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魂近衛軍和外城親衛來了。
被圍攻中的林樂宜等人心中頓時一喜。陽羨所率領的御魂近衛軍乃是戲城中最為精銳的衛隊,平日裡武技術法修煉的最勤,近衛軍分為三支。一支善武技,進可攻,退可收;一支善陣法,總覽八方;還有一支善術法,攻勢迅猛;三個分隊配合默契,兼之配備的都是精心打造的輕型鎧甲,近衛軍中無一不是以一當十的猛士。
他們的到來對林樂宜來說無疑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外城親衛雖然不似御魂近衛軍這般精銳,但平日裡也沒少訓練,身上鎧甲亦嚴絲合縫;論戰力縱然比不上財神閣玉部的死士但卻有一戰之力。
兩方合兵一處足有近兩萬之眾,在人數上硬是壓了玉部的死士一頭。
「張謙,帶著你的人賭在後面,把守住各個出口」,
「是」,
張謙領命而去。
「王直,繞到他們身後,圍住他們」,
「是」,
「其餘人等,隨我蕩平財神閣的妖魔」,
「諾」,
出乎所有人意料,方白脂此番不僅是想與財神閣堂堂正正決一死戰,還想把對方全殲在這裡。
這等舉動讓陸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千年古城的底蘊到底不是一宗一派能夠媲美的。當年吳玉憑藉著煉器的手段在短短十幾年裡就把煉器宗給抬了起來,煉器宗的煉體之術和鍛造出的贗品法寶能讓門下弟子快速形成戰力,但和戲城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
煉器宗上下不過數千弟子,除了幾名長老外其餘弟子俱都難以獨當一面,一旦群龍無首眾弟子們就是一盤散沙,所以當初財神閣只派出酒色財氣四使就能將這顆中州的明珠給摘下。
荒丘戲城卻是一座人口近五十萬的古城,少正冶治理此地二十餘年,有的是精力打造幾支強大的衛隊,亦有足夠的財力維持這樣的消耗。
四千精英的御魂近衛軍,足以橫掃千里,滌盪宇內;人數過萬的親衛,無論在凡間還是在修界都是一股不容忽視的戰力,尋常宗派望塵莫及,這樣的實力與財神閣玉部決一死戰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但想要圍住莊姜等人,將他們全殲在此地不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嗎?
喊殺聲四起,合兵一處的御魂近衛軍和外城親衛如鋼鐵洪流一般涌了上來,劇烈的撞擊聲立時響起;沖在最前排的死士直直倒下了一排,被淹沒在鋼鐵洪流之中;但這一波衝擊下御魂近衛軍和外城親衛也死傷甚重。
近衛軍尚能與玉部的死士拼個你死我活,外城親衛卻常常要三五人才能拼死一名死士。
不管怎麼說陸鴻等人總算是死裡逃生,鬆了一口氣,這膠著的狀況雖然勝負還不明朗,但至少以他的修為在這戰陣中可進亦可退,總不至於傷到性命的。
只是很快形勢就發生了變化。
眼見戲城的御魂近衛軍和外城親衛及時趕到,以數量的優勢讓玉部的死士難以寸進,卓青鋒,煙霞客等人眼神一冷,身影一動於人群中閃過,徑自透入陣中,衣袖輕動,手中銀光一閃幾顆頭顱便高高飛起。
在卓青鋒森冷的刀鋒之下,御魂近衛軍身上精心鍛造的鎖子甲如同無物。
「嗤嗤」的聲音接連不斷,八大高手聯手沖陣,前方的人牆頓時就薄了數尺;但凡戰事中決定勝負的總是戰力的強弱和用兵的技巧,極少有人能力挽狂瀾。
但財神閣的八大高手偏偏就做到了。
他們甫一入陣就如虎入羊群,卓青鋒的快刀,煙霞客的寶具,段飛揚的繡球讓眾人莫不辟易。
林樂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財神閣玉部當真是精兵強將,勇不可當,那近萬死士已經極是可怕了,這八大高手卻是更加可怕。
那臉帶白狐面具的青年可是能與城主過招的人,迎接城主十數招,連深淵之瞳都硬抗了下來,修為恐怕比歲寒三友還要高出一頭,煙霞客,段飛揚和卓青鋒修為稍低,但也都有四五十年功力的大高手;此外更有酒色財氣四使,他們八人聯手對戲城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一時間方圓百里儘是殺聲,戰火早已蔓延到七星街,魯王巷之外。
這樣的圍困簡直是在玩火。
但他卻沒有心思再思慮此事,財神閣八大高手來的極快,尤其兵部天字第一號殺手卓青鋒,無聲無息間就已經迫近......
......
「少正冶,你從來都沒有沉溺於織夢術中?」,
戲城上方,被定住的雌雄邪郎臉色驟變。
破滅之眼有引爆靈氣,坍塌空間的可怕能力,定住他們自然不是難事。
少正冶背著手,緩步而來,對雄邪郎的話置若罔聞,只淡淡地問道:「屍鬼宗與財神閣當真沆瀣一氣了嗎?說出來,本座饒你們不死」,
左手五指一吸,強大的吸力傳來,雄邪郎背後的棺材頓時離體飛出,旋轉幾圈飛到少正冶手中。
雌邪郎察覺到不好,當即便欲引爆寄體的屍身,但他的靈氣剛一引動少正冶右手二指就點在了「蘇煙兒」的額頭上,陰厲的靈氣稍一鼓盪就壓制住了他的力量,他的靈氣隨即繼續碾壓,一聲慘叫從蘇煙兒口中傳出,她面部變得扭曲,身上生機盡散,卻有一道幽魂自她背後浮現而出。
那碧綠色的幽魂甫一現出就被少正冶釘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然後他五指一張雌邪郎的本體就燃燒了起來。
「啊—」,
本體灼燒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嚎叫出聲。
他輕輕抱起蘇煙兒的屍身將她放進棺材之中,反手一拍合起的棺材便呼嘯一聲向蘇宅的方向飛去。
「哈哈哈哈,好一個少正冶,好一個七魔少君,本魔死在你手裡不冤枉」,
「但你也不必高興的太早,本魔雖殺不了你,莊姜卻已布下重重殺陣,你和荒丘戲城今晚都在劫難逃,本魔就先走一步,在地獄中等待你們的亡魂」,
「砰」,
沒有猶豫,他直接自爆而亡,血肉炸開,一股極其強大的靈氣也如狂風暴雨般席捲開來。
在那力量中心的少正冶卻不閃不避,雄邪郎自爆的靈威根本透不過他的護體靈氣。
他淡漠地掃了一眼飛舞在空中的血肉,道:「可惜,在劫難逃的不是我,不是戲城,而是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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