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說的渡劫者究竟是誰,也不想知道,但你殺我沈家兄弟,毀我沈家根基,這筆血債,必須償還!」
沈傲長戟橫掃,揮灑間氣勢如同一條燭龍般,令一旁的蘇玄略感意外。
這個沈傲,數月前還是一個被姜王府將士壓制的尋常鍊氣境修士。
轉眼間,這傢伙不僅僅突破了刻骨境,還刻下了地骨,修為飆升,在其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
見到鋒芒襲來,那棵參天巨樹不閃不躲,其中一根樹枝伸出,輕而易舉的拍落了沈傲的攻勢。
「你不是渡劫者,你家族裡也沒有,此間事情與你無關,休要多管閒事,惹火燒身。」
沈傲卻冷戰起來:「與我無關?」
「放屁!」
「你在我沈家殺人的時候,毀我家族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與我們無關?」
「假惺惺的強者,也堪稱靈州守護者?」
這下倒是令蘇玄感到意外了,沈家發生的動盪,倒是讓這個沈傲成長了不少。
然而還是太過衝動了,沈傲顯然是才刻骨沒有多久,想要硬憾一尊成名已久的氣海境強者,的確是以卵擊石。
也好在這棵古樹沒有主動出手,見到等不到渡劫者之後,它乾脆沉寂了下來,遠遠看去,就像一株尋常的樹木般,毫無生機。
「從哪來回哪去,否則再過不久,你們就走不掉了。」
這是這棵古樹最後的告誡。
沈傲目光通紅,直勾勾地盯著遠方的古樹,最終還是蘇玄拉著他離開了此地。
送對方回到靈淵城一眾強者的臨時駐紮地以後,蘇玄才起身離去。
就在這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蘇玄,你為了區區一個下人,得罪了狼王殿,還棄我蘇家逃命,你這麼做……還配稱為靈淵城蘇家子弟麼?!」
聽到這個聲音,蘇玄就知道是蘇堂。
蘇家幾名少年裡,蘇浩修為最低,整天醉生夢死,出了事情直接躲在了家族裡,想要他出來說出這番話,屬實不太可能。
而另外一個,曾經刻骨的黑衣青年,蘇毅,除了一心想要殺掉蘇玄之外,也不愛說話。
唯一擅長口角之爭的,也唯有這個蘇堂。
經過蘇堂這麼一起鬨,的確有不少人開始在底下竊竊私語起來。
狼王殿乃是炎州的一方勢力,本來對方是衝著女人來的,倒也沒有怎麼出過手,結果蘇堂這一番話卻突然點明了,蘇玄已經惹上了狼王殿。
那也就意味著,再過不久,炎州的這個勢力,也會加入覆滅靈淵城的行動當中來。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蘇玄救了一個下人導致。
一時間,似乎有不少人看向蘇玄的目光,都變了變。
對此蘇玄倒是沒有任何解釋,他抬頭看著帳篷內,一襲藍衣的蘇堂,淡淡道:「我的事情,我會自己承擔。」
「倒是你,在外面的那幾個少女,都眼睜睜等著你去救,結果最終只能慘死屠夫手下,閣下的作為,似乎也不怎麼樣。」
「蘇玄!」
蘇堂怒喝了一聲,剛要發作,便見到一名黑衣青年站起了身來,目光冰冷的看著蘇玄。
「一直想要討教幾招,今夜是個好機會,閣下可敢領教?」
說話者,正是蘇毅。
只不過蘇毅尚還沒有起身,便見到沈傲臉色淡漠地站在了蘇玄的身旁。
「我可以替蘇玄領教閣下高招。」
此言一出,就連蘇玄都感到有些意外,兩人一共沒有見過幾次面,對方居然會幫自己?
不知為何,蘇毅見到沈傲出面以後,居然重新坐了下來,似乎對於後者的地骨有些忌憚。
「好了,都少吵幾句!」
這時,一位不知哪個家族中的長者突然出言道。
聞言,帳篷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蘇玄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留在一旁,想要聽聽這些人究竟有什麼打算。
見到場面安靜下來,先前出言的那名長者才繼續說道:「眼下,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如何在楚天嬌趕回來之前,堅持下去。」
聞言,其中一名少年忍不住問道:「楚天嬌不是就在靈州麼,再遠的距離兩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