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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風雨見晴空。
天光放亮,陽光清澈。離憂山的每個早晨都被一眼望不到邊的翻騰雲霧所繚繞,就這般在或巍峨或浩大的山體之間翻湧瀰漫,帶著些許神mi、些許悠遠、些許飄渺,仿佛這雲霧從這離憂初始便如影隨形一般,不死不滅。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所有的新進弟子基本都消除了昨日試煉帶給他們的超負荷的疲勞感。這群人因為昨日的一番歷練。顯然熟稔起來,三個成群,四人為伍,聊得不亦樂乎,也有落單者,獨自一人站在離憂教山門前,遠遠望著翻騰的雲霧,眼神迷離不知dào想些什麼。
神色各異,不一而足。
然而這五十餘人大體談論焦點,莫過於五人,其一便是驚采絕艷,離憂教創教以來第一個踏上十階天途的納蘭明軒,言語中頗多的艷羨之意,也有人不經意間流露出對他的嫉妒之意,但畢竟納蘭明軒的實力使然,這群嫉妒的人無非是聽一聽,暗暗生氣罷了。
其二便是另外三個昨日考核中發揮相當出彩的人:劉檀衣、唐穆容和武禁俟。這三人昨日的表現雖然不如納蘭明軒,但是所展示的實力已然足夠眾人震撼了。故而也有許多人對這三人欽佩不已。
然而這幾人卻不是這一大清早眾人談論話題之中最多的,眾人之中談論最多的人,當屬那個突然出現的妖里妖氣,不陰不陽的什麼神王墨忽。眾人對這個大大的「人才」卻是談資甚足,談性不減,嘻嘻哈哈聲中,帶著調侃與蔑視,把今日即將面臨的第二關——葬地所帶來的未知的緊張與恐懼,降到了最低點。
如此看來,這神王墨忽卻也不是半點用處都沒有,這份大才,做個開心果,當個開胃小菜,博在場眾人一樂,倒也不至於埋沒了他罷。
納蘭明軒想來喜靜不喜動,平日裡清素的性子總是給人不太好接觸的感覺,又加上此次第一場考核那絕世身姿,已然被新進弟子視為高位之人,故而也沒有什麼人理他,他更是別人不同他說話,他也惜字如金的主,自己靠在一棵大樹之下,一片陰涼,倒也舒適自在,落得個清閒。
聽著耳邊這五十多位新進弟子或高或地的談話聲,倒似催眠曲一般,加上昨日貪杯過多,竟恍恍惚惚之間,眼皮變得沉重起來,幾欲昏昏入睡。
正自神遊天外,忽聽雲氣之內有破空之聲,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發xiàn,這五十六位晉級到第二輪的新進弟子也早已不再談笑,皆神情肅穆的看著湛藍如洗的天際。
不過五息之間,天際處已然出現了十二個黑點,一字排開,極速的朝著山門而來。不一時,黑點逐漸清晰,十二個人,駕馭著各色仙劍法寶,神形熠熠,衣袂飄蕩,如神仙一般的逍遙身姿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番出場,更是惹的這些新進弟子不住的讚嘆,好一陣子的羨慕。待這十二人近了,多數人已然記住了這十二人中一些人的姓名。
當先一人,白衣如雪,身形俊逸,自然是望憂峰首席大弟子,也是這十二人之中實力最強的楚簫了,腳下那柄仙劍,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眾人隱隱約約的記得,這仙劍好像叫做問心。
第二個人,一身黃衣身材魁梧,看氣度便覺得此人沉靜真誠,待人厚道,正是莫憂峰大弟子曾銳金無疑。
再往後有些人不太認得,但最熟悉的莫過於段朗坤了,原本他並不顯山露水的,卻大大的戲耍了一番神王墨忽,眾人皆記住了他一身精瘦,但反應靈敏,詼諧幽默的形象,不過,記歸記,大多數人卻都只記了個綽號「段猴子」的,至於他的大名,卻是想不起來的。
除他之外,按個一身粉色紗裙,嬌俏清麗,腳踏青玉簫的陸汐月,眾人也是記得的,萬綠叢中一點紅,自然而然的,這個陸汐月與那個新進弟子的黃衣唐穆容,在部分新進的男弟子之中,早已是心中天仙一般的人物,尤其是這個駕馭青玉簫的陸汐月,無論容顏還是氣質,還壓著那唐穆容一頭,更是新進的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弟子眼中的焦點。
只是細心的人,甚至連納蘭明軒都發xiàn了此次這十二人好像與前幾次出現的時候不太一樣,可是,人數、法寶、穿著、面容皆和以前沒什麼不同,明明感覺哪裡不同,卻依舊發xiàn不了到底哪裡不同。
眾人的眼神看了這半空中的十二人好久,終於發xiàn了這個不同的地方,原來以前這十二人出現之時,卻是只有十一人御劍的,那個最為清瘦的黑衣年輕的師兄,就是曾經力戰歐陽越的人,好像叫做林逸之的,不知是不會御劍還是其他原因,總是與陸汐月共乘青玉簫前來。
這番舉動,不知羨煞了多少新進的年輕弟子,能與這麼絕色的師姐共乘,那該是天大的福氣了!
只是今次卻是不同,這黑衣小師兄林逸之竟然也馭了一柄古樸的渾身散發著玄青色光芒的仙劍和陸汐月並排的站在一起,那身姿中也多多少少的多了些往日沒有的飄逸出塵。
原來,這個林逸之小師兄會御劍的啊!這句話不知在多少新進的弟子之中重複的說了多少遍。
納蘭明軒一眼就看到了位於這十二人最末的那個黑衣身影,躍然與玄青色的仙劍之上,周身上下,劍qi繚繞,飄逸出塵,一時之間心中激盪,眼中閃過欣喜的光芒,眼神再也不肯離林逸之半刻。
林逸之也看到了他,十分容易的從他的眼中讀出了納蘭明軒替自己高興,而且這份高興不似作假,便立在仙劍之上,沖他點了點頭,眼中也滿是笑意。
他竟然已經會御劍了,為何我一直都沒有察覺呢?從第一次碰到他,他還是區區凝氣的修為,到如今顯然已過驅物之境的修為,為何我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還有,這不過短短的一段時光,他林逸之的修為竟然如此的突飛猛進,從凝氣期直入驅物期,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可是,據納蘭明軒所知,林逸之的資質一向是為人詬病的,而且據陸汐月說,他在修真一途上也是十分的平庸,為何短短時光,他所顯露出來的卻是如此驚人的修為呢?
莫非,莫非他在我面前一直隱藏著什麼?亦或者這一切都是假象而已,是他故yi營造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林逸之啊林逸之,那你在我心中所有的形象是不是要全部的推倒,你所表現的一次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強dà,足以讓我對你重新審視一番了!
想到此處,納蘭明軒的內心深處似乎蒙上了一層重重的陰影,這陰影在他的心中久久不散,甚至讓他分不清這陰影之下,他的心境到底是喜是悲。
他第一次的在神魂深處的問了出來:林逸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然而,面對層雲之上的那個黑色身影坦然的眼神,納蘭明軒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這個林逸之是那麼的有心機。
十二人緩緩落下雲頭,各自收了仙劍,曾銳金從蕭罡炎手中取過花名冊,開始點名,眾人早已輕車熟路,按照他的點名順序開始自行的排好隊列。
只是,令眾人十分詫異的是,前四個點到的名字,只有一個人答ying了,這人便是納蘭明軒,剩餘三人:劉檀衣、武禁俟、唐穆容,曾銳金每人都是點了三遍名字,莫說回答了,便是人影都看不見。
曾銳金皺了皺眉,並未動聲色,將這三人的名字隔過去,又開始點剩餘人的名字,待將這群人的名字全部點過兩遍之後,再回頭去點這三人的名字,每個人又都點了三遍。
可是結果仍舊一樣,這三人依舊是沒有應答,曾銳金眉頭皺的更緊了,看著這花名冊發起愣來。
楚簫還是沉穩老練得多,忙朗聲道:「諸位師弟,你們看看身邊角落,可由此三人的蹤跡麼?」
這五十餘人早已形成了隊列,缺誰少誰,一目了然,整個隊伍誰都不少,獨獨少了這三人。
曾銳金和楚簫等人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眼看著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了,這三人的身影依舊遲遲沒有出現。
這下,莫說曾、楚二人,便是林逸之、陸汐月等人也頭大起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浮現出隱隱的擔憂之色。
又過了一會兒,便是這群新進弟子也沉不住氣了,有人已經開始小聲嘀咕起來,不一時,終於有弟子怯怯弱弱的顫聲喊道:「這三個人資質那麼好,修為又是我們人中最好的,他們三人竟然也失蹤了……是不是……是不是如歐陽越那樣……被那個暗中的殺手擄了去,殺死了啊……」
言罷,慘叫一聲,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或許受他的影響,這群弟子聞聽此言,無不變色,心中也開始有了畏懼之意。
曾銳金和楚簫心中明白,這三人這麼久的不出現,肯定有原因,如果這是照這個弟子所言,這次離憂教可要震怒了,一個歐陽越或許還不值得離憂教興師動眾尋找兇手,而且這歐陽越行事囂張跋扈,死也算死的其所,可是,眼下不見的卻是最有力的競爭三個核心弟子的人選啊,如果他們真的遭遇不測,那恐怕,整個離憂教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幕後的殺人兇手給摳出來不可!
就在眾人都有點沉不住氣的時候,但見遠遠的那排房舍前,有個灰色身影慢吞吞的朝著眾人這邊走來。
待走近了眾人這才看到,正是消失了這麼長時間的武禁俟!
曾銳金有些惱怒,走過去嚴厲的叱道:「武禁俟,你這么半天跑哪裡去了?」
武禁俟摸了摸自己那碩大的腦袋,咧著大嘴嘿嘿一笑,帶動唇邊的胡茬,看起來有些頗不為意道:「額,不是還不晚麼,又不是最後一個,那個劉檀衣和那個黃衣丫頭還沒到不是!」
這句話痴傻悶愣,讓曾銳金都為之氣噎,曾銳金皺了下眉頭,總感覺今日的武禁俟似乎比昨日看去有些不一樣,似乎昨日進退頗為有度,而今日看來確實有點腦袋不太靈光的感覺。
曾銳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想,此人天生就長的五大三粗的,昨日沒有多說話,也許真的有些渾濁悶愣吧,便耐著性子,聲音緩了一緩道:「我問你,你看見劉檀衣和唐穆容了麼?」
武禁俟聞聽,大腦袋使勁點了兩下,慢悠悠道:「那小兩口……額,不是,他倆早起來了,現在正在不遠的林子裡親親我我的晨練呢?……」
這句話更是把曾銳金說的如墜雲裡霧裡,什么小兩口,什麼晨練,這都是哪兒挨哪兒的事兒,不由的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然後道:「你,去你說的那個林子,把他倆叫回來!」
武禁俟的牛眼來迴轉了兩圈,似乎一副我不傻的模樣,嘿嘿笑道:「那要是……他倆不願回來怎麼辦!」
曾銳金聞聽此言,更是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氣極反笑道:「武禁俟,我昨日怎麼沒發xiàn你這麼混傻,我問你,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在這裡給我裝像啊!」
楚簫見狀,一皺眉,走過來道:「曾師弟不必如此,這人或許本就如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何苦如此呢?」
陸汐月和林逸之並排站著,陸汐月見武禁俟這副尊榮,不由的格格直笑,沖林逸之努努嘴,笑道:「逸之哥哥,我終於發xiàn了一個比你還痴傻的人,看來離憂第一大傻瓜的名頭,有人跟你搶了!」
林逸之遭陸汐月這番編排,卻也不知dào如何回答,只得撓了撓頭,傻傻一笑。這一下活脫一個瘦小版武禁俟。
陸汐月見狀笑的更是花枝亂顫起來。
楚簫在對待這種人時,卻是出了奇的耐心道:「武禁俟,你去見他們,他倆若是不願過來,你就問問他倆,還當不當這個離憂教的弟子了!」
武禁俟聞聽此言,頓時喜形於色,一拱手,憨聲大作道:「得令了!」
說罷,晃動碩大的身軀,一溜小跑,盪起陣陣塵土,嗆得曾銳金連連咳嗽,轉頭看向楚簫,饒是平日裡在大場合里不苟言笑的楚簫,見他這副窘樣,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且說這個武禁俟,撅著屁股,唬著腦袋一頭扎進遠處的一片樹林之中。
剛進這樹林之中,就聽到兵器的碰撞之聲,砰砰作響,隱隱約約還有男女之間呼喝冷叱的聲音更是不絕於耳。
這武禁俟傻頭傻腦的臉上竟出現了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腳步也放慢下來,磨磨唧唧的來到這林子正中的空地之上。
空地之處,十分曠闊平坦,正見兩個身影上下飛舞,各不相讓,這兩個身影,一個藍影,一個黃影,藍影之人,英俊灑脫,正是劉檀衣,黃影之人,相貌雖算不上十分漂亮,但是身材姣好,魅惑非常,正是唐穆容。
兩人身形皆懸至半空,藍衣黃衣交織一處,這番打鬥打的是好不熱鬧。
劉檀衣卻是沒有盡全力,邊打邊笑道:「原當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成想這麼怕羞!……」那神情似乎如得了什麼便宜相似。
唐穆容不聽便罷,聽完粉面更是羞怒無比,連連呸了他好幾聲,嗔道:「我當你還算個人物,沒成想也是個登徒浪子!……」
說罷,手下加緊,刷刷手中長劍迎面便是三下。
劉檀衣左躲右閃,嘻嘻哈哈:「你還來真的啊,你昏倒了,我不抱你回去,還能怎樣,再說你身上的確是夠香的,我多聞了幾下而已,你也跟我急眼啊,枉我救你一回,還一直在你房中床邊幫你脫衣服睡覺,我要是對你有邪念,你的褻衣我……」
唐穆容聞聽他嘴裡這樣說,早已臊的面紅耳赤,一跺腳,那神情雖然是極力的嗔怒,但是怎麼看怎麼像小媳婦受了委屈一樣,兩隻小腳把地跺的直響,一捂耳朵嗔道:「我不聽,我不聽,劉檀衣你趁人之危,辱我清白,我要殺了你!……」
說罷,更是舞劍如飛,恨不得一劍斬了這個嘻嘻笑笑的劉檀衣。
劉檀衣強忍笑意,一本正經道:「行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麼,我最多算是個看下乍泄的春光,辱你清白的事我肯沒敢做啊,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再說了,我擔心你,在你旁邊守了一夜,你怎麼不感激我的好心,反而要殺了我呢!」
唐穆容聞聽此言,更是芳心亂跳,臉都燙的發燒了,大叫一聲:「劉檀衣,我把你這個偽君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也沒讓你守我一晚上,姑奶奶不領情,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一定殺了你不可!……」
劍光閃閃,恨不得把劉檀衣一口吞了似得。
劉檀衣哈哈大笑道:「你這麼恨我為什麼啊?莫不是怕我占你便宜不負責麼?算了,本公子就委屈一下,大不了娶你便是!……」
談笑之間,便躲過了唐穆容來勢洶洶的攻擊,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唐穆容又羞又氣,雖然一直進攻,但是受心情影響,根本毫無章法可言,兩個人在別人眼裡,與其說打架,倒不如更像打情罵俏。
唐穆容見劉檀衣嘴上仍沒個正經的占自己便宜,羞急之下,跺腳嗔道:「你說你說,你還說,不准你說,不准你說!」
劉檀衣聞聽,一臉正經道:「娘子不讓說,那我就不說了唄!……」
「你……」唐穆容一時氣結。正在這時,武禁俟晃著大腦袋出現在兩人面前,眨巴眨巴牛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後憨聲憨氣道:「我說,劉兄弟,你還沒跟你家娘子練習好啊,還在這裡膩膩歪歪的……」
一句話臊的唐穆容柳眉倒豎,杏眼圓翻,一握手中長劍,衝著武禁俟連呸了好幾聲,恨聲道:「武禁俟,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殺了你!……」
說罷,銀牙一咬,就要將矛頭調轉向武禁俟。
別看武禁俟這人腚大腰粗,但是卻甚是靈活,「哧溜——」一聲鑽到了劉檀衣身後,唬著臉道:「劉家兄弟,你家娘子長得還不錯,就是這脾氣大點,怎麼動不動便要宰活人啊!……」
一句話便是劉檀衣也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劉檀衣見武禁俟去而復返,便問道:「武家大哥,有事麼?」
唐穆容見劉檀衣鄭重起來,也沒有糾纏下去,雖然這劉檀衣如此無賴,但無論如何是救了她的,而且還守了她一夜,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一個人這麼關心她的。
想到此處,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這個劉檀衣。
藍衣飄蕩,眉宇之間丰神俊逸,一時之間,唐穆容竟然有些出神了。
忽的回過神來,自己更是羞臊起來,暗中罵道,唐穆容啊唐穆容,你是昏了頭了吧,這個男人可是你以後主要的對手,你亂想些什麼。
正因此故,她倒是停止了跟劉檀衣的纏鬥,一齊望向武禁俟。
武禁俟撓了撓腦袋,支支吾吾道:「是有什麼事來著……不過太久忘了!…….」
劉檀衣和唐穆容聞聽,別提多泄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對這個武兄當真是無語至極。
過了一會兒,武禁俟一拍大腦袋,嘿嘿一樂道:「想起來嘍……那個曾師兄的讓你倆回去,大傢伙等著呢,他還讓我問你們,親熱夠了沒有,還想不想當離憂弟子了,想的話就趕快回去,不想的話,你倆繼xu親熱……」
這話說得,莫說唐穆容面紅耳赤,便是劉檀衣也覺得有些承shou不了,沒來由的一陣臉紅。
唐穆容只顧羞惱,愣在那裡,一言不發,劉檀衣輕咳了一聲沖她道:「唐姑娘,我看今日就到這吧,你總不能不依不饒吧,咱們還得進行考核呢,你要是不解氣,考核之後,你再來殺我啊……」
唐穆容聞聽此言,其實心中早已不生氣了,無論如何這個陌生的男子救了她一命,這個世上,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個如此真zhèng關心自己的人,只是心中羞臊的感覺已然不減,嘴中依舊不依不饒道:「姑奶奶才懶得殺你,髒了我的劍!……」
說罷,竟一轉身,倒提長劍,當先朝外面走了。
劉檀衣見她前面走了,一招呼武禁俟,兩人也朝山門趕了過去。
於是黃影在前,衣袂飄擺,身姿曼妙。陽光灑在這黃色的裙角之上,點點綻開,竟有股說不出的美麗。
一時之間,看著這個背影,劉檀衣竟有些痴了……
武禁俟走了一程,抬頭看看遠遠的黃色身影,又追上去看看這個看著黃色背影,帶著欣賞與沉醉表情的劉檀衣,有自顧自的撓撓頭道:「剛才還打打殺殺的,這會兒怎麼這麼平靜啊,真是個冤家……」
不過他緊趕慢趕還是趕不上唐穆容的速度,便是劉檀衣也快要和他拉開距離了,武禁俟一邊飛奔,一邊喘著粗氣道:「劉家娘子,你走慢些,好歹等等我和你家夫君啊!……」
一句話惹得劉檀衣和唐穆容直翻白眼,兩人同時轉過身去,惡狠狠的看著武禁俟咬牙切齒道:「你個武大腦袋!你不說話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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