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怎麼能直接動手呢,你要是看他不順眼,你讓他喝水嗆死,吃飯噎死,走路把自己撞死
也比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弄死他好啊!」
三清觀內,悟空正襟危坐,蒲團前,一道虛影急赤白臉,在悟空面前晃來晃去,拍手說道。
「再不行,你下藥毒殺,讓他病死,搞個刺殺,襲擊,你哪怕是讓他死在女人肚皮上呢!」
太白無奈仰頭,孫悟空這一出,他是實在沒想到啊。
他知道國君不是個好東西,殺他有益無害,可也要講方式方法啊。
怎麼就直接動手了呢。
「太白老哥,他可是氣勢洶洶的要與我一戰,連大唐御弟聖僧都在一旁見證,我好歹算你下界行走的牌面
這要是不答應,多掉價啊!」
悟空理直氣壯開口,修行中人,怎會被世俗規矩束縛了手腳。
這無理尚要辯解三分,有理了,還計較那麼多作甚。
「若是修的唯唯諾諾,遇到挑釁還要低聲下氣給人家賠不是,那修行意義何在,至於老哥你說的暗地裡動手
咱的道修的是光明正大之風,使那手段,難合我意啊!」
悟空神色從容,淡定說道。
背地裡下黑手,非他所願,那國王的生死,並不在他這個道士手中。
那國君若不想著平衡之道,稍微念那麼點舊情,大大方方的放國師離去,甚至只要不那麼著急。
不想著借玄奘一行的手,除掉他這個說風涼話的野道,都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可惜,長久坐在那個位置,又不會時常警醒自己,使那國君心中毫無顧忌,甚至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天下獨他一人高高在上
說來說去,獨那傢伙自己作死而已。
他只不過是恰好遇到了,然後出手了而已。
「行了行了,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我是怎麼也沒想到,這裡面的一縷神意會用在你身上,你可真行!」
太白不耐煩的說道,他只是發幾句牢騷話,也沒覺得孫悟空哪做的不對了。
一個虛偽到讓人覺得又蠢又噁心的國君,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了,天庭那李天王擱朝會上參了我一本,如果沒有意外,過幾天就有人來找你麻煩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太白撫須說道。
「另外,老弟啊,你這殺都殺了,乾脆下手利索點,你看看朝堂上的那些玩意,有幾個好東西?」
太白直直盯著悟空,覺得悟空都下手了,還收什麼手,到時候哪怕李天王帽子扣下來。
他還能舒舒服服的認了。
「還有,你看看你寫的什麼玩意,什麼給十天的時間離開,你說走也就走了,怎麼還讓人家把大把的金銀財寶帶走」
太白氣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這西天佛老的位子乾脆讓給孫悟空坐得了。
你看看這事辦的,多慈悲,已經不是大發慈悲了。
「老哥,錢財乃身外之物,帶走了,最好什麼都沒留下,俺老孫才好對症下藥啊,要不然,我還得多一道程序呢!」
悟空坦然說道,全部帶走了,別人也都知道了,自然就沒了念想。
不然,這車遲國怕是有不少人會對那些跑掉的人的財富念念不忘,有些東西留下來,是禍非福。
某些人,帶走的是財富不假,可有時候,財就是禍,帶走財,便是帶走禍。
「你你還真是小奸巨猾,好,當我沒說!」
太白金星本來不理解,可聽孫悟空這麼一說,瞬間明白過來,同時不由得苦笑一聲。
他本以為自己這老弟是隨性為之,沒想到是早有打算,這是真打算接下這個爛攤子了。
這讓他說什麼好。
他這身外身,他是不想再管了,由著孫悟空折騰算了。
「給老哥添麻煩了」
悟空笑著取出兩壇美酒,只是話沒說完,便被太白打斷。
「你我之間說這個做什麼,酒我拿走了,其他的少說,本就是我讓你過來的,唉,說多了傷感情,走了!」
太白金星直接提過酒,順手將那案前的一包花生米順走,那虛影便聚作一團白光,沒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對了,你這老替人擦屁股的性子得改改,他們闖下的禍事,不能一死了之,統統讓你來承擔後果吧!」
太白的腦袋自虛空中一晃,而後又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聲音在迴蕩。
霎時間,這道觀中便又恢復平靜。
李天王?
悟空想到太白離開前的言語,眉毛微揚。
這麼說來,這是在上邊沒讓太白吃虧,要下來找場子來了?
他一個堂堂天王,怎麼天天關注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悟空念頭微定,找他麻煩,他好像也沒怕過麻煩,來便來吧。
至於給人擦屁股這事,太白老哥說的還真貼切。
可事已至此,總得有人擦不是。
悟空起身走到外面,微微舒展身軀,這三清觀可真不小,似人間之地,他還沒住過這麼好的地方呢。
如今也能享受一把了。
這自己不用出錢的東西,是好用。
李天王拿他出手的事做文章,悟空是意外也不意外,畢竟天庭仙神的注意力,如今都在玄奘身上了。
沒有李天王,也會有張天王趙天王陳天王之類的跳出來。
只是如今看來,小事還是小事,沒有變成大事。
否則的話,太白這次來應該是直接喊他跑路才是,而不是讓他自己看著辦。
清風拂面,日光耀人,那楊柳依依,悟空也隨之出了三清觀,走上街頭。
街道上,已經是亂作一片,四處皆是狼藉。
能夠聽他言語,真正下地耕種,照著規矩去做的,終究是少數。
一步跨過,悟空立足在皇宮大殿中,看著那些眼似豺狼,滿身血跡之人,輕聲開口。
「殺的痛快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神色微怔,一個個側目看向悟空所在。
「你是何人?」
一道聲音帶著疑惑,警惕問道。
有些人眼中已經是起了歹意,畢竟王公貴族,朝中當官的不是什麼好貨,那被皇帝下令優待的道士。
有許多也是不干好事的主兒,他們敬畏國師,卻不代表對其他道士的觀感,也是一樣。
「那皇帝的腦袋 ,是貧道摘的,你們說我是誰?」
悟空淡淡回道。
這些人一聽到皇帝沒了,就發狠衝進皇宮,見人就殺,不知道殺完之後,心中有多少快意。
「你是那個松白道人?」
有人不由得出聲喊道,皇帝是被一個叫松白的道士弄死的,這消息如今是人盡皆知。
就連之前烙印在眾人心頭的字,他們就是不用猜,也知道是那道人搞的。
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才現身。
「你是來殺我們的?」
有人緊握手中殺器,目露兇狠,警惕問道。
他們殺人是為了報仇雪恨,這道人殺他們,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他們殺了人。
可他卻不會束手就擒,為了活著,總是要拼一把的。
「不,本道就是來問問,要是沒殺盡興的話,再來一次?」
悟空說著微微抬手,一時間,那破碎的門窗,瓷器,以及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兒,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如今手段,驚的眾人連連後退,眼神中的驚懼難以遮掩。
「一次不盡興,咱來兩次,兩次不行就十次,等你們什麼時候盡興了,本道再與你們說正事。」
悟空風輕雲淡道。
「之前的那些人,全是假的?」
「不,是真的!」
「不可能,我已經殺了他們,都已經死的透透的,怎麼可能再活過來,這些人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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