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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風平浪靜了。除了林逸之依然還沒有醒來,然而從胸口處平穩的一起一伏來看,他已然沒有什麼大礙了,如今只是因為身體機能剛剛修復,身體還處在十分疲憊的狀態,因此,他還會這樣睡上一段時間。或許一兩個時辰,或許還要很久。
不過端木凝闕知道,他終將醒來。
她依然活著,他也依然活著,雖然這種活著建立在萬般的痛苦之上。甚至以後的路還要面對更多的冷風淒雨,或許安然無恙,或許萬劫不復,誰知道呢?
以後的就以後再說罷,重要的是活著,活著,一切都會有希望,對吧!
只是,這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並沒有在端木凝闕的心裡持續多久,因為她很快的意識到一個擺在她眼前,容不得她半點忽視的問題。
雖然兩個人從寂滅魔心帶來的危機之中逃出生天,可是眼前呢,這一片猶如怒海狂濤的火海,她和他,又怎麼出得去?
她不像那些進入執念火海的新進弟子,擁有澄明水,可在危急之時,將其捏碎,便可破開這一方火海空間,轉危為安。她有的只有那一人一劍,和救不到林逸之絕不回頭的信念。
其實,她自三四歲時便已進入離憂教中修習離憂無極道,對離憂教中的諸般禁制秘、處雖說不上瞭然於胸,卻也頗為熟悉。
她知道,這執念火海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虛像空間,在這個空間之中又設置了萬千個小空間,這無數的小空間縱橫交錯,星羅棋布,或許你前腳在一個空間之中,後腳就進入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
雖然有無數個空間,但離憂教的各代掌教經過種種的改良,確立了無論是誰進入,都將會經歷四種空間,都是相同的殺戮之火,貪婪之火,情障之火和虛妄之火,區別在於,每個人經歷這四種火,按照自己神魂內的**不同順序不同,所遭遇的情形也不同。
比如,你心中的殺念過重,在這執念火海中,你可能最先遇到的便是這殺戮之火,而另一個人或許過於貪婪,那麼他可能第一個遇到的便是貪婪之火。
另外,按照心中所想和心境,在不同的火之範疇,遇到的幻像也不相同。比如林逸之心中所想所念之人是端木凝闕,於是便在情障之火之中,遇到了那個端木凝闕的幻象。
這樣的設定,是經過歷代的離憂教掌教和首座們的嘔心瀝血才最終形成的,這樣一來,所有進入執念火海試煉之人,會在瞬間散布在各個不同的空間,想要走出去,只有靠著自己,靠著無欲無求的心態,避免了很多新弟子聚在一起,使難度降低的事情發生,又為了公平,按照心境,每個人通過執念火海的難度和時間又有所不同,這樣,便可以選出真正的佼佼者。
而且,為了保障這些新弟子的安全,還取天地之精華,找到了能破除空間虛像的澄明水,澄明者,清也。有了這水,新進弟子可以在遭遇危險的第一時間,迅速的脫離這個試煉之地。
雖然,這許多年來,這執念火海試煉之地,也出過三件事,其結果是一人燒成飛灰,一人失蹤,至今生死不明,一人墮仙成魔。
然而,均是因為這三人仗著自己的強橫資質,澄明水消失了也不願離開,由此來說,皆是咎由自取。
可以說,這執念火海,萬年以來,洗禮了不計其數的新弟子,從未發生過任何因為這個試煉問題本身導致的差錯與閃失。
或許,創造這執念火海的離憂子也好,還是歷代離憂掌教也罷,似乎都對自己門下的正式弟子頗為自信了,他們從未考慮過,一旦有正式弟子,在沒有澄明水的情況下,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進入執念火海之後,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或許離憂子千算萬算,也決計算不到,在他飛升數萬年之後,如今離憂教的正式弟子,很有可能就此葬身在自己所創的執念火海之中了,而且,這一次竟有兩個人有此遭遇!
林逸之的轉危為安,使得端木凝闕固有的清冷與沉靜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她緩緩放下林逸之,將自己淡藍色的外衣鋪在林逸之的身下,然後強自忍著巨大的疲憊,緩緩的走到那翻騰的火海旁。
清冷的眸中,是沖天的火焰咆哮與嘶吼。
茫茫的火海,望不到來處,更沒有盡頭。那種連綿不斷的浩大,頓時讓她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無奈。
莫非這次真的要困死在這裡不成麼?
眼神流轉,她緩緩的望著浮在半空之中那抹幽藍色的光芒。
那是滄離神劍,就那樣虛浮在半空之中,偶爾發出一聲懶洋洋的清鳴,似乎對眼前這滔天氣勢的火焰,一點也不放在心裡,就如觀賞美景一般,從容不迫。
端木凝闕心中驀然一動,滄離神劍應知我心,如今我苦思脫離火海之法,它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感覺,莫不是,它早已胸有成竹不成?
想罷,心神一動,兩道似嗔的清冷眼神緩緩的朝著滄離看去。
滄離神劍似乎立即便感受到了端木凝闕看向自己的目光,劍身微微一顫,似乎心思被看穿了一般,一聲清脆的劍鳴,藍光一動,竟瞬間躲到了端木凝闕的身後去了。
然後,就如撒嬌般的繞著端木凝闕的身體,不停的飛來飛去。
端木凝闕忽的淺淺一笑,一把抓住滄離神劍,滄離似乎不認命就此被俘的命運,清鳴之聲更大了些,劍身似乎在端木凝闕的素手之中不斷的扭動,想要即可逃離。
端木凝闕收了笑容,正色道:「滄離,莫要鬧了!我問你,是不是有辦法出去?」
滄離神劍似乎感受到主人的鄭重,忽的一動,端木凝闕手中劍影一閃,再看之時,它已然出現在端木凝闕的腳下。
藍光幽幽,倒還有些自得。
&是說,你要載我出去?」端木凝闕小聲道,然後又搖了搖頭道:「可是連走那條路都不知道,無止境的幻境,想出去談何容易?」
話音方落,只見那滄離神劍似乎頗有些不服氣,使勁的搖動著劍身,好像在說著什麼。
端木凝闕默然不語,心中暗暗想著什麼,忽的眼睛一亮,大有驚醒之意,自語道:「你有破除一切虛幻,維護本心清明的本事,也就是說,這執念火海的萬千虛像幻境,你都無所謂,你可以輕易找對如何出去的路,對麼滄離?」
她這一說,滄離神劍這才似乎覺得挽回了些許顏面,再次歸於平靜,只是那幽藍之光,越發的明亮起來。
忽的,那滄離神劍似乎想起了什麼,驀地再次飛到半空之中,劍尖朝著端木凝闕輕輕的點了兩下,然後又來到地上躺著昏睡的林逸之身前,劍尖連著劍身搖晃不止。
端木凝闕怎麼能夠不知道它的意思,驀地嗔道:「你莫要偷懶,他必須和我一起!」
滄離神劍聞言,似乎仍舊大不願意,依舊低低的清鳴著,似乎在小聲抗議著什麼。
端木凝闕呵呵一笑,故意正色道:「你要不載他,我也在這裡不走了,你自己再找個主人去!」
那滄離似乎有些怕了,生怕自己的主人不要它了一般,忙乖乖的浮在端木凝闕的身下。
端木凝闕緩緩的來到林逸之近旁,看他原本煞白的臉色如今有了少許的紅潤,心中更是安定了不少。
緩緩的俯下身去,素手輕輕的握住林逸之的手,握住的那一刻竟微微的有些發顫。那一刻她似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然後,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將林逸之整個人背在自己的身上,確定了林逸之不致於摔下來,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
巨大的疲憊感,讓自己獨自行走都變的舉步維艱,更何況是如今還要背著一個毫無意識的林逸之,雖然他清瘦無比。
可是端木凝闕只覺的如山一般的沉重,讓她幾乎撲倒在地。
櫻唇緊咬,她感覺自己背上的骨骼瞬間沉重酸痛。她猶自堅持著,修長又纖細的身軀宛如風中殘葉一般,搖搖晃晃。
這一站,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只不過是一個直起身子這麼簡單的動作,她做起來,卻如登天一般困難。
喘息,低低的喘息,似乎經過了漫長的掙扎時光,端木凝闕在這時間流逝里,始終弓著身子,不倒,亦站不起來。
終於,她站直了身子。
又緊緊的握了握林逸之的手,似乎自語的低低道:「林逸之……我們一起走!」
踏步,沉重如山。
一步一晃,步步艱難。
從踏步到來到滄離之上,不過三步的距離,可她走的從未有過的艱難,仿佛這三步,她與他,走過了一生一世的時光。
終於,她背著他,立於幽藍的滄離之上。
目光清冷,堅定而又執著。聲音平靜,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孤傲凜然:「滄離,隨我劈火而去,碾碎這方炙熱!」
滄離藍光大勝,一聲響徹天地的轟鳴,載著端木凝闕與林逸之,沖天而起。
蒼穹之上,端木凝闕緩緩的閉上了雙眸。感受著耳畔的風聲。
有淚,從眸間滑落,跌落在那片炙熱的天地里,找尋不到絲毫的蹤跡。
他和她,御劍踏天,身後和腳下,執念火海嗚咽低吼……
p.s:提前請假,明日去鄭州醫院陪母親,無更,後日繼續!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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