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張魁山依舊邁步逼近,尹開陽一邊大喝,一邊躲到那執事身後,顯得很是恐慌。看起來非常可笑,又想威風,卻又沒有那個膽子。
那執事臉色一沉,將尹開陽一把拉過來,低喝道:「看你這慫樣!有什麼好怕的?簡直就是給本少爺丟臉!」
尹開陽吞咽了幾下口水,小聲道:「執事大人,他……他是劉鋒的手下,又是執事,定是剛從東夷國回來不久的其中一人……」
「那又如何?」那執事冷笑開口:「他是劉鋒的手下,又不是劉鋒,何懼之有?即便是劉鋒本人,在本少爺面前,也是麼也算不上,給我站直了!」
說話間,這執事轉頭看向張魁山,冷聲道:「你是何方鼠輩,敢在此大放厥詞,這身執事服裝究竟從何處盜取,給我從實招來!」
「你們都過來!」這執事又將音調提高了許多,招手讓尹開陽等幾人叫來,指著張魁山道:「此人你們可曾見過?何時進入藥神殿的?何時多了這麼一個執事?」
「沒有!」尹開陽一下聽出了話中之意,知曉有好事要上演,膽子也不由大了許多,高聲道:「執事大人,我們從未見過此人,他定是冒充的!」
「對!此人是冒充的!」
其他幾人也跟著高聲吆喝,聲音傳遍整個藥園,讓得大家都放下手中之活,將目光都集中過來,小聲議論。
對於張魁山,他們著實沒有見過,也不知何時多了這麼一個執事。畢竟,張魁山等人被封為執事,像他們這樣的見習弟子,是沒權利知道的。
但無論是誰做了執事,都會大肆宣揚,讓他們這些底層人員都知曉,樹立威望,組建自己的勢力,不可能有誰會默默無聞。
現在聽尹開陽如此一說,還真有些懷疑,這個突然多出來的是不是冒充的,那一身的執事服裝,多半是偷來的,所以才不敢張揚,來藥園裡狐假虎威。
就連被張魁山剛剛解救的華鵬,也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救命恩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也開始打鼓了。當然,他希望救命恩人不是冒牌貨。
見所有人都帶著質疑的目光看著張魁山,又見張魁山沒有任何反駁,那執事非常得意,大手一揮,高喝道:「來啊!將這個膽大的傢伙給我抓起來!」
可說歸說,真要去抓張魁山,尹開陽等人還是不敢隨意動手。他們非常明白,到底對方是不是真的執事。要是污衊被揭穿,倒霉的是他們自己。
「耳朵都聾了嗎?」那執事見沒人敢動,一下怒上心頭,揚手給了尹開陽一個巴掌,爆喝道:「尹開陽!難道你想違抗命令不成?」
「不……不敢!」尹開陽捂著瞬間紅腫的臉龐,急忙帶著手下朝張魁山走來,希望能在執事大人的威懾之下,將張魁山拿下。
其他人也都一眨不眨,看看結果到底會怎樣。這些人都認識那執事,乃是執事中最為囂張的一人,名為韓大河,手段很毒辣,不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這個韓大河背景非常可怕,聽說他的叔叔,是聖刀殿的長老之一,很少有人招惹。即便被他冤殺,也都是白死,無處申冤。
要是眼前此人是冒充的,又得罪了韓大河,那麼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慘死!即便真的是劉鋒大人的手下,估計也會很麻煩。畢竟,劉鋒大人只是供奉,沒法與聖刀殿長老抗衡。
沒人敢說話,只能遠遠觀望。
張魁山一直沒有開口,腳下也一直未停,繼續朝前邁步,無視跑來的尹開陽一行。直到尹開陽他們撲過來時,才終於有了動作。
只見張魁山腳下一滑,身形朝旁邊瞬移了兩尺左右,避開了尹開陽等人。同時抬手,隨便一拳拍了過去,非常的輕鬆寫意,半點沒有戰鬥的模樣。
然而,就是這麼有意無意的一掌,卻給尹開陽等人帶來了極大的衝擊。那看起來很是緩慢的手掌卻是快得令人咋舌,瞬間化成五個虛影,正中五人後背。
砰砰砰……
低沉的轟擊聲中,尹開陽等五人便離地而飛,重重的跌落在三丈開外,又壓壞了不少靈藥。同時,五人嘴角都掛著血跡,豆大汗珠不停滾落,面色慘白,表情痛楚,半天爬不起來。
這一幕,不僅僅讓尹開陽等人摸不著頭腦,那些遠觀的弟子都看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就連韓大河也沒看清,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大家都只看到張魁山晃了一下,接著就是五條身影飛出去,跌落在地。而張魁山,又繼續邁步,朝韓大河走來,根本不看身後一眼。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韓大河不由後退兩步,盯著張魁山大喝。
張魁山淡淡一笑,冷聲道:「他們在跳梁啊,你不是很想看麼?現在,該輪到你了。」
「站住!」韓大河聽了張魁山的話後,竟由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心裡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慌,讓得他又再次退步,並高喝著讓張魁山停下來。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韓大河很快便恢復了平日的囂張,仰頭大笑起來:「你!死定了!竟敢動我韓大河的人,你死定了!」
「你的跳梁,就只會用嘴巴麼?」張魁山繼續冷聲道:「我說了,六級小城的武者,一樣能將爾等就地懲罰。」
「你不配!」韓大河暴怒了,他從未被人如此說過,還是當著如此多弟子的面,感覺是被狠狠的打臉,又如何能忍?故而,咆哮一聲後,就打開氣海,朝張魁山撲來。
兩個執事打架並不多見,一時間,吊足了眾人的興趣,誰都不願錯過這難得的機會。甚至希望他們能多打一些時間,讓自己那因幹活而疲憊的身軀得到別樣放鬆。
只可惜,眾人都失望了。
就在韓大河衝到張魁山身前一尺之距時,便見張魁山再次揚起拳頭,且不再閃身,直接轟向韓大河。
砰!
兩人一觸及分,一切來得快去得也快,且如何開始就如何結束。
張魁山立於原地不動,徐徐放下拳頭,風輕雲淡。而韓大河則是快速飛回,跌落在起步的地方,雙膝跪地,身體彎如弓箭,半天無法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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