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不死的!」
這個時候,周若辰懷中,雲雀直接模仿周若辰的聲音,怒罵道。
「雲雀你——」
周若辰傻眼了,這雲雀,這一下,坑死他了。
不過,既然罵了,周若辰也就不在乎了。
他雖沒有想過要罵,但也沒打算給這八位老人什麼好態度。
「倚老賣老,為老不尊,什麼東西?!就你們那點兒煉陣的水平,操|你大爺的,給老子提鞋都不配!給你們點兒臉,還真的蹬鼻子上臉了,老子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煉陣!」
「是不是有實力,先別動手,看了再說,看了你們不服,老子把人頭砍給你們當球踢!」
雲雀怒道。
當然,這是周若辰的聲音。
而且,雲雀是在周若辰的懷中,此時,這般話說出來,現場頓時就一片死寂。
周若辰的臉上,肌肉也不時抽|搐了幾下,表情也變得精彩了起來。
這雲雀,太猛了點兒。
「看什麼看,再瞪眼,將你眼珠子挖出來當魚泡踩!」
雲雀怒道。
周若辰無語,只能直接開啟魂氣,凝聚魂氣符文。
紫色魂氣匯聚點滴金色能量,看起來非常的純粹。
這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咦?倒是真像是有點兒本事的。」
「的確……雖然看不得這小子囂張跋扈的樣兒,但陣法的姿勢。頗為玄妙。」
「天賦不錯,已經紫色魂師三重了吧這是?」
「年輪命脈是十六,剛滿十六。境界一般,戰力驚人,肉身堪比真丹靈器,咦,這小子,天賦驚人啊!」
「莫不是,這少年能比得上那變|態的後宗延?」
「比得上又如何?還不是和後宗延一般。一丘之貉,不是東西!」
「這般弟子,成長起來。怕是也是個狼心狗肺的叛徒。」
「他開始的態度其實還好啦,倒是我們一直在咄咄逼人!」
「老五你說什麼?你他|媽的再說一句看看!」
「凶什麼?你很厲害?來來,我們打一場!」
……
現場一片嘈雜。
可即便是在爭論,周若辰的煉陣過程。不僅沒有中斷。反而越發的玄妙了。
此時,周若辰差不多也知道,後萬存應該是意識到了古禁之地的情況不妙,所以讓他先來這裡緩解危機。
危機之後,或許才是接納傳承或者是磨礪修煉吧。
當然,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煉陣本身,其實也是一種磨礪。
周若辰心中思量著。手中的動作並沒有放慢,反而更加得心應手。更為隨意。
「這後萬存,倒是心機不淺,莫非,他真的如雲雀所言,頗有算計?」
周若辰不由想到。
他心中微微凜然。
但很快,他又放棄了這般念想,畢竟,聯想到後萬存那如慈父一般溫暖慈祥的目光,周若辰總覺得,如懷疑這樣的人,很是過意不去。
「你是邪尊之子,是聖靈之大帝嫡系血脈,要對自己的本心第一判斷,自信!而不能意志動搖!」
周若辰自我告誡,同時,他手中的符文,恍若一圈圈旋轉著的星空之門,逐漸的組合了起來。
最後,這些星空之門一共形成了三十三道。
「三十三天路之門?這是……這是太古時代的寂滅古陣,也是修復一切陣法的天樞樞紐之陣!你,你竟是會!」
「這是……老天,老頭子看到了什麼!」
「天啦!老夫沒眼瞎吧?竟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了如此太古時代的玄妙修復古陣!」
「這,這少年……」
「天賦驚人,竟是將符文掌控到了魂氣隨意衍化,控制,虛刻虛空之門的程度,這是符文煉陣大宗師,金色魂師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少年什麼來歷?竟是如此可怕!」
「這是遠遠碾壓少年神明的天賦啊,無極聖地,竟是招收到了這樣可怕的弟子?!」
「莫非,這和之前的寂滅古陣有關?無極聖地毀滅古陣殺陣,就是他開啟的?」
「一定就是了!」
「竟是他!」
「氣息完全一樣,現在仔細感應看看!」
「對,一樣的氣息,原來,原來是這位大宗師!」
……
一時間,隨著三十三天路古陣顯化完成,周若辰身前,哪怕是那名白髮蒼茫的大長老,此時都表現得極為的激動,極為的不可思議和興奮。
周若辰鬆了口氣,隨即,虛手一拖,將這三十三天路符文,直接打入了這片虛空之中。
頓時,斑駁而古老的符文,全部的開始逸散出來,天地之間,如有著無盡的符文精靈,在翩翩飛舞一樣,美麗得,令人窒息。
不僅如此,那些飛舞著的符文,開始尋找殘缺的、破露的,腐朽的、乾枯的符文,開始取而代之,就像是最輕柔的接替一樣,舊的符文很自然的脫離,而陣紋卻沒有因此而崩潰,新的符文很自然的頂替了上去,殘缺而顫巍巍的守護古陣,傳承之地的氣息,也漸漸的開始穩定。
就像是沉寂了多年的頑疾,開始真正的恢復一樣。
這一刻,一縷縷的全新的生機,一縷縷屬於無極劍峰的孤絕劍意的天道氣息,道韻之力,如流水和月光一樣流淌傾瀉灑落。
這一刻,不論是周若辰,還是八大長老,都頗為愜意,頗為身心愉悅。
周若辰僅僅是出手了一次,卻已經有了如此好的效果,這,讓八位守陣長老如見到了神靈一般,桀驁的態度、埋怨的態度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恭敬、崇拜和敬畏的表情。
特別是之前對周若辰出手的那守陣長老,此時最為激動,臉色潮|紅,不時搓著手,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孩子一樣,非常的不好意思,又沒有什麼臉主動開口。
這般態度,倒是讓周若辰哭笑不得。
他其實也沒有生氣,僅僅,只是其中一位長老說了句『沒教養』差點兒觸怒了他的逆鱗,只不過雲雀瞬間蹦躂了出來,喝罵了這些老人一頓,周若辰便也消氣了。
以他的心性,自是不可能太和這些人計較。
「周若辰,你看到了嗎?做人,不是要高高在上,不是要冷眼旁觀,也不是要那麼沉默寡言。而是,要該說就說,該笑就笑。你這樣的性格,真的要改,不然你會吃虧!」
雲雀教育道。
當然,此時他是傳音給周若辰的。
要是真說話,暴露了真相,雲雀如今可是不夠這些老傢伙一頓胖揍的。
他的實力連周若辰都不如,更遑論是和這些實力深不可測的老頭子們攖鋒了。
雲雀的話,讓周若辰不由啞然失笑。
「其實,你不喝罵,我也會辯解,然後證明能力的。」
周若辰傳音道。
「你想多了,到時候他們觸怒了你,一場大戰之後,這裡就差不多完了。而且一旦動手,對方只要言語對你父母不敬——以他們的心性和態度,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你父母,很明顯是你的逆鱗,哪怕是你現在再淡然,到時候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也難說。」
「那時候,你只怕是也不會有心思去表現了。」
「另外,你不覺得奇怪嗎?不覺得,你現在來這裡,是在繼續展現你的價值嗎?」
雲雀詢問的話,讓周若辰頗為怪異。
不過,雲雀說的話,的確頗為在理。
「好吧,算你有理,那,多謝雲雀的幫助了!」
周若辰笑道。
「你真心謝,我還是接受的,不過以你的桀驁,能這樣也不容易,我也不能奢求更多了。不過有件事,如果之前不確定,我現在就可以很確定了。」
雲雀沉默了片刻,忽然非常嚴肅的傳音說道。
「嗯?什麼事?」
周若辰反問道。
「我們打個賭吧,你不是一直對自己很自信嗎?如果這次,我贏了,以後,你性格隨我學,並改修《涅槃九變》為主功法,其餘為輔助。若我輸了,我任憑你處置!我化身小女孩,給你當婢女當女奴,都沒問題,敢不敢?」
雲雀語氣隨意,但是話語堅定。
這般賭注,讓周若辰的心,狠狠的一跳。
他知道,雲雀是愛女性的而不是男性,但云雀這般存在,拿自己的自由當賭注,這說明,他極為自信他的判斷是對的。
「賭什麼?」
周若辰詢問道。
「賭,無極聖地後萬存,後宗延等人,會背叛你!後萬存甚至,極有可能算計你!」
雲雀說道。
「不可能!」
周若辰立刻否定了這種可能。
「你是帝血之子,見識廣博,閱歷豐富,應該還歷經過類似真虛的磨礪。而我,就一個小屁孩,活了六年,當然也有點兒非同尋常的記憶,算是曾經活過二十年的底層乞丐生活,但也不會超過二十六年閱歷!
你敢不敢賭!不敢賭就算了,當我沒說,以後,我也不會說任何話干擾你的決定!但,這次,你的救命之恩我算是還了,我們兩情。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雲雀冷聲道。
「你的語言風格,很奇特。」
周若辰若有所思,看了懷中雲雀一眼,說道。
「那又如何?與你沒什麼卵關係。優柔寡斷,像個娘們兒。」
雲雀很不客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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