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依你看,過去他所設下的第二座問心關,究竟是想要考驗什麼?」
在三位佛主中,現在佛主來如自問自己過於執著於戰力,於佛法上的修為比不上其餘兩位,所以才對未來佛主有此一問。
誰知彌勒卻只是搖了搖頭,「過去行事一向沒有緣由,我看不透,也無須看透,你我靜心看著便是。」
來如會意,不再言語,只是與彌勒、金蟬國主一起,又看向另外一幅畫面,小胖子金蟬穿著僧衣,手持禪杖,哪裡像是個活於亂世的慈悲方丈,很是滑稽。
他在面對如何處置婦孺的問題上,大致方向與墨軒相同,哪怕因此會造成寺廟震動,隨時有可能被問心關給踢出局,他也義無反顧,反正他此次會進入此地本就不是自願的,早點出去更好,省得自己還要去處理這些煩心事。
而後的他,又將對他說出諷刺話語的問力狠狠揍了一頓,隨後帶著寺里武力出眾的眾僧,一齊走出寺廟內。
朝著深山野林中前去。
照金蟬的話說,活人哪裡能被世道餓死,兩城交戰搞得民不聊生與他金蟬無關,但為了這些婦孺,尤其是身懷六甲即將臨盆的婦人們的性命,什麼佛門的清規戒律他也都不管了。
他要帶著寺廟內的僧人們上山打獵去!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啊!
雲端眾佛忽而覺得,與金蟬相比,僅僅只是想到去向兩城城主去化緣的墨軒,更像一名佛家子弟......
加上因為金蟬國主作弊方才得以晉級的金蟬,此次正經歷問心關考驗的,總共有二十一人,只有心境幾近破碎的古塵連問心寺都不曾踏入,呆傻地站在寺外的陰雨中。
迦葉、雲燈、雲靜三人,全都同意問力的觀點,認定佛門戒律不可違,但本著佛家慈悲為懷的初心,都命令寺內弟子出寺幫忙修建茅棚,給難民們暫時居住,寺內所剩不多的糧食,則也被拿出來救濟災民。
寺內一切無事,既無震動,也沒有什麼天降佛緣。
天女菩薩起先也動了些慈悲心,想要將這些婦孺留在寺內,可在察覺整座問心寺有所震動不穩後,她便改變了心思,過去佛主佛光瞬時湧現,將天女菩薩送出了舍利塔。
與她遭遇相同,還有許多外界修士,才剛進入問心關,還沒能搞清楚規則,就被掃地出局......
「問心問心,哪怕不清楚規則究竟如何,也應明白但憑本心行事,區區一個佛主之位,就能讓本心動搖,簡直不堪造就!」
聽到來如佛主對天女菩薩的定論,雲端諸佛皆不由嘆了口氣,但憑本心,說來簡單,但真要做起來,卻有重重難處在,更何況如今擺在天女菩薩她們面前的,是一個幾近於至高無上的佛主之位......
「如今來看,
墨軒,迦葉,還有真武仙宗的殺胚都選擇前往兩座城池,去找他們的城主化緣。
雲燈雲靜這對師兄弟則是將部分弟子派出去將先前化緣的弟子尋回,順道也化些糧食。
金蟬與出身海盟的女子則是帶著僧人去上山打獵,不談此舉是否有違佛門清規,起碼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是憑著本心行事......」
金蟬國主低吟著,哪怕他與過去佛主所走的道路最為相似,他也看不透問心關究竟想要考驗什麼,單單只有但憑本心嗎?
......
「方丈,定江城到了!」
自懂事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寺廟的小沙瀰瀰勒開心道。
儘管他從未來過定江城,但相信只要認識字,誰都能從城門的牌匾上的大字中,認得出眼前的這座壯觀城池,就是定江城!
興許是因為前些時日戰勢過於頻繁的原因,定江與文江兩城還沒緩過來,城門上雖然有許多刀傷劍痕,城前卻無戰事,只有一些雙目儘是血絲的定江城軍士們,屹立在城牆上守衛著。
「來者何人?」
入地隨俗,墨軒把手中禪杖一立,口道了聲佛偈後,回道:「煩請通報丁將軍,就說問心寺方丈有事求見。」
墨軒這次出行,除去必須留下幾名僧人在寺內照料外,其餘將近五十名僧人,都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定江城前。
問心寺是定江文江兩城周邊唯一一座大寺,和平年歲香火很旺,墨軒的這個方丈身份更是遠近聞名的高僧,城牆上的守衛自然不可能不認識他,先前的問話,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所以兩人剛一對話完,一身形消瘦,卻身披重甲的中年將領,來到城池之前。
他先是一絲不苟地對墨軒行了個佛禮,方才問道:
「方丈此來所為何事?
如果只是為了勸我與文江城休戰的話,還請方丈不要白費力氣了。」
墨軒搖了搖頭,朗聲道:「貧僧此來,並不是為了勸阻兩城交戰,而是為寺內的弟子難民,來找丁將軍你化緣的。」
丁將軍有些詫異,而後卻是大笑,「方丈,本將也不怕告訴你,我城內的糧食早就告急,文江城內的情況也應該與我城相差無多,兩城之間的決戰就在這三日內,哪怕我同意將糧食給你,我手底下這些兵手中的刀,也決不會答應!」
定江城牆上面的那些兵士,此刻也都神情肅穆起來,手中戰刀握緊,似乎只要墨軒再提及化緣之事,他們就會群起而功之。
到了如今這個時刻,什麼仁義禮智信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糧食就是他們的生命,誰要奪他們的糧食,誰就是在要他們的命,既然如此,他們為了保命,也只好先收下墨軒的命。
墨軒並不奇怪他們會有如此反應,仍舊不急不緩道:
「如果貧僧有一法,可以讓丁將軍在一日內定然攻入文江城,不知這一法,能換取多少糧食?」
丁將軍死死盯住墨軒,而後飛快從城牆走下,大開城門,恭謹地對墨軒行了一禮。
「本將以性命擔保,如若大師您真有此法助我破敵,定江與文江兩城多出來的兩日口糧,就全數贈予大師。
只是大師如果只是信口胡說的話,那麼......」
丁將軍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城門之後,大群兵士手中舉起的戰刀上的寒芒,已經給出了答案。
墨軒感覺自己脖頸處已經有了涼意,但戲要麼不做,要麼就得做到底!
他雙手合十,神態莊重:「出家人不打誑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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