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族如何,諸位誰有不滿,大可找我們姐弟理論,不過,今次我們先斬了這小雜種之後,再與你們計較!」
這時候,那釋放念珠光團寶物的白衣女子,語氣極為冷傲的說道。
她這句話,極為諷刺,也極為囂張。
但這般話語說出,現場竟是一片死寂,之前還紛紛頗為不忿的修士,竟是立刻都閉口不言了起來,紛紛敢怒不敢言。
「哼!一群廢物!」
這女子冷哼一聲,不屑叱道。
「是嗎?其實你生氣的時候,那奶鼓動的更是柔軟,摸起來就是舒服啊!」
有稚嫩的聲音傳出。
現場的氣氛立刻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聲音,卻正是那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的。
他話語難聽,下流而又無恥,卻又令在場的諸多修士,都紛紛覺得解氣。
「小雜種,你找死!」
這女子大怒,雙眸一冷,眼中顯化出極為可怕的殺意,圖騰之力,彷佛被瞬息之間點燃。
那是一抹黝黑色的氣息,擁有著蠱惑人心的可怕力量。
黑色的氣息流轉,她的體內的血脈彷佛開啟了狂暴的模式,瞬息之間,她的戰力,已經變得極為可怕。
「嗡——」
她手中的光團再次爆發而出,殺出了一片寂滅的領域。
這一次,彷佛不僅是要將小男孩殺死,還要將現場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都直接殺死。
這一次,便是那紅衣女子紅蓮和那白袍少年,都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紅衣女子紅蓮施展出金色的光輪,進行強力的自我守護而沒有反擊。
白袍少年卻是施展出了一旦青色的古鼎,逸散出了震懾人心的力量。
古鼎垂下一縷縷了青色的道光,道光守護著他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如萬法不侵一般。
他的態度很明確,祭出了自己的底蘊,卻不想與古族的『雙衣』有所衝突,也同樣警告『雙衣』,莫要得寸進尺,傷及無辜。
那白衣黑衣兩人,此時卻直接聯手,針對小男孩爆發出了極為兇殘的攻擊來。
光團如一座火爐巨山,轟然砸下,根本就無視了紅蓮和那白衣少年的守護舉動。
小男孩主動飛身而起,身體一如金色的古老凶獸,剎那之間顯化出了古老的底蘊力量。
血脈的力量從他體內流淌了出來,金色的、鮮紅色的血液流淌著,化作一片天河,天河燃燒,如涅槃之力化作了九天的瀑布,傾瀉出一片天地的偉岸氣勢。
「轟——」
九天瀑布與滅日光輪狠狠衝撞到了一起,巨大的傳送古陣劇烈的顛簸了起來,明顯受到了強烈的影響。
肖護衛身處其中,臉色早已經嚇得煞白,卻也陰冷之極。
「簡直是……瘋了,簡直是踐踏天泣城的規則!」
肖護衛怒極,卻也頗為無力。
此時城主不在,城裡的護道者都在苦修,法陣剛剛維護,誰也不會想到會有人敢在這裡施展毀滅的殺機。
肖護衛震怒,紅蓮心冷,不甘,此時想出手卻已經沒有了機會。
而白衣少年更是惱恨,心道自己的確是太過於仁慈,竟是不知早些主動出手,以至於如今陷入了被動,根本無法動手。
毀滅的光團爆炸而開,形成了一片金黃|色、鮮紅色夾雜的蘑菇雲。
這其中,周若辰等所有人,都並未受到衝擊,那小男孩雖然引來了災劫,卻一力承擔了下來,沒有讓其餘人遭受毀滅之災。
只是,在這般衝擊之中,他的身體如解體了一般,瞬間被重創,渾身流淌出了鮮紅色的血水,近乎於破碎成為一灘碎肉墜落了下來。
那墜落的方向,正是周若辰所在的方向。
而另外兩名古族修士白衣黑衣,此時也遭受重創,心神受震盪,吐血連連。
兇殘的混亂能量衝擊逸散開來,震盪擴散,卻又很快被此地的守護陣法守護了下來。
傳送陣四方的守護陣法,終究是在被動的衝擊開啟了。
周若辰對待任何衝突、心中並無太多波瀾。
他見過大域的生滅,祭天域崩塌之後,祭天域之中,少說也有億萬生命。
其中諸多和他關係極為親密。
儘管記憶丟失極多,但修士生死,他早已經看淡,也並不甚在意。
他也沒有想過要救人,這世間的生生死死,多如牛毛,他也不可能救得過來。
只是,如此被動受到干擾,若是對方連他也針對,他也不介意出手,斬殺這兩名真丹境的古族修士。
古族,同樣掠奪向了大周家族,周若辰對古族,本身也並無多大好感。
這兩人,既然如此咄咄逼人,那麼,也是死有餘辜。
周若辰準備避開那小男孩墜落的方向,只是那一刻,那一片金色夾雜著鮮紅色血水灑落的過程,彷佛渲染出了一副極為獨特的畫面。
畫面,剎那之間延伸,彷佛打開了一條虛空的天路,延續到了太古的時代的深處。
那時候,彷佛有一顆寂滅的祖星,祖星里,有無數的鮮血在流淌,在燃燒。
那一刻,周若辰彷佛遁入了時間的河流之中,他彷佛看到了一條條的血河流淌而過,在血河的深處,焚燒起了萬丈的金色火焰。
火焰焚燒而起,其中擁有著涅槃重生的浴火重生的生命在甦醒,在成長。
「仙凰血,猶未寒,涅槃路,猶未斷。」
「不死火鳳,涅槃重生。」
……
蒼古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最古老的力量,又像是源自於血脈的呼喚。
那一刻,周若辰覺得,他彷佛和心靈深處的某種記憶有所契合。
「不死火鳳……仙凰孔雀……似乎,曾經,父王告訴過我,和仙凰孔雀有關的記憶,《涅槃古經》,《涅槃重生之術》……」
「是那些記憶嗎?那些記憶……又會是什麼?」
周若辰冥思苦想,卻沒有答案。
忘記了。
那些記憶,被記憶的禁|區封禁了。
如今,已然已經不再存在。
那些記憶,出現了斷層,但那是他自己封禁的,那,也是非常重要的記憶。
沒有境界,就沒有記憶。
沒有能力,就不能擁有記憶。
那一刻,周若辰定格了剎那,一個瞬間,卻彷佛曆經了歲月的洗禮與沉淪。
也就是那一刻,周若辰知道,他,和這小男孩之間,可以有一些聯繫,有一些傳承上的聯繫。
抑或者說,已經毫無疑問,這小男孩,就是曾經無比神秘的『仙凰孔雀』、『不死火鳳』一脈的血脈傳承者。
甚至於,這是一名『帝血』、『皇血』的嫡系傳承者,這樣的傳承者,其身份、能力,和他周若辰,絕不會差多少。
儘管,許多記憶不存在,但周若辰卻知道一件事——曾經,他的父王曾說過,最為神秘的,當屬於『仙凰孔雀』一脈,而他父親,甚至於算是『仙凰孔雀』的半個兒子,算是有著極為深的淵源。仙凰孔雀一脈,也算是他父王的救命恩人!
周若辰沉默著的時候,那鮮艷的血已經噴灑了過來,攜帶著一團血腥的受創的身影。
周若辰回過神來,他已經來不及反應,只能任由那鮮艷的血,噴灑了他一身,他一臉。
然後,他伸手,抱住了那一團血肉模糊的身體。
那個身體,稚嫩、幼小,在他的懷中蜷縮著,劇烈的顫|抖著。
無法控制的痛苦,巨大的毀滅性的傷勢,讓他似乎根本無法保持身形,因而力量流逝的情況下,他的身體,在很短暫的時間內,化作了一隻嬰兒拳頭大小的雲雀。
是的,雲雀。
一隻如麻雀一樣大小的、金紅色的雲雀。
看起來非常可愛而漂亮的小雲雀。
可惜,這隻雲雀的圓溜溜的雙眼,已經開始閉上,眼中的目光已經渙散,沒有了光澤。
「呼——」
周若辰若有所思,輕聲呼出了一口氣,噴在了這雲雀的尖尖的嘴兒上。
那是一口靈魂的本命本源氣息。
這一口本源氣息噴出,周若辰自身的力量立刻損失了將近十分之一。
他的身體略微有些難受。
可那雲雀近乎於奄奄一息的身體,立刻顯化了一定的生機。
「仙凰血,猶未寒,涅槃路,猶未斷。」
周若辰輕聲喃喃自語,說出的,是太古的符文語言。
僅僅,只是太古符文,而並非是更深層次的太初符文。
他怕雲雀聽不懂。
果然,這句話,讓雲雀彷佛擁有了全新的生機,找尋到了全新的生命奧義。
它的身體逐漸的穩定了下來,那奄奄一息的狀態,一去而不復返。
「唧唧——唧唧——」
雲雀輕聲鳴叫了兩聲,聲音悅耳動聽,也充滿著感激之意。
周若辰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雲雀毛茸茸的頭,隨即,他將雲雀放入懷中,目光,這才平靜的看向那黑衣白衣兩名剛剛站定的古族修士。
這一男一女,在周若辰看過去的時候,也同樣的目光兇殘冷厲的看了過來。
「你是何人,竟敢招惹我古族紛爭?!交出這小雜種,可讓你留個全屍!」
那黑衣男子冷聲呵斥道。
「我?我名為『周若辰』。」
周若辰語氣平靜,他心念一動,眉心之中射出一道光華。
天邪劍,立刻恍若一道流光,『咻』的一聲飛了出來,靜靜的立在虛空。
「周若辰?周若辰?為何這個名字這個熟悉?」
有遠處的修士,立刻驚疑不定了起來!
「少年至尊,周若辰?」
「少年……少年至尊?天啦,那,那就是那位少年至尊!難怪看起來那麼的眼熟!」
「少年至尊周若辰,那不正是天泣城麾下天枯鎮的人嗎?他來到天泣城主城了?」
頓時,又有不少修士驚呼不已。
「果然是他!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
那之前的白袍少年,立刻苦笑不已,說道。
而他身邊的紅衣女子紅蓮,此時也美目異彩漣漣,道:「我也認出來了,就是不敢相信,真的是他!」
「是啊,誰能想到呢?不過,他如今,竟是和古族直接的對上了……」
白袍少年充滿了擔憂之色。
「你——你就是那少年至尊?大周家族的那個傳說之中的帝血傳承者?」
那古族女子白衣,聲音微微凜然,卻冷厲的道。
「若是沒有第二個周若辰,那,就是我了!」
周若辰語氣平靜,說完,他向前踏出了一步。
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竟是齊齊向後退了一步,臉上顯出了極為忌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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