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爾的辦公室內,埃文撥動電話轉盤,打了兩通電話。
一通打給官邸,晚上要給卡爾森接風,不能回家吃飯,怎麼也得通知尼娜一聲,這是作為兒子的本分。
一通打給一家位於舊金山的禮品店。這家店可以定製商品,送給州長夫婦的八音盒正是出自這裡。
這家店的技術不錯,埃文又下了一個訂單,當了一回回頭客。
口頭交待好他的要求,約定交貨時間後,埃文掛斷電話。
啪!
事情如此順利,埃文高興的打了一個響指。
嗯,這響指打得如此清脆,手法嫻熟,都快成習慣動作了。
走出辦公室,埃文朝正和簡聊得歡快的卡爾招呼道:「嘿!卡爾,走了!」
「簡,小心一點,卡爾喜歡你的保齡球!」
聽到埃文的話,簡下意識的雙手捂在胸前,警惕的看了一眼卡爾。
卡爾則臉一黑,草草的結束和簡的交談,然後咬著牙跟上了埃文。
「砰!」
卡爾大力關上車門,發出一聲巨響。埃文早已在副駕駛坐好,卡爾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一邊扭動車鑰匙,一邊抱怨說:「嘿,埃文,你是故意的嗎?」
「攪人好事,是會爛**的。」
埃文理所當然道:「我這是在拯救無知女性,順帶把某人從欲望之河中拉出來而已。」
卡爾沒好氣道:「那我應該說一聲謝謝麼?」
埃文擺擺手:「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卡爾無語,決定不說話,默默開車。
幾分鐘後,model91停到路邊。
這裡是第十一大街和i街交匯的十字路口(順帶一提,薩克拉門托的街道命名規則中,數字代表南北走向,字母代表東西走向),路邊矗立著一棟226英尺高(不到70米)的大廈。
埃文先下車,卡爾一言不發的跟上。
埃文站在大廈門前,看了身邊的卡爾一眼,幽幽道:「剛才忘了回答了,卡爾,我確實是故意的。」
「公司禁止內部員工之間談戀愛,尤其是上下級之間。」
「我想把這條規矩加到公司章程上。」
「你有意見嗎?卡爾!」
卡爾呆立半晌,沒問為什麼,而是微微低下頭顱,恭敬的說:「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見。」
「很好!」埃文露出滿意的微笑,一個人腳步輕盈的邁入大廈。
目送埃文進入大廈後,卡爾反身回到車內。
他得去接卡爾森一行人。
大廈的名字叫「麋鹿之塔(elks tower)」,是時下薩克拉門托的第一高樓。它的建立者和所有者是一個名為「麋鹿的仁慈和保護秩序(benevolent and protective order of elks,簡稱bpoe)」的組織。光聽名字,很多人會誤以為這是一家動物保護組織,但實際上它是美國有名的兄弟會組織,在全美範圍內擁有百萬數量級的成員。麋鹿之塔是麋鹿兄弟會會員們聚會的地點,但同時對外營業,提供有客房、餐廳、游泳池、浴室、會議室、檯球室等多種服務設施。
卡爾預定的餐廳在十四樓。
乘坐老式電梯,埃文在侍者的引導下來到餐廳。
不到半個小時後,卡爾森一行人也到了。埃文拿出主人家的架勢,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晚餐準備的很豐盛,餐桌上的氣氛也十分融洽,賓主盡歡。只是因為埃文還沒成年的關係,雖然上了酒,但大家都只是淺償輒止。
八點左右,宴席散去。埃文讓卡爾開車送卡爾森三人回去,他自己沒上車,打算步行回家。
雖然沒多喝,但埃文還是不想和他們擠在狹小的空間內呼吸帶有酒精味道的空氣。
而且麋鹿之塔離州長官邸的確很近,埃文只需要拐一個彎,步行不到八百米,前後也就幾分鐘的事。
正好可以消消食。
然後,走了不到一百米,埃文就後悔了。
晚上的薩克拉門托還是挺冷的。
乘著晚風,埃文回到官邸。進到屋內,溫暖的氣息讓埃文舒服的叫了出來。
給埃文開門的是尼娜,她穿著睡衣,頭髮被毛巾包著,像是剛洗浴完沒多久。
一樓很安靜,埃文沒聽到弟弟妹妹們的玩鬧聲,心想她們估計都被趕回房間了。
娛樂貧乏的時代就是這樣,小孩子睡得早,大人上床也早。不像後來,個個都是夜貓子,不到凌晨兩點不睡覺。
尼娜給埃文倒了一杯熱水,隨口問道:「結果如何?你沒喝酒吧?」
埃文的發明賣了五十萬美元和投資卡爾森的事,尼娜都知道。是埃文自己告訴她的。為此,她既自豪無比,又苦惱的很。自豪是當然的,自己孩子能常人所不能,作為母親的尼娜自然得意。至於苦惱,則是因為,尼娜始終覺得埃文這個年紀就開始作主開公司,太早了點。尼娜想過讓埃文把公司賣掉,以後少摻和alphabet的事,多把注意力放到學習上。但被丈夫厄爾阻止了。
「埃文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這是厄爾勸說尼娜時說的。
尼娜想了很久,最終決定聽丈夫的。
當然,尼娜雖然答應放任埃文做他喜歡做的事,但某些要求還是沒有放鬆。
比如說,成年之前不許喝酒,不許夜不歸宿,不許吸菸,不許抽葉子。
這是尼娜對孩子們的一貫要求。
「謝謝,尼娜!事情一切順利!」埃文接過水杯,回答說:「酒他們喝了,我沒有。不信你聞聞?」
說著埃文要把臉送到尼娜面前。
尼娜一臉嫌棄的把埃文推開,「好啦,信你了,別搞怪,趕緊去洗澡。」
「遵命,長官!」埃文放下水杯,搞怪的朝尼娜敬了一禮後,三步一跨的上了樓梯。
尼娜在後面低吼道:「小心點兒!」
埃文腳步輕快的上到二樓,被早早的等在維吉妮亞房門口的琳達嚇了一跳。
「埃文,你回來啦,今天一天你都不在,去哪兒幹什麼了?」
「喲!琳達,你還在啊!」埃文先打了個招呼,然後含糊的說道:「沒幹什麼!」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吧,我上樓了。」
說完不等琳達回話,埃文就逃也似的上了三樓。
琳達失落的皺了皺眉,一跺腳轉身回屋,看向正在書桌前努力「抱佛腳」的維吉妮亞,她問:「維吉妮亞,你能再和我說說奧黛麗麼?」
維吉妮亞聞言手上一頓,隨後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琳達,說:「琳達,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琳達,答應我,你不要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去找奧黛麗的麻煩,相信我,如果你這麼做,不僅不會收穫你要的愛情,還將失去我們之間的友誼。」
琳達看著嚴肅無比的維吉妮亞,點點頭,道:「我保證我不會!」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上帝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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