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如常,心中免不了因為衝動有些後悔,這魯絮逼迫太甚,不滿足她的私囊我肯定要死在她手中,所以我不得不殺她。
而華夏月雙目微微發顫,手也在抖著,看著我說道:「一天……現在怎麼辦?魯絮可是戒律堂的長老,現在我們殺了她,可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
我咬咬牙,說道:「師父,現在我們一不做二不休,要麼繼續隱瞞下去,要不就是叛逃出門派,你怎麼想?」
華夏月聽我這麼果斷,臉色再度變得青灰起來,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們逃不了的,戒律堂直繫於神塔,現在我們殺了他們的長老……根據以前我聽聞見識,曾經也有戒律堂的弟子出事,死在了一位四劫的叛徒手中,結果整個戒律堂連六劫真仙都出動了,追了七天七夜,最後那位叛徒給抓回,聽說活活折磨而死……現在我們殺死的是四劫的分堂長老,我不知道能逃到哪裡去……」
我心中不禁一跳,死個戒律堂弟子都出動六劫真仙,現在死了個魯絮,我們豈不是怎麼死都不足以平息戒律堂怒火?
「那只能是想辦法隱瞞下去了,反正現在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師徒誰都不說,誰能夠查出來?」我說完,一伸手就把這柳絮掉向地面的包裹召回,從裡面翻找,發現了之前華夏月的寶物飛針和丹藥,自然是原物返回,餘下的財產也著實豐富,但現在對我沒什麼用,除了一些能夠瞞天過海的通貨,如丹藥什麼的,其他的一抬手全都用毀了。
剩下還有幾樣法器,我的匕首沒辦法將他們銷毀,只能找了深山丘壑草草掩埋,華夏月幾乎是失魂落魄的跟著我做完這一切,也別說,她雖然已經是四劫的真仙,但在這神州大陸起步都是天生道體,其實絕對不會比我履歷多多少,我從地球開始經歷過無數事情,遇到危機的心境遠超一般的仙家,所以碰上這種事,自然比華夏月恢復要快許多。
「一天,那你是打算要回去麼?可我們怎麼辯白?」華夏月問我。
「能怎麼辯白,就說半路魯絮說有事要離開,自己走了,我們倆沒阻攔權利,所以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至於後面出什麼事,我們可都不知道。」我淡淡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可是……」華夏月十分詫異的看著我,一副不大敢確定的表情。
我雙目堅定,說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他們能把我們怎樣?就算是有魂命燈知道她死了,那也和我們沒關係,可能她剛出去就遇敵了,難道還能怪得我們?之前不還死了個駱清君麼?」
「一天,你怎麼有這麼豐富的經驗……而且面對四劫,你還敢直接動手……」華夏月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師父,你信不信我?」我反問道,華夏月銀牙緊咬的點點頭,我當即說道:「那就對了,現在在外人看來,我們也沒有擊殺魯絮的能力,能進戒律堂都有很強實戰能力吧?」
「嗯……剛才你那招吸納法術的道法,也聞所未聞……要不是這法術,可能我們也不可能毫髮無傷殺死她。」華夏月這才後怕道。
「那是納靈法,相傳是截教通天教主傳下來的大道法。」我當下說道,而華夏月一臉羨慕,說道:「居然是這麼厲害的法術,我雖然名義上是你師父,實則可能未必是你的對手……那駱清君,真是你殺的?」
我對華夏月沒有隱瞞的必要,說道:「不是我殺的。」
「原來竟是她?你們當年遺民,竟都有如此強大的潛力,也怪不得呂秋師姐會選她了……」華夏月驚詫的說道。
「嗯,掌門是壓中大寶了。」我淡淡的說道,而接下來,我的通訊儀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竟是傾城若雪發來信息,問我是否需要什麼幫助,如果需要,她會先殺了虞瑟,再來幫我宰了魯絮。
我心道這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的老妖怪,果然是心狠手辣,不過現在這情況不好再節外生枝,我們殺死的長老已經有兩位,再死一位而我們什麼事都沒有,那問題可就鬧大了,而且我們還要迎接正在往這裡趕過來的曹薇家和陳風兒等長老,沒空再去留尾巴,所以我回信息讓她安心回去。
話說起來,這傾城若雪自己走了還能想到我,還是相當夠意思的,加上之前幹掉駱清君救了我,也算是欠了她人情了。
和華夏月商量一陣後,我們很快反方向去和曹薇家她們匯合。
不出太久,曹薇家就帶著三位別派的長老過來了,三位長老中,一位是陳風兒,另兩位卻都不認識,他們看到我和華夏月,就把之前撿來的一堆證據都拿了出來,並且讓我也拿出自己的兵器和各種寶物印照。
浩劫神劍不屬於普通法器,而是神器,所以就算在這裡水土不服,可也是隱藏得很好,不是誰都能搜查出來的,而看到我全身上下也只有一把破法器匕首拿得出手,這幾位都臉上多了一絲懸疑。
「看著駱師兄的法器殘片破碎程度,至少也得是法寶以上的神兵利器擊毀的,甚至有可能還是靈寶……我看這小子倒也不像是和此事有關,也不知道呂師姐那邊新收的弟子,又用什麼兵器?」一位看起來身份都在幾個長老之上的老者沉凝說道。
曹薇家看了對方一眼,隨後淡淡說道:「也不過是一把掌門師姐親自贈與的法器,我們門派三劫弟子,又怎麼用得起法寶?」
「那這事情就蹊蹺了,你們門中也傳來了確切消息,駱師兄肯定是隕落了,難道真的是敵對門派動的手?」那老者已經是篤信十分了。
「梅師兄,我聽我的弟子說,呂秋師姐的高徒,和這位弟子,可都是當年量劫遺民,會不會他們身有邪法,能夠越階殺了駱師兄?」陳風兒有些懷疑的看向了。
這叫梅師兄的老頭上下打量我,隨後搖搖頭,說道:「呂師姐的高徒我不知道,聽說潛質無雙,但這位弟子,資質雖也不差,但和駱師兄比,還是差得太遠,何況差了一個劫數呢?」
這梅老頭這麼說,還算是夠給我面子了,因為我氣息看起來駁雜,屬性繁多,這正是資質差的體現,通常什麼都懂,卻也代表難精,所以大家這麼斷言也不是沒道理。
「那梅師兄你的意思是?」跟著一起來的別派中年男長老一副沒什麼主見的樣子。
「我的意見是,早早回駐點,早做打算吧,估計對頭已經有開戰的意思了。」梅老頭捻須閉眼,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其他幾位長老或多或少都面露隱憂,估計大家都不是很想大戰,畢竟現在這世道,實力修煉高了才是硬道理。
陳風兒卻在這時候,沉凝問道:「對了,華師妹,之前不是說,還有魯絮魯長老一同前來麼?怎番未曾見她?」
華夏月早就想到會有此疑問,說道:「魯師姐中途說有點事,所以離去了,我不便過問。」
陳風兒雖然懷疑,但畢竟華夏月不過是師妹,一句『不便過問』就把一切路子堵死,那還有什麼可問的?包括其他的長老,此時此刻再次把思緒引了回來。
但沉默之中的靜謐,讓腳底下的原始森林格外的恐怖起來,大家心懷忌憚,卻又沒人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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