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那酥麻入骨的聲音令季牧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的同時,也讓他在心底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懷疑他的身份。
但下一刻,他就聽見了一聲「噗呲」聲響…
巨大的痛感讓季牧不可置信的低頭。
雪兒白皙如玉般的素手此刻正拿著一柄短刀,毫不猶豫的捅進了他的胸膛…
「哥哥啊,既然回來了…」
「那就永遠不要再離開雪兒了~」
在這一刻,季牧清晰無比的意識到。
無面話語中——「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這真是一個瘋子。
…
「大哥哥!」一道擔憂的聲音迴蕩在季牧腦海。
季牧恍惚了一下。
緩過神才發現,這不是那個瘋女人的聲音,而是蝶兒的呼喚聲。
這聲呼喚讓季牧腦海略微清醒了幾分。
他重重的咳嗽了幾下,然後安撫了一下蝶兒,示意自己沒事,讓她繼續維持外貌幻象。
這個節骨眼要是解除幻象,那才更是十死無生。
季牧能感受到。
自己胸前插著的那柄短刀避開了自己的要害位置,離自己的心臟還有一寸的距離。
以立言修士的恢復能力,還遠不足以致死。
雪兒沒想要殺他。
不然,以閻羅獄血子的動手能力,這一刀壓根不可能會失手。
但伴隨著刀尖入體,季牧只感覺身體一軟,氣力逐漸喪失。
他有心想調動靈力,卻發現自己的經脈滯澀無比,仿佛被封禁了一般。
這個結果令他心下一沉。
這把刀,帶毒!
「哥哥,你知道嗎?」
「這把蝕魂刀是雪兒自你走後,花費了所有積蓄買來的異寶呢~」
「它是雪兒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
「喜歡嗎?
「只要它插在這裡。」
「你的神魂和靈力都將無法運轉,成為一個軟綿無力的凡人…」
「你瞧!」
「它看起來…很可愛吧?」
「這樣…」
「你就跑不掉了呢~」
「要永遠躺在雪兒懷裡哦~」
「嘻嘻。」
捅了這一刀之後,雪兒似是覺得她的哥哥已經無法再跑了,變得無比開心,笑聲如銀鈴般迴蕩虛空。
突然間,她似是聞到了什麼。
低頭一看,緣是因為方才那一刀的緣故,季牧的胸膛緩緩滲血,浸濕了衣裳。
鮮紅的血在他胸前攤開了一大片紅暈,透著一股香甜的氣息。
雪兒深吸了一口,俯身貼近季牧胸膛。
誘人紅唇微張,靈巧的嫩舌緩緩探出,於那赤紅的血花上輕輕舔舐,面露陶醉。
季牧瞬間頭皮發麻!
這女人太不對勁了叭?!
無怪乎周輥寧可捨棄閻羅獄少主之位,也要逃離那個地方…
有這麼一個瘋批美人在側,誰他娘的待得下去啊?!
嚇都嚇死了好吧!
季牧此刻無比後悔到沙海深處找這個女人,他現在只想逃離。
但被蝕魂刀插在心口的他渾身癱軟,此刻只能任由對方擺布。
不知道過了多了,雪兒終於是抬起了頭,舌尖還意猶未盡的舔舐了一下唇角。
玉指輕勾,雪兒緩緩抬起季牧的下巴,深紅色的瞳孔帶著一抹迷離,深情的注視著那熟悉的容顏。
「哥哥,你知道嗎?」
「雪兒好想你啊~」
季牧看著她,額頭直冒冷汗。
另一邊,他的神識艱難下沉,想喚醒旃檀世界中的玉依香。
這個局面,已經不是他自己能夠應付的了。
他可以承受被打個半死。
但現在這樣的局面,季牧不得不承認,他心底產生了一絲恐懼…
這女人等會兒不會把自己吃了吧?!
雖說蝕魂刀可封禁靈力神魂,但那也是分級別的。
修為境界不高的季牧靈力自然被徹底封死,但天靈後期的神魂,可不是一把小小的短刀就能徹底封禁的。
此刻雖然有些艱難,但季牧的神識還是落入了旃檀世界之中。
甫一進來,季牧便自空間悲吼道:
「依香,救我!」
月明樓中,一襲紅衣的身影緩緩睜開了眼睛。
…
沙海另一端。
無面此刻的狀態不是很好,渾身衣袍破爛,到處鮮血淋漓,面具也損壞了一半。
但相比於對面的虎首來說,他的狀態就不算什麼了。
虎首一條胳膊連帶著半邊肩膀徹底不見,呈怒吼狀的虎首面具被扇飛,露出其下的沒有皮膚的猙獰面孔。
他望向位居虛空、面無表情的無面,目光中蘊藏極致的恨意與怒火。
但他的氣息與他的目光相反,萎靡無比,恰似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因此雖然恨不得將這個偷襲自己的宵小挫骨揚灰,虎首此刻也不得不吞下怒火,儘量平靜的與無面談話: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須彌教是要與我閻羅獄為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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