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505章摧毀公安局長防線
聽說郭拙誠答應不折磨自己,張恆德鬆了一口氣,以為對方怕了自己的後台,又得意起來,問道:「郭書記,不過什麼?想送我去監獄嗎?」
郭拙誠心平氣和地說道:「剛才我說了,除了問你一個問題,就是告訴我馬修德躲在哪裡外,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什麼忙呢?那就是等下你叔叔過來跟你見面的時候,我消你好好勸你叔叔想開點,反正你都是要被槍斃的人了,沒有必要讓關心你的長輩再傷悲,不是嗎?」
張恆德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郭書記,你不是在這裡說笑話?你敢讓我叔叔見我嗎?」
郭拙誠說道:「他是我的上級,如果他要見你,我是無權阻攔的。你放心,我會問他見不見你,如果他答應見你,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張恆德大聲說道:「好!你有種!」
其他人都輕輕地搖了搖頭:你這麼做不是與虎謀皮嗎?他叔叔來了還不把他救走?
丁澤海著郭拙誠,心道:不會是他在挖陷阱,把軍分區司令也埋進去?
郭拙誠沒有注意其他人的反應,他好整以暇地著張恆德,說道:「真不告訴我馬修德的地方?好,現在我讓你一樣東西。」說著,在張恆德狐疑的目光中,他從辦公桌下面的chou屜里拿出一個人造革皮包,問道,「你應該認識這個皮包?縣委招待所的那天晚上……」
張恆德點了點頭,說道:「認識!馬鎮長每次出mén都是拿的它。被你搶走以後,他又買了一個新的。」
因為郭拙誠答應讓他見他的叔叔張子滕,張恆德心裡有了一線消,就如落水的人到了稻草也要抓住一般,更何況張子滕可不是稻草,簡直可以說是可以浮起他的大木板,他自然不會放棄,現在的他生怕郭拙誠反悔,自然很配合地回答郭拙誠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
殊不知郭拙誠這是在麻痹他的心理,就是用這種方法讓他放鬆警惕,一步步毀掉他的心理防線。
郭拙誠認可地說道:「不錯,這就是馬修德的包。你還記得當天晚上這皮包裡面有一個荷huāsè的東西嗎?」
這下張恆德思考了一下,畢竟過去的時候不久,他很快就肯定地說道:「記得。當時我記得你還說了一句荷huāsè什麼的,但你的話被馬鎮長打斷了。……,我說你問這些jimáo蒜皮的事幹什麼?」
郭拙誠說道:「我倒覺得這不是什麼jimáo蒜皮的小事,而是與你關係重大的大事。你說一個男子漢最要緊的事是什麼?不就是守衛著家,讓孩子生活得幸福,讓老婆感到自豪嗎?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還談什麼男子漢?這個皮包我給你一下,你自己這東西是什麼。」
說著,他很客氣地將包遞給了張恆德。
張恆德左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包,放辦公桌上後打開沒有拉拉鏈的皮包口,只了一眼,他的身體就猛地一抖,迅速而慌luàn地將皮包口蓋住,嘴裡大聲囔道:「不可能!不可能!……」
慌luàn的動作猶如皮包裡面藏著一條令人máo骨悚然的眼鏡蛇。
他的言行讓其他人茫然不解,一個個你我我你。
過了一會,張恆德又不甘心地將皮包口打開,伸手進去抓了那條荷huāsè短ku,突然咬牙切齒地吼道:「馬修德!我日你十輩子祖宗——!」
郭拙誠冷笑道:「這就是你肝膽相照的朋友?你要被槍斃,難道你就甘心護著這麼一個人,讓他逍遙法外?」
張恆德本就是一個心智平平的傢伙,不用郭拙誠ji將就已經怒髮衝冠了,他現在哪裡還想其他事?立馬就將這個給他帶綠帽子的盟友供了出來:「這個王蛋躲在縣棉紡廠等我的消息,廠里李建強副廠長是我的朋友。」
那條荷huāsè短ku就是張恆德從香港帶回的時髦內衣,是送給他老婆,安慰她的。現在被馬修德帶著四處跑,自然一下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聽了張恆德的話,郭拙誠立即拿起桌上的電話機,對著裡面說道:「請接南志公社水產部。」等了一會,當裡面傳來馬達鳴的聲音時,他說道,「他在縣棉紡廠李建強副廠長那裡。」
說著他掛了電話,等了一會又拿起電話機話筒,說道:「接派出所。……,找崔有林指導員!」
此時此刻,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張恆德犯了重罪,郭拙誠在與他的鬥爭中穩占上風,現在的變數就是一旦軍分區司令張子滕來後,會不會利用權力壓迫郭拙誠釋放張恆德,會不會
i迫郭拙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nv公安了鑲嵌在牆上的手槍和瓷杯一眼,轉頭不無擔憂地對郭拙誠問道:「郭書記,下一步該怎麼辦?張司令真的會來嗎?……,你真的讓他們見面啊?那……」
張恆德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叔叔,見自己的手下這麼問,怒了,罵道:「你這個臭婊子,老子的事是你敢問的嗎?滾!」
nv公安臉sè劇變,眼睛紅紅地著郭拙誠,眼裡的淚水橫流。
「閉嘴!」郭拙誠怒斥道,「張恆德,你還在擺你的臭架子,你以為你是誰?」
張恆德完全在郭拙誠面前落了威風,聽了郭拙誠的話立馬閉了嘴。
郭拙誠對nv公安說道:「同志,人家軍分區司令是我這個鎮黨委書記的上級領導,只要他的要求不過分,不違法,我當然而且必須滿足他的要求。我相信他是一個公正無si的好領導,我更相信他是聰明人,不會做蠢事。」
郭拙誠沒有說的是,如果張子滕提出過分的要求,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沒有三分鐘,崔有林跑步過來了,他已經聽說張恆德過來了,因為張恆德找的是郭拙誠,他也接到縣局上面傳來的一些消息,知道張恆德今天過來
i郭拙誠就範的,是以裝著不知道,一直不lu面。
等到郭拙誠打電話過去,崔有林心裡不解,不知道為什麼是郭拙誠找他,難道他找自己幫忙?可他應該知道我崔有林與你郭拙誠鳥不到一壺啊,你喊我過去豈不是等於多了一個敵手?
書記辦公室的mén是半開的,走廊上有不少工作人員,但他們都不敢過來,他們裝著忙著什麼,遠遠盯著辦公室的mén,耳朵收集著裡面傳出來的任何聲音,一個個臉上lu出ji動的神sè,似乎裡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廊邊上還有一個漂亮得過分的nv孩低著頭不停地聳著肩,顯然在輕輕哭泣。
崔有林沒有理這些人,徑直推mén走了進去,一眼就到了張恆德。剛準備立正敬禮,可到張恆德滿臉的死灰,而兩個縣局來的公安也一臉鄙夷、一臉憤怒地著張恆德,崔有林愣了一下,狐疑收住了敬禮的手,轉而對郭拙誠問道:「郭書記,你找我?」
郭拙誠點頭道:「是的。你帶張恆德過去,找一個地方把他安頓好。禁止他與外界聯繫,但也不許虐待,等候上級的命令下來。」
崔有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都快凸出來了:「天!這不是監禁嗎?」
他的話沒有問出,郭拙誠又對nv公安說道:「守張恆德的事就jiāo你負責。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提審、任何人不得幫他與外界聯繫。」
nv公安了崔有林一眼,然後立正敬禮,回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郭拙誠又對男公安說道:「你把你們一起來的人都帶到派出所去休息,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男公安立即立正敬禮:「是!」走了幾步,又問道,「牆上的槍怎麼辦?」
郭拙誠說道:「讓張司令再說。」
等其他人都離開了,丁澤海問道:「郭書記,你確定張司令會過來?他可是地委常委。」
郭拙誠說道:「這裡的事你就不用參與了,去你的辦公室。如果有人問,你給我一問三不知。」
丁澤海的腳步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外面就傳來小汽車剎車的聲音。
聽到嘎斯24小汽車那特有的聲音,郭拙誠笑了。
丁澤含忙疾走幾步,走到走廊上朝下面大mén口出,一輛蘇聯產的嘎斯24小汽車正停在傳達室mén口,一個年輕軍人走下來找人詢問什麼。
丁澤海回頭佩服地了一眼,雖然沒有見郭拙誠,但他還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輕手輕腳地離開。
今天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了他,並不愚笨的他知道自己和郭拙誠根本不是一個檔次,自己跟他爭搶朱彩虹,根本就沒有一絲消,除非對方不爭。
他懊惱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決定狠心地斬斷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縷情絲,幸虧這絲情絲並沒有在心裡生根發芽。
冷靜下來想一想,丁澤海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與朱彩虹的jiāo往上基本是單相思,朱彩虹一直沒有正面回應自己,她對自己好只是一種對同事的好,她對辦公室所有的人都不錯。感覺她對自己好只是因為其他人對自己不那麼好,這樣才顯出了她的不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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