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騎虎難下
秦孝武在白虎節堂接待了蕭衍,這裡是孝堂平時議論大事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外人進去過。
帶蕭衍進去的人,走到門口就站住了,「九爺裡面請。」
蕭衍心想這是坑林沖那套啊,幸虧自己沒有帶。不過他非常堅信,如果裡面是秦孝武,那自己的下場就與林沖絕不同。
果然,秦孝武已經在內堂等著了,等蕭衍進去後,趕緊指了指左側的第二個位置。
蕭衍坐下後,秦孝武也沒有去坐正位,而是坐在了左側第二個位置。旁邊站著的納蘭剛瞳孔張了下,他還是第一次見秦孝武把地位放的這麼低的。
「蕭老弟,老哥大半夜把你叫醒來,有點不近人情啊。」秦孝武先告了個罪。
「秦老爺子客氣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蕭衍對秦孝武還算客氣,這些天來秦孝武把他當成爺爺的供著,幾乎是天天宴請,兩人的關係是非常密切的。
秦孝武思索了下說道:「現在老哥我有個難題,就是葉家那小子。總部已經傳來了消息,希望我能放過這小子,看來是葉家已經找到總堂了。」
「我對江南葉家也略知一二,他們的確有這樣的能力,金陵貴門的仁字堂聽說就與葉家關係不錯。」蕭衍點了點頭。
「可不是嗎,但我真要放了他,那我秦孝武日後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差點被個毛頭小子害了,說出去都丟人啊。」秦孝武為難的搖了搖頭。
蕭衍明白了,現在秦孝武是騎虎難下了。葉無風一出事,葉家著急了,開始瘋狂的找關係。
如果是普通葉家子弟,秦孝武說辦也就辦了,可這葉無風是順位繼承人,而且又不是太紈絝,家族內部有很多人都在支持他。
沉吟了片刻,蕭衍開口道:「要是秦老爺子信得過我,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反正我收了葉無風的好處,答應今晚不殺他。」
「本該如此,不趁機敲點竹槓都虧得慌。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但是你記得要……」秦孝武根本不在意蕭衍拿葉無風好處的這點,他只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上可要過得去。
「我明白,面子嘛,出來混最講究的就是這個,他葉家不給足了,休想從我這裡要到人。」蕭衍這人很有氣勢,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被人看的低下。就是走南闖北,都永遠是上賓的那種。
「老弟,你剛才叫我什麼?」秦孝武注意的不是蕭衍話里的內容,而是蕭衍剛才的稱呼。
「老哥啊?怎麼了?」蕭衍不解。
秦孝武一拍大腿,大聲的說道:「老弟,實不相瞞,我與老弟一見如故,早就有意與老弟結成八拜之交,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何不就此鍤血為盟,日後兄弟相親,成就一段江湖傳奇。」蕭衍也略有激動,這秦孝武手底下狠,為人雖有心機,卻是豪爽的很,而且孝義有加,與這種人做兄弟最合適。
秦孝武趕緊拉住蕭衍的手,認真的說道:「賢弟,此事不必著急,等我選好黃道吉日,通告天下同道,擺下香案血酒,在關二爺的見證,隆隆重重的完成結拜儀式。要是太過草率,豈不是委屈了賢弟?」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身背命案,實在不宜拋頭露臉,否則就是給大哥找麻煩了。」蕭衍儘管對自己倒是什麼都不在乎,但對於自己的兄弟親人,還是很小心翼翼的,生怕連累他們。
可蕭衍這話說出後,秦孝武與納蘭剛卻齊聲笑了笑。
納蘭剛笑著說道:「九爺多慮了,在江城,別管你是江洋大盜,還是殺人如麻的通緝犯。只要五爺說你沒事,那你就絕對沒事。」
蕭衍倒是見過這樣厲害的人,但是在華夏卻從沒見過,因此略有遲疑。
「賢弟大可放心,明天我就宴請江城市公安局局長,讓他多敬賢弟一杯。」秦孝武在江城,那是之於盧永平在西城的。江城這些年在他一個人的手底下,反而犯罪事件少得很,公安那裡也是年年被點名褒獎的城市,因此這些人與秦孝武是捆綁關係。
「對了九爺,五爺不僅是孝堂的堂主,還是江城市政協副主席、總工會主席、天地集團的董事長……」納蘭剛給蕭衍細數秦孝武的輝煌身份,果然是個結結實實的大佬。
見蕭衍的臉色並沒有變,秦孝武心知蕭衍也絕非等閒之輩,但並沒有多問。自己這個賢弟本來就神秘的很,自己這些天調查了下,被他在江南做的事情都快嚇傻了。
這次他可是殺了一個副市長的兒子啊,放眼整個天下,中原與江南地區,恐怕只有自己這裡敢收留他了。
但自己又不能以此邀功,因為江南那麼多人,那麼多的勢力都困不住他,他願意坐在江城大廈,那都有點鳳落草窩的感覺。
見納蘭剛還在說,秦孝武趕緊吼道:「別扯犢子了,今天你話怎麼這麼多呢?」
「嗨嗨,就是覺得興奮,很興奮。」即將要見證兩個大佬結拜,納蘭剛確實激動的很。
蕭衍笑了笑,對秦孝武拱了拱手,「既然大哥如此抬愛,那小弟就但憑大哥吩咐了。」
「好,剛子,你去找菲菲安排下,她做這些事情比較細心。」秦孝武揮了揮手,剛子趕緊出去了。
蕭衍也見沒什麼事了,答應幫秦孝武處理葉無風後,當爺就去見了葉家派來的代表。
這次出行,蕭衍就與眾不同了,作為秦孝武的結拜兄弟,那檔次比貴賓要高得多。
一輛勞斯萊斯銀色馬刺,專門配有司機,還有兩個美女保鏢跟班,而且全都是帶的。蕭衍想了想自己回來時候,騎著摩托帶著秦孝武,真是鳥換炮。
而這兩銀色馬刺的車牌,竟然是99999,這可不是有錢就能搞到的,這代表的是身份與地位。秦孝武還有個66666的車牌,平時出行他會用這個。一旦用五九車牌,那要麼是省里領導來了,要麼就是總堂的高管,內年都很難見一次的。
但現在大半夜出來了,知道內情的人,都快驚掉大牙了。
一家夜總會門口,幾個勾肩搭背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站在馬路邊嗷嗷的吼歌。一輛銀色馬刺呼嘯而過,剛下完雨的地面頓時濺起了一大片泥水,幾個男子頓時都是泥濘。
「我草,娘的,敢濺老子滿身泥,哥幾個,追上去搞他。」
「必須的,老子這身衣服可值老多錢了,好幾千呢,老子要跟他要兩萬。」
「還說個屁啊,再說就跑遠了,趕緊上車。」
幾個說著爭先上了三輛摩托,快速的朝著銀色馬刺追了上去。
銀色馬刺又走出沒多遠,在帕爾曼五星級酒店前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幾個人。
三輛摩托車呼嘯而過,在幾人面前戛然而止,從摩托車上快速的跳下幾個人,都是手持鋼管與棒球棍。
「嗨,找死是吧?濺你爺身上泥巴了,你們瞎了嗎?沒看見嗎?」當先那染著黃毛的男子,指著從銀色馬刺下來的身穿白色中山裝男人就直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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