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鵬清幾乎氣炸了肺,簡直欺人太甚,這裡到底是五虎門還是他們百里宗?
百里宗作為太行山脈第一勢力,平時就很囂張,但也沒有囂張到這種地步。堂而皇之的跑到他們五虎門來抓人,而且還在五虎門的廣場上逼供,把他們五虎門當什麼了。
「雲鵬清太上長老,百里宗能有什麼意思啊,你們五虎門的人偷了我們百里宗的東西,還殺了我們百里宗的人,還不許我們伸冤啊,好霸道的人。」付雨一副潑婦模樣的道。
「區區兩個內息境界的普通弟子,能偷到你們百里宗的漢王璽?而且那程雙江有著氣海境界的修為,兩個內息境界的丫頭能殺得了他。血口噴人也不至於如此。」
雲鵬清見過不講理的人,但沒有見過如此不講理的人。
昨天,百里宗在太行山脈里發現了程雙江的屍體,程雙江乃是程宗平的唯一親孫,死在森林裡,自然不是小事。程宗平大怒,當即就展開調查。
可第二天一早,百里宗的人就來的了五虎門,說那程雙江乃是蘇婉兒與王倩兩人所殺,要捉拿她們問罪。
而且在捉拿她們的時候,在她們房間裡發現了漢王璽。漢王璽乃是百里宗的寶物,據說傳承於漢朝的一位皇帝的御用玉璽。他們在搜查蘇婉兒房間的時候,發現漢王璽在她房間裡,便說漢王璽是她們偷的。
對於這種小伎倆,雲鵬清心中清楚得很,這是明目張胆的栽贓嫁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百里宗這些人,擺明了針對蘇婉兒與王倩兩女而來。
雲鵬清心中清楚,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情,多半是因為兩人身上的龍城符。
昨天他們才知道龍城符的事情,第二天一早百里宗的人就殺了過來,毫無疑問。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就泄露了出去。只是雲鵬清沒有料到,百里宗的人居然敢直接上門強搶,而且還弄了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
「蘇婉兒與王倩乃是五虎門的弟子,且不說她們有沒有過錯。即使有罪,也是由五虎門來審查,查明罪行之後再還你們百里宗一個公道,你們百里宗越俎代庖乃是何意?」
汪賀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就趕到了宗門廣場。廣場上面的一幕,立刻就令他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百里宗簡直欺人太甚,那天攔路搶劫,百里宗已經越界,做的太過分。但沒有確切的證據,五虎門即使知道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也無法拿百里宗如何。何況,論實力,五虎門本就不如百里宗。
那日截殺他們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幾天,百里宗居然又殺上了門來。而且明目張胆,更加過分與肆無忌憚。
「哼,她們偷了我的東西,自然由我查證。再說了,我也算是半個五虎門的人,偷的又是我的東西,由我查證不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嗎。還是說,你們五虎門的人,不把我當自己人,想偷我的東西就偷我的東西。想欺負我就欺負我,當我娘家沒有人嗎?」
付雨冷笑連連,汪賀老東西,那日敢駁了她的顏面。回頭會有找你算賬的時候。
「你們百里宗說蘇婉兒與王倩偷了你們百里宗的東西,可有確鑿證據?」
賈卞也聞訊趕到了廣場,眼前的陣仗,令他也是面色大變。百里宗這麼做,簡直就是蹲在五虎門頭上拉屎,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五虎門必然會成為一個笑話。
「證據,從她們房間裡找出漢王璽就是證據,難道這個證據還不夠?」付雨冷聲道。
「哦,那現在漢王璽不在她們的房間裡,是不是這個「證據」是不是也不再是「證據」。或者說,我在你們百里宗山門前扔一塊銀子,回頭卻說成是你們偷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賈卞比汪賀冷靜不少,誰都知道,蘇婉兒與王倩幾乎不可能偷到百里宗的漢王璽。
「是不是她們偷的,的確不能下定論,但只需審問一番,一切自然就能水落石出。」
付雨冷笑一聲,然後望著廣場上的蘇婉兒與王倩道:「兩個小賤人,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說,那東西是不是你們兩人偷的?程雙江是不是你們兩人殺的?」
「什麼,還嘴硬嗎?打,給我狠狠地打。」
付雨絲毫不顧及在場的眾人,居然自己親自上場,拿起一根皮鞭便往兩女身上使勁的抽。
廣場上響起一陣陣慘叫聲,圍觀的人皆是心生不忍,但又不敢出言阻止。
雲鵬清等一干五虎門太上長老面色難看無比,這擺明了屈打成招,這不是審訊,而是在立威。在他們五虎門的廣場上向五虎門立威。
幾個五虎門的太上長老額頭都青筋暴跳,若不是顧全大局,他們已經忍不住動手。
百里宗這次來的人不少,胎息境界的強者就有八個之多,甚至百里宗的宗主羊龔成都親自來了。
宗主遲遲不出現,他們也不敢亂來。
不過好在蘇婉兒與王倩都沒有認罪,若是她們自己都認罪了,那五虎門想救她們也不可能了。百里宗衝著那兩張龍城符而來,一旦她們認罪,恐怕龍城符便會被他們找個理由搶走。
「你們兩個賊子,還不趕緊認罪,你以為你們不認罪,宗門就會救你們嗎,別做夢了。得罪了百里宗,你們以為還有活路。左右都是死,還不如趕緊認罪,免受皮肉之苦。」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五虎門的太上長老之一劉樺卻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個個五虎門的弟子都目瞪口呆的望向劉樺,這還是他們的太上長老嗎?
百里宗都欺上家門口了,身為太上長老之一的劉樺居然幫著百里宗說話。
「劉樺,好你個老賊子,原來是你。」雲鵬清目光如電,猛地盯向劉樺。
另外兩個太上長老的目光也是聚集在劉樺身上,眼中充斥著洶洶怒火。他們這些天一直在懷疑內鬼的事情,現在終於水落石出,這個內鬼居然是劉樺,而且還是自己蹦了出來。
之前他們前往天華宮兌換龍城符,以及蘇婉兒兩人身上有龍城符的事情,全都是他把消息泄露給了百里宗。
劉樺剛才那句話,明顯是為了瓦解蘇婉兒與王倩的心理防線,造成宗門都拋棄了她們的錯覺。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便很有可能崩潰,成功被屈打成招。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幾個老東西,恐怕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劉樺冷笑一聲,絲毫不理會雲鵬清等人憤怒的目光,自顧自的走到羊龔成面前,一臉恭敬的行禮道:「小的劉樺,見過羊宗主,熱烈歡迎前來五虎門巡視。」
「嗯,你乾的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別的五虎門太上長老終究是不如你。」羊龔成點點頭,不過臉色卻沒有什麼表情。
劉樺心中暗喜,五虎門中,他雖然貴為太上長老,但在太上長老中卻一直墊底。今日終於得到了認可,而且還是百里宗宗主羊龔成的認可。
雲鵬清與汪賀氣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當場把劉樺宰了。這個混蛋居然在羊龔成面前自稱小的,而且還把欺上門來說成來巡視,什麼時候五虎門成了羊龔成的地盤,需要他來巡視?
堂堂太上長老,奴顏卑膝,簡直把五虎門的臉都丟盡了。
別說這幾個五虎門的太上長老,即使那些五虎門的普通弟子都一個個感到羞愧,門中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小人,而且還是堂堂的太上長老。
一聲嘆息突然從廣場上響起。
「羊龔成,你應該突破到了金丹境界吧?沒有突破到金丹境,你豈敢如此欺我五虎門。」
廣場上,突然多出一個人,那是一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五虎門的宗主謝仁貴。
謝仁貴一如既往的淡漠,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眼前的場景,並沒有影響到他,無形中,那些五虎門的弟子也安心了不少,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宗主乃是一個宗門的支柱,只要宗主還在,宗門就還在。
「謝老頭,你倒是目光如炬。」羊龔成冷冷一笑。
「不是我目光如炬,而是劉樺這小人,我很清楚他的脾性,你如果不是突破到金丹境界,他豈敢如此肆無忌憚。事實上我早就在懷疑他,只不過一直沒有掌握到確鑿的證據。」
謝仁貴搖搖頭,劉樺一副無所顧忌的模樣,顯然是認為五虎門不會再對他有所威脅。
「劉樺能背叛五虎門,有朝一日他就能背叛百里宗,羊宗主你不會不清楚吧?」謝仁貴掃了劉樺一眼,那眼神,令劉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恐懼感。
五虎門的宗主謝仁貴,當年也是聞名武林的頂尖強者,據說他年輕時候的天賦,有很大的概率突破到金丹境界,只不過年輕時受過一場重傷,體內暗疾不治,這麼多年才一直停留在胎息巔峰,修為毫無寸進。
「謝宗主,你是聰明人,我也不說廢話,這兩個人讓我帶走,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從此百里宗與五虎門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羊龔成淡淡的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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