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學日這種由學生為了減壓演變而來的學校傳統不只加州理工學院一家獨有,它的老對頭,麻省理工同樣默認了逃學日的存在。
埃文以前只聽說過,真正親身經歷卻是第一次。
他倍覺有趣。
尤其是今年奧維爾別開生面的將以往高低年級暴力對抗的方式轉變成知識與智力的碰撞,讓這個傳統變得更為「理性」,不只讓埃文興趣大增,院方,特別是院長杜布里奇知道後更是在第二天把奧維爾叫去好好表揚了一番。
喧鬧而輕鬆的一天過後,奧維爾卸下了blackerhouse主席的職務,新主席將會在學期結束前選出,與此同時,整個加州理工進入了緊張的氣氛之中。
因為高年級的學生已處於畢業倒計時內,而其他年級的學生也將迎來這一學期的期末考試。
六月四日是大四學生及研究生開始答辯的日期,奧維爾順暢的通過了答辯。
一周後的六月十一日開始,埃文也迎來了各門課的期末考試。
埃文應對的輕鬆自如。
六月十三日,學校為畢業生舉辦了畢業典禮,埃文卻這一天登上了前往紐約的火車。
和《高跟紐扣鞋》整個劇組一起。
離校前,埃文和固體物理實驗室的同仁們開了個會,給他們布置了許多任務。
洛杉磯市中心東北部,聯合車站。
聯合車站是南加州的交通樞紐,是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的連接太平洋到東部芝加哥的鐵路在西海岸的終點站。
這座車站開放於1939年,造價高達一千一百萬美元,建築風格融合了荷蘭殖民復興風格,文藝復興風格和現代流線型等建築形式,內部裝飾金碧輝煌,未來將會列入美國國家史跡名錄。
下午四點,埃文和奧黛麗乘坐出租車抵達車站所在的塞薩爾查韋斯大道。
兩人剛下車,鮑勃和伊斯拉、西姆蘭兩女就跟了上來。
兩女將埃文和奧黛麗手上的行李箱接了過去。
幾分鐘後,一行人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
寬闊的大廳里,《高跟紐扣鞋》劇組幾十號人聚在一起,顯得格外顯眼。
埃文示意鮑勃去買票,自己和奧黛麗向劇組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身黑西裝的伊斯拉和西姆蘭拉著行李箱跟在他倆後面。
見到埃文和奧黛麗,艾博特沒有托大,親自迎了上去。
這一幕讓正和艾博特聊著天的幾位主演分外詫異。
「奧黛麗只不過是一個小配角,雖然是艾博特導演親自介紹進劇組的,可也不用表現的如此格外重視吧?」
不過,當看到和奧黛麗一起走過來的埃文和身後保鏢裝扮的兩女時,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卻將前一段時間突然被更換的製片人和此時艾博特導演的態度聯繫在了一起。
「下午好,艾博特先生!」
在奧黛麗和艾博特打過招呼後,埃文和他握著說道:「讓你久等了,我們沒有遲到吧?」
艾博特笑著說道:「當然沒有,不過,即使遲到也沒關係,看在奧黛麗的份上,只要一個信號,聯合太平洋844機車會特意停在原地直到奧黛麗登上它的車身內。」
奧黛麗嗔道:「艾博特先生,您說的太誇張了!」
艾博特哈哈一笑。
笑過後,他看著埃文問道:「埃文,你是專門陪奧黛麗去紐約的嗎?」
埃文搖搖頭,回答道:「不,我正好去紐約有事要辦。」
過了一會兒,買好車票的鮑勃走了過來。
艾博特這時說道:「我們大部分人在六號臥鋪車廂,希望我們的位置不要隔的太遠。」
埃文接過車票看了一眼,回道:「不會,也就隔了幾個車廂。」
艾博特說:「那就好,到時我們可以一起暢談,這樣漫長的旅程才不會太過無聊和難熬。」
埃文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見艾博特和奧黛麗帶來的男伴相談甚歡,幾個主演對了對眼神後,齊齊上來和奧黛麗打招呼。
察言觀色,拉關係套近乎是他(她)們的本能。
「奧黛麗,他真是你男朋友啊?」
奧黛麗幾句話後就把自己和埃文的關係給交待了。
「奧黛麗,那個大漢還有那兩個女人是什麼人,保鏢嗎?真是啊!快說說,你是不是哪家富豪的千金出來體驗生活的?還是說你的小男朋友是哪家的王子?」
這種試探埃文身份的問題,奧黛麗則打了個哈哈,沒有正面回答。
女主演之一的法布雷小姐和奧黛麗套過近乎後,對埃文很是感興趣。趁著離出發還有些時間,她扭著腰身便來到埃文身邊。
「嗨!下午好!」法布雷主動將手伸到埃文面前,自我介紹道:「我是法布雷,在劇中飾演薩拉。」
埃文並沒有行常見的吻手禮,只是伸出右手和她輕輕一握,略顯冷淡的回應道:「你好!」
隨後便繼續和艾博特就先前的話題聊了下去。
埃文的態度沒讓法布雷退卻,反而眼前一亮,不過埃文和艾博特聊的內容她實在插不進去,只能先行退到一邊。
鬼知道他們嘴裡說的「黑魔鬼」是什麼個東西?
法布雷沒有受過專業的教育,半路「出家」的她並不知道《黑魔鬼》是美國的第一部音樂劇。
埃文之所以能和艾博特這種專業人士聊到一起,得多虧了奧黛麗時常把教科書帶回來,而且他的記憶力又還不錯。
五點前十五分鐘,埃文等人乘坐的那輛名為「洛杉磯市」的火車終於可以登車了。
埃文和奧黛麗所在的是雙人臥鋪車廂,劇組所在的則是普通的臥鋪車廂。
伊斯拉、西姆蘭兩人和埃文在同一個車廂,鮑勃則在普通臥鋪車廂。
登車前,埃文特意觀察了一下列車,發現這不是一列蒸汽機車。
蒸汽機車的黑煙太明顯了,無論如何也無法隱瞞。
埃文問過列車員後,才知道這是一列柴油機車。
「洛杉磯市」號火車從洛杉磯出發,中間需要經過鹽湖城,奧格登等城市,約四十個小時才能抵達終點站芝加哥,那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上午了。
然後再從芝加哥到紐約的火車就很多了。
「嗚……」
即便不是蒸汽機車,但列車還是準時響起代表啟程的汽笛聲,火車輪軌發出「況且況且」的聲音,緩緩轉動起來。
火車出發約一個小時後,法布雷走進某節車廂一個名為「黃金屋(gold room)」的餐廳內,和埃文一行人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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