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七章一代梟雄
「蕭衍,我求你照顧好剛兒跟菲菲,我納蘭元九就這麼點後代,我實在不想看他們將來」納蘭元九說著,老淚縱橫。
蕭衍很清楚,他是在擔心。
因為目前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影子帝國的支持,如果他年富力強的話,他還不至於擔心到這種地步。
可他不行了,他已經不復當年,而且就在彌留之際了。
他怕國家趁機對可汗集團展開清掃,沒有了四海盟的聯防政策,他知道自己的兒女撐不住的。
蕭衍握著他的手說道:「你放心吧,可汗集團我會一直照應,盡我全部之力。要知道幾大集團之中,可汗集團是力挺國家政策的。」
目前與四海盟的爭鬥還只是開始,但是可汗集團已經回到了國家的懷抱,作為第一個,作為例子,他也絕對會被善待。
納蘭元九並沒有開心,他哭著說道:「我知道,可我說的是以後,我說的是以後。」
「我蕭老九以黨性起誓,只要可汗集團棄惡從善,國家就既往不咎,一視同仁。」蕭衍大聲的說了出來。
這是在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從聯合指揮部得到的其中一項保證,這也是他為這些集團爭取來的。
這個保證是商務部的高層親自說的,會議記錄上清晰的記錄著,是絕不會隨意更改的。
納蘭元九終於鬆了口氣,臉色也立即從血紅轉為灰白,神色萎頓,但嘴角卻掛著笑。
「老九啊,菲菲對你有情,這點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若是不嫌棄」
「九王爺,蕭老九居無定所,滿身重責,真不是最佳的女婿選擇。不過我會疼愛菲菲的,我會讓她餘生無憂。」蕭衍想了下,還是婉言謝絕了。
他對納蘭菲菲沒動過情,娶了以後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再說有秦孝武那層關係,他實在是拿她當晚輩看,這時候真是有點難為他了。
納蘭元九也不是那種墨跡的人,他點點頭道:「強扭的瓜不甜,你只要肯照顧他們,我就放心了。」
蕭衍看他快撐不住了,正準備退出去。
「對了老九,你是怎麼知道納蘭文德假造了遺囑的?」納蘭元九忽然抬起頭,如同詐屍一般。
蕭衍哎了聲,說道:「九王爺一生要強,如今是還不承認自己看走眼。那納蘭文德縱然還有人性,可他身邊的人卻都是豺狼虎豹。一個人被不斷的慫恿,很容易選擇錯誤。因為你未立遺囑,一走必然會造成繼承權之爭。我料定那公子非早有準備,所以冒險半夜來找你商量對策。」
實則是蕭衍對余非魚比較了解,知道她喜歡布萬全之策,絕不可能無準備就支持納蘭文德。
所以他大半夜的假裝去找黃嵐,實則先來找了納蘭元九,然後商定好假死引納蘭文德露出狐狸尾巴。
納蘭元九之所以答應他,是想要趁機壓制義子們的權利,讓他們甘心為納蘭剛所用。
誰知道整件事被蕭衍主導,逼迫律師當堂承認受人指使,於是一場彈壓,變成了血腥鎮壓。
納蘭元九感慨道:「敢想敢做,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聰明的人,也是最有手段的人。不過就我曾經看到的,你未必能幹的掉影子帝國。這個經營了無數個歲月的組織,早已經在華夏盤根錯節。哪怕你切掉表面的所有枝葉,再過十年,幾十年,它們還是會重新長出來的。」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知道這個規矩,你儘管放心吧。」蕭衍自信滿滿的說道,他現在一切順利,鬥志昂揚。
尤其是赤霄劍被他召喚出來之後,他的戰鬥力陡然飆升,這讓他更是充滿了信心。
「言盡於此,好自為之吧!」納蘭元九說完這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蕭衍原本想去探探鼻息,見他胸膛還在起伏,知道他沒死,轉身走了出去。
門口黃玉郎跟陳亨利都在那裡候著,旁邊還跟著蕭衍的兩個女人,大家都深深的看著他,許多事情都要弄清楚,都要談一談。
「黃公子,麻煩你稍微等一下,我跟陳公子聊幾句,隨後再去見你。」蕭衍雖然讓黃玉郎等,但是卻走上去摸了摸黃嵐的面頰,對她說道:「記住我的承諾!」
黃玉郎倍感有面子,轉身出去了。
陳亨利指了指樓下,說道:「到我房間去談吧!」
蕭衍點點頭下了樓,陳寶茹立馬走上來挎住他胳膊,說道:「好你個蕭老九,來了都不告訴我,還玩什麼易容術。」
「我是來殺公子非的,是秘密任務,不能隨便暴露身份。你這大嘴巴,要是知道了,還不宣傳的天下皆知?」蕭衍勾了勾她下巴。
陳寶茹不滿的說道:「你偏心,黃嵐怎麼知道的?」
「她認出來的啊,哪像你,心裡根本沒有我,我化個妝你就不認識了。」蕭衍裝作不滿的說道。
陳寶茹立馬委屈了起來,說道:「你那是化個妝嗎?簡直面目全非好不好?還留了那麼多鬍子,眼睛都變了。納蘭文德起先喊你的時候,我以為你嚇承認呢。」
陳大寶跟在後面很不爽,但是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倆打情罵俏。
進門的時候,陳大寶就進去吩咐人泡杯茶的空檔,陳寶茹就鑽進了蕭衍的懷裡,各種發騷。
兩人正親的忘我的時候,陳亨利的咳嗽聲響起,他們只能暫時分開。
「正事要緊,坐到對面去!」蕭衍推開了陳寶茹,後者滿是不開心,但是不敢在正事上矯情。
陳亨利親自給蕭衍端了茶杯上來,說道:「九爺,求指一條明路啊。」
「少來,你們東海集團不是很安逸嗎?用的著我指路?」蕭衍笑了笑,淡然的說道。
陳亨利嘆了口氣,說道:「家父接到了天尊令,跟董事會的人達成了共識,他們要派新組建的黑衣社北上,並且要跟青幫達成東南聯保的協議。」
「哦?爾父如此英明,簡直就是漕幫的福音啊。」蕭衍故意說了句反話。
陳亨利滿臉羞愧,他說道:「青幫給出的條件雖然誘人,但在我看來,還是不足以冒險。但是家父覺得唇亡齒寒,所以準備相助。這次他派我來內蒙,也是希望我能說動九王爺一起聯手。但是你的本事太大了,微微動根手指頭,九王爺就伏地稱臣了。」
「你太抬舉我了,在我看來,九王爺是迷途知返,臨了走上了光明大道。至於我的作用,不過是略微指引而已。」蕭衍輕哼了聲。
陳亨利嗨了聲,說道:「你在我面前謙恭有什麼用?現在我是問計於你,你說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既然你誠心相詢,那我也真心的跟你說一句。別跟著你爹站隊,那是條死路,他會把漕幫帶進深淵,而且是萬丈深淵。」蕭衍面色冷酷,頓了下又說道:「影子帝國終究會走向末日,這是既定的現實。爾父被一點蠅頭小利遮住眼睛,為此他會付出漕幫建幫以來最大的代價。我很欣賞你,這是真話。我也很喜歡寶茹,儘管我其他的女人都不喜歡她,但是我不希望看著你們也走向終結。」
陳寶茹委屈的說道:「最不給人家面子的就是冷清歌,她是大姐頭,她不喜歡我,別人也就排斥我。」
陳亨利沒在意她跟蕭衍爭上位,而是神色凝重的說道:「我也很欽佩,甚至是仰慕你。說實話,這次我也不贊同家父的選擇。因為過往的每次嚴打,都會有人被抓典型,他不該在這時候出頭。可是他不聽我的勸,甚至要割掉我總經理的職務。所以我」
「所以你希望我能幫你對嗎?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幫你?」蕭衍打斷他,直入主題。
陳亨利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他說道:「我的情況跟納蘭剛不同,你幫不了我。我只是希望,你能高抬貴手,不要趕盡殺絕。只要你這次能放過我們,他日我必有重報。」
「求人放過是最低下的防守手段!在功夫中講究,最高的防守境界,那就是進攻。只有主動出擊,才能爭取到先機,才能逆轉乾坤。最次,也能保命。」蕭衍毫不保留的說道。
陳亨利若有所思,陳寶茹在旁邊說道:「不行,絕對不行,再主動出擊,我們也決不能弒父。這是人倫綱常,壞了就是畜生了。」
兩人齊齊白了她一眼,陳亨利更是趕緊把她拉得坐下,他說道:「九爺的主動出擊,並不是讓我們學納蘭文德,而是讓我們把握機會,準備給父親收拾爛攤子。」
蕭衍點點頭,欣慰的說道:「孺子可教也!我再說的直白點,洪門與青幫一戰,後者必敗無疑,這是我說的。而你父親,等於千里送死。到時候孤軍在外,又失了威信。這就是機會,只要你們能夠把握住,漕幫就還有救。」
這次不少董事都支持陳建新千里馳遠青幫,兩個幫派多年來的宿怨,也會在並肩作戰中消除。
而他們換來的,則是大片的海上貿易市場,跟大塊的漁業市場。這其中的利益,足夠讓所有人瘋狂。
可他們一旦失敗,精銳全毀,所有支持參戰的股東都會失去威信,包括陳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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