到消失不見。
今日,幻塵師太原本是打算和陸無羈抱成一團,來對付虎視眈眈的清玄上人,因為這件事的根由就是由陸無羈的小徒弟林逸之引起的,她幻塵家的端木凝闕好不了,你陸無羈也別想安生。所以一開始兩個人就已然達成共識,心照不宣,同進同退。
可是事情的發展大大的出乎了幻塵師太的預料,清玄沒有處置端木凝闕,不管出於表面還是真心的還將端木凝闕交給自己在幻思崖面壁三年悔過。這悔不悔過的,在那幻思崖上可是幻塵師太說了算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等於是隔靴搔癢的走了一下形式。
由於清玄於無聲處向幻塵師太釋放和解的信號,幻塵師太原本的策略驀然之間開始轉變。
其實這也不奇怪,莫說幻塵師太,便是陸無羈,便是這離憂大殿上的哪個首座不是這樣的心態,若不會審時度勢,恐怕也坐不得這高位。
再者,幻塵師太本就欲殺林逸之而後快,她明白,只有林逸之在這個世間消失,端木凝闕體內的寂滅之氣才能徹底的消失,否則一旦林逸之體內寂滅魔心的煞氣發作,端木凝闕也將承受如林逸之一樣的痛苦。
如今不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麼?借清玄的刀,殺了那林逸之,以絕後患,到時候,端木凝闕便是痛苦,也不會壞了師徒情分,那陸無羈若鬧便去找清玄上人鬧去吧,與她幻塵何干?
想到此處,那秀美的眼眸之中驀然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未等清玄說話,幻塵師太已然朝著端木凝闕喝道:「端木,怎地如此無禮,這事情是他莫憂峰的事情,一切都由你清玄師叔決斷,又豈是你能過問的,還不給我退下!」說著。冷芒一閃,直逼端木凝闕。
可是端木凝闕清冷的眼神中倔強更甚,忽的冷冷一笑,竟直視自己的師尊,毫不避諱的問出了一句話:「師尊,莫非你也欲置林逸之於死地而後快麼?」
一個徒弟對自己的師尊竟然如此,這場景足夠在場眾人瞠目結舌。
林逸之更是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痴痴的望著眼前這絕美的女子,心潮起伏。
林逸之,你也忒也的窩囊了,該面對的終究要自己面對,讓這樣一個女子為你遮風擋雨,算的了什麼?
幻塵師太已然勃然大怒,原本她是極寵端木凝闕的,因為端木凝闕本就性子使然,不知拐外抹角,她深知這一點,平素里,端木凝闕說一些在別人看起來是忤逆的話,她也一笑了之,可是今日在這大殿之上,她竟然……
幻塵怒火中燒,聲音也變的高了起來,叱道:「好沒規矩的逆徒,你胡說些什麼?」
端木凝闕恭恭敬敬的朝著幻塵師太磕了一個頭,然後再次緩緩問道:「師尊,難道我說錯了麼?」那聲音雖輕,卻是半步不退,甚至還帶著沉沉的心痛和失望。
「你……」,幻塵師太一時無語。這小徒雖然忤逆於我,可是她哪句話又曾說錯呢,我不就是要借清玄之手,殺了那林逸之麼,想到此,她這做師尊的竟被這端木凝闕看起來緩慢而又沒任何力量的話音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端木凝闕似乎沒有等待師尊給出答案的意思,轉頭又沖高高在上的清玄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一眼卻遠沒有方才那般恭敬,那種冷意之中還帶著些許的殺意,然後一字一頓道:「清玄師叔,你那麼的高高在上,何必為難一個無名的小弟子?」
清玄卻只是冷笑,並不答話,那冷笑聲讓所有人都感到潑天的寒意,驀然之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清玄身上的氣息為之一變。
原本浩大恢弘的正氣,在那一瞬之間變得幽冷而帶著些許的嗜血,那種氣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清玄驀然開口,那聲音似乎換了一個人似得,再也沒有原本的洪亮,而是帶著晦澀和訝異:「端木凝闕,卻是要問你了,你想要我對那林逸之作何處置?」
端木凝闕剛想說話,身旁卻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然後腳步之聲緩緩響起:「端木……你還是聽你師尊的話退下吧,至於我的事情,我來面對就是!」
端木凝闕驀然轉身,卻看到在溫暖和煦的柔光之中,那個換了一身白衣的少年,就那樣的站在她的身旁,臉上一如這柔光一般的微笑,輕聲的對她說著。
端木凝闕的心忽的有些融化,然而表面之上卻還是那般清冷,輕輕的嘆了口氣,冷冷道:「如此,也好!林逸之,你好自為之!」
說罷,站起身來,也不叩謝清玄饒恕之恩,冷然轉身,更不看林逸之一下,驀然的退到了幻塵的身後。
幻塵見端木凝闕退了,這才緩緩的出了口氣。
清玄見是林逸之,忽的冷然一笑道:「林逸之,你覺得你該不該死呢?」
林逸之輕輕跪於地上,聲音不大,卻也是一字一頓,不卑不亢的道:「離憂道統,弟子百死莫恕,然而,兄弟情誼,納蘭不得不救!」
清玄似乎在聽一個笑話,卻難得的耐心,帶著些許戲謔,冷冷笑道:「如此說來,你也承認你是為一己私慾,犧牲離憂大統而成全你所謂的兄弟情誼了?」
林逸之目光如水,不卑不亢,叩頭應聲道:「我承認!」
「很好!」清玄竟緩緩的鼓起掌來。然後眼神忽的一冷,殺伐意氣,不怒自威:「林逸之,你身為離憂弟子,做出這等事情,而且無論是楚簫還是端木凝闕有那些錯誤,皆是受你挑唆,若論罪責,你便是元兇。若不殺你,怎麼能夠正我離憂道統?」
話音方落,左邊首座之位中忽的傳來了一聲冷冰冰的話音道:「清玄師兄,怕是你弄錯了罷!那林逸之罪不可赦,哪有資格再做我離憂弟子,前日我已和他斷去師徒之情,逐他出了門戶,如今他已非離憂弟子!因此,清玄師兄,你已不能用離憂道統來約束於他了。」
說話之人,正是一直冷眼旁觀的陸無羈。那眼神之中還帶著些許冷笑。
所有人被陸無羈這一句話弄得瞠目結舌,誰都沒有想到,陸無羈竟然使了這麼一手,這一招幾乎等同於要與清玄同歸於盡啊。
你若想殺他,我便先逐了他,我寧願不要這個弟子,也不要你毀了他的性命。
清玄豈能不知,目光灼灼的看著陸無羈,陸無羈也不避諱,竟然冷笑著也看著他。
誰都沒有說話,這大殿之中的氣氛驀地緊張起來。清玄和陸無羈就這般對峙著,誰都沒有說話,那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這大殿上再也沒有人說話,死一般的寂靜再度席捲而來。只有大殿那柱子上的蠟燭油,滴進那青銅托盤之中,發出嗒嗒的聲響。
清玄忽的將眼光移開,眯著眼睛,看不出一絲喜怒的沖林逸之輕聲道:「林逸之,他說的可是真的?」
林逸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陸無羈在清玄沖林逸之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心就猛地一緊,暗中道,這傻徒弟卻是傻得可以,這關鍵時刻,可一定要說是真的啊,要是有半點猶豫,這一關就真的不好過了。
看到林逸之一點頭的時候,陸無羈的心總算放鬆了些許,可是好景不長,還沒等他鬆一口氣,那林逸之竟又忽的搖起頭來,這一下,陸無羈原本放下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
若不是這大庭廣眾之下,怕是陸無羈早就將林逸之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饒是如此,陸無羈還是氣的狠狠的看了林逸之一眼。
清玄也被林逸之這先點頭後搖頭的動作弄得蒙了,問道:「你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逸之叩首之後,竟沒有半點隱瞞,神情有些暗淡道:「師尊卻是逐我出了師門……只是……」
清玄有些不耐煩,冷聲道:「只是?只是什麼?」
「只是,我寧肯不要了這性命,也不願離開莫憂峰!所以,這件事最終不了了之了!」林逸之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聽不到了,只是那神情卻越發的悲傷起來。
清玄忽然之間哈哈大笑,好像十分開心一般,只是誰都知道,這根本不是開心,而是**裸的嘲弄。
清玄竟不管陸無羈,扭頭似笑非笑的沖陸無羈道:「陸師弟,你說說,你保這個蠢材,又有何用?」
陸無羈一時無語,呆立當場。
林逸之啊林逸之,我苦心讓你遠離風波,如今倒好,我該如何救你?
陸無羈只得長嘆一聲,重重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
清玄似乎頗有些自得,衝著林逸之,聲音緩緩道:「林逸之,既然你私救納蘭明軒,還挑唆端木凝闕、楚簫進入執念火海,你可知道代價麼?」
林逸之聲音低沉,似乎早已明白了一切,緩緩道:「逸之明白,不過一死而已,其實死又如何?便是不死,師尊也要逐我出師門,我留在世上還有何用?」
這一句話,莫說陸無羈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便是曾瑞金、陸汐月、段朗坤、蕭罡炎等人,臉色也是一變。
清玄點了點頭,神情驀地冷酷無比:「如此,你便領死吧!」說罷,那氣息為之一變,緩緩的站起身來。
一步,兩步,清玄就這樣緩緩的走向林逸之。
而林逸之就那樣的跪在地上,表情平靜,靜靜的看著那似乎帶著天罰一般威勢的清玄朝自己緩緩而來。
不悲不喜,不閃不躲。
或許,許多人都希望我死罷!如此死了,總好過背負離憂棄徒的罵名!
林逸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端木、楚簫、汐月,對不起了!
「且慢!」
恍恍忽忽中,林逸之驀然聽到一聲極為熟悉的呼喊,那種熟悉,幾乎是他每天都聽得到的,驀然之間,他發現,他所有的倔強,所有的不懼死,所有因為被棄逐而產生的心灰意冷,在剎那之間煙消雲散。
因為,那個聲音,雖然急切,雖然冷冽,可林逸之明白,那是他的師尊,陸無羈!
也許,不過就是且慢這區區兩個字,卻在林逸之心中有著千斤一般的重量。他驀然知道,原來師尊打他也好,趕他走也罷,都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若真的趕他走,為何在這關頭,生生的喊出那兩個字:且慢!
這且慢二字,恰如一道溫暖的清泉,融化了昨日師尊趕走自己的傷痛。原來那一切,都是師尊為了救他!
林逸之啊林逸之,你竟然還在某一刻對自己師尊起了怨恨之心!原來昨日師尊他打你,他也痛啊!
林逸之原本灰暗的雙眼,忽的再度變得清澈起來。竟然緩緩的抬起頭,看到了一臉錯愕的清玄。
清玄原本便要走下來,一掌斃了林逸之,他沒有想到,那陸無羈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言阻攔,他知道陸無羈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輕易就範,可是方才那場交鋒,清玄以為,陸無羈已然放棄了,因為為這一個平庸無比的小徒,不值得!
他未曾想,陸無羈竟然在這個時候出言阻攔。
無謂的掙扎,徒勞而已!清玄心中冷笑一聲,回身絲毫不客氣道:「陸師弟,怎麼,你有異議?」說罷,朝著杞難之位一拱手,似乎示威一般朗聲道:「杞難師兄有令,一切由我全權負責,我命即他意!怎麼陸師弟聽不懂麼?」
陸無羈忽然之間冷笑起來,滿眼之間都是殺氣,渾身原本平和的氣勢陡然一變,凜冽和威壓鋪天而來,一字一頓冷冷的道:「我認得你是我師兄,也認得杞難師兄那諭令,只是我手中的劍不一定認得!」
說罷,一陣清鳴,那如火的宵焰仙劍騰空而起,盤旋翻轉,陸無羈騰身而起,橫劍在手,卻是半步不退的擋在林逸之的身前。
「師尊……」林逸之一聲低呼。早已淚流滿面。
在場所有首座不由的大驚失色,皆道:「無羈莫要衝動,你這樣可是觸犯門規的!」
「門規?呵呵,他清玄原本就存有私心,先是將自己的愛徒打成雜役外門弟子,好一招的壯士斷腕,收買人心,然後再分化我與幻塵,如今這滿殿之上,人心在我的,又有幾人?」
說罷,那眼神冷冷的沖每位首座身上掃過,那首座之中,除了寧完我臉色如常之外,其餘人等,皆一臉愧色,不敢與其對視。
清玄也是怒不可及,冷笑一聲道:「陸無羈,你當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麼?」
說罷,身前金光大勝,那離憂大殿上忽的傳來一聲猶如從遠古而來的渺遠宏大的龍吟之聲。
一瞬之間,清玄已然持劍在手,冷然的看著陸無羈道:「陸無羈,你可認得我手中的劍麼?」
「龍驤!——」眾人一聲驚呼。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清玄誓要殺了那林逸之不可,連龍驤仙劍都祭了出來,這一次卻是要與陸無羈不死不休了。
陸無羈看到那龍驤仙劍,也是心神巨震,然而卻忽然之間悲憤無比,冷然的大聲喊道:「龍驤,呵呵!好啊!若有龍煌依在,又有幾人認得這龍驤?你若今日想要殺了我這小徒,便先從我陸無羈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話音方落,忽然一聲清冷的聲音,伴隨著一道幽藍色的身影,端木凝闕緩緩走了出來,,聲音低沉,然而一字一頓道:「若殺林逸之,我願同死!」
清玄還未說話,身後鐵鏈響起,楚簫驀然而出,跪倒在地,神情悽然,但堅決萬分道:「師尊若殺逸之,徒兒願同死!」
「我等亦願同死!」
隨著這一聲整齊的話音。曾銳金、陸汐月、蕭罡炎、段朗坤、蘇沅五人飄然出列,一同跪倒在地,臉上亦是決死一般的堅定。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的如此僵持。天嗔、天逸原本想要插上幾句,添油加醋一番,如今事態的發展早已超出了他們的預想,也是目瞪口呆,看著清玄和陸無羈眾人的對峙。
就在這時,那離憂大殿門口忽的閃出一道白衣身影,在那陽光之中信步而來,端的是灑脫不羈,氣宇軒昂,人未到,聲已到。
「若離憂教代天行罰的清玄上人非要殺一人而彰顯所謂離憂天威,他們若不夠,再加上一個納蘭明軒如何?」
話說完,人已來在大殿中央,卻是不卑不亢,立於殿上,並不下跪。
林逸之心中一顫,驀然握住來者的手,未說話那神情已然是激動萬分。
「納蘭兄弟!」林逸之聲音顫抖,極力壓制著自己起伏的心潮。
納蘭明軒就在這意想不到的時機,以這種方式緩緩的走了進來,然後第一句話,便已是如此的驚天動地。
納蘭明軒朝著林逸之洒然一笑道:「兄弟,你還是太不灑脫,賤命一條,那所謂尊貴之人想要,便拿去好了,死活納蘭陪兄弟一處!」
林逸之聞聽此言,竟然也忽的似看透了一般,兩人相視一下,驀的哈哈大笑。林逸之眼神清亮,朗聲道:「不錯,我本命賤,何足惜哉!」
「你……你們!你們這是要反了天了!」清玄氣的鬚髮皆張,顫抖著手點指道,「罷!罷!罷!既然你們一個個的如此冥頑不靈,各個都要急著求死,那我就讓你們全部葬身在這赫赫龍驤之下!……」
納蘭明軒忽的不屑的沖清玄一笑,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只輕輕似戲謔的說道:「你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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