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
在風古將他的方法說出來後,墨軒還沒說些什麼,一直默不作聲的風青衣就先出聲否決道。
風古嚴厲道:「青衣,這件事還輪不到你說話,你先出去。」
風青衣才不會聽他的,她用手指向墨軒,繼續說著:「我才不會嫁給他,哪怕是假的嫁,我也不嫁!」
風古怒道:「夠了,風老你先把青衣帶下去,我和青一小兄弟單獨談談。」
風老聞言,就走到了風青衣那好聲安撫了會,暫時將風青衣的情緒給穩定住了,而後就與她一起離開了這裡,獨留下墨軒與風古兩人在此,繼續商談。
在他們二人走後,墨軒就苦笑道:「風大哥,這不合適吧。先不說青衣小姐她願不願意了,也不論我願不願意,你覺得我們這種純粹糊弄人的方式,雷家真的會承認嗎?」
此時風古的臉上笑得很開心,「小兄弟,這些都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我只問你一句,你願意嗎?」
墨軒很無奈,只是在這件事中他本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好回道:「逢場作戲的話,我這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只是我怕青衣小姐那邊不會配合。」
風古見墨軒已然同意了他的提議,便豪氣道:「這你放心,我女兒那邊,我自會和她說清楚的。小兄弟你有大恩於我風家,我風家理應報恩才對。
………………
深夜,一處中央種著一株枇杷樹的庭院內,風家大小姐風青衣的閨房就在這裡,只是現在正不時有東西被砸碎的聲音從其內傳出。
而之前豪氣萬丈,直言無需顧慮女兒想法的風家家主風古,此時正一臉苦笑的站在門外,一邊敲著房門,一邊求道:「青衣,你就讓為父進房裡好不好,我好和你解釋清楚。」
風青衣並未答話,只是屋中砸東西的聲音更響了些許。
風古見狀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委屈,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是,在外人看來你才剛剛破入築基巔峰不假,可我這個當爹的也清楚,以你的體質,近些時日或許真的有可能成功凝丹。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在第三海王宮執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雅萱,也不會要收你為弟子。
可你要知道,海王宮的名額在這些天也快要分完了,你師傅雖然已經為你留了些時日,但依我看,畢竟她還只是個執事而已,還沒有被封為一宮之主,不能再為你一直留下去了。
我這也是保險起見,只要你們說的不假,那青一出手一定能夠將我風家的名額要回來。
到時候我風家手擁兩個名額,一個按照約定給青一,另一個就給你留作保底,只要你能夠在龍宮奪寶前晉入金丹境,就一定能夠進龍宮內尋得一件本命法寶。
我這可都是一心為了你好啊,乖女兒,你要多理解理解我這個當爹的心才是。」
說到這,風古聽見,房內雖然不時還有砸東西的聲音響起,可無論是從聲音響起的頻率還是其聲響的大小來看,與之前相比都已經緩和了不少。
為此,風古就趁熱打鐵道:「再說了,我只是要你們表面上做個樣子罷了,又不是要你真的嫁給他。
雖然我覺得吧,青一小兄弟還是不錯的,長的一表人才也就算了,劍法修為還那麼高,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劍冢弟子,也只有那裡,才會有如此驚才艷艷的年輕劍修…」
「哐!」
房內本漸漸衰弱下去的聲音在這是忽然間又響了起來,且相較於之前還更響了一些。
風古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連忙出聲補救道:「青一小兄弟雖然條件很好,但是!
要配上我的寶貝女兒還是很有些差距的,這一點不用青衣你說,我這個當父親的清楚的很。」
「好了,我說青衣啊,你爹我也一把年紀了,你就忍心讓我在外面這樣站著,這外面的海風有多冷你又不是不知道。
唉,罷了罷了,你娘她走了後,這家裡也就沒人會掛念我身體了。我這老肩膀,唉,又開始疼了。」
言罷,風古聳了聳肩膀,轉身就欲離開,可在此時,那一直緊閉著的房門,頓時間就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風古見狀,臉上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愁苦模樣,他大笑道:「還是我女兒孝順,懂得心疼我這個當爹的。」
言罷,他就大笑著走進了房門內,在桌邊坐下,讓風青衣幫他敲打一下肩膀,減輕一些酸痛。
照理說,他身為金丹中期修士,也不說通體無垢,但至少也早已脫離了肉體凡胎這一層,不會如海邊尋常的凡人一般,因為濕氣太重而患上這種骨病才對。
可很無奈,風家人都知道,在風古與現今的雷家家主當年一戰落敗之後,就落下了這種病根,雖然不影響修為戰力,可還是讓人過的很不舒坦的。
早先年風青衣的娘親還在世時,幫風古捶打肩膀這事就是由她負責,在她去世之後,自風青衣懂事開始,這件事就由風青衣接手了。
這也是風古每天中最愜意的日子,每當這時,他都會覺得,不把他有的一切好東西都留他這個寶貝女兒,他都會覺得很愧疚。
她娘走的太早,讓風青衣出生開始就一直不曾體會過母愛為何物,不得不說,對於這一點風古是很心疼的。
只是他也不傻,不會去做出那種再娶一位妻子,讓她來給風青衣帶來母愛這種蠢事。
在他看來,後娘就是後娘,只要沒有那一層難以言喻的血濃於水的關係在,是不可能毫無緣由的為之付出的。
這一點是人之常情,哪怕作為後娘的女子心地再如何善良都沒用。
所以說,為了不讓風青衣的成長過程中缺少母愛這一層。
自風青衣出生開始,嚴父慈母這兩種角色,風古一直扮演的是後者,只有到了他覺得必要的時候,他才會去以嚴父的姿態去提點一下風青衣。
只不過這種時候極少,算上今天這次,也就只發生過兩次而已。
這也導致了,他的這個寶貝女兒,一直以來性子都有些不太好。不過這也沒什麼,作為風青衣的父親,風古最清楚,他的這個女兒之所以會如此,只是臉皮薄了些而已,本性上卻還是不壞的。
這一點隨她娘。
細說起來,今天這一次他之所以會發火,也是有緣由的。
也不知怎麼的,自見到那名名為青一的年輕劍修時,他就覺得他與自家的寶貝女兒很配。
如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又怎麼會在見到青一的第一眼,就用一種岳父看自家女婿的眼神看他?
你看,一個叫青一,一個叫青衣,這要是不般配還有天理嗎?
還有,當年那個古怪的算命老道士留下的十二字箴言,他一直都記得。
如若這句箴言是真的話,那麼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青鳳於九天長鳴的時機,或許就應在青一的身上吧。
正因於此,風古才不願青一與自家女兒在這點小事之上就出現隔閡,那不值得。
想到這裡,風古的眼神不由的有些飄忽,人雖然身坐在屋內,目光卻飄至了屋外,望向了那正對著大開的房門,處於院子正中央的一株枇杷樹。
庭有琵琶樹,吾妻死之年吾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
「霜兒,我們的女兒就快要嫁人了,女婿叫青一,和我們女兒青衣同音,你還滿意不?」
「哈哈,反正我是很滿意的。」
此時的庭院中,房內有風青衣正力度合適的為風古捶背,好一對父女。
正在享受天倫之樂的風古,眼睛痴痴的望著那株亭亭如蓋的枇杷樹,好一對夫妻。
墨軒見狀,刻意的將靈識之力從那收回,不願去打擾這對父女的寧靜。
其實早先也不是他有意去窺探他人的舉動,只是在他破入金丹以後,不僅僅是自身的修為實力暴漲,連一名金丹後期修士都不是他一劍之敵。
他的靈識力量,更是來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墨軒估計,這應該和他吸收了那名黑衣老者的力量有關係。畢竟那人雖然只是一縷分神,可那終究是元神之身,有著純粹的神魂力量。
而毫無疑問,神魂力量於一名還未將靈識蛻變成元神的修士來說,肯定是大補之物。
這不,墨軒現在雖然能夠自如的掌控自身的靈力修為,可他在靈識之力的掌控上,還是力有不逮的,只能花費一些時間去熟悉方才能夠將其運轉自如。
剛剛他才開始靜心運氣,靈識之力就自動的將這座島嶼內給覆蓋,島嶼內的那些個陣法禁制於他而言都是擺設,讓此時島嶼內所發生的事盡在墨軒掌握。
墨軒也是這才知道,風家的情況確實有些堪憂,除去風青衣外,那些個與風青衣同輩的風家族人,竟然是沒有一人在靜心修煉,而是夜夜笙歌。
長此以往下去,風家的家業再大也經不住這樣揮霍的。
當然,這和墨軒的關係不大,他也只是稍微感嘆了聲,就將這件事給徹底拋擲腦後。
墨軒雖然身在屋內,但他仰頭望空時,還是能夠望見那漫天的星辰。
他有句話,想要和這時正在蒼穹之上的某位亦師亦友的朋友說說。
「青一,好久不見,我幫你討了個媳婦啊,你不要太感謝我。」
「哈哈!」
這個梗雖然被用爛了......但莫名覺得很合適...所以我還是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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