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的速度不可謂不驚人,其踢出雙腳之後,又再度的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殘影后,身形就直接在一名綠袍修士落地之處出現,在其快要安穩落地之時,又是往上補上了一拳。
不過這時的綠袍修士已然不像剛剛那樣了,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已經都放在了狐九的身上。
故而,在察覺到狐九又是再度逼近之後,這名綠袍修士已然也有所動作了。
狐九向他轟去的那一拳,還未抵達到他身上時其身上就有一團青綠色的光芒暴漲,原先捆縛住墨軒的那種帶有毒刺的藤曼從那光芒之中衝出,向著狐九而去。
拳勢被阻隔的狐九見狀,身形再度從這名綠袍修士的眼前消失,轉眼間就是來到了其身後,要抓住其後背的空隙予以強攻。
可就在此時,那早先就被喚出的樹人異象的巨手也已然向著狐九握去,而另一名被狐九踢飛的綠袍修士此時也已是安穩落地,手中道訣層出,喚出數根藤曼攻向狐九。
他們覺得自己現在已然是摸清楚了這狐九的底細。
狐九的肉體強度雖然似乎和同等階的體修不相上下,但是他卻好像並不會任何和體修方面有關的功法。
因此雖然他的速度極快,但也只不過是蠻力而已,不通技巧,根本就無法體現出體修那近身即無敵的說法。
所以說他們內心之中早先對於狐九實力的恐懼已然是慢慢消退,甚至於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在打算著,將這狐九解決之後,獲得的東西該如何分配?
狐九在這三方攻勢的圍攻之下,縱使如他也不得不暫避其鋒芒,依靠著速度的優勢就閃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
與那兩名綠袍修士又是拉開了距離。
那名被狐九再次攻擊的綠袍修士在安穩落地之後,原本被他喚出的藤曼竟然開始在其身上纏繞著。
那原本是帶有劇毒,捆縛敵人的利器在其身上竟然就搖身一變,變成了由藤曼組成的甲冑,將綠袍修士的大半個身子給牢牢護住。
而另一名綠袍修士的身上,也是出現了這種甲冑。
他們為的不是別的,雖然看上去狐九並不會使用什麼體修功法,但是他那一身堪比同階體修的肉體強度,卻是不能小覷的。
畢竟那狐九的速度確實太快了,快到讓他們也沒有信心完全靠著自己的反應去應對狐九的攻擊。
所以說,他們先自斬一臂,先用藤曼甲冑護住自身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接下來打敗狐九,不過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並且他們發現,那狐九在他們喚出藤甲之後,就似乎放棄抵抗了一般,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他們懷疑這狐九使詐,因此在最開始也不敢妄動,只是驅使著那樹人異象,讓其的巨手再度的向狐九握去。
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那狐九就如根本就沒有反抗一般就被樹人異象握住,隨著樹人異象手中巨力不斷加大,那狐九的肉身也不斷被壓縮,直至最後化為一灘碎泥。
兩名綠袍修士似是不相信這狐九這般就輕易的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可是上前查看之後卻又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於是乎他們也就終於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勝利的喜悅。
隨即,他們就將目光向那原本正盤坐療傷的墨軒那處望去。
狐九已經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上,此地已然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他們獲取勝利的果實了。
可是,就在他們望向墨軒之後,他們臉上原本帶著的喜悅的笑容頓時消失,化為了一絲驚恐。
在那個方向,墨軒的身影也是躺倒在地,身上血肉模糊,死狀比起之前化為血泥的狐九,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而在墨軒屍體的旁邊,有一人一獸正站在那兒。
那人身上穿著的服飾與他們二人所穿的一模一樣,望其面容,赫然就是早先身死在魂獸鯪鯉手上的他們的師弟。
至於那獸,自然就是魂獸鯪鯉了。
見到自己師弟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兩人雖然感覺有些驚恐和不可思議,但隨即就紛紛撤去了身上藤甲,開心道:「師弟,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本來他們以為,這原本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場面,但是誰知,原本和他們親如兄弟的師弟,一直是冷冷的看著他們。
待到他們發聲之後,這師弟更是殺意沖天,「別喊我師弟,你們不配!」
言罷,他竟然和站在他身旁的魂獸鯪鯉一起,向著綠袍修士二人衝殺而來。
這兩人根本就不明白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一邊催動靈力防禦著一人一獸的攻勢,一邊對他們的師弟大聲解釋道:「師弟,你冷靜些,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誰知他們的師弟根本就不曾理會他們,只是顧著和那魂獸鯪鯉合力向他們攻來,一人一獸之間的配合堪稱是天衣無縫。
他們的師弟修為本就與他們相仿,那魂獸鯪鯉就更是築基期巔峰境界的修為,他們兩人聯手雖然能夠與築基高階修士相拼,可遇到這一人一獸那凌厲的攻勢,他們也是根本就招架不住的。
漸漸的,他們的身上已然是多出了許多傷勢。
這些傷勢雖小,但全部聚集在一人的身上之時,也能夠讓那人來到幾經死亡的邊緣。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除了會讓尋常人恐懼以外,也能讓人以極其冷靜的思緒去審視過往的一生。
此時這兩名綠袍修士就是如此,不過他們現在審視的事情,並不是早先修行之時的所見所聞,而是在思考著為什麼他們那早已死去的師弟竟然能夠死而復生?
為什麼師弟復活之後就和那同樣也是死而復生的魂獸鯪鯉一起對他們發起衝殺?
為什麼在這之前他們對此卻無絲毫察覺?
又為什麼,那之前實力超絕的狐九,就那麼簡簡單單的放棄了抵抗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這一切的道理,其實都很簡單,只不過最開始他們從來不會往那邊去想,因為能夠用出那種術法的修士實在是太過於稀有,稀有到在這之前他們只是從其餘修士的口中偶爾聽聞過。
只不過在他們終於想通之後,一道明顯是經過偽裝的沙啞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才發現?真是無趣。」
此聲之後,那攻勢凌厲的一人一獸的身影是直接從他們眼前消失,而墨軒也還在那快地方閉目盤坐著。
至於剛剛對他們說話的狐九的雙手,竟然已經從他們兩人的心口處直接穿透而過。
這兩名綠袍修士才剛剛從那虛假的幻境之中走出,就已然步入了死亡。
狐九將兩人的木牌收集好之後,就一人一腳將其踢到了那早先死於魂獸鯪鯉手上的綠袍修士的身旁。
他們師兄弟三人一同進入這上古戰場,現在死在了一處也算是生死與共。
雖然不免顯得有些淒涼,可是自從他們選擇踏入上古戰場之時,所有人之間就只剩了兩個選擇。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是極其正常的,只不過狐九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望了望自己那沾滿血腥的雙手,眼眸之中似是有些厭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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