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如此年輕,怎如此放不開?」
「美景佳人,正是好時候,該飲一杯。」
「我看這位姑娘就很好,那個也不錯,旁邊那個也算小家碧玉!」
「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不可辜負,你看人家小姐都看過來了!」
「莫非是覺得少了?來來來,再過來幾個」
李白以極其熱情的態度生拉硬拽,將悟空當作有緣人帶到了就近的醉月樓,直接來到頂層。
可謂風光無限好,佳人也醉人啊!
美人在側,撫琴奏樂,垂簾落幕,舞姿漸興。
「孫兄啊,怎麼樣,這地不錯吧!」
李白輕鬆愜意,酒意漸濃,對著悟空有些自得的笑道。
這可是十足的好地方。
「李兄選的地方,差不了,確實是一等一的好地方。」
悟空笑著回應道。
他一向很少來這種地方,本性如此。
這次被李白拉進來,他也並未反感,世間百態,確實有它存在的道理。
姑娘確實很好看,琴藝水平也屬上等。
人本就喜歡美的事物,他也不例外。
是以賞心悅目,何樂而不為。
演舞奏樂的清倌人也時不時打量著這兩位客人,目光中多有好奇。
卻是沒看出個名堂來。
「孫兄,咱倆能遇見,真是緣分吶,這街上那麼多人,就屬你最合我眼緣,還能認可我的詩,可謂知音。」
李白酒意上頭,臉頰已是有些紅意。
便也敞開胸懷,沒有了顧忌。
孫兄那一句話,對他而言是倍有面子的事。
這詩,他作的再好,得有人欣賞,有人明白才是,
否則,便沒了意義。
「只是那杜甫是誰?竟也能入孫兄的眼!」
李白想睜大眼睛,不想眼皮太重,身子卻越發輕了。
「跟李兄一樣,一個詩人,很好的一位詩人!」
悟空輕聲說道,杜甫的遭遇遠沒李白的這般輕鬆,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中,會不會有這樣一號人物。
「那我改日一定要孫兄引見引見,趁著酒興,我給孫兄賦詩一首,嗯」
李白說到一半,在悟空略有期待的目光下,便倒了下去。
卻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這酒這麼烈的嗎?
悟空又飲下一杯,眉毛輕揚,沒覺得有這麼容易醉人啊!
沒想到李兄是個不勝酒力的。
悟空掃了一眼,不禁有些啞然,沒想到這傢伙對酒精輕微過敏。
怪不得醉的這麼快。
「麻煩幾位小姐了,我這位兄台醉了,無須再演奏。」
悟空掏出幾兩碎銀,一一分給幾位姑娘,便讓她們離開了。
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李白,便將其拎起放到床上。
「相見即是有緣,你既然答應贈我一首詩,我也不能小氣。」
悟空微微沉吟,片刻便有了主意。
一根毫毛悄然間沒入李白的身體,他不會輕易妄窺他人命運。
自然也不會特意去看李白的。
這毛,用不到最好,用上了,也算全了二人一場緣分。
以凡人之軀,得詩仙之名,值得他尊重。
他也不想對其人生軌跡干擾太多,該有他自己的路走。
悟空出了房門,又找了一姑娘幫忙照看一下李白後,便獨自出了醉月樓。
皇帝要舉辦水陸法會的事情,也逐漸傳開。
街上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紛紛,都在猜皇帝要請哪位高僧開辦法會。
悟空也不著急,就那麼走走停停,這裡看看,那裡逛逛,靜待法會的開始。
不過幾日而已,便是街頭各處,也已經張榜昭告天下。
請那天下各地高僧前來做會,度那地府孤魂野鬼。
月余時間,各地高僧皆到。
皇帝下令,命幾位大臣從中選出一位大德行僧。
這日,那前不久剛建好的道場當中,眾僧匯聚,彌勒也是混跡其中。
心中稍喜。
佛祖的吩咐有著落了,恰好趕上這水陸法會,從中定能找到那與佛有緣之人。
只見其左瞅瞅,右望望,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玄奘法師,德行俱高,且自幼為僧,諸多經典,皆會皆通,這高僧,便是他了!」
張道源朗聲宣讀結果,話畢,便引其面見御駕。
彌勒定睛一瞧,見那玄奘佛光環繞,福氣自聚。
不是那轉世投胎於凡塵的金蟬子,還能是誰?
「我佛慈悲,確是有緣之人。」
彌勒低唱一聲,知曉在場之眾,這玄奘,便是佛祖所言有緣之人。
當下便想起了法子,欲見上一見。
玄奘得見聖上,心中尚有忐忑。
一朝天子當面,如何不驚不慌!
「可是那陳光蕊之子陳玄奘?」
李二看著蕭瑀呈上的名單,淡淡開口問道。
略帶威嚴的目光向下看去,這僧人模樣倒是與狀元郎大差不差。
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小僧正是。」
玄奘叩頭拜道。
「果然不錯,既是高僧,便不必多禮。」
李二合上名單,臉色也好看了些。
是以,特封玄奘為大闡都僧綱之職,賜五彩袈裟等珍品之物。
便著其與眾臣商量,擇個吉日,開壇講經演法。
玄奘拜謝領旨。
出了宮門,便一路趕去化生寺。
行至中途,卻遇僧人攔道。
「那和尚,你何德何能,能為皇帝陛下開壇講法?」
那僧人開口,臉色頗為不悅。
玄奘見狀,卻是微微合掌行禮。
「法師當面,小僧惶恐,非我德行之高,實乃陛下寵幸,小僧外公,是當朝一路總管,家父陳光蕊中狀元,這才僥倖得了機會。」
玄奘神色認真,輕聲答道。
什麼原因,他可是說的清清楚楚。
真以德行高下,佛法高低選那高僧,怕是需要不少時日來篩選。
咱們的皇帝陛下哪有那麼多時間,他這機會,也不是平白無故得的。
「呵呵,如此說來,當真可笑,這東土大唐,竟如此不敬佛法,不尊佛道,這水陸大會,真乃羞也。」
僧人聞言,面露譏諷,眼顯不屑。
袖子甩的飛起。
「何有此言?佛法根本,在安心,靜神,陛下以水陸法會度亡魂,安民心,施善果,長教化,哪裡得羞。」
玄奘面色平靜,淡然問道。
「哈哈哈,爾等那佛法,皆不過是小乘佛法,已為我佛棄置。」
僧人狂笑,指著玄奘開口說道。
「我佛今宣揚的乃是大乘佛法,可超亡者升天,能度難人脫苦,修得那無量金身,悟得那不增不減,無來無去!」
神色間頗為得意,玄奘卻是低眉沉思。
「苦難之人皆可度?」
「可度!」
「死亡之人俱升天?」
「自然。」
「世人皆能修得無量身?」
「可修!」
玄奘三問之後,心中已是瞭然。
「此乃魔道,何來佛法!」
玄奘氣定神閒,緩聲開口。
「世人有善惡因果是非,若善惡之人皆可度,善者何為?
亡者俱可升天得道,還求什麼生,種什麼地,打什麼仗?
都能修得無量身,如何修,是參禪打坐還是日日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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