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劍氣倏然暴漲,體內的浮關紫氣全部傾頹而出,如洪水決堤般恢弘浩大,那紫色的劍氣向前延伸之際一圈圈紫色靈波也隨之而氤氳擴散。
有鏘然之聲不絕於耳,紫色劍氣所過之處地下被拖出一條長長的刻痕。
此處融合了純粹金靈,土靈的暗金色土地也承受不住這等霸道的劍氣。
眼前只看到一片紫氣氤氳,好像江海洪波擴散開來,帶著一種洶湧澎湃的力量;馮妖妖心中一動飛身避過,卻見那巨大的紫色劍氣以磅礴之勢向著秦陽延展而去,劍氣所過之處岩石,枯木,衰草,魔花全都被碾壓成粉末。
「師兄小心」,
浩大的劍氣瞬息而至,見秦陽攝於那道劍氣的威力兩股戰戰,連閃避也忘了山壁,周顛一掌擊出,用隔空打牛的手法將他震飛了出去,那紫色劍氣幾是擦著兩人身體而過,他聽見有金屬裂響之聲響起在耳邊,千錘百鍊的元玉身竟被這劍氣的邊緣割裂開來,一道長長的口子出現在胸前和臂上。
他忙抽身倒掠,倒吸一口涼氣。
身外劍意沸騰,形成一個奇大的壓力壓制著他的靈氣,再看陸鴻時臉上一片愕然神情。
「彭」,
距他不到兩丈的秦陽跌落在地上,身上火焰熄去近半,劇痛傳來,他低頭一看,自己上身已是鮮血淋漓,方才那紫色的劍氣只是擦身而過,其夾帶的那股利氣便輕而易舉地破開他的護體靈氣,在他身上拉出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痕。
他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就聽到一聲如洪鐘大呂般的巨響,那道紫色劍氣「當」的一聲點在高逾十丈的矮山上,劍氣不斷透入暗金色的山體,震得那座山一陣搖動。
而他轉過頭時只看見那道紫色的劍氣自陸鴻的手一直延展到山壁,長足有三丈,縱然以撼天之勢震響群山這劍氣也絲毫沒有消散之意,就這麼連接著一人一山。
「這...怎麼可能打得過......」,
即便他收起了那張霸劍圖,限制了他的奇特功體,連饕餮也陷入沉睡,但眼前的人還是這麼強大,這麼不可戰勝,連環繞在他身外的三顆烈火石也不斷震顫,仿佛已經難以承受他身上的那股強大劍意。
幽香襲來,馮妖妖輕輕一點掠過他身邊,道:「堂堂天罡武道大弟子就這麼脆弱嗎?他的靈氣消耗比方才快了數倍,只要撐過這一時三刻他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敗定了」,
話音未落便聽金屬之音陡然響徹山谷,那長達三丈的紫色劍芒在暗金色的山壁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劍痕,那劍痕自山腳一直延展到山腰,然後又從山腰折轉而下,紫色劍氣當空橫掃而過,馮妖妖,秦陽,周顛三人身形瞬動,堪堪避過那道宏大的劍氣,耳邊聽到「叮」的一聲輕響,那紫色劍氣又點在左面的山壁上,劍尖淺淺地切近山岩中。
「傲劍決只有四式,以我此時的靈氣只能施展三式」,
「三式,只有三式,剛才一式已過,剩下的兩式我要一式殺一人,你們四人中活下來的兩人可爭奪子午神兵」,
陸鴻橫劍直指,周身紫氣蒸騰,如果說方才運轉混元功的他如山嶽般不可撼動,那現在的他就好像一柄神兵,一柄利劍,無堅不摧,無所不破,縱然是練就純陽體,練成元玉身的周顛在這股劍氣的逼迫下也覺片刻難挨。
而聽了他如此直白的話語後幾人更是瞳孔一縮。
身後有風聲傳來,易麟先發制人,掌勁和黃金劍芒同時而出。
陸鴻並沒有回頭,周身瀰漫的劍氣嘯動之間震散黃金劍芒和掌氣。
易麟卻是心中一動,方才的剎那他好像看到陸鴻的身後有一道虛影,身姿挺拔,絕世獨立,雖看不清他的面貌但那股英雄氣概卻讓近乎是失心之態的易麟也渾身巨震。
那道灰色的虛影只是劍指一併他發出的掌氣和黃金劍芒便同時消失了。
靈波迴蕩,如大浪滔滔,但待他凝目細看時卻不見了那道虛影;再看馮妖妖幾人是卻見他們臉上也儘是愕然之色,顯然,他們三人也看到了方才出現在陸鴻背後的那道虛影。
「師兄,有古怪」,
周顛凝眉道。
秦陽深吸了一口,點頭道:「他身體裡...好像...還有東西」,
......
「傲劍」,
「上古不敗,鯤鵬令,計千秋」,
陸鴻體內的氤氳世界中,劍梟和寒魄劍仙忽然睜開了雙眼。
霧氣繚繞,黑暗茫茫,有一顆流星划過上空,帶起最絢爛的光芒,卻在照亮黑暗後一閃而逝,消失在黑暗中。
「哈哈哈,天不負本尊,這一次豪賭,我等勝算大增」,
「這個後輩究竟是什麼身份?四聖伴生護佑,可駕馭浮關紫氣,更有上古紫薇大帝,鯤鵬令計千秋殘留的恢弘氣象」,
「不還有你們姑射一脈的氣象嗎?」,
「恩......」,
「這些力量,他只要能駕馭十之三四便能與天人一戰,成為劍祖之後八千年裡的第一人,但蛻凡化仙之前,他能駕馭嗎?」,
......
「當」,
一聲輕響,紫色劍氣反轉之間點在易麟的黃金摺扇上,他充血的雙眼看見陸鴻手中的雲麓劍已經劍鋒調轉,前方鋪天蓋地的紫氣急劇收縮,紫色劍氣變得鋒利透亮,磅礴浩大之意漸漸聚攏,而他並沒能撐持多久,還不待傲劍決的第二式成勢他手中的黃金摺扇便「咔」地一聲裂開,道道裂縫蔓延開來,紫色劍氣直透而過,好像切豆腐一般自他心口刺入,輕而易舉地洞穿他的身體,劍試不止,那可怕的劍氣宛若一條紫色虬龍一直狠狠地撞在他身後三丈處的山壁上才止住氣勢。
紫色劍氣驚鴻而過時連那身穿鶴氅的老者也心中一動。
這樣的劍氣,已有軒轅氏年輕時的丰姿了。
「唔......」,
鮮血汩汩流出,易麟眼中紅色悄然褪去,自失心之症中醒轉過來,體內生命氣機一點一點流逝。
「你們敗了」,
他聽到陸鴻以平和卻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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