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三隻雲豹也好像看見了什麼,警惕地看著四周,四肢伏地,似是隨時都會撲出。
「諸位小心」,
幾人俱都抽出劍。
陸鴻上前解開套在四隻雲豹脖子上的獸環,免得待會兒動起手來束手束腳,然後替那隻受傷的雲豹簡單包紮了一下。
公孫劍抬頭看向拜劍紅樓的重重樓宇,見各峰各樓都有虹光往來巡視,他凝眉道:「拜劍紅樓遇襲了」,
晏小曼的白毛小狐跳到雲豹頭上似是與它們說了什麼,隨後又躍到晏小曼肩頭,在她耳邊叫了幾聲,晏小曼點了點頭,道:「雲豹說有人從地下偷襲它們」,
地下?遁地之術嗎?
陸鴻笑道:「實力不夠才會龜龜縮縮,藏頭露尾,我們儘管上山,看他還有什麼手段」,
幾人點了點頭,放棄了車攆,與雲豹一同往山上走去。
雖然面上從容自若,但幾人心中都已變得警惕。
對方或許的確無法對付四人和四頭雲豹,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鬼鬼祟祟的偷襲向來最讓人頭疼。
「嘶嘶」,
四面八方都傳來古怪的磨牙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微小但極其綿密的腳步聲。
幾隻老鼠倏然間從林中竄了出來,看到那老鼠時幾人都瞳孔一縮。
尋常老鼠最大不過手掌那麼大,但這幾隻老鼠卻個個身軀肥碩,好像一隻只小水桶,四足粗壯,奔跑起來卻是極快;而它們的雙眼俱都泛著森森綠光,眼神極其兇惡,與尋常老鼠的膽小不同,這幾隻老鼠直接就飛奔著撲了過來。
「惡鼠門?」,
陸鴻一劍將率先撲來的巨鼠切成兩段,鮮血激射開來,被腰斬的巨鼠墜落在地上仍四足亂蹬,張口亂咬,十分兇悍,陸鴻又在它頭上補了一劍它才一命嗚呼。
交錯分站東南西北,每兩人互成犄角牴擋住四個方向的巨鼠。
一陣陣嘶叫聲在身外響起,這巨鼠雖然攻擊力不甚強大,但生命力卻是極強,加之性情兇悍,幾人抵擋起來並不那麼容易。
腳下泥土變得鬆軟,隱隱的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氣息,陸鴻反手便一劍倒刺在地上,地下發出一聲輕響,有什麼東西捲起一片泥土倏然遠去了。
陸鴻拔出秋水斷劍,見末梢處有幾點殷紅,笑道:「是萬劫海麾下惡鼠門的朋友,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並沒有人回答他,四周只有巨鼠磨牙飛撲的聲音,聽在耳中極不舒服;而四面八方越來越多的巨鼠從林中,石峰里,山岩後爬了出來,磨著鋒利的牙齒發出古怪的嘶叫聲朝他們撲來。
這種巨鼠最多只能算是低級妖獸,全憑牙齒鋒利對敵,與雲豹,白毛小狐這種靈獸差了整整一個檔次,但當成千上百的巨鼠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其破壞力就極其可怕了,即便是雲豹也無法抵擋這如潮水般的攻擊,若不是陸鴻幾人護著只怕早就被咬的傷痕累累了。
見那人又躲在暗中,陸鴻笑道:「都說萬劫海聖法無邊,怎麼麾下的惡鼠門卻這等膽小猥瑣?當初一個叫梁根的不自量力在本門撒野,被大供奉擒下後嚇得磕了三百個響頭,聽他說這是你們門主教的,門下弟子人人如此」,
「放屁,放屁」,
他還沒說完一個聲音就從地下傳來,怒道:「我惡鼠門雖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從來沒向誰求饒過,你們大供奉是個什麼東西」,
「呵」,
一聲冷笑從林中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那極其森冷的氣息。
縱然是兇悍的巨鼠感受到這氣息也嚇得一個激靈,竟而嘶叫著散了出去。
一襲艷俗的花衣拖在地上,杜合歡負手而來,比那人陰邪十倍的氣息平鋪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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