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繁星閃耀,無盡虛空懸掛著一輪彎月,灑下一片片銀光,月色似水,溫柔的鋪散開來,此時神木閣的月牙法舟,改頭換面,通體籠罩著密不透風的青色光障,如同渾圓的青日在天空橫行,煞是驚人,完全沒有之前月牙法舟的模樣。
此時法舟在一個陌生的天地,緩緩的飛行著,目標正是東南方,數百里外的那座巍峨巨城,這裡正是林玄他們的這些弟子們的目的地,神木城!
同時,林玄的房間內,此時他一臉苦惱的看著亂作一團的房間,後悔不迭,地面上到處都是發黑的碎末,各個閃爍著烏黑的光澤,顯得質地不凡,這正是林玄花費幾個時辰的傑作。
「哎,要知道就不那麼用力了,不過淬鍊之後的木床真的很結實,誒?對啦,我怎麼忘了,我沒有凡階法寶,不代表馬大耳他們三個沒有吧?!我可以去找他們試一試!到時候也算是送他們幾個一番造化!」
林玄雙目露出堅定,整個人陷入瘋狂的境界中,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仔細琢磨自己封魔紋的妙用,且林玄猜測自己如今對於封魔紋,還有很多沒有挖掘出的功效,不過當他正欲去找馬行坤三人時,抬起的腳步猛地一頓,臉上唰唰的留下冷汗,臉色變得無比不自然。
「好險,好險,若是我真的大半夜的去找馬行坤他們三個,萬一被有心人看見,那可真的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啊!我要慎重啊!不過也不知道雲靈去哪兒了,哎,沒來得及問,算了,問她也沒用,她那身份不像平常家族勢力,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凡階法寶的。」
林玄在自己居室內有理有據的分析著,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臉上帶著濃濃的憂愁之意,排除了馬行坤他們三人,又排除了雲靈,最後一籌莫展的林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謂是前怕『馬』後怕人吶!
而且林玄剛才只顧著激動,沒有想明白自己擁有的封魔紋是多麼的逆天,可以在法寶上附加能力,這在林玄的所認知中,也僅僅只有煉器師才有這樣的能力,這是對鍛造法寶達到一種爐火純青的境界,然後藉此感悟在法寶上銘刻一些紋路,使得法寶變得威力巨大,神鬼莫測。
而林玄知道,成為煉器師的難度,不比成為煉丹師的難度小,對天賦要求的極其嚴格,也是無比稀罕的職業,所以但凡是煉器師,行走於修道界備受敬仰,畢竟一個修士的法寶強弱,可是直接關乎著身家性命啊!與救命丹藥的可貴性一般無二!容不得修士不重視。
「唔,看來以後這封魔紋的秘密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不然白白招來禍患,麻煩就大了,咳咳,這對煉器師可是有致命的誘惑啊!不過,可惡的雲靈!偷師我的封魔紋不說,還偷聽加偷窺!還三番兩次的嚇唬我!林某不能忍!」
林玄本來面色一片祥和,突然想到自己密不外傳的封魔紋,竟然被雲靈給學了去,就覺得一陣委屈,你學就學吧,更讓林玄一陣氣不過的是,雲靈還三番兩次的嚇自己,每次都神出鬼沒的。
所以這就導致林玄每修煉一段時間,就要冷不丁的停下來,然後神經質的四處胡亂看看,免得又被來無影去無蹤的雲靈給偷聽了,這樣的結果就導致,林玄都開始懷疑自己靈智是不是有問題了,另外脖子都快扭斷了。
「不過,這封魔紋不是脫胎於封魔禁麼?雲靈怎麼可能學會?奇了怪了!難道是那滅魔老頭兒坑了我?恩,很有可能!」
林玄俊朗的容顏上帶著疑惑,此時他修長的身子,輕輕倚在窗戶上,整個人顯得很懶散隨性,背後是青色的光障,如同來到了青色的海洋中,一望無際,讓人看到頭眼發暈。
最後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窗戶外面一眼,發現依舊是青光萬丈,晃得林玄眼花繚亂的,最後他收回了目光,陷入了一陣思索中,片刻後只聽林玄低語道:
「看來此番到底神木閣後,我就要潛心修習煉丹術,父親給的玉簡上面有著他的多年煉丹經驗,雖然不能完全依照前人留下的痕跡,但是借鑑一下對我也是有好處的,這丹藥可是我輩修士一大倚仗,也是不可或缺的東西,而且若是我丹術有成,便會有數不盡的財富等我揮霍,難道老爹未卜先知,知道我比較耗費資源,所以才讓我煉丹的?」
林玄摸了摸下巴自語道,同時內心裡也有了一些關於之後到達神木閣的規劃,那就是儘快修煉丹術,以此來當做自己的資源保障,畢竟一塊元石可是難倒英雄好漢,林玄估計自己這次突破到結丹境界,需要的元石恐怕是海量,畢竟有兩座無比強大的道基,那簡直是兩口無底洞。
此時在月牙法舟底艙中的白玉,面前依舊漂浮著那道青色陣符,上面閃爍著光芒,不過好似因為開啟傳送陣的緣故,整個陣符變得有些暗淡無光,而白玉則神念透過陣符向外發散著,窺探著一方天地,看前行的道路上是否有兇險,因為整個法舟上都籠罩著神封陣的緣故,所以白玉要想用神念觀察四周天地,只能藉助這道陣符。
因為白玉知道,藉助宗門隱陣傳送後,只是到達神木城的範圍內,距離主城還有數百里的距離,還需要飛行一段時間,這同樣也是保護宗門隱陣的一種手段,免得被有心人所察覺到,所以白玉藉助陣法將法舟通體籠罩了下來,正是為了防止別人窺探。
「依照月舟的速度,拂曉便可到達神木城!」白玉在自己居室內,用神念觀察著四周,估計著到達神木城的時間。
「哼,此番歷經波折,等老夫到了神木城,定要問問駐紮在此的蕭鍾,之前的幾番告急,他到底收到沒!還有,為何趙明前來救援卻還是姍姍來遲?」
白玉目光陰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自語道,內心對李坤之事打死都不會相信,李坤的為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同時白玉的目光,看向下方的地板,抬手打出一道印法,落入下方地板上,只見施加給下方密室的封印瞬間便被打開了,畢竟此時月牙法舟已經遠離了那處隱陣,所以不怕別人發現端倪。
而此時在法牢內的趙明,察覺到神識可以蔓延到上方,意識到可能已經快要到達神木城了,不然以白玉防備自己的性子,怎麼可能解開封印?趙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似是對白玉此番明目張胆的戒備自己感到好笑,雙眸不留痕跡的看了血瞳子五人一眼,厲芒一閃,他內心早已有了決定,那就是等到把他們五人帶到刑罰堂內,讓他們意外的死去,這就是趙明對他們五個的『仁慈』
「哎,要怪,就怪你們幾個是廢物吧!好端端的被白玉這個老不死的給抓住,為了永絕後患,趙某隻能痛下殺手了,哼,希望你們不會怪我,呵,走好。」
趙明內心自語,決定了血瞳子等人的命運,之後便繼續與張光,沈東二人商議血瞳子,只見此時三人之間的氣氛熟絡了不少,若是白玉在此一定會驚駭,趙明這小子玩弄人心的本事,才多大會兒的工夫便讓睿智的張光內心有些傾向於他?
與此同時,端坐於居室內的白玉,口中輕念咒語,面前的漂浮著的陣符一陣收縮,爆發出一股無形的波動,整個法舟外籠罩的青色光障,似是收到了號令一般,猛地一震,逐漸的稀釋了起來,最後無邊的青色如同潮水退散了開來,至於這座法舟上的所有籠罩的法陣頓然消失,讓人的神念可以探查出去了。
之後白玉拿出一道傳音玉符,向內打入一道神念,下一刻玉符一陣響動與共鳴,最後當這一切歸於平靜後,距離月牙法舟數百里處的那座巨城,其城池內西北處,有座無比龐大的莊園,四周靜謐無比,環境淡雅,莊園籠罩著強大的青色法陣,正是神木閣的青光神木陣。
這座莊園共分為八個院落,坐落於天地八方,井然有序,而在莊園的正中央,還有一個三層樓閣,外部裝飾的富麗堂皇,奢華無比,若有陣法高手在定會發現,這座莊園中所籠罩的法陣的樞紐之處,便是這座樓閣,也就是說這座樓閣是整個法陣的陣基,若是此樓毀壞,那麼整個莊園的法陣瞬間便會崩潰。
此時在閣樓的第三層中,是一間四面雕刻著巨木的寬敞密室,形態各異,千奇百怪,其中有一顆巨樹高大無比,樹冠如同天際的雲朵,仿佛通天一般,自畫面中仿佛透露出無盡的生機,讓人如陷夢中。
此時的幽暗密室中,有著十道身影靜靜的端坐於座位上,七位男修,三位女修,年齡各異,有的白髮蒼蒼,行將就木,有的黑髮如雲,健步如飛,只見十人圍成了一個圓形議會,在他們之間有塊巨大的青石桌子,上面擺滿了茶水,果品。
這時只見坐於正東方的一個老者,滿頭白髮,修為在結丹大圓滿境界,身著綠布麻衣的老者,在他的身前一道玉符顯現,一道聲音傳出他的耳中,正是之前白玉的傳音。
「諸位師弟,師妹們,白師兄剛才傳音,之前血雲宗之事已然平息,一切安好,此時他們距離我神木城只有二百三十里的路程了,拂曉前定能趕到,待得白師兄今早趕到後,讓其休整一日,次日清晨,我等便開啟此次神木試煉,此為招新弟子最後一關試煉,合格者進入宗門,不合格者暫時成為雜役弟子,諸位可有異議?」
待白髮老者話語落下後,密室內一陣沉默,在座的人影相互之間看了幾眼,之間有神念波動,顯然在傳音,片刻後,坐於正西方位,與白髮老者正相對的一個中年男子應聲道:
「蕭師兄,白玉此次承載我宗之令,前往極北流雲城招新弟子,雖說路途遙遠,且遭遇了血雲宗來襲,可趙某也聽聞密令,玄劍使大人這次有可能隨同我等招新,而趙某遍問諸多師兄弟,也未曾聽聞玄劍使跟隨他們一起,想必是白玉他們好運,幸得玄劍使大人陪同,可如此說來,為何他們此番到達神木城卻逾期幾日?想必蕭師兄一會兒要好好問清楚了!」
只見說話的中年男子言辭不甚犀利,但卻給白玉找了些麻煩,細看之下,中年男子一襲黑色衣衫,胸口印著一個漆黑的木字,散發著神秘波動,他的面容剛毅,黑髮披散,有幾絲顯得飄逸,落於額前,如同黑色的絲線,鷹眸懾人,氣勢雄渾,修為在結丹後期,比起趙明還要強悍幾分。
細看之下黑衣中年,十指上還帶著漆黑的戒指,好似儲物戒,不過隱約間卻有一股神秘的波動,顯然沒那麼簡單。
「呵呵,趙桀兄說的沒錯,有玄劍使大人陪同,一切無礙,此番白玉不知何故來晚了幾日,害的我等在此白白浪費時間,若非蕭師兄你多次勸撫,我等早就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此番張某定要好好找白玉理論理論!」
一個身著白袍的老者在趙桀身邊坐著,笑呵呵的很是和善,不過言辭之中也是,無不透露著針對白玉的意思,在其衣袍上也印了一個木字,不過位置卻在腹部,只見其修為也是結丹後期。
在他的話語落下後,其目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趙桀,二人目中閃過一絲笑容,顯然之前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一唱一和,想要未等白玉來臨,先給他扣下一個怠誤法令的大帽子。
「呵,趙桀,張晨你們兩個好大的臉啊!玄劍使大人莫測神威,神龍見首不見尾,豈容你們妄加推測?而且白長老年高德劭,又豈容你們兩個小輩從背後妄加詆毀?哼,即使怠誤了幾日又如何?白長老讓你們兩個在此等候了?呵,難道宗門法令交代了,必須要何日返回宗門麼?難道是我馬風所在的戰堂消息獲得的不全?還是你們兩個聽問題耳朵有毛病?」
在趙桀與張晨那近乎一唱一和的問話之後,一個身著血紅色衣衫中年男子諷刺道。
只見他面容堅韌,濃眉大眼,長髯飄立,黑髮如瀑的中年男子,面帶不屑,整個人殺伐氣息畢露,在其血色長袍的雙手出各自印了一個通紅的木字,隱約之間與別人有些不同,整個人修為是結丹大圓滿,氣血如龍,強悍無比。
「呵呵,馬兄哪裡的話,玄劍使大人高高在上,非我輩愚修所能揣測,而白長老乃高義之士,若非當年出了些意外,恐怕修為早已破入融空境,堪破神魄境也不是不可能,他是我輩修士仰慕的對象,我等怎能妄自測度呢?馬兄言重了!」
黑衣趙桀聞言,輕笑一聲,向著正北面的紅色身影微微點頭,目中忌憚之色一閃而逝,面上露出和善,不過內心卻忍不住有些遺憾,本來還想未等白玉來臨給他一個難堪,最後能轉移他的注意力,讓其無法牽扯出之前多次求援的事情,因為趙桀從中攔截了幾次前往救援的修士,可曾想被馬風給破壞了。
不過事後趙桀才驚恐的得知,此番有玄劍使前來招新,剛才的那一番話也是推論,畢竟趙桀也沒見過玄劍使,甚至隱約之間聽聞前些時日,流雲山脈出現了大事情,不少修道界的大能,都雲集而去,所以才會推斷玄劍使此番前來正是為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不然的話,那等身份之人,何故駕臨這等偏僻之地?
「希望趙明不要出現什麼紕漏,不然的話事情就大了......」趙桀目光微凝,內心自語。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不要爭論了,此番白師兄來晚了定有他的理由,我們還是安心等他們到來吧!到時候事情就都明了了。」坐於正東的蕭鐘擺了擺手,一股威壓散發而出,阻止了他們幾個那暗藏火藥味的對話,彼此都心照不宣。
而馬風聞言,撇了撇嘴,內心暗罵趙桀是個偽君子,沒種。
時空跳轉,回到百里外的神木閣月牙法舟,當白玉把青色光障撤下去後,阻擋眾人通往甲板的木門頓時也歸隱到一旁的牆壁中,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此時一縷縷清涼的夜風,順著窗戶不著痕跡的鑽了進來,眾人體會到久違的微風,精神一震,旋即想到了什麼,紛紛把好奇的目光投向窗外。
「這!!這是哪兒?」只見率先察覺到微風異樣的杜大頭驚叫道,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法舟前方不遠處有座模糊的巨城,那規模宏大的讓杜大頭一陣驚悚,巨城如同蟄伏在大地上的洪荒巨獸一般,正張開它那深淵巨口等待著獵物的進入。
「這!該不會是神木城吧?天吶!我們難道剛才就到了麼?」一個頭戴斗笠的青年失聲道,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斗笠都一陣搖晃。
「誒?我們竟然快到神木城了?太好了!趙某藉此夜景真想即興賦詩一首啊!」趙大龍本來還是滿面愁雲的擔憂著,不過下一刻他被身邊的孫星拉了拉,走至法舟的窗戶處,藉此向下觀望著,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到達了神木城?讓趙大龍內心又驚又喜,難以表達。
「大龍哥?!您真的要開口了嗎?」孫星沒有被下方巨城所震撼心神,反而聽到趙大龍要即興賦詩讓他激動萬分,只見孫星嗖的一聲,拿出一個乾淨的木牌,手中不知何時捏著一根墨綠石筆,希冀的看著趙大龍,想要聽他說話。
「哈哈,好!龍哥滿足你!」趙大龍爽朗一笑,拍了拍孫星的肩膀,得意的看著眾人,殊不知他的話以及他的行為,讓諸多修士震撼的心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噁心,不過饒是如此,還有不少人豎著耳朵聽著趙大龍的下文。
「月夜城
---趙大龍
天驕名為趙大龍,千辛萬苦見巨城。
風聞血賊來相襲,笑談之間便拒敵!
若是身隕志不殘,來日東城看一看!
終有天助降惡賊,殘身已破為了誰?
暗自抹淚長悲嘆,再遇血雲要一戰!
恨往昔殺賊人了,願今朝笑傲天驕!
誰人問天地氣運?大龍說百笑風雲!
恍若夢忽見木城,乃是乎斗虎龍爭!
非未有大龍之姿,嘆眾人未有志此!
月牙兮疾風迅雷,諸修兮害怕血賊!
木城兮巨若天神,人心兮渺渺如塵!
修道者心念天地,大龍者傷人自涕。
修道者天地慈悲,大龍者捨身為誰?」
「呼!問誰知我是為誰?哈哈!我趙大龍獨見此巨城,心有感觸兮,隻言片語,獻醜獻醜,望諸多同道莫要見笑啊!」
趙大龍一口氣說完,臉色微紅,不過滿是胡茬的臉確實帶著激動,話落,向著眾多目瞪口呆的修士抱手施禮,目中掩飾不住的得意。
此時趙大龍那高大的身影,從法舟底艙向著甲板處走去,至於一旁早已被驚呆的眾人,也不自主的跟隨者他的腳步,看著趙大龍那孤傲的身影,議論紛紛,似乎是真的崇敬這其貌不揚的趙大龍。
至於一旁的孫星聽完後,早就痴了,若有人仔細觀察,當趙大龍話語說完後,他的筆也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無比流暢,甚至可以說二者異體同心,整個過程筆官孫星一氣呵成,仿佛是他所作詩詞一般。
「我呸,晦氣,馬爺好不容出來透透氣兒怎麼又遇見你了?還你為了誰?你不就是為了你旁邊兒那瘦猴兒孫星麼?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說出來啊?」
馬行坤尖銳的聲音諷刺道,只見他從法舟底艙走上了甲板,頭戴寶冠,垂下兩道絲帶,遮擋住他的垂肩大耳,脖子上掛了一圈寶石,身上的花衣衫隨風飄舞,獵獵作響,腳下穿著一對白色長靴,整個人風流倜儻,宛若凡間的富家子弟。
至於跟在他一旁的王出雲,則沒那麼好的形象,身材中等,不算修長,也不算矮小,只能算是適中,面部平淡無奇,有一對黃豆般的小眼睛,時而閃爍著幽光,整個人給人的印象就是陰險毒辣的感覺,而且他的衣著灰不溜秋的,寒酸無比,好似多少天沒換過衣服一樣。
對此馬行坤向王出雲抱怨了不少次他的賣相差,可後者依舊我行我素,充耳不聞,不過最後馬行坤仔細想想,發現王出雲比起李長木還算正常,就忍著彆扭把他帶了出來,他實在是怕帶著李長木出來,後者說出什麼驚人的話。
此時馬行坤真的很無語,自己剛剛從居室內出來想要探探風聲兒,結果就大老遠的聽到趙大龍身邊有群人在起鬨,所以就悄悄的聽了聽,發現這貨竟然還能吟詩?
因為這是馬行坤第一次發現,畢竟之前的那處記憶被雲靈給抹去了,所以此時也是第一次見到趙大龍的文采!馬行坤也是驚為天人啊!不過越聽越不對勁兒啊!這傢伙怎麼老是吹大牛了?雖然自己文學不太好,可也大概的意思聽了個囫圇啊?所以才有了馬行坤的出言嘲諷。
不過這次馬行坤話語落下後,一旁的孫星沒有如之前那樣跳腳爆發,反而感激的看了馬行坤一眼,把他看的一頭霧水,覺得這瘦猴孫星可能是有問題了?
只見孫星乾瘦如柴的身子,激動的輕微搖晃,看向趙大龍的目光中閃爍著『晶瑩』,似是喜極而泣,整個人含情脈脈,額不,目光湛湛的看著趙大龍,臉上帶著不知名的怪異,若是只看孫星的表情,不看他的長相,恐怕十有八九把他當成愛慕趙大龍的人,不過現在四周眾人,也是十之六七的把他當成愛慕趙大龍的人了。
走近後的馬行坤,輕輕的攏了攏垂肩的髮帶,可一不小心摸著了自己的大耳,臉皮有些抽,不動聲色的捋了捋,然後斜睨的看了志得意滿的趙大龍一眼,出言諷刺道:
「趙大龍馬爺發現你這小子臉皮賊厚,也不知道是誰在血雲宗來襲的時候,嚇得哭爹喊娘,就差抱頭鼠竄了,嘖嘖,你當時可真厲害啊!」
當馬行坤話語落下後,眾人露出贊同的目光,紛紛鄙視的看著趙大龍,就差出言附和了,不過饒是如此,也把趙大龍看的臉色一僵,不過好歹趙大龍也不是平常人,只聽他乾咳一聲,又發現身旁的孫星正欲爆發,內心狂跳,連忙阻止道:
「星弟勿躁,聽龍哥把話說完,咳咳,馬道友此言差矣,大龍是念及眾生修道之不易,不忍傷其性命,非不敢而是不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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