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獲取更多的利潤,為了讓農民有更多的收入,郭拙誠還是儘量將蔬菜、水果往國外以及香港、澳門等地區銷售。
在國外賣出一斤蔬菜水果所取得的利潤相當於賣給國內顧客幾十斤。比如,賣給國內客戶一斤白菜只有區區三分錢,而賣給歐美國家可以高達零點六美元,想到於兩元多人民幣。當然,這其中要考慮運輸成本,但減去這些運輸和存儲後,其利潤還是相差十倍以上。農民的收入還是要增加兩倍多,收購和銷售水果、蔬菜的公司利潤增加好幾倍,政斧從他們身上收取的稅收自然也水漲船高,是過去的幾十倍。
這並不是稅率有多高,而是因為以前的基數實在太小,在全民「以糧為綱」的曰子裡,水果、蔬菜運出瓊海島的實在不多。
在高速公路建設上,郭拙誠還有意地讓建築工程隊一段段來建設,也就是建好一段公路,運輸蔬菜的卡車就開始運輸這一段,收購蔬菜和水果的公司就把這一段公路兩邊農民手裡的水果、蔬菜收上來快速地運到國內內地、香港、澳門以及國外去。
開始的時候,關應傑、熊慧忠他們是很擔心的,擔心郭拙誠將種糧食的農田用來種水果蔬菜是一種資本主義的復辟,是走回頭路。這不僅可能招致上級組織的強烈批評,導致他們很可能撤職甚至坐牢,而且他們還擔心那些農民將稻田改種蔬菜、水果後會導致沒有飯吃,導致他們反對政斧,導致他們外去逃荒。
可是,隨著蔬菜和水果的大量外運,一年不到就見到了巨大效果,就見到了農民收入大量增加,就見到農民笑逐顏開大誇黨的政策好,關應傑他們這才放心了,沒有再對郭拙誠的要求持保留意見,對於郭拙誠所說的出了事由他一人承擔責任而主動要求他們也分擔一部分責任。
至於褚緒基、文保衡兩個郭拙誠的親信,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郭拙誠的本事,一直旗幟鮮明地支持,而葉樟、朱贊慰兩人心裡雖然忐忑不安,但也一直咬牙支持。
可以說,這個大膽的政策從出籠到執行都沒有什麼阻礙,郭拙誠的措施得到了堅決的執行。至於底層組織則更沒有反對,因為以前的政策弊端他們看得更清楚,他們更明白郭拙誠這個新政策的好處:農民有了錢,完全可以用賣水果、賣蔬菜的錢來買糧食,不但可以從國內內地買糧食,還可以從國外買糧食,無論怎麼計算價錢,種蔬菜和種水果的農民都是得利的,好處絕對是明顯的。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的官員才發現瓊海島竟然是一個聚寶盆,以前盲目地種糧食是最不好的方式,過去追求「以糧為綱」至少在瓊海島是錯誤、不適應的。
當瓊海島如火如荼地發展時,最高首長也應美國總統的邀請正式出國訪問。在動身之前,郭拙誠寫給最高首長等人的密件也送到了他們的手中,中央領導為此進行了認真地研究。本來虞罡秋向最高首長提出讓郭拙誠參與這次訪問,其他幾位首長也建議讓熟知國際事務的郭拙誠參加,但被最高首長否決了:「先讓他把瓊海島搞上來再說。他的機會有的是,我們這些老頭子先幫他趟一趟水。趟對了,我們就繼續趟下去,趟錯了,我們就改。我們這麼做能夠給他和他們年輕人積累經驗、提供教訓。」
最高首長的第二次訪問美國震驚了世界,特別是蘇聯更是睜大了眼睛。出發之前,蘇聯記者就對著中國外交部長問道:「中國出訪美國的意圖何在?是不是你們中國向美國屈膝投降,請求美國來對付我們蘇聯?」
外交部長祁鵬多冷笑以對:「蘇聯?用得著我們中國聯合美國嗎?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一個國家能迫使我們中國屈服?」
但是,中國訪問團在美國訪問期間並沒有多麼高調。不知道是因為擔心刺激蘇聯,還是因為中國和美國本來就存在分歧,雙方並沒有在世界局勢上花費多少時間,更沒有形成針對蘇聯建立戰略聯盟,就連對蘇聯入侵阿富汗也只是譴責了事,其措辭與以前的並沒有多少區別。在世界熱點問題上,也是各有各的說辭,並沒有比以前更統一。
在訪問期間,代表團參與的更多是經濟方面的事務,比如參觀美國的汽車城,參觀美國的農場,參觀美國的電子廠,參觀美國的市政工程污水處理工程等等。
還有一個行動也讓人注目:第一次由中國最高首長出面邀請美國著名企業的領導共進晚餐。這種行為一般是西方國家首腦訪問時才出現,但這次中國一反常態,主動邀請那些人參加,讓不少人大跌眼鏡:
「中國真的開始只注重經濟建設,只注重民生?」
「不可能啊,那美國這麼急著邀請他們來幹什麼?喝香檳的嗎?」
「不可能,他們私底下肯定還有很多秘密。」
……世界媒體和報紙紛紛說著自己的疑慮和猜測,而中國代表團依然我行我素,他們的活動繼續圍繞經濟和貿易展開。
這個邀請企業家出席晚宴的舉動自然是郭拙誠這個重生者向最高首長提出的建議,也是中國想美國等西方國家發出的一個談判籌碼:你們邀請我們中國來共同對付蘇聯可以,但你們要更加放寬投資,要讓更多的企業去中國投資,轉讓給我們更多的技術,我們才會與你們走到一起。
這些被邀請的企業不少是郭拙誠擬定的,其中就包括世界著名的化工企業、船舶製造企業、鋼鐵冶煉企業……當然,隨著中國代表團在美國呆的時間增加,中美之間的一些讓人激動、高興、擔憂、害怕的舉動慢慢浮出水面。
當時間接近國慶的時候,最高首長圓滿完成對美國的訪問滿載而歸了,所取得的成果包括:中國「中計」與美國簽署了聯合開發反導彈導彈防禦系統的協議;中國與美國政斧簽訂了進一步引進鋼鐵冶煉、化工、船舶製造、大規模集成電路製造、汽車、飛機等新技術;中國從美國引進有關污水、廢棄物處理的技術;美國與中國共同開發研製新型大型商務客機;中國和美國共同出資成立雜交水稻、雜交玉米研究所;兩國簽署中國南海安全航運相互信任協議;兩國簽署太空航空器技術交流協議;兩國就世界軍火貿易特別是尖端武器貿易簽署諒解備忘錄。
同時還簽訂了有關中國重新恢復關稅及貿易總協定(gatt)締約國的談判進程……雖然兩國沒有簽署戰略聯盟協議,甚至沒有就兩軍交流進行討論,但依然在世界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一些有識之士從這些合作中感受到了中國的強大,更清楚地知道:中國將走向強盛!
從有關渠道得知這些行為的郭拙誠高興極了,對中國的前途充滿了信心,即使自己現在什麼都不做,中國也將比前世要發達得多、強大得多。
郭拙誠最關心的就是中國重新恢復關稅及貿易總協定(gatt)締約國身份的問題。gatt也許很多人不熟悉,但說起f)、世界銀行(wb)一起被稱為世界經濟發展的三大支柱。關稅及貿易總協定(gatt)就是世界貿易組織(wto)的前身。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美國為推動國際貿易「自由-化」,向聯合國經社理事會提出召開世界貿易和就業會議,成立國際貿易組織。1946年由美、英等19個國家組成的聯合國貿易與就業會議籌備委員會,起草了《聯合國國際貿易組織憲章》。
1947年11月在古巴哈瓦那舉行的聯合國貿易和就業會議上通過了《哈瓦那憲章》。與此同時,由美國邀請包括中國在內的23個國家,根據這一憲章中有關國際貿易政策的內容,進行了減讓關稅的多邊談判,採納了《哈瓦那憲章》中關於國際貿易政策的內容,簽訂了《關稅及貿易總協定》,並於翌年1月1曰起臨時生效。
中國是關稅及貿易總協定的創建國——也就是締約國——之一,但當時代表中國出席會議的國民黨政斧代表。當中國於1972年重返聯合國、台灣國民黨政斧被驅逐出聯合國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台灣在關稅及貿易總協定中代表身份也消失了。
而西方國家卻因為政治利益的原因,拒絕承認中國政斧在其中的代表身份,也由於國內對貿易不重視的原因,加上中國當時也確實困難,貿易量很小,賣出的基本都是資源型產品,如石油、鐵礦石、木材、貴重金屬等等,其他商品的買賣可以忽略不計。在多種原因組合下,中國被迫放棄了締約國成員的身份,其締約國成員所具有的一些特權也被凍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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