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明珠光華普照,一切通透,陳宗卻感覺有點冷意。
或許現在的樣子,才是這個北師兄的真正面目,之前不過是一種偽裝。
並且一開始,北師兄就心存了利用兩位師弟的心思,所謂功法共享寶物分配不過是一種噱頭,吸引別人為自己出力的噱頭,到最後也會動手將兩人斬殺。
畢竟對許多武者而言,強大的功法只有自己一人掌握,不僅能更有優勢,那種感覺也更爽。
「受死!」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抹刺眼雪亮刀光划過十幾米破空殺至,刀光連綿如長河之水,斬落時又仿佛百米巨浪轟然砸下,驚天動地。
「更強了。」陳宗暗暗驚訝。
之前和自己戰鬥時,北師兄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和這一刀相比,有些差距。
也就是說,這北師兄一開始就隱藏了自己真正的實力,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當真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
「殺!」
再次一聲暴喝,長刀襲卷,帶起更多的刀光從四面八方斬向陳宗,銀刀勁催發到極致,可怕極致,將陳宗四周盡數封鎖,無處可退。
強,起碼比之前更強了一成有餘。
並且,陳宗能感覺到,對方的精氣神似乎也有聚合為一的徵兆,說明對方在精氣神合一上已經觸及門檻,能將一身力量發揮得更好。
各有優勢。
銀刀紅劍,一次次交鋒,濺射出無數火星。
北師兄將銀刀刀法施展到極致,毫無保留,每一刀強橫至極,如火行使那般的高手都難以擋住一刀,陳宗也不敢有任何保留,一身體魄之力氣血之力和內勁力量在精氣神圓滿之下凝聚合一,雷光劍法結合連環箭法的精義,更強更快更猛。
偌大石室之內,兩人都沒有留手,力求將對方殺死。
北師兄越打越是驚訝,原本自己有所保留,如今全力施展,還以為可以將對方擊斃,事實卻給自己沉重打擊,任憑自己刀法如狂風暴雨侵襲,卻無法擊破對方的劍,將對方創傷。
久戰不下,並且,北師兄能感覺到越是戰鬥,對方的節奏越是明朗,再繼續下去,很可能會打亂自己的節奏,於自己不利。
「事到如今,不得不施展秘法了。」北師兄眼底閃過一絲陰沉。
秘法往往都有不小的副作用,他所修煉的這一門秘法副作用更是明顯,輕易不願意施展,但現在卻不得不施展。
「真秘狂刀!」
一聲暴喝,聲勢驚人,一身銀刀勁以奇特的方式收縮爆炸,可怕的氣息洶湧澎湃,仿似刀山爆炸似的,依稀之間,陳宗似乎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無數的刀影。
氣勢迅速攀升,只是眨眼便又增強了兩成不止,手中長刀銀光大作,愈發的強橫。
「這是什麼?」陳宗驚訝不已,畢竟在東陸之中可沒有諸如此類的秘法,有的僅僅是衝勁術爆勁術一類的練勁秘術。
陳宗更是注意到,北師兄的雙眼多出幾分狂亂,似乎少了幾分理智,變得狂暴。
「殺!」
「殺!」
「殺!」
連續三聲,一聲比一聲響亮,殺氣盈野殺意橫行,北師兄的雙眸理智更減少幾分,渾身上下的狂暴氣勢也隨之增強幾分。
周身刀影呼嘯,手中長刀銀光大作,狠狠斬殺而來,只是尋常一刀,卻仿佛將長空都劈開,威力驚人。
刀劍交接,可怕的力量衝擊,狂暴至極,讓陳宗連連後退卸掉力量,手臂輕輕一顫。
「好強!」陳宗暗自心驚不已,這種威力,若非自己的體魄擁有萬斤之力,只怕已經被創傷。
「殺殺殺!」
一聲聲喊殺,北師兄好像失去理智一樣,只知道戰鬥只知道殺戮,再次出刀,刀光連綿如天河之水傾瀉,狂暴至極。
一刀兩刀三刀!
四刀五刀六刀!
眨眼,北師兄就狂暴至極的劈殺出十幾刀,每一刀不僅傾盡一身之力,更在此基礎上威力暴增,變得更加強橫。
一時間,哪怕陳宗全力而為也被壓制下去,只能不斷的防禦和閃避,一邊尋找時機。
只是,力量和速度,一向是最直接簡單粗暴的攻擊,結合之下,能達成所謂的一力降十會、所謂的無快不破。
這個時候,所謂的技巧已經不適用了,除非高超到驚人的地步。
陳宗的劍法的確不錯,但自己也很清楚,還沒有達到那種逆天的地步,面對北師兄施展秘法狂暴攻勢下,只能被動的防禦和閃避,每一次防禦時,可怕的力量震盪衝擊,幾乎要將手掌粉碎。
「任你再強,也無法損傷我分毫。」陳宗暗道,信念堅定,一身之力馭劍,不斷與北師兄搏殺,藉助對方所帶來的可怕壓力壓榨自身潛力。
「該死!」
「你怎麼還沒死!」
僅有些許理智的北師兄暴怒異常,面目猙獰瘋狂嘶吼,長刀之力似乎更加可怕。
殺死陳宗,這是北師兄的執念,狂暴之下,執念更深。
好似遭受狂風暴雨般的侵襲,令人無法呼吸,陳宗強忍住種種不適,硬生生頂著對方所帶來的可怕壓力,壓榨自身潛力。
換成其他武者,不敢這麼做,因為他們沒有打破人體極限、沒有混元身、更沒有高達萬斤的體魄之力。
驚塵步!
力量爆發,速度激增幾倍,瞬間後退,令北師兄的長刀落空之際,陳宗又再次爆發,施展出驚塵步突進,一劍刺向北師兄的咽喉。
驚塵步施展會給身體帶來極強負荷,突破前的陳宗,一身體魄比起同等級武者只強不弱,但也無法連續施展,否則會受創。
如今打破極限修成混元身,負荷能力直線提升,又經由紅冠鐵翼鷹的鮮血淬鍊,混元身更加強橫,擁有萬斤之力,負荷能力比之以往要強出十倍數十倍,連續施展驚塵步完全不成問題。
這一劍,正是循著一絲好不容易才捕捉到的破綻殺至,北師兄瞳孔收縮如針,連帶著狂暴的心智都在瞬間一顫,要恢復清明。
「斬!」
臨危之際,北師兄長刀爆發,刀速又提升三分,硬生生的劈開陳宗刺殺而來的一劍,緩解自身危機。
隨之第二劍,卻是直接將北師兄的肩膀貫穿。
「死!」
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北師兄面色不變,一刀兇狠,以傷換命。
這種不要命似的對手,最讓人頭疼。
驚塵步!
眨眼,陳宗出現在黃衣少年屍體旁,腳尖輕輕一挑,長刀飛起落入左手之中。
沒有紫光劍,無法御使雙劍,一身實力自然下降,如今以刀代劍,倒是有幾分劍的風采,儘管還是無法與真正的劍相比,卻也能讓陳宗的實力增強幾分。
劍善刺、刀善劈斬。
但劍也能夠劈斬,刀也能夠刺擊,如今陳宗以刀代劍,便將其斬殺之能充分發揮出來。
自己所修煉的幾門劍法當中,其中不乏有以斬擊為主的招式。
靈活應用,彼此結合之下,招式威力似乎更強橫,給陳宗帶來一種獨特的領悟,但此時處於生死戰鬥當中,沒有時間細細體會,先將這種感覺記住。
長刀在手,刀劍交輝,陳宗開始扭轉,開始反擊。
北師兄肩膀受創,儘管處於狂暴之下疼痛感被削弱到極致,但傷勢的影響依然存在。
此消彼長!
「怎麼會這樣?」北師兄恢復幾分理智,眼底閃過一絲清明,震驚不已。
自己已經施展了不輕易施展的秘法,竟然還是無法斬殺對方,甚至對方一刀一劍,竟然能展開反擊。
難道,這才是對方的真正實力?
「該死,難道我只能離開?」
北師兄內心充滿強烈不甘,但自己也很清楚,秘法的狀態無法持續太久,一結束,自身就會陷入短暫的虛弱,實力大幅度削減,屆時十有**會被對方殺死。
爆發,速度驚人,好似踏浪前行飛速後退,眨眼就退出了石室。
陳宗緊追而至。
牆壁上混天破元勁的內容早已經牢牢記住,剩下的就是參悟和修煉,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再者這個北師兄威脅不小,能除掉就除掉。
秘法之下的北師兄,速度驚人,陳宗連續施展驚塵步才堪堪跟上,只是驚塵步的距離有限,每一次只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並且連續施展十次之後,陳宗開始感覺到負荷出現,微微一頓之際,北師兄已經逼近了黑色門戶。
陳宗緊緊追擊。
「陳宗,你就永遠的困守在這裡吧。」已經奔向黑色門戶的北師兄眼看迅速逼近的陳宗,咬咬牙,眼底閃過一絲肉疼,忽然從懷中掏出一物,狠狠丟向陳宗,勁風呼嘯,映在陳宗眼中,那是一顆雞蛋般大小的圓形球體,通體銀色。
心頭一顫,陳宗本能的感覺到危險,腳步停頓後立刻施展出驚塵步後退,瞬息十米。
砰的一聲,銀色圓球炸開,迸發出可怕至極的銀色刀氣,每一道散發出刺眼的銀色光芒,起碼有數十道之多,密密麻麻縱橫交錯,地面和左右兩邊堅硬至極的牆壁竟然被劃出一道道痕跡,觸目驚心。
一退再退,足足退出二十米範圍,陳宗方才避開銀色刀氣的爆發絞殺,面色沉冷,眼底帶著絲絲震驚。
每一道刀氣都可以給自己帶來致命威脅,幾十道刀氣的絞殺,若處身其中,只怕會被凌遲碎屍,縱然強橫的混元身也無法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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