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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叟點了點頭道:「現在願意聽我們這些老骨頭囉嗦的年輕人,不多了。好吧,我便跟你講一講吧。」
說罷,隱叟緩緩的轉過身去,面對著劍qi浩然的仙隱神劍。藍色四溢的劍qi里,隱叟蒼老的目光之中,似乎有點點的淚光,仙隱神劍偉岸的劍身,將他清瘦的身體映襯的更為佝僂了
驀的,隱叟蒼老而渺遠的聲音緩緩的響起,聲音淡淡的,似乎在講著一個平常到再也不能平常的故事:「年輕人,你可知dào這世間上古四大神劍的傳說麼?」
林逸之點了點頭道:「仙隱、封天、滄離、太玄,我聽大師兄對我說,這四柄神劍都是女媧大神凝聚天地造化,鍛造而成的,浩然正氣,代表了天界眾神至高無上的權威。」
隱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世人愚昧,以訛傳訛。皆以女媧大神在迴轉神界之時,為了維護世間安寧,不辭辛苦,耗費大能,才留下了四大神劍永鎮極北崑崙雪域玄龍冰柱,千萬年來維護人間氣運。其實,他們都錯了,那神劍的數目其實根本不是四柄,嚴格意義上說是五柄,而且,女媧大神也並不是在迴轉神界之時才鍛造了這些神劍,這些神劍從女媧成為至高神伊始,便已然存zài,還有,世人言說,女媧大神悲天憫人,留下四柄神劍,保護世人安寧,真是可笑可嘆。世間之人,說起神,論起仙,皆以為高高在上,頂禮膜拜。神和仙所做的事情,就算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也會被世人跟風之心和盲目崇拜之下,冠以無私、高尚的頭銜。其實,神不過是另一個空間之內的人罷了,只是他們所處的空間凌駕於人間而已。因此,那些神靈,遠遠沒有那麼多悲憫與宏願」
隱叟緩緩的說著,渾濁的眼神里,仙隱神劍的藍光一明一滅,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他這段話,雖然說的風輕雲淡,但聽在林逸之的耳中,卻好像似曾相識,都把人間捧得至高無上的神靈說的那麼的平常。
這樣的話,好像還有一個人說過,那個人,便是虺耒。
也就是林逸之,向來對神靈的敬畏不是很深,他畢竟於修仙一途尚淺,不過區區五年。所有的觀念和信仰都很籠統,沒有根深蒂固。如果現在這隱叟的身旁站著的事楚簫亦或者是曾銳金,恐怕早已怒從膽邊生,大聲訓斥隱叟是一屆妖邪,滿口胡言。更有甚者,或許早就拔劍相向了。
相比於這些聽起來有些大逆不道的話,林逸之更為好奇的是,為什麼這個隱叟會說上古神劍不是四柄,而是五柄,而且並不是女媧大神迴轉神界時留下的,還有,她留下這些神劍的目的並不是世人傳頌的那般高尚,那麼她留下這些神劍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難道只是為了宣揚她至高無上的權威麼?
當然,林逸之也並非對隱叟的話完全沒有疑心。只是,他覺得這隱叟騙他還是說的真話,對於自己這點微末修為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正因於此,他的臉上並未表現出多麼大的吃驚和不解。
隱叟緩緩的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道:「年輕人,果然是好心智和好定力,換做旁人,肯定會對這麼多難以置信的秘辛而感到深深的驚駭和不解,心思會發生強烈的波動。而方才我探查你的氣息,卻發xiàn和之前的區別並不大。這樣很好,你真的很適合做一個傾聽者。」
林逸之這才明白,隱叟誤以為自己是因為心智定力成熟,才不會有情緒上的巨大波動。他索性也懶得去解釋這個問題,或許他這樣的誤會對自己還是很有利的,他越覺得自己心智成熟,或許告su自己的事情會更多罷。
想通了這一節,林逸之淡淡一笑,並不否認的道:「我只是不明白,這世間皆是傳說上古四大神劍,怎麼會憑空多出了一柄呢?還有,那女媧大神既然不是再迴轉神界之時才鍛造出了四柄神劍,那這些神劍到底是出自何時呢?另外,如你所說,女媧大神並不是為了守護人間安寧才留下這四柄神劍的,證據何在?如果是真的,她的目的是什麼呢?只是為了顯示她神的權威麼?」
隱叟似乎十分欣賞的沖林逸之點了點頭道:「年輕人,看來你的心思果然十分縝密,像你這樣心思縝密但又沒有算計之心的俊才,我真的不知dào那個杞難是老糊塗了,還是怎地,為何不親自傳你修為,也不至於把你荒廢道如今還只有去去驅物期的修為!」
林逸之臉色一紅,忙道:「晚輩修為不濟,並非師尊和掌教真人的錯,是晚輩資質愚鈍罷了。」
隱叟忽的若有深意的一笑,緩緩的看了林逸之一眼,似乎看出了什麼,但並未點破,又開口說道:「年輕人,這世間以訛傳訛,皆言只有上古四大神劍的存zài,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只是不知dào最初的情形。我是這仙隱神劍的劍靈,當然最為清楚不過,不但仙隱神劍有劍靈,太玄、封天、滄離都有,而且每個劍靈的脾氣秉性更不相同。我們在這神劍誕生不久便存zài了,什麼事也不會瞞得過我們的眼睛的。其實,第五柄上古神劍就是我方才所說的邪魔之劍:瞳光!」
「瞳光?這怎麼可能?女媧大神是神界至高正神,怎麼會創造出一柄魔劍呢?」林逸之大吃一驚道。
隱叟似乎不為所動,擺了擺手道:「年輕人,沒有什麼不可能,這些擁有劍靈的神劍,就如你們人類,人誕生伊始,或者在嬰兒、兒童時代,哪一個又是惡人?便是你們嘴裡說的魔教之人,哦,對了,就是血羽神殿的血羽魔皇,他出生之時也不過是哇哇哭的襁褓嬰兒罷了。誰都不可能天生便是魔人。」
說到這裡,隱叟忽的想到了什麼,嘆了一聲道:「血羽魔皇卻是一個人物,雖然是魔教魁首,嗜血好殺,殘暴異常,但卻以一己之力,鐵腕手段,將一盤散沙的魔教各門一統。並且打的那些正道人士毫無還手之力,不但如此,這人敢愛敢恨,他雖殺人如麻,但是卻只殺他認為該死的人,若他覺得這人不錯,便是與他為敵,他也不會殺了他。只是,多年未見,也不知血羽魔皇是否風采依舊啊!」
說到此處,隱叟的臉上竟浮現出絲絲的敬佩與緬懷之意。
林逸之心中暗道:看來這隱叟真的是多少年沒有現世了,血羽魔皇五百年前早已身隕的消息,他竟然一無所知。
隱叟忽的直直的看著林逸之,似不敢相信道:「你說什麼?血羽魔皇五百年前便死了?這」
林逸之心中一驚,暗道,好厲害的知微境界,我不過是剛剛有所想,他便不動聲色的感應到了。
隱叟忽的臉色一黯,嘆了口氣道:「這也不奇怪,樹大招風,他那人,野心太大,又那般行事,死是早晚的事,只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天縱之才啊!」
嘆罷,緩緩的問道:「年輕人,那現如今正魔兩道的形勢如何?四大正派可還安在?」
林逸之點了點頭道:「四大正派還在,但是逍遙宮好像已然覆滅了,它的滅亡一直是個未解之謎,現在除了我們離憂教,禪寂寺、祭雪樓之外,這一百多年興起了另外一個正派問劍谷,那個谷主凌一劍便是封天神劍的主人。魔教自血羽魔皇身隕後,便是一盤散沙,如今興起了:戮毒門、燁日教、三妙宮和煉魄谷四派,但始終都沒有統一過。」
隱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呵呵,封天那傢伙認了凌一劍為主人,待他的劍靈甦醒之後,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怨言,畢竟一門之主的身份還不至於辱沒了他。至於那些魔教,不過是一些宵小之輩,誰都不能再現血羽的輝煌了。還有那個祭雪樓,呵呵,多麼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想一想,那崑崙雪域,我已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回去看上一眼了」
隱叟輕輕的說著,又似自言自語一樣。忽的一笑道:「扯遠了,回到我方才說過的,年輕人,既然人出生之時並無好壞正邪之分,更何況被鍛造出來的劍呢?瞳光被鍛造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柄如我們一樣有著浩然正氣的神劍。」
「還有,女媧大神其實在初登神界,還是一個少女情懷的時候,便鍛造了這五柄神劍出來,不過是為了打發在神界漫長而無聊的歲月罷了。我們這幾柄神劍,不過是她神閨之中的玩具罷了!至於什麼守護世間安寧之談,或許她將我們留在人間時,並不是這樣考lu的,雖然的的確確守護了人間的一陣安寧,但也並非出自於她的本心。你若問我證據,那麼我便問問你,既然她要守護人間安寧,為何不在迴轉神界之時,把這四柄神劍交於人間四方的大能者,這樣才能物盡其用。為何要把這四柄神劍全部都安放在人跡罕至的崑崙雪域的至高點玄冰龍柱之上呢?那樣惡劣而又偏僻的環境,她守得什麼人間安寧?」
林逸之雖然覺得這些話哪裡有些不當,但是卻也無法反駁,於是便緩緩的問道:「隱叟前輩,如你所說,這四柄神劍還有那瞳光都是她的玩具,那為何她在補天之後,將自己的東西留在人間了呢?還有,瞳光既然最開始是浩然正氣的,為何最後會變成魔劍呢?」
隱叟緩緩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們被留在人間是無奈之舉,而且我們的存zài其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什麼?錯誤?」林逸之聞之嘆息。這被世人頌的四大神劍的存zài是一個錯誤!若不是隱叟親口說出來,他又怎麼能夠相信呢?
隱叟點了點頭,緩緩道:「不錯,這就是我要講的這個故事,只是,再講之前,我想問問你,你可知dào我們這五柄神劍為什麼叫這樣的名字」
林逸之聞聽,卻是無言以對,真心的不知dào該怎麼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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