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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林逸之在恍恍惚惚中醒來。他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噩夢,夢裡他看到另一個自己將胡峰殺了,然後他和另一個自己拼死搏鬥,後來的夢是什麼,他記不得了,只記得似乎天旋地轉,死一般的難受。
他真的以為那就是一場夢,夢醒了人和事都將遠離自己。那個曾經與自己格格不入的胡峰胡師兄,仍然會看到他,裝作極不在意的樣子,笑罵道,臭小子,修煉的時候,又偷懶睡覺!
可是,當他看到那六道赫赫的藍光照映整個天地,並不斷的轟鳴著,看到那個黑漆漆玄鐵打造的無字聚元令靜靜地躺在自己的身前,尤其是看到不遠處的那片觸目驚心的血泊之中。
胡峰的屍身躺在血泊中,應該早已沒有了溫度。而離那屍身六尺左右,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林逸之認得,那的確是胡峰的頭顱。可是他驀然看到胡峰那顆頭顱上的眼睛,依舊睜的大大的,那眼神之中還帶著濃郁的憤怒和仇恨。
他,死不瞑目。即便是屍首兩分,但那雙眼睛仍然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林逸之。
他,是恨我的罷!他便是臨死的那一刻還以為是我殺了他,恨不得生啖我肉,生食我骨!
林逸之忽然無奈的笑笑,隨他怎麼想罷,自己又能如何?難道要跟一個死人說,你看到的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並不是我?
林逸之還沒有想要和死人辯解的心思。
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忽然變得異常的警醒起來,或許,那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可怕白衣人並沒有走遠,看到自己昏倒了之後,又轉身折返回來,如今正躲在暗處準備給自己一次致命的突襲。
心神一顫,林逸之不動聲色的將驅物九重的神識驀然在仙隱劍閣之中鋪開,十息之後,林逸之嘆了口氣,緩緩的收回神識。
如今,這大殿之上除了自己和這具死屍,還有仙隱神劍六道光芒產生的轟鳴之外,在沒有任何的生機,一切都是空蕩蕩的。
真的走了麼?難道他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殺了胡峰師兄,然後逃之夭夭?林逸之來的還是有些晚了,他沒有看到那個白衣人一步一步走向仙隱神劍的場景,只是一進門便看到看到胡峰的腦袋被他直直的扔了過來。
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為,這白衣人的目的是沖胡峰而來。可是,他瞬間便推翻了這個簡單到有些幼稚的想法。這白衣人如此興師動眾的只是為了殺胡峰?若只是如此,為何不在嗔憂峰動手呢?那裡可比這仙隱劍閣輕鬆許多。這仙隱劍閣可不是隨隨便便進得來的,得到禁制的認可,必須要有聚元令的!
所以,很顯然,這白衣人的目的不會是胡峰,或許,胡峰只是他要完成他目的的絆腳石,他順手除掉了。
他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盜取仙隱神劍!林逸之的眼神灼灼的盯著如今早已生出異象的仙隱神劍。
他明白,這是有人觸碰了仙隱神劍的禁制,所以仙隱神劍六道劍芒報警,給了那白衣人一個措手不及。
那白衣人看來知道這仙隱劍閣之中有禁制,所以他用了一枚聚元令就以以為突破仙隱劍閣禁制便萬事大吉,仙隱神劍唾手可得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除了仙隱劍閣禁制之外,仙隱神劍本身也設了禁制。連環禁制讓他此行功虧一簣。
林逸之驀然明白,這個白衣人一定是先殺了胡峰,然後盜取仙隱未果,反而觸碰了神劍禁制,剛想要離開之時,林逸之正好闖了進來。
接下來的事情他都明白了!
林逸之的思緒旋轉如飛,看來這白衣人應該對盜取仙隱神劍的事情謀劃了很久,否則他不可能連什麼時辰那劍閣禁制允許人進入,又憑藉什麼東西進入這麼的了如指掌。
忽的,林逸之的眼神一閃,大驚失色。
不好!那白衣人的陰謀里,絕不僅僅是這白衣人一個人!早些時候,林逸之遇襲,那個嬌滴滴的蒙面女子。為何轉身就跑,如果真的是想殺了林逸之,不可能連一招都不出,被識破了轉頭就跑。
而且,自己遇襲與這件事之間相差的時間不過一前一後。
林逸之驀然明白,那蒙面女子真實的目的並不是他,而是要引起端木凝闕的注意。
然後將端木凝闕引開並拖住,好給這個白衣人創造偷盜仙隱神劍的機會。畢竟一個胡峰,就算再加上自己,也遠遠不如端木凝闕那般不好對付!
果然是這樣!林逸之想到此處,心亂如麻。如此說來,端木會不會出事?這白衣人的修為已然不低,那個黑衣女子呢?
林逸之霍然站起,轉身就往外走。
可是剛走幾步,又似猛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再次蹬蹬蹬的折返回來,來到靜靜躺在地上的那枚玄鐵無字聚元令之前,眼睛死死的盯著它,一動也不動。
錯了!錯了!全錯了!
林逸之轟然坐到,一把抓起那無字聚元令,一連看了幾遍,然後聲音冰冷,喃喃道:「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至少三個人!」
原本,林逸之以為,那黑衣女子負責引開端木凝闕,然後這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白衣人趁機混進仙隱劍閣,胡峰定是認為這闖進的兇手是自己,所以不加防備之下被襲殺。
可是,直到他看到這無字的聚元令他才想起來,仙隱劍閣的禁制是需要聚元令才能夠讓外人進入的。這個白衣人怎麼可能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又從何處弄來的這無字的聚元令?
除了有一個對仙隱禁制的秘辛完全了如指掌的人,才會直到禁制通行必須要用到聚元令。所以,除了這黑衣女子和白衣人之外,這個陰謀之中還應該有第三個人。
而這第三個人,林逸之可以肯定一定是離憂教內部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魔教中人,因為除了離憂教的人,任何人都不知道聚元令的存在。
而且,令林逸之陷入無邊的恐慌和絕望的一個事實是,這一直躲在暗處,甚至連追尋都無法追尋的第三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離憂教里的弟子,無論是外門內門,或者核心首席。所有弟子的嫌疑立馬都會被排除。
因為,無論是什么弟子進入仙隱劍閣,必須有自己的師尊授予他獨屬的聚元令。比如林逸之的聚元令上便刻了一個林字,而其他進入仙隱劍閣的弟子,比如胡峰的聚元令上刻了胡字,端木凝闕的刻著端木二字。
弟子不可能有玄鐵,更不清楚玄鐵製造的聚元令是如何得到仙隱禁制的認可的。所以這個白衣人隨手丟過來的聚元令,一定是一個比核心弟子身份高,比首席弟子身份也高的人給他的。
那麼,這個陰謀之中的第三個人的身份,顯而易見,最少是一脈首座!而,這枚聚元令上,沒有字,就是為了掩飾這個白衣兇手的身份。說不定這個白衣兇手也在離憂教內。因為就算他隨手把這枚聚元令扔給了林逸之,他也不至於暴露,依舊可以安安穩穩的隱藏在離憂教里。
林逸之想到此處,心中頓時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冰冷和恐懼。若是首席弟子,林逸之或許只是吃驚,可是,如今的證據和線索,直指離憂九脈之中的某一位首座。他想到這裡,頭皮發麻,寒冷的絕望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就是在明處想要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更可怕和絕望的是,這樣一個人,卻竟然還在暗處,便是明處,林逸之都無法抗衡,如今在暗處,對於林逸來說,將是萬劫不復!
這陰謀之中的第三個人,到底是誰,是哪位首座?林逸之緩緩的閉上眼睛,將離憂教八位首座的形象全數想了一遍。從清玄、幻塵、荊離難到寧完我、天逸,甚至連最不可能的自己的師尊陸無羈和胡峰的師尊天嗔,他都想了個遍。
可是,誰都不想,誰也沒有理由這麼做。他們是離憂教堂堂首座,離憂教承載了他們所有的榮耀,可謂榮辱與共,休戚相關。若有人偷去了仙隱神劍,那是在打他們自己的臉。
所以,林逸之徹底的迷茫起來。
狂風怒吼,再次刮開了仙隱劍閣的窗戶,冷風呼嘯,瘋狂的湧進這依舊血腥瀰漫的仙隱劍閣。
林逸之的心忽的抽緊了,他忽然覺得,似乎在這劍閣的某個陰暗角落,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那雙眼睛冰冷而又嗜血。
林逸之忽然大吼著,發了瘋似的跑除了仙隱劍閣,來到了空地之上。
幽藍的蒼穹之下,冷風如刀,電閃雷怒,大雨傾盆。
林逸之忽然之間以手指天,冷風呼嘯,吹動他黑色的衣衫,獵獵作響。
聲音激憤而又悲愴,一如那冷風一般,鋒利如刀。
「這賊老天,我原想這三年,無憂無慮,無風無浪。總算是老天開眼,我想自此之後,必將平平穩穩,再無傷痛!可是,為什麼這天待我如此不公,幾次三番戲弄於我?我修離憂無極道,你便讓我生了一個那麼廢物的丹田,結果被笑為蠢材,我修父親留給我的心法,卻是什麼至邪的寂滅魔心,收個弟子,我成了殺人兇手。如今好容易才進了這離憂劍閣,你卻再次捉弄我,讓仙隱神劍差一點失盜,又讓胡峰師兄不明不白的身首異處,直到臨死前還極有可能認為我是兇手!老天啊,老天,為什麼,別人做事都那麼容易,可偏偏我無論做什麼都伴著這許許多多的劫難?」
林逸之淚光迷濛,就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仰天嘶吼,大雨傾瀉而下,他的衣服瞬間濕透。暴雨打在他的臉上,臉龐處不知是淚還是雨水。
一使勁,將那一枚無字聚元令用力的扔了出去,那玄武色的聚元令在傾盆大雨的夜色中驀地一閃,劃出一道弧線,朝山崖下的深淵墜落,頃刻之間被深淵的黑暗湮沒
「虧我誠心拜你,敬畏你那所謂天道,可是你……你果真是最無情無義的東西!「林逸之的的狂吼在劍峰之巔,轟然響起。
似乎那九天的雷罰,真真切切的聽到了林逸之的不敬之語,「轟——」一聲響徹天地的怒雷在低低的雲層之中轟然炸裂。
怒雷過後,林逸之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轟然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漫天大雨,這地面早已在雪水和雨水的沖刷之下變得泥濘不堪。林逸之的身體就那般直挺挺的泡在冰冷而骯髒的泥水之中。
一道無比明亮的利閃從天際一閃而逝,照在了林逸之的臉上。他就那樣躺著,一動不動,仿佛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體。任憑雨水砸在臉上,任憑濺起的泥濘沾滿他的雙頰,任憑雷鳴電閃在他頭頂呼嘯。
他不言不語,亦不躲不閃。只有那雙一直睜著的眼睛,冰冷而絕望,空洞而無神。
…………
離憂峰,離憂大殿。
大殿前的廣場之上,早已人頭攢動,離憂教所有核心弟子和各脈首席弟子全部聚集在一處,皆是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時不時還望著劍峰方向的天空,驚駭的指指點點。
所有人都知道,那裡肯定出了大事,要不然在這雨夜,也不會離憂鐘響,所有人冒雨而來。
忽然之間,人群之中一片喧譁:「來了,來了,人來了!」
隨著這聲喧譁,人群朝兩邊一閃,卻見清玄上人表情凝重走在最前,身後是寧完我、幻塵師太、荊離難、天逸四人。四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連那個一向漫不經心,最貪吃的寧老頭,今天都極其罕見的沒有帶著那鹿腿。
清玄上人朝四周環視了一圈,不由的皺了皺眉。原本還有些切切私語的人群,頓時極其的安靜。
雖然三年之前,杞難曾似有意的打壓了清玄的氣勢,但是清玄藉此真就廢掉了楚簫的首席弟子之位,並且再不設首席弟子,反倒加深了他行必果的印象,加之如今三年已過。清玄一個眼神,便震懾了所有的核心弟子,威赫可見一斑。
其實清玄是發覺八脈首座獨缺了陸無羈和天嗔二人,心中有些不快,陸無羈和他彼此早已鬧翻,他來晚還算正常,可是,那天嗔平素里卻是個最喜歡湊熱鬧的人,今日卻如此反常。
就在這時,只見綠衣一閃,穆蘅秋出現在眾人面前,不過十幾息,曾銳金、白離木、蕭罡炎、段朗坤、陸汐月全部都到了。
唯獨這次沒有納蘭明軒。按說莫憂峰是不分什麼內外、核心弟子的,納蘭明軒也應該一同前來,可是不知道是陸無羈走的急,還是故意沒有點他的名字,所以曾銳金也就乾脆沒有去敲他的門去。
陸汐月在發現劍峰有異樣之初,便死活要趕去,她害怕林逸之會出什麼事情,不過,被曾銳金好說歹說,師尊已然去了,你若去便是添亂,還是隨我們一同前去離憂大殿,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陸汐月這才跟著眾人來到這裡。
剛一站定,便看到了自己的娘,忙跑過去,也不管在場的都是什麼人,急道:「娘,仙隱劍閣是不是出大事了,逸之哥哥會不會有危險?」
穆蘅秋瞪了陸汐月一眼,心道自己的女兒果真有些胡鬧了,這許多人,你這樣問,我該如何回答。
只得接過話道:「汐月不要胡說,仙隱劍閣的確應該是出了點小事,但是有這麼多師伯在,能有什麼大事?你逸之哥哥的本命玉簡完好無損,會有什麼危險!」
陸汐月這才心中稍有些安定。
穆蘅秋這才走到眾首座面前,先朝清玄上人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禮,然後依次行過禮去。待來到幻塵師太近前,一面行禮,一面口稱姐姐。
幻塵露出幾分親切之意,叫了聲妹妹,忙稽首還禮。
清玄冷冷的問道:「穆師妹,無羈師弟為何不見來?」
穆蘅秋料定清玄會搶先發難,心中暗笑,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道:「無羈半路之上不知為何,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半道先走了,怎麼我還以為他先我而來呢!」
清玄冷哼一聲,剛要說話,卻覺得人群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到了廣場的最前頭。不由的皺眉瞧看。
卻見天嗔道人一身孝素,臉上更是悲痛欲絕,眼中的仇恨欲噴出火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眾人近前。
再往後看,身後所有的核心弟子全部都是一身白孝,那情形唬得眾人疑惑而又驚恐。
清玄也不知天嗔這是唱的哪一出。忙緊走兩步道:「天嗔師弟,你這身打扮,所謂何故?」
清玄不問還不要緊,一問之下,卻正戳到了天嗔的痛楚,一時之間天嗔是悲怒交加,一邊淚流滿面,一邊恨聲道:「清玄師兄,清玄師兄!你可要為我天嗔做主啊!」
清玄更是不解,一皺眉道:「天嗔師弟,到底何事,你這堂堂首座,竟然會……」
天嗔一邊掉淚,一邊一字一頓道:「今晚大概不到二更天時,我那大徒弟胡峰……胡峰他……他的本命玉簡碎了!……」
什麼!
在場諸人,便是穆蘅秋都是倒抽一口冷氣,震驚不已。
胡峰,雖然修為不是首席弟子中最高的,但也元嬰一份。是誰能殺了他,甚至連元嬰逃逸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那劍峰之上,果真是出了大事了。
穆蘅秋不動聲色,心思卻暗暗轉動起來,她隱隱感覺,胡峰之死,決計不會簡單了,他甚至覺得,這件事肯定會牽扯到莫憂峰的傻徒弟,林逸之。
心中不禁更多了些許的擔憂。
清玄面露驚訝,嘆了口氣道:「天嗔師弟莫要太過悲傷,其實我今日召大家前來,便是因為那劍峰突然異動,仙隱劍禁制六芒沖天,恐怕有人進入那仙隱劍閣,妄圖盜取仙隱神劍,結果觸動了仙隱神劍的禁制。想那胡峰,恐怕就是與這個人交手之時才喪命的!」
眾人聞聽,更是大驚失色。
先是胡峰之死,再是仙隱劍閣有人想要盜取仙隱神劍,這兩件事接連發生,讓人都喘不過氣來。
天嗔聞言,忙道:「清玄師兄,那還耽擱什麼,還不速速前去仙隱劍閣?萬一仙隱神劍有失……」
清玄似乎有意無意的睨了一眼穆蘅秋,然後面露難色道:「只是,無羈師弟還沒有到啊……」
天嗔聞言,目光驟然一冷,隨即怒火攻心,大喊道:「清玄師兄好糊塗,那陸無羈定是先去了仙隱劍閣,這一次劍閣大亂,我徒弟胡峰慘死,定然和他的徒弟林逸之有關,說不一定是他和那林逸之裡應外合……」
穆蘅秋聞言,眼眉一挑,她本就是伶牙俐齒之人,何況陸無羈臨離開時有話,讓她設法多拖延一些時間。
穆蘅秋冷笑了幾聲,朗聲道:「天嗔師弟好生無禮,血口噴人卻是做得好啊!」
天嗔剛想說話,穆蘅秋根本不給他插言的機會,又朗聲道:「大家都知道,莫憂峰林逸之資質低劣,修為遠遠不如胡峰,若是林逸之下手,那胡峰豈不是連個平庸小徒都不如麼?那時嗔憂峰首席,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還有,這仙隱神劍明明未失,那六芒異象,分明是神劍禁制產生的,你為何說仙隱有失?我看你擔心仙隱有失是假,看你徒弟死鬼胡峰是真罷!」
字字誅心,如刀如劍。
天嗔羞怒滿面,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穆蘅秋又道:「我方才說過,無羈只是想到一件要緊事,又怕諸位怪罪才讓我先來,可你天嗔竟然血口噴人,說他去了仙隱劍閣,與林逸之裡應外合,先辱我脈弟子,再辱我脈首座,是何居心!」
「你……」天嗔無語。
穆蘅秋朝前一步,朝清玄一拜道:「如今,小妹卻也要向清玄師兄替我夫君討個公道,這污衊誹謗之人,該當何罪!」
說罷,聲色俱厲。
而她的內心深處,卻是一直擔憂著趕赴劍峰的陸無羈,暗道,無羈,但願你已經處理好一切的事情,我已盡所能,不知還能拖上多久……
想著,她眼角的餘光朝著劍峰的方向輕輕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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