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如玉的男子,背負雙手,淵岳峙,站立在峽谷上方的虛空之中,目光淡然看向地面上的那一群修士,神態無比冷漠,無比平靜。.更新最快
「這麼多年了,你們的所作所為,都逃不出我的領域籠罩範圍感應,但,你們的一系列舉措,實在是令我失望之極。今次天地大變,諸多同輩,都先後出世,放棄了證道不朽這條遙遠之路,到了這般時刻,我若不出,東方一脈,恐怕要走向敗落的境地了。」
白衣如玉的男子語氣沉冷,不怒自威,一句話,說得現場的諸多修士,都無比慚愧的低下了頭。
「老祖,屬下無能,讓老祖蒙羞了。」
這時候,那最先跪拜的青年白髮修士,略微抬起頭,羞愧的說道。
說著,他還有些忍不住身上的傷勢,差點兒咳嗽出來,卻強行的忍住了,以至於,他的臉色,蒼白而又充滿了異樣之色。
「婁昕,你作為東方一脈的領袖,族主,竟是被重創如此?誰?誰對你出手的?」
那白衣如玉的男子,目光掃過領頭的男子之後,臉色微微一沉,語氣冰冷詢問道。
「這……」
婁昕略微遲疑,卻不敢回答。
「說!」
白衣男子聲音更為冰冷了幾分。
「老祖……婁昕的傷勢,乃是由樓蘭一脈的先祖梵,所出手重創。」
東方一脈的領袖婁昕,此時不得不交待了『梵』的情況。
「梵?梵出世的事情,我知道,他竟是對你這後輩動手?哼,當真是當我蒼梧不存在了!」
白衣如玉的男子蒼梧,頓時語氣冷冽了幾分,眼中,殺機也立刻瀰漫了起來。
「老祖,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
婁昕當即就想要將事情仔細講述,但,蒼梧明顯沒有耐心聽,一揮手,道:「行了,你下去吧,正好,我要找梵談些事情。他既然對晚輩動手,我也不會與之客氣。」
蒼梧說著,手一揮,頓時,婁昕等人,立刻全部的後退了三千餘米的距離。
而婁昕等人抬眼看去,卻,已經不見蒼梧老祖的身影所在。
「這……」
婁昕等一群東方一脈的族人,此時也不由苦笑連連,同時眼中又多了幾分擔憂之色。
蒼梧老祖雖然甦醒,出世了,但,目前也只有蒼梧老祖一人,可是在樓蘭古族,卻不不僅有梵,有硌,還有其餘兩位實力同樣無比逆天的先祖出世啊!
一對四……蒼梧老祖真的沒有半點兒優勢。
可這般信息,婁昕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就直接被蒼梧老祖阻止了這火烈急切的性子,當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化啊!
思及於此,哪怕是婁昕,也不由苦笑連連。
現如今,他還能如何呢?先祖的傳訊印記都沒有能留下,傳訊也並不可能。其餘方法,婁昕也無法聯繫上蒼梧先祖……如今能做的,也就只能耐心的等待消息了。
好在,到了這般境界,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輕易開戰,如此一來,或許蒼梧老祖會吃虧會受阻,卻不會有什麼損傷……
婁昕,此時也只能這麼想了,早知道,哪怕是拼著蒼梧老祖反感,也要簡明扼要的將一系列的事情交代清楚啊。
只是,如今哪怕是後悔,顯然也已經完全的來不及了。
……
洞虛古族,東方一脈的虛空之地,蒼梧站在一處古老的石碑面前,臉上帶著幾分凝重之色。
「老弟,如今,各大域界的變化,已經完全開始了,你最擔心的那一天,也已經來臨。什麼時候,你才能甦醒呢?血色荒地那個孤獨和寂寞的地方,你可還過得好?可惜,老哥到如今,依然沒有能打破不朽的桎梏,走出那不朽的一步……」
蒼梧臉上,帶著許多失落之色,眼中,有著一絲絲的紫色霧氣繚繞,但很快,這些紫色霧氣,又徹底的乾涸了起來。
「想當年,『蒼干』的名頭,是如何的響亮,哪怕是當初在無盡魂域裡,也震驚萬古,蒼生蟄伏。當初,你也是迦南神裔最為看重的天才,沒有之一。可這麼多年了,你依然杳無音訊。老哥,心中始終放不下的,便是你。這份執念,也使得老哥如今……半步不朽,都始終有些欠缺。
造化為工,天時不同。何其悲哉。
如今,東方一脈,確實出了一名驚才絕艷的天才弟子,卻也來自於『那個地方』,其實,來自於『那個地方』的人族,我並不想重用,但,目前卻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這姬邪太子,確實非同一般,天賦擁有無盡蛻變的潛能,驚才絕艷,比之當初的你,也不遑多讓了。」
蒼梧喃喃自語,那一片蒼古的墓碑,卻並沒有什麼信息顯化。
可蒼梧在交待了這些事情之後,臉色卻舒緩了很多。
他這些話,都是心中之言,心中之言,說出,並非一定是讓弟弟蒼干聽到,僅僅,只是讓他自身的心結,得以舒緩罷了。
好一會兒之後,蒼梧收斂這種複雜的心情,他隨手一揮,虛空顯化出了大量的法則之力,法則之力,顯化出紫色的光暈,流淌著氤氳的神輝。
神輝,化作一片清澈的漣漪,漣漪逐漸平靜之後,如虛空之中的一面鏡子。
鏡子裡,梵的身影,頓時也顯化了出來。
「木梵。」
見到梵之後,蒼梧的語氣,立刻冷漠了幾分。
「哦?原來是蒼梧,你出世了?恭喜恭喜。」
梵見到蒼梧之後,目光也明亮了幾分,隨後,臉上帶著極為微笑之色,說道。
「恭喜?有什麼好恭喜的,半步不朽,都沒有能踏入。而且,我若再不出來,那婁昕等小輩,是不是要被你徹底弄死啊。作為一個長輩,這你也能動手,你還要臉嗎?」
蒼梧的語氣很是不善,甚至於,帶著幾分怒意。
「咳咳,這件事,蒼梧兄你誤會了。」
梵咳嗽了一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多少愧疚之色,反而很是坦蕩。
「誤會?你最好給我個好點兒的解釋,不然,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這無盡歲月里,木梵兄的實力提升如何。」
蒼梧語氣不客氣,但卻也並非沒有留下餘地。
之前,他確實是有些生氣,東方一脈的族主婁昕,竟是被打得重創如此,一見之下,他當然憤怒之極。
但站在蒼乾的碑前,他的心情,卻很是鎮定和冷靜,並沒有立刻暴怒。
「實際上,如果站在我的立場的話,蒼梧兄可能,還會下手更重的。」
梵略微沉吟,臉色嚴肅了許多,認真說道。
「嗯?」
蒼梧的臉色也是一沉。
「之前,婁昕不僅前往我樓蘭古族之地,還安排進來一些內應,妄圖奪取我樓蘭戰王三顆血星傳承的核心秘密,以圖謀進入血色荒地之地。這血色荒地傳承,並非屬於我樓蘭戰王一脈獨有,但在我們的古族之地,卻也屬於我們的禁忌。
我當然知道,婁昕的心思,是妄圖恢復先祖榮光,找尋到進入之法之後,找回曾經的絕世存在『蒼干』,可,這般事情,明面上說,我們並非不能認同,畢竟,我們先祖『寂無』,也在其中。
可,運用這種下作的手段,而且還是作為一個種族的族主……抱歉,我們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動手的。
沒有將他斬殺,讓他灰飛煙滅,都是看著蒼梧兄、蒼干兄的面子。而且,論輩分,蒼梧兄算是我們的長輩,那麼,蒼梧兄,你現在說一下,這件事,老弟我,是否真的做錯了?」
梵沉吟著,倒是將這件事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什麼……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蒼梧的臉色也是一變,隨即,臉上多了幾分尷尬之色。
「當然,這件事,莫非,蒼梧兄還信不過,認為我木梵,信口雌黃?」
梵語氣一沉,冷聲說道。
「這……好吧,是我蒼梧,錯怪木梵兄了。抱歉,之前剛剛甦醒,得知這般事情,確實是非常憤怒,畢竟,一個種族的族主,代表了這個種族的顏面。」
蒼梧輕嘆一聲,語氣收斂了許多,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這件事,我們當然知道,所以知道具體情況的修士也並不多,對於你們而言,這是恥辱,對於我們而言,傳承禁忌都被『入侵』了,又何嘗不是恥辱?不過,如這般事情,雖然我們沒有再繼續計較,但,蒼梧兄,該如何處理,就要看你的決定了。」
梵沉吟了片刻,說道。
「放心,這件事,我蒼梧,代表整個東方一脈,一定會給予你們一個交代!」
蒼梧神情凝重,認真說道。
他確實是非常護短,但修煉到了這個境界,也不可能不懂是非好歹,不明道理,胡作非為。
「交代,其實就不要了。你後輩,菲娜,如今和我們戰王傳承嫡系弟子樓蘭豐岐,戰王傳承唯一血脈傳承者,已經走到了一起,即將結成道侶。所以,到了以後,我們兩方,說不得關係反而可能更進一步。
另外,血色荒地之行,我們也已經找尋到了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在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會舉全族之力,將他送入血色荒地。到時候,如果我們先祖寂無甦醒,讓他喚醒『蒼干』,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梵略微沉吟,壓低了聲音,無比嚴肅說道。
「嗯?木梵兄,你所言……當真?!」
蒼梧的聲音格外嚴肅,整個人的氣勢,立刻匯聚到了極致。
這句話,對於他的衝擊,觸動,當真是極為驚人的。
「當然,這般事情,怎會有假!」
木梵認真回應,臉色同樣無比嚴肅。
「好,如果是這樣,有什麼需求,儘管說!你樓蘭古族能舉全族之力,我東方一脈,又如何不能?說,只要能做到,我蒼梧,絕不說一句廢話!」
蒼梧語氣冷毅,說話擲地有聲。
此時,莫說是舉全族之力,只要可以付出的代價,哪怕是各種不擇手段,他,都一定會做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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