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終亂 第七十四章哭泣的趙大龍!

    時光如白駒過隙,如今距離林玄離開神木閣法舟,已經是第三日了,清晨一縷霞光打破黑夜的寂靜,使得無盡的天地間充滿了正義之感,此時距離神木嶺,數百里處的神木閣法舟甲板之上,人聲鼎沸,聚集了很多自底艙中登臨的弟子。

    他們眾人,在那天夜晚,聽聞沈東嚴肅緊急的話語,都知道血雲宗來犯,所以一晚上都過的心驚膽戰,在這之後的兩天紛紛躲在各自的居室,夜夜難眠,甚至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以備不虞。

    一連過去兩日,法舟都無比寧靜,沒有生起波瀾,穩穩的停在原處,似是等待著什麼,沒有離去,在強烈的不安與好奇心的驅使下,眾人紛紛登臨法舟前方甲板,一探究竟。

    這些人中赫然有一臉冷漠的黑衣肖飛劍,和一襲水藍色長裙,面容姣好,身段婀娜,嬌俏玲瓏的何秋,以及頭戴寶冠,翎羽搖曳,大耳垂肩,著裝怪異的馬行坤,賊眉鼠眼,猥猥瑣瑣的王出雲,和一聲青色木甲,面容黝黑,憨厚老實的李長木。

    眾人登臨法舟甲板後,謹慎小心,紛紛戒備什麼,放眼望去前方甲板坑坑窪窪,一片狼藉,不忍卒睹,甚至有些地方血跡成片,還有兵器的碎片,瀰漫著強大的戰意,甚至就連由凶獸骨打磨而成的雪白甲板,上面也是裂縫不斷,有兩個大坑特別明顯,眾多裂縫如蛛網般的交錯著,顯然這些裂縫都是從這兩個大坑蔓延而出。

    而這等景象好似在詮釋著那天晚上戰鬥的慘烈,眾人見狀都倒吸一口冷氣,寒氣直衝腦門兒,一位築基中期的青年驚嘆道:「天吶!這就是結丹境的戰鬥?未免太慘烈了吧!這等破壞力恐怕我被餘波掃中都會爆體而亡吧!」

    「這等戰鬥已經不是築基境能插上手的了,上去只有死路一條!」

    「對啊!不過不知道血雲宗走了沒有,而且也不見三位長老的身影,該不會是....」一位瘦弱男子顫顫巍巍說道。

    「天吶!若是血雲宗捲土重來,那我們不都在劫難逃了麼?」不知誰說了句猜測,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多在甲板上的修士聞言膽裂心驚,惶恐至極,瑟瑟發抖。

    實在是他們在這幾天被嚇怕了,不見長老身影,也不見血雲宗的身影,未知的恐怖籠罩在眾人心頭,壓抑的人喘不過氣兒,甚至有些心智不堅的弟子,祈求著血雲宗,已經占據了神木閣法舟,因為那般想來,眾人在被血雲宗占據的法舟上,也沒有被血雲宗弟子殺戮,顯然是他們懷揣『仁慈』之心而來。

    不過有這種想法的弟子天真可愛無比,完全沒搞明白,不是血雲宗修士良心發現,不殺你們,而是襲擊法舟的五人紛紛被雲靈給封印了,此時正在法舟底艙,飽受著慘絕人寰的虐待,唯一一個自由的血雲子,還經常被神木嶺的妖獸給騷擾,無暇他顧。

    現在隨著一個弟子的驚呼與猜測,眾人推翻了之前的猜測,想到血雲宗可能會卷土而來,到時候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內心再次沉入了谷底,陷入了惶恐不安,尤其是這麼長時間,還不見神木閣支援趕來,更加害怕與灰心了。

    眼下不少修士,紛紛商量著脫離法舟獨自前去,這個時候不知哪個眼尖的弟子,看到了距離法舟數百丈,有團數百丈大小的血雲,靜靜的浮在那裡,煞氣沖天,這位弟子失聲道:

    「完了完了,血雲宗並沒有走,你們看那團血色的雲朵!」

    刷!眾人的目光,紛紛被吸撤而去,看到那團巨大無比的雲朵,甚至其上面血色迷霧還不斷地翻滾著,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氣息,這個時候眾人臉色帶著絕望,冷吸聲不斷,就連何秋的俏臉之上也滿是驚慌,掛滿了無助,整個人嚇得花容失色。

    至於肖飛劍也是臉色煞白煞白,這幾天他的內心也籠罩在陰影之下,飽受煎熬,不安至極,此時他的手掌緊緊的握著那把三尺長劍,身軀微微搖晃,表明此時他內心的緊張。

    「哎呦,媽媽呀!~要知道我就不參加神木閣的試煉了,這不是要命麼?我還沒娶媳婦兒啊!我還元陽之身啊!嗚嗚!~」

    一聲悽慘到極致的聲音打破眾人的慌亂,只見一臉鬍子拉碴的趙大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著,如喪考妣,吸引了眾多弟子的目光,不知道還以為怎麼滴呢。

    在一旁有他的『崇敬』者孫星,看著自己的大龍哥毫無疑問的又賺足了『眼球』,在眾人眼裡出盡了『風頭』,不過可能孫星腦子不太好使,只見他一臉得意,嘴角泛起不太帥氣的笑容,環視看向四周眾人,不過他敏銳的發現好像眾人看他的眼神兒不太對啊?!

    這個時候只聽一聲嘲諷的聲音響起,「切!趙大龍你丟你媽的人不丟啊?每次哭能不能別喊出來?哭娘呢?你馬哥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聽著寒顫了慌!耳朵都長繭子了!」

    馬行坤在遠處鄙夷的看著『梨花帶雨』的趙大龍,無語至極,本來在他想來這麼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怎麼說也是流血不流淚啊?怎麼跟小娘們兒樣,哭哭啼啼。

    「趙大龍啊?你詆毀我們哥幾個有斷袖之風,我也沒見你這麼大勁兒!還有你們都瞎嚷嚷什麼?都是一群膽小鬼,要是那團雲上有血雲宗的人在,你們覺得我們還能在這感慨麼?這傢伙能在這兒盡情的哭泣麼?早就有人出手滅了我們了!」

    「哼!大耳賊,你說誰是膽小鬼?」肖飛劍此時聽到馬行坤的解釋,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內心大定,不禁把憤怒的目光看向馬行坤,他對這個大耳賊三番兩次嘲笑自己,已經氣得忍無可忍了,不過內心也有些忌憚他如今的修為,當下色厲內荏,怒喝道。

    只見馬行坤甩著垂肩大耳,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甲板最前方,看向眾人的神色中,帶著不屑同時也帶著憤怒,這該死的趙大龍還有他身邊的狗崽孫星,詆毀自己兄弟幾個是斷袖四兄弟,馬行坤大呼冤枉,這純粹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啊!可偏偏眾多弟子都信了,這可怎麼叫我們四兄弟在神木閣混啊?

    此時聽聞肖飛劍的怒喝,馬行坤也不是吃素的,立即瞪了回去,笑話,比瞪眼我馬行坤怕過誰?我可不虛你!不過當馬行坤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察覺到身旁王出雲與李長木的異樣,內心微震,旋即冷哼一聲不作言語。

    當下王出雲與李長木聽到馬行坤的話語,沒有他臉上表情那麼豐富,只見李長木黝黑的面孔上全是著急,王出雲也是小眼緊鎖,神色有些凝重,二人邊走邊探視著,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時不時發出輕咦聲,疑惑之色不言而喻。

    時光倒轉,回到那天晚上血雲宗來襲之時,本來,馬行坤三人,準備是要跟林玄,從後方甲板一同前去法舟前方甲板,與其並肩作戰,共赴生死,可當時林玄施展劍極九術,速度太快被三人誤認為是融空境,差點兒沒把馬行坤三人下巴驚掉,最後他們也算是把心放了下來,沒有去前方甲板,不過當時馬行坤還是心有餘悸瞪著李長木,低聲道:

    「傻大個!你是真憨還是假憨啊!?結丹境的戰鬥非得拉著我們倆前去送死?下次送死能不能長點兒腦子?要不是林兄弟是『融空境』我們幾個都得玩完!」


    說完王出雲在一旁也不斷地點頭,這個時候馬行坤又瞪著王出雲道:「要不是你在那兒一直陰笑,不知道勸勸我倆,咱們能冒險麼?就知道陰笑,一看就知道小時候遭遇了什麼家庭變故!心理扭曲了!」

    馬行坤說完,氣哄哄的甩了甩大耳朵,直接無視了二人憤怒的目光,然後轉身回到底艙中去,過了一夜之後他們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要是融空境的強者與結丹境戰鬥,恐怕不過呼吸之間戰鬥便結束了,怎麼可能轟隆了那麼長時間?

    而且清晨他們三人,還小心翼翼的專門到林玄的居室中看了一眼,發現空無一人,絲毫未變,不由得內心咯噔一聲,暗呼糟糕,隨著法舟底艙壓抑般的寧靜,讓三人也不敢冒險登上甲板去查探消息,內心有些打鼓。

    當天早晨,法舟底艙不見有絲毫的動靜,甚至神木閣長老都不見人影,好奇之餘的三人,鬼鬼祟祟的摸到了法舟底艙中部,長老所居住的奢華居室,不過他們發現,在居室的外面瀰漫了強大的陣法,馬行坤見此內心鬆了口氣,緊繃的耳朵也放鬆了,他對李長木與王出雲煞有介事的說道:

    「二位兄弟,此番血雲宗冒犯我神木閣,想必已經被平息了,至於林兄弟徹夜未歸,想必凶多吉少啊!」

    「馬大耳,你咋知道類?」李長木撓了撓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馬行坤,任憑他如何動腦子都想不明白,不過他內心也隱隱有些擔憂,畢竟馬行坤說林玄可是凶多吉少啊!

    「是啊,你知道就別賣關子了!」王出雲呼吸急促的催道,只見他小眼睛一凝,神色有些著急和難以置信,顯然對馬行坤所說半信半疑。

    「哎,昨日長老居所外,還沒有這等強大的陣法籠罩,經過昨晚大戰後,今天清晨就有了,不是長老布置的還會是誰?而且在我分析之後,發現這個陣法與我們居室外的陣法同出一源,強大無比,想來布置也耗費元力,長老這麼做想必是為了療傷吧!畢竟那般大戰慘烈無比,受傷在所難免。」

    「仔細想想,在我方大戰勝利後,林兄弟卻未曾回來,兩位兄弟,不用我多說了吧!」馬行坤說完,一臉悲戚的看著李長木和王出雲,而李長木則憤恨的拍了拍胸口暴怒道:「該死的血雲宗王八蛋,害我兄弟,我定要讓你們不得好死!我要變強!」李長木說完紅著眼睛離開了。

    王出雲與馬行坤二人臉色陰沉無比,散發出嗜血的殺意,憤怒無法言表,也紛紛回去提高自己的修為,不過三人不知道的是,神木閣長老確實受了重傷,但是林玄卻活蹦亂跳,好吃好喝,與沐晴相會,與雲靈飲酒作詩,好不快哉。

    終於,過了兩日的風平浪靜,馬行坤三人登上了甲板,這時的馬行坤與王出雲二人,已經突破修為達到築基大圓滿的境界,而李長木因為資質稍差依舊在築基後期徘徊著,不過整個人氣勢確實比起先前強大了不少,畢竟三人在這兩天可是玩命兒的修煉,以圖給林玄報仇!

    在這期間馬行坤也給林玄的傳音玉符上發過消息,可是一直沒有人回復,因為傳音玉符有個弊端,在傳音的時候才會讓修士有強烈的心神共震,若是過了一定的時間段兒必然是回歸平常,除非修士主動感知傳音玉符,不然會對之前的消息視若不見,而很不巧的是,馬行坤與林玄第一次傳音時,他與雲靈處於共道境,而昨晚上給林玄傳音,那時的林玄喝的酩酊大醉,靠在雲靈胳膊上睡得正酣,還滿嘴夢話,所以兩次的傳音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今日,登臨甲板的三人,銳利的眼眸炯炯有神,在那兒來回掃視著,試圖找到些林玄的痕跡,沒有理會前方甲板上的眾人,片刻後完全沒有發現林玄的身影,甚至林玄的衣物也都沒有留下,三人內心的猜測不禁落實了,那就是林玄可能慘烈戰死了......

    想到這裡三人內心一陣沉痛,雖說之前的傳音未曾得到回覆,可內心還是有些僥倖,畢竟傳音玉符有很大的弊端,他們也算是早有心理準備,可如今還是難以接受,此時聽聞眾人驚恐的議論著,心情不好的馬行坤內心不由得更加煩躁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馬行坤嘲諷的話語,猶如當頭棒喝,讓得心驚膽戰的諸修回了過神兒,沒有如肖飛劍一般的反唇相譏,計較馬行坤的冷嘲熱諷,他們各個仿佛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一片譁然。

    「哈哈,我就知道我神木閣一定能擊退血雲宗那幫狗崽子。」

    「馬後炮,你剛剛既然知道為何還嚇得要死要活?」

    「......」

    隨著眾人相互調侃與慶幸,此刻肖飛劍聞言雙目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再次把狠厲的目光看向馬行坤低語道:「該死的大耳賊,與小眼賊,竟然突破到築基大圓滿了?哼,不過我離此境不過隔了層窗戶紙,要想踏入輕而易舉!」

    「不過大耳賊,多次羞辱我肖某!竟然還敢無視我?等來日新賬舊賬一塊兒算!還有結丹境!終有一天我也能踏入的,不光是結丹境,融空境我也一定能!到時候我一定會把嘲笑我的人給踩在腳下!」

    肖飛劍說完雙目爆發出陣陣神光,整個人爆發出強烈的自信,旋即他冷冽的目光,來回的掃視著甲板四周,好似在尋找幾天不見人影的林玄,並不是因為想他,而是想看看這個懦夫究竟敢不敢上來,半天后沒有收穫冷哼一聲。

    在他看來林玄一定是嚇得不敢登臨甲板上,龜縮在底艙居室,「虧我還把他當強敵!看來不過是懦夫罷了!」肖飛劍一陣不屑與輕視。

    此時距在神木閣法舟東南方向,數十里處有道青色身影極速的飛馳著,外面包裹著一道青色光障,細看之下其內有一個蒼老的身影,面如枯木樹皮,一碰即掉,白髮蒼蒼根根飄動,嘴唇乾裂如同龜裂的大地,眸子陰翳,整個人散發出結丹後期的修為波動,他正是之前參與截殺李坤的趙明,先前接到自己族兄趙桀的傳音,此時馬不停蹄的趕往白玉他們所在的法舟。

    「玉符感應,宗門法舟應該在不遠處了,血雲宗的廢物,希望你們已經全死完了,不然等本少趕到絕對不能讓你們活著!不然就有了泄露秘密的可能了!要怪就怪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趙明口中低語道,每次看到自己如同枯木一般的雙手,氣得雙眼直充血,甚至血雲子沿途都不敢飛過有湖水的地方,就連小池塘趙明也不敢從上方掠去,害怕看到自己如今這幅鬼模樣。

    這般強烈的變故,對之前風流俊逸,俊朗非凡的趙明無異於是晴天霹靂,生不如死,這些天趙明不斷地服用自己父親,暗中給予自己的療傷寶藥,勉強的穩住了結丹後期的修為,也讓自己的容顏不再衰敗下去,若想要恢復甚至需要服用大量的玉顏丹,可作為一個男修怎麼可能帶女修所需之物啊?!

    「該死的!我此次竟然付出了這般慘痛的代價!若想要恢復體內的生機,必須要與白玉他們幾個一同前往神木城,只有那般,宗門會因新收弟子開啟那個造化,到時候的流逝的生機定能得到補充!」

    趙明內心怒極,想到自己的輕敵大意,想到血雲四子壞事兒,都感覺胸口悶悶的,有股無法壓抑的憤怒,讓自己仿佛屁股坐在火山口上一般,下一刻就要爆發,氣得嗷嗷大叫,恨不得時光能重來一次,自己絕對不與李坤墨跡,直接斬殺,可惜一切已經註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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