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面情緒無法得到舒緩的蕭謹言又趁著夜晚去折磨沈銀珠。
這讓沈銀珠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
她渾渾噩噩地看著蕭謹言身上那套只有蕭家家主才有資格穿的正裝。
這身改良新式中山裝,一鏡到底,通體染成代表「水」的黑色,百名頂級織工純手工編織而成的水紋,一層一層鋪成它的底紋。
在衣服背面,手工編織出蕭家姓氏圖騰。
其上,是洶湧而起的水浪,浪花中央,玄武躍出,前爪踏住浪花,頭昂起,藐視全局,一副踏浪平息風波之勢。
象徵著蕭家平川一支的起步史,也警醒每代平川蕭家家主,作為蕭家家主,需要永遠具備掌控全局的能力,永遠不受制於人,永遠不能輸給任何人。
沈銀珠看著這副給她帶來了沉重壓迫感的蕭家徽印。
眼神迷離。
開始分不清楚哪邊是現實,哪邊是幻覺。
過去被蕭遠山囚禁折磨的許多不美好的回憶湧入腦海,衝擊她的神經,令她痛苦地哀嚎,痛苦地掙扎。
感覺到左右手腕上的束縛。
沈銀珠更是陷入了更加巨大的恐懼之中。
過去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逃跑,又一次又一次地被蕭遠山抓回來,囚禁在他臥室正下方的地下室里。
每天都在被迫打下鎮定劑,反覆折磨拷問。
這些回憶的畫面反反覆覆刺激著她的神經。
耳邊又一遍一遍地響起蕭遠山的拷問。
「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你為什麼要這麼護著那個男的?為什麼?!」
「快告訴!他到底是誰?是誰?!」
一個又一個逼問反覆刺激折磨著她。
讓她精神崩潰。
抱頭跪地哀嚎起來。
雷龍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蕭謹言的身後。
發出惡魔低語。
「她已經精神崩潰了,看來也是問不出來什麼了。你不如直接送她一程,省得她受苦。」
蕭謹言聞聲側目。
看見雷龍看熱鬧似的出現。
滿臉的陰狠和心計。
蕭謹言也沒有心思再裝。
直接回復:「你放心。她會死的!我向你保證!」
「哦?」雷龍悠悠地應答。
令蕭謹言感覺到不適。
直接側身走過去幾步。
故意與雷龍分開距離。
而後從口袋中摸出一瓶花粉。
展示給雷龍看。
雷龍好奇問:「這是什麼?」
蕭謹言回答說:「這是傳說中能擾亂人心智,令人產生不好幻覺的植物花粉。
她既然死都不願意說出當年的秘密。
那就讓她永遠永遠反覆品嘗保守秘密帶來的嚴重後果。」
說著。
把花粉吹到了沈銀珠的臉上。
沈銀珠猛地吸了幾口。
突然。
神情變得更加猙獰起來。
雙手揪著頭髮。
好像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讓她疼痛難忍。
淚流滿面。
而後直接將頭撞到了牆上。
發出一陣陣響亮的磕頭聲。
一邊撞,一邊哭。
痛苦哀嚎。
撞牆聲在室內迴蕩。
狼狽而悽慘。
把雷龍興奮地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還一個勁點讚蕭謹言。
「蕭謹言,我的好大侄兒!你看見沒有?你已經把沈銀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痛苦得要撞牆了!
這可比直接殺了她,更要她難受!
更要她生不如死!哈哈哈!
真絕啊!蕭謹言!你親手給你的養父報了仇。
哈哈哈!
蕭謹言?你怎麼不笑?!」
雷龍盯著蕭謹言。
蕭謹言陪笑了幾聲。
視線卻總是不受控制地落在沈銀珠的身上。
看見她已經把頭磕得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不僅失去了身為董事長夫人的高傲。
連做人的基本尊嚴都一併失去了。
只剩下一個垂暮女性的軀殼。
可憐又可悲。
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不僅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反而還從心底里感覺到難過。
這難過雖然淡淡的。
卻在蕭謹言的心頭,一陣又一陣的,像一層一層的海浪,朝他撲過來。
直到淹沒到他的鼻腔。
讓他感覺到窒息!
隨著沈銀珠的痛苦哀嚎聲陣陣。
揪著他的心。
仿佛沈銀珠每一次磕的頭。
不是磕在牆上。
而是磕在了他的心口上。
令他疼痛不已。
明明本該高興的場面。
他又不知道為何又會有這種感覺。
明明很淡。
卻讓他覺得無法承受。
連呼吸都變得格外困難。
他實在忍受不了了。
直接衝上去。
一掌打在沈銀珠的後背上。
把沈銀珠打暈了過去。
然後在雷龍的無比震驚之中。
火速離開。
可憐的蕭謹言這個時候還不知道。
他之所以無法直視沈銀珠的痛苦。
完全是因為母子連心帶來的心理反應。
他把這樣的難過和在我身上感受到的情感挫折重疊在了一起。
覺得這是他對我用情過深而引發的不良後果。
即——開始對敵人產生憐憫之心。
喜歡動情者死與霸總交易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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