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方圓千里的海島邊緣的海岸處,在風家大小姐的帶領下遠航的商船,終於順利回返風家島嶼。
風家的另外一名金丹中期修士,也就是風家大小姐的父親風古,此時就站在海岸口,望著那不斷向海岸駛來的商船,眼中儘是欣慰之色。
他雖是風家主脈執掌者,他的修為也是風家最高的兩人之一,家族中另外一名金丹中期修士風老與他更是多年的主僕關係。
從實力方面來看,他這個家主的位置應該坐的十分穩當才對。
事實也確實如此,但家主之位做的穩當,卻並不代表著他沒有煩心事。
他的修為雖高,可膝下卻一直不曾有過子嗣,隨著他的年事漸長,家族內少族長的位置就一直被族內其餘各家提起。
他哪裡不知道,這是其餘各家覬覦他身下的位置,要是他膝下有子嗣的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這個位置便宜了別人來坐。
可關鍵的問題就在於,他沒有。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風家內一直被他壓著的那些人,就將希望寄托在了他們的後輩身上。風古明明知道他們的這點心思,卻也不能做出什麼舉動。
因為他們拿出來的理由天經地義,風家在他死後確實不能後繼無人,他自己沒有子嗣,讓兄弟們的子嗣接位是再正常不過的道理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風古也不是什麼貪戀權勢的人,如若他的哪位兄弟的後代真的是驚才艷艷的話,他是真的不介意將自己的這個位置拱手讓出。
說實話,坐了這個位置這麼多年的他也有些坐煩了,他也想清靜下來,不理家族內的那些雜事,好好參悟參悟元嬰大道。
可問題就在於,他的那些兄弟們的後代們,相較於他們的父輩都遠遠不如,都不說是要找一個能夠為風家在外開疆擴土的家主了,連一個有守成之能的人都沒有,實在是入不了風古的眼。
風家也是在風古手上才有了如今實力的,說他是風家中興之主也不為過,他不願看見這傾盡了自己大半輩子心血的風家,在他放手後就沒落下去。
這種狀況,直到風家大小姐,風青衣出現,方才有所轉變。
風青衣的出生,算是風古老來得女。
雖然不盡如風古心中的期望是個男孩,但風古依然是對風青衣疼愛的不行。
除去是因為風青衣是他唯一一個子嗣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在將風青衣生下後,她的母親就去世了。
說來在風青衣出生之時,風家島嶼上就來了一個算卦的道士,不知怎麼的就闖進了風家,死皮賴臉的要給風青衣算上一卦。
當時風古早已是金丹中期修士,可他卻也看不透那古怪道士的實力,也就只好讓他幫風青衣算了一卦。那時的景象風古至今都還記憶猶新,畢竟那天即是風青衣出生的日子,也是風青衣的母親,風古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子去世的日子。
他當然不會忘記。
那古怪道士當時左手持著一桿寫著童叟無欺四個字的算命幡,右手在他看過風青衣的面相後,就一直不停的比劃著。
最後他給風古留下了一句話作為此次算命的卦象,就沒有絲毫痕跡的從風家消失。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出怪異,如若不是風古是當時人的話他自己都不會信的。風家其餘人自然更是如此,都以為是風古為了給他女兒造勢,特意在宗門內傳出來的。
畢竟這種事情自上古時就經常有,上古之時那些個皇朝領袖,他們出生時的奇異景象不就在他們的皇朝中被廣為傳頌嗎,古怪道士出現的這件事與這些都是一樣的道理,並不新鮮。
當時他們還很是嘲諷了一波風古的手段低劣,竟然連這種老掉牙的套路都拿出來用。
風古對此倒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只不過當時古怪道士留下的十二字箴言,他至今都還記得很清楚。
青鳳之資,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從風青衣出生到現在的表現來看,雖然離箴言中的青鳳之資還有些距離,可但是這樣也讓風古十分滿意了。
因為相較於她的那些個堂兄弟來說,她的光芒實在太耀眼了一些。
她的年紀本就是最小的,可她的修為,卻已然達到了築基巔峰,現在正在為破入金丹做準備。反觀她的那些兄弟,最出色的前些年才剛剛突破至築基期,其餘的自然更不用說,一個個都已經被酒色給掏空了身體,不堪大用。
在風古看來,風青衣吃虧就吃在她是女兒身上,要不然憑藉她的天賦,早就能夠打擊的那些飯桶說不出話來,哪裡還會對接任家主之位再存半點心思。
不過今日之後,他們的這點心思也該被徹底打消了,因為風家大小姐風青衣,帶著風家遠航商船順利回返風家了。
這也就代表著,風青衣已經能夠徹底的獨擋一面,徹底將家族內質疑她能力的那些聲音給打消。
所以說,正在等著自家商船徹底靠岸的風古,心情著實是好的沒話說,春風滿面,甚是開心。
與他身後的那些個正愁眉苦臉的風家族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過了一會兒,滿載著貨物的商船終於是緩緩到岸,放在以往的話,風古還會關心一下這次商船上的貨物能夠給他風家帶來多少的利益。
畢竟這是風家除去捕殺海獸外,最大的一條獲取利益的途徑了。
此時的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正從商船走下的青衣女子身上,想看一看這與當年的她一模一樣的女子,此行出海,有沒有因為被人欺負而瘦了,有沒有因為海域上的風吹雨打,而變得黑了?
如若真的有的話,他這個做做父親的,雖然嘴上不會說些什麼,但心裡還是會很心疼的。
可是現在,他的關注點卻並不在風青衣的身上。
因為他發現,風青衣從商船上下來之時,有一名黑衣青年與他並排走著,且風青衣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風古見狀,也就沒有功夫關心風青衣的變化了,在那兩人走至他身前後,他就對那黑衣青年冷聲問道:「小子,你是誰?」
這種口氣,一如凡俗普通人家的父親,第一次見自家女兒的心上人一樣,充滿著審視的意味在。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65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