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並沒有錯過古玄樓主導發起的拍賣會,但也什麼都沒有獲得。
一則,拍賣會上並沒有自己特別需要的東西。
二則,財富不夠。
就目前而言,陳宗最需要的是高等級的煉體功法和武學以及能夠快速而沒有副作用提升修為的寶物。
可惜拍賣會上出現的最高等級的煉體功法只有一門,並且是聖級中品,不符合陳宗的要求。
再者,就算是符合陳宗要求,陳宗也買不起。
畢竟滿打滿算,陳宗的財富也就四千多顆地元丹罷了。
最普通的聖級中品功法,起碼要五千地元丹起步。
至於提升修為的寶物,也有,陳宗也出手競拍了,可惜,在財富不足的情況下,最終還是失敗。
可以說,此次拍賣會陳宗一無所獲。
不,應該說出了增長一些見識之外,沒有其他的收穫。
對此,陳宗也沒有感到失望。
雖然天元聖域比四大上域資源更豐富,但也要有相應的財富或者能力才能獲得。
「混元劍陳宗可在?」
玄冥院外,傳來一陣淡漠的聲音。
「誰?」陳宗一邊回應詢問,一邊打開門看去。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長髮披肩散落的黑衣青年,半張臉被黑髮遮住,露出的半張淡然冷漠。
「你就是混元劍陳宗?」黑衣青年懷抱黑色長劍,眼眸冷漠凝視而來:「隨我走一趟。」
陳宗不禁有點愕然。
「何事說。」陳宗直接回應道。
莫名其妙的就要自己隨他走一趟,自己有那麼閒嗎?
「大少叫你過去。」冷漠黑衣男說道,旋即又補充道:「司馬大少。」
「不認識。」陳宗直接將門關上。
司馬大少?
沒聽說過,不過,陳宗倒是想起玄冥域內最強大的幾大勢力之一的司馬世家。
或許那司馬大少是司馬世家的子弟。
不過那又如何?
莫名其妙的就點名要自己過去,卻不說是什麼事,陳宗自然不會理會。
看到陳宗將門關閉,冷漠黑衣男面色驟然一變,眼眸綻射出驚人寒芒,隱隱帶著一抹殺機,懷中的劍輕輕一顫,一股可怕至極的冰冷殺機激射而出,似乎劍要出鞘,擊破玄冥院的防護。
但這冷漠黑衣男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動手也奈何不了玄冥院的防護力量。
「陳宗,司馬大少召見你,那是你的運氣,不要自誤。」冷漠黑衣男強忍住怒意和殺機,沉聲喝道,聲音透過防護力量如波紋般的擴散傳遞,落入陳宗耳中。
「司馬大少。」陳宗沒有回應,卻是微微沉吟。
冥榜上,司馬世家的人倒也有幾個,似乎是五六個左右,有的排名比自己高,有的排名比自己低。
其中最高的排名似乎達到了前十名內。
那司馬大少,說不定就是其中一個,至於是不是排名最高的那個,陳宗不清楚。
明顯司馬大少可不是名字,而是稱呼。
陳宗也沒有多想,將外面叫囂的聲音過濾掉,繼續修煉起來。
冷漠黑衣男幾次叫囂威脅無果後,只能恨恨離去。
……
「失敗了?」第九號玄冥院內,一襲白色長衫的青年男子坐在首位,輕輕一笑。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大少懲罰。」冷漠黑衣男再也沒有半分冷漠,而是低頭彎腰誠惶誠恐的模樣。
白衫青年身後站著另外一個黑衣男,其裝扮與那冷漠黑衣男相似,差別在於遮住臉龐的頭髮各自不同,一個是遮住左邊,一個是遮住右邊,露出的半張臉有七八分相似,正閃過一抹擔憂。
辦事不利,後果可不小。
「看來這冥榜新秀很有個性啊。」白衫青年司馬大少沒有理會那冷漠黑衣男的惶恐,而是自顧自的輕聲笑道:「沒想到我一段時間沒來,竟然出了如此有趣的新人。」
「大哥,大概這人以為自己名列冥榜就是了不起的天之驕子,其實不過是見識淺薄之輩罷了。」坐在一邊同樣一身白衫的女子嬌笑道,同樣是名列冥榜的天驕之一。
「柔柔說的沒錯,那陳宗不知道是哪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土鱉,根本就不知道大哥的威名,否則無需大哥親自派人召喚,自己就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拜倒在大哥腳下。」另外一個青年也笑道,臉上有一抹傲然神色。
此人,也是司馬世家的直系子弟,同樣是冥榜天驕,其排名也在陳宗之上。
「呵呵。」司馬大少似乎很享受這種被捧起來高高的感覺,但也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變得狂妄自大:「原本我看他是個人才,值得培養,不過既然他如此有志氣,便無須理會。」
「趙二,此次就不懲罰於你。」司馬大少語氣淡漠的對那誠惶誠恐低頭彎曲的黑衣男說道。
「多謝大少。」趙二連連躬身,感恩萬分。
一段時間後,司馬柔和司馬利兩人從九號玄冥院內走了出來。
「大哥不與那土鱉計較,是因為大哥寬宏大量,但他竟然敢違背大哥的意願,那就是在打我們的臉。」司馬利神色冷肅,雙眸閃過一抹兇狠。
「沒錯,大哥不出手,那是不屑。」司馬柔也是神色一凜,眼眸精芒逼射而出。
「走,去會會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土鱉。」司馬利冷然笑道。
司馬利和司馬柔一轉,當即走向第九十三號玄冥院走去。
正在修煉中的陳宗又一次被打斷。
解開防護力量推開門一看,只見外形卓爾不凡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站在外面,目光銳利如刀劍般的破空,凝視在陳宗的臉上,似乎要將陳宗刺穿。
「你就是號稱劍法混元不破的混元劍陳宗?」男子開口,目光帶著幾分審視,言語也帶著幾分審問的意味。
「何事?」陳宗眉頭微微一皺,被打擾修煉,尤其對方的態度還是如此,自然不會笑臉相迎。
「我大哥召見你,你竟然拒絕,還真是自大啊。」司馬利冷冷一笑,雙眸綻射出無比凌厲光芒,仿佛要將陳宗刺穿撕裂一樣,一股可怕的精神威壓衝擊而至,帶著讓陳宗臣服的意念。
只是,陳宗毫無所動,似乎沒有半分感覺一樣。
「司馬世家?」陳宗反問道。
「知道我們是司馬世家的人,還敢如此,果真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出來的土鱉。」司馬柔開口,聲音雖然很好聽,但話語卻很尖銳很難聽,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意味。
「還不滾出來。」司馬利猛然一喝,猶如雷霆炸裂虛空。
「有事說事,無事滾。」陳宗的聲音冷厲如劍。
「好好好……」司馬利和司馬柔都被陳宗激怒,尤其是司馬柔,長得漂亮家世又好,本身實力更是非同一般,乃是冥榜天驕,不知道被多少青年俊傑追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呵斥。
轟!
司馬柔含怒出手,素手一揮,仿佛蝴蝶穿花般的叫人眼花繚亂,一抹森然光澤在指尖瀰漫,仿佛刀鋒般的撕裂空氣殺至。
這一招充滿變化,神妙莫測,又威力絕倫毫不留情,直接就展現出冥榜天驕和司馬世家天才的驚人實力以及強大底蘊。
對方出手突然,又毫不留情,讓陳宗雙眸閃過一抹寒意。
鎏金沉岳劍瞬息出鞘,帶起恐怖至極的一劍,仿佛壓縮著一座山嶽的力量猶如雷霆般的破空斬殺而出。
這一劍,陳宗同樣沒有留手。
陳宗一出劍,司馬柔神色便微微一變,那一劍所瀰漫出的威力,超乎想像。
「大膽!」司馬利一聲暴喝,一步跨出並指如劍猛然一點一刺,指尖泛著金色的金屬光澤洞穿虛空,宛如短劍般的刺向陳宗,直要將陳宗的身軀貫穿。
司馬柔雖然驚訝,但出手毫不含糊,變化極快,一手瞬間和劍光碰撞的剎那,無數的勁力宣洩而出,輕重剛柔變化不定,不斷削弱陳宗這一劍的力量,連削帶打又仿佛是一隻蝴蝶穿花般的環繞著劍身,直逼陳宗,指尖鋒銳瀰漫著銳利至極的森寒光澤,撕裂一切。
瞬息,陳宗就面臨兩個冥榜天驕的攻擊,而且這兩人的排名都自己之上,甚至在鄭拓之上。
一對一,陳宗都得盡全力一戰,何況還是對方兩人出手攻殺而至。
瞬間陳宗就陷入困境。
心之域!
經過不斷參悟和修煉,陳宗的心之域達到六米範圍。
目前心之域的提升,都是範圍的提升,其他的提升很細微,陳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有質的變化。
心之域對自己目前而言,還是太過高深。
心之域下,兩人的攻擊都被陳宗捕捉得清清楚楚,十分玄妙,比之厲邪狼更厲害許多,無鋒也無法相比。
這是天賦,也是世家的底蘊所在。
幸好這一段時間陳宗的綜合實力有不小的進步,要不然已經落敗,饒是如此,也只能勉強抵禦住兩人的一擊。
旋即,陳宗後退,將防護力量打開。
嗡的一聲,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憑空自生,直接將司馬柔和司馬利兩人的身形排斥推開。
深深看了兩人一眼,陳宗將門關閉,沒有再去理會。
現在本尊實力還是不夠,不足以對抗那兩人,繼續交手下去,對自己不利。
二來,這裡可是玄冥區,不允許發生激烈衝突。
司馬柔和司馬利卻要氣炸了,強橫的力量激盪不休,直接轟擊在玄冥院的防護力量上,也成功的將看守玄冥區的強者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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