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賭對賭,開始了。」
「要對賭的快來,有楊世華師兄做擔保,向賭贏者收取一成公正金,保證公正,不必擔心贏了拿不到錢。」
「楊世華師兄做擔保啊。」
「嘿嘿,楊世華師兄名列登山榜第五,也名列強龍榜上,有他做擔保,誰敢違背。」
臨山戰武台邊上擺放一張長長的桌子,幾個弟子正大聲吆喝。
「陳宗挑戰馬正宇師兄,對賭一比二起,上不封頂,要賺錢的速來啊。」
「我出十靈貝,一比二,賭陳宗十招內被馬正宇師兄擊敗,誰敢與我對賭。」一弟子取出十靈貝放在桌子上,吐氣開聲喝道。
「呵呵,十招太多。」
「誰特麼傻才跟你對賭。」
「是啊,誰都知道,陳宗自不量力,能撐住三招就不錯,還想十招,做夢。」
「一比三,敢不敢。」掏出十靈貝買陳宗贏的人想了想,又加大比例。
「一比五,我就跟你賭。」有人笑道。
「最多一比四。」那人咬咬牙說道,又從懷裡掏出三十個靈貝,這是他花費不少時間積存下來的的全部家當了,反正陳宗是不可能贏的,自己就能賺到十靈貝,何樂不為。
對賭的靈貝都被公正的幾個弟子收起來,給對賭的兩人也開示了對賭書,上面清楚的註明對賭雙方的姓名以及對賭的額度招數和比例等等。
「拿好了,到時候贏了,就憑對賭書來拿錢,認書不認人。」
「還有對賭的人。」
「結局太明顯了,陳宗不可能是馬師兄的對手,估計三招內就敗。」有人搖搖頭說道。
「那可不一定,馬正宇師兄是二星級戰力,陳宗卻空手擊敗伍十列,說明陳宗在一星級戰力當中也屬於較強的那種,但陳宗沒有拔劍,說不定他的劍法高超,一把劍,戰力也能達到二星級呢?」
聽到這弟子一說,那麼一想,好像還真有那回事。
難道說,陳宗有可能和馬正宇一較高低,甚至打敗馬正宇?
「不可能,陳宗修為也才練勁境八轉初期而已,再者,誰知道他最厲害的是不是拳法,而不是劍法呢。」
被這麼一說,又似乎有些道理。
「五招五招,十靈貝,一比二,誰來。」
「我來。」
「陳兄,他們太小看你了。」林紀怒火道。
陳宗也有些無語。
那些對賭的弟子,一個個認為自己在馬正宇的手下撐不過五招十招,最看好的,也是二十招。
「陳宗,敢不敢與我對賭。」人群之中的馬正陽眼尖看到陳宗,立刻發出尖叫。
眾人頓時被吸引過去,目光紛紛落在陳宗身上。
「他就是陳宗。」
「看起來很一般。」
「感受不到他的內勁氣息。」
「估計是修煉有隱藏氣息的功法。」
「怎麼賭?」面對眾人的注視和議論,陳宗神色淡然,反問道。
「我賭我堂哥二十招內擊敗你,一比三,贏了,這三十靈貝就是你的。」馬正陽掏出三十靈貝,滿臉挑釁。
陳宗卻搖搖頭。
「竟然不敢賭。」
「明明知道自己會輸,怎麼可能對賭,挑戰馬師兄,不過是想增加自己的名氣罷了。」
「十五靈貝,賭我贏,一比十,誰敢接?」陳宗卻是掏出十五個靈貝放在桌子上,清澈目光一掃而過,不徐不疾說道,雲淡風輕的模樣,差點就讓人以為他已經贏了。
四周眾人都驚呆了,連那幾個維持對賭公正的弟子也是滿臉驚訝不可思議的盯著陳宗。
賭自己贏,這未免太自信了,甚至,是自大。
只是,一比十,太大了,那就要拿出一百五十靈貝來,對絕大多數弟子來說,那是一筆巨款。
「馬正陽,你敢嗎?」陳宗掃過後目光落在馬正陽臉上,嘴角掛起一抹微笑,反問道。
「我……」馬正陽臉色變來變去,很想說敢,卻又說不出口,因為三十個靈貝就是自己的全部家當,再多也拿不出來。
「馬正陽,我借你二十靈貝。」有人說道,馬正陽雙眼一亮,似乎想到辦法,連忙看向四周開口說道:「各位,誰先借我靈貝,稍後,我會還上。」
「哈哈,我這有十個靈貝,先借你。」
「十五靈貝,借你。」
很快,馬正陽就湊齊了一百五十靈貝。
一堆玉白色的靈貝堆放在桌子上,亮瞎了眾人雙眼。
賭約就此成立,陳宗看了看對賭書,內容詳細條理清晰,便將之收起來。
「我也買陳兄贏,十靈貝,一比五就好了,有人敢與我對賭嗎?」林紀往前兩步,掏出十個靈貝放在桌子上問道。
那就是五十靈貝,也不是小數目。
「十靈貝,勉強湊合,我接了。」一人走出來,取出五十靈貝。
除了陳宗本身和支持他的林紀之外,再沒有人對賭陳宗贏,最多,就是賭他二十招內落敗。
越來越多人聚集到戰武台四周,或者圍觀,或者參與對賭。
「馬正宇師兄來了。」
「哪裡哪裡?」
一個個抬頭舉目看去。
登山榜上的弟子,一般都居住在登山榜之中,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更讓人好奇。
陳宗也看了過去,透過人群空隙,看到一個身穿棕色武袍的年輕人大步走來,約莫二十歲出頭年紀,神色平靜,面容稜角分明,眼神深邃,緊抿的嘴唇看起來讓整個臉部線條更顯剛毅。
龍行虎步器宇軒昂,身後背著巴掌寬的鐵尺,長度超過一米,袍袖之下的手掌白皙,十指修長有力。
看著不快,卻在短短時間內跨過數百米,走到戰武台下,不見作勢,馬正宇便站在戰武台上,感覺好像之前就站在那裡。
「很快的速度,精湛的步法。」陳宗瞳孔微微一縮,暗暗說道。
站在兩米高的戰武台上,馬正宇目光睥睨,不徐不疾開口,聲音稍顯霸道:「誰是陳宗?」
陳宗走出人群,輕快的腳步,輕輕飛躍而起,輕盈得像是飛燕,又像是風中一片樹葉,無聲無息落在戰武台上,直面馬正宇。
這時,一道身影好似大鵬展翼,划過長空,又如浮光掠影一般閃過,落在戰武台上,正是劉導師。
「今日,陳宗挑戰登山榜第八十九名馬正宇,由我主持。」劉導師朗聲說道,吐字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你們二人記住,此戰,不論輸贏,都不得下殺手,現在,開始。」
「拔劍!」馬正宇話語簡單而霸道。
「亮出你的武器吧。」陳宗並未如言拔劍,而是不徐不疾說道。
馬正宇眼底閃過一絲精芒,腳步突進,好似箭矢離弦激射,一掌翻飛,掌心內陷,好似燒紅的烙鐵印在海綿上,將空氣燒穿般的,擊向陳宗胸口。
陳宗也沒有拔劍,反手一掌拍打而出。
雙掌接觸、碰撞,勁氣四溢、如風吹襲八方,環形波紋擴散,一圈一圈清晰可見。
雙方身形一晃,卻都沒有後退。
「咦……」馬正宇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儘管自己這一掌只是試探之招,並未拿出全部實力,但也不是尋常練勁境九轉巔峰武者能夠硬接的,對方卻接住了,並且,紋絲不動。
馬正宇能清楚的感受到陳宗內勁的雄渾霸道,其中還蘊含著絲絲的犀利。
同樣,陳宗也能感受到馬正宇一身內勁的雄渾和剛強。
念頭轉動之際,馬正宇已經再次出手,一掌一掌拍出,掌影充斥眼前,掌風呼嘯,無數的氣旋在四周生滅,每一掌俱都蘊含可怕的威力,能給一星級戰力武者帶來明顯威脅。
陳宗依然沒有拔劍,也是一掌一掌拍出,掌影抵消,不斷碰撞,無數的勁氣激盪八方,好似潮水洶湧起伏。
眨眼,雙方交手就過了十招,那些對賭陳宗在五招內十招內落敗的人,臉色陰沉,難看得有些嚇人。
而贏得對賭的人,自然是滿臉喜意,同時也十分驚訝。
陳宗,竟然可以在馬正宇手下支撐十招,太讓人意外了。
「馬師兄為什麼不拿出全力。」輸的人憤憤不岔道,他們都覺得,如果馬正宇拿出全力的話,一定可以在十招乃至五招之內擊敗陳宗。
「該死的陳宗,他最厲害的是掌法,而不是劍法。」一個個怒罵不已。
那些對賭二十招的人,也開始心裡忐忑不安。
十二招!
十三招!
很快,到了十五招,陳宗卻依然沒有落敗的跡象,反而和馬正宇打得有聲有色,一副勢均力敵的樣子。
「有點實力,你有資格讓我動用量山尺。」馬正宇一掌擊出,再次碰撞後,借力後退幾步,一邊開口說道,一邊反手握住背後的尺子。
「馬師兄終於要動用武器了。」
「真正的實力要拿出來了。」
「哈哈,我要贏了,馬師兄一定能在接下去的五招內打敗陳宗。」對賭陳宗二十招落敗的人高興不已。
量山尺寬有一巴掌,厚度達到一根手指,長度一米二,通體褐色,尺上有山嶽虛影,重重疊疊。
拔出量山尺,馬正宇的一身氣息立刻變化,變得更加強大,並且更加渾厚,如山嶽鎮壓在大地之上,又充滿力量感。
揮舞之下,有沉悶的呼嘯聲響起,更是給眾人帶來無形的壓力。
陳宗目光銳利,落在量山尺上,依稀能看出量山尺的不凡,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馬正宇的變化,右手扣住劍柄,徐徐拔出紅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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