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聽到真相的我難過極了。
我拼了命地在他面前維繫我的體面,證明我的獨立和值得。
他卻自始至終都覺得我是一個需要被「拯救」的失足少女,自始至終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正常」女孩來看待。
看見林雨宣走了。
我也失去了興致,也要走。
穆城直接拉住我。
我推開他的手。
心灰意冷地對他說:「多謝你的掛念。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也不用想著怎麼救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也不需要任何人搭救。」
就見穆城依然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
像哄小孩一樣來哄我。
說:「小月,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爸媽是被奉天集團的人害死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恨。可是這都不是你現在應該想的事情。你現在應該快點離開奉天集團,回學校去,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聽見心上人用「執迷不悟」這種詞彙來形容我。
我的心都要碎了。
他大概是忘記了。
當初奉天集團那些人把我爸媽推下樓的時候。
他也在現場。
我們還同時遭到了殺人兇手的圍追堵截,險些被打死。
庭審環節,殺人兇手還不屑道:「我不過是進去渡個假,你們奈何不了我。」
這些他都忘記了。
可是我忘不了。
在證據如此確鑿的前提下。
我還要看著法醫當場解剖我爸媽的屍體。
看見他們像對待牲口一樣,剪掉我爸媽身上的衣物,讓他們赤身裸體地躺在台上。
爸媽生前最講究體面。
誰能想到死後,竟然要被那麼多人圍觀他們的裸體。
在那一刻,「證據」兩個字顯得多麼刺眼。
我親眼看著法醫一塊塊地割開我爸媽的皮膚。
挨個掏出腦子,心臟,肝,肺,腸子……
凝固的血液沾染他們的白色手套。
有些內臟。
他們只是一捧,就碎了。
我爸媽全身的內臟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檢驗結束,他們還要像搗鼓水泥一樣,把那些器官內臟歸位。
他一定沒有看見過。
因為他那個時候正在安撫林雨宣嘛。
林雨宣受不了這種畫面,跑出去嘔吐了。
他去安慰林雨宣,給林雨宣當護花使者了。
卻也忘記了,他也曾答應我媽媽,要好好照顧我的。
我知道。
他不愛我,他愛林雨宣嘛。
我知道的。
我可以不爭,也可以不搶。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說我執迷不悟呢?
我只是想要給我爸媽一個公道,讓殺人兇手伏法,我又沒有強迫他為我做什麼事情,我已經遠離他們兩個了,我又沒有麻煩任何人,也沒有妨礙任何人,我有什麼錯?
我怎麼就成執迷不悟的人了呢?
好像是我錯了一樣。
我萬念俱灰著。
回道:「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與其在這裡勸我,還不如去追追你的好朋友林雨宣吧!她或許比我還需要你!」
我陰陽怪氣地說著氣話。
心裡何嘗不祈禱他能像堅定地選擇林雨宣那樣來堅定地選擇我。
如果當初他能堅定的選擇我。
或許我真的願意放下,跟他走,也不一定。
可是他不懂我,他也不愛我。
他甚至做不到來認真讀取我話中暗含的意思。
他直接回復我說:「這怎麼不關我的事情呢?我答應過你的媽媽,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又是這種話。
我直接回懟:「照顧我?你拿什麼來照顧我?」
就看見穆城明顯有些答不上來。
思考再三後,回道:「我現在是奉天集團董事長,只要你指誰,我就開除誰,你說好不好?」
我被穆城的幼稚發言氣笑。
回道:「你知道你的身份是假的。遲早會被揭穿。到時候你又拿什麼來照顧我?」
「我……」
穆城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我直接冷漠道:「看來你也不是真心想要幫我。你還是去追你的林雨宣吧。」
然後快速跑走。
模模糊糊聽見穆城在我背後喊話。
「小月,我真的可以好好照顧你的,我真的可以,我真的可以證明給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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